第 9 章

    “殿下,公主殿下第五次派人来问了,您再怎么生公主殿下的气也该去看看。”

    营帐内,程年茂与楚禹一同跪在地上请谏。

    “公主千金之躯,您不把公主安顿进庆羊的将军府内,也不能让公主一直住在伤兵营中啊。公主虽然任性了些,可对您是没得说的。您与公主一同长大,不能让公主伤心呐。”

    少年起身扶起跪在地上的程年茂和楚禹,“程叔,你的话我如何不明白。我虽气姐姐擅自逃婚,孤身从京都逃往甘武,但怎么忍心让她在我的地方受苦。如今我驻扎庆羊,住在营中,征用的将军府并没有收拾出来。府中奴仆也都是前主人留下的,并不可信。我怎么能让姐姐住进去呢?”

    少年一边说一边扶程年茂坐在椅子上,“伤兵营虽然简陋,但都是自己人,姐姐孤身来此的消息不会散落出去。我日日写信给姐姐,也将庆羊奏报和姐姐在这的消息发往京都,让父王散布消息说,姐姐欲来此地看我。只待随行车架来此,一切过了明路便好说了。”

    “话虽如此,可公主不远万里投奔于您,您总该去看看才好。”阮娘子掀起营帐走了进来,对少年浅浅福身,“公主气恼王爷将她许配给楚将军的叔叔,擅自逃婚,理应受罚。和玑公主不是刁蛮之人,此次逃婚也必定有原因,您和公主说说,讲讲道理不就好了么?可知有些隔阂,便是不当面沟通造成的。您给公主写的信冷冰冰的。公主一路奔波劳累,本就心力交瘁,现在她最亲近的弟弟也冷着她。公主心里如何不难受呢?”

    ”阮婶,可是姐姐有什么不好?“ 少年焦急地问。一句话逗得营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瞧瞧,还是着急。”阮娘子打趣少年,“公主一切都好,只是住在佛寺里未免冷待公主。白鹭已经到了,我让她把将军府收拾出来,原先的旧人都遣散出去,拨了一队娘子军过去,只候公主大驾了。殿下,今日便让公主移去将军府吧?您在军营住了这些时日,也该回府里看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少年朝阮娘子抱拳浅浅行了一礼,“有阮婶在,我便后顾无忧了,一切都听阮婶的。”

    “哎呀,公主就要嫁人了,咱们家殿下再有几年就该婚配了。到时候就该殿下和自己的夫人说这句话了。” 说着,三个人便都笑了起来,只有少年立在原地摸摸头,任由自己的下属也是最亲近的人打趣。

    玩笑过了,阮婶说起正事来。

    “殿下,先前楚将军吩咐照看的那位姑娘如今高烧不退,昏睡不醒也有十几天了。庆羊城内没有找到认识此女的人,叛军俘虏们也从未见过此人。阮娘无能,未能探知此女底细。此女家中应略有些家产,手掌无茧,并不粗糙,但也不是没有做过活的,身上并没有习武的痕迹。从身形样貌来看,应来自中原一带,并非甘武本地人。只是不知为何此女装聋做哑,若是细作不可能不知道军中除了退伍的将士,是不收身体有缺陷的人的。杜白杜云照料此女十几天,回禀说此女昏睡中常常哭泣,说些胡话,听着有时像是思念家人,有时是惊惧害怕。昏迷数十天,此女已非药石可救,全看造化。阮娘请示殿下,此女该如何处置?”

    少年沉思片刻,“此女出现的时机地点都如此巧合,不能轻易放她离去。你去安排,找人照顾此女,若能醒,将她引到庆福堂,想法子让她留在那里,方便我们监视。”

    “是。”

    阮娘子等三人退出营帐,并肩穿梭在军营之间。

    “王爷的心还是太软啊。”阮娘子看着眼前整齐有备的长遏军驻地,生起骄傲的同时,又有一丝叹息,“便是这女子昏迷不醒是因为王爷的箭又如何。暗部之事如此重要,便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二哥,你说呢?”

    “那女子身材相貌如何?”

    “只是清秀,无甚出挑。”

    “既如此,便不必太放在心上。容貌不显,便说明这女子不是来魅惑军心的。她若是间谍,咱们把她看起来,摆在那里,好过死了之后敌人再派我们不知道的细作过来。她若不是,王爷对她有救命之恩,自当报答。看你对那女子的评价,应当不是一个聪明狡诈之人,这样的人才好把握,为我们所用。”

    “二哥是说暗部?”

    程年茂停在马前,“暗部的人太少,为了大计,增添人手是必然。楚禹,若那女子醒了,你找机会去看看她,看能不能为我们所用。”

    ”末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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