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莫栗好奇地问。
“莫莫,我发现灵泉之后,尝试过把它和这边的水混合,就像益生菌一样,这边的水也会变得可口了些。”次溪月将情况一并诉说给莫栗。
莫栗喜出望外:“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们可以把灵泉和营养液混合起来,让大家回去配水使用,我们可以研究一下量的多少,然后把最大利用的比例告诉大家。”
“嗯,莫莫你真聪明。”次溪月温和的眼眸,肯定地说。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实验,最好的比例是一比十的配水比例,一切安排妥当,开荒的事情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意外来得突然,随着粮食种子生长起来的,还有数不清旺盛繁殖的杂草。一般情况下,对于土地里的杂草,大家是不怎么在意的。
但杂草肉眼可见的,播种下去后,杂草们疯狂汲取着本该是种子吸收的营养,这就引起了莫栗等人的重视。
炎热席卷着沙砾随风而来,立在杂草从中的莫栗直直躺了下去,远眺天上慢悠悠行进的云团,舒了口气。
莫栗不知道该做什么,她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她也无力再做什么了。
“莫栗,我母娘叫你去村里开会。”由远及近的声音传到耳边,很显然是千祝。
人在刚闲下来的时候,就会有事情找上来,莫栗猛地一声大叫,吓退了凑上来的千祝。
“你疯了吗?”千祝捂着胸口,瞪大眼。
莫栗爽了,借着叫喊的劲头起身, “哈喽,亲爱的千祝宝宝。”低头,捏着千祝的手,借位来了个吻手礼,实则吻到自己的虎口。
千祝第一反应是抽手,奈何力气不大,又被莫栗攥紧过去,气急败坏地口不择言: “你要亲就真亲,这样算什么女子娘。”
莫栗一怔,上前,啃了一口千祝的脸,先哼制人地跑了。
徒留千祝白皙的脸庞上留下的口水印,湿润的触感,和依稀可见的齿痕。
千祝伸手摸了一下,又拿手腕蹭了蹭,像是趁主人不在,独自舔毛的小猫。
***
“莫栗同志,请坐。”千荣安和蔼地说,比了一下身旁的位置。
礼堂里全员到齐,独留下这个位置,可见莫栗在村中的地位之高。
莫栗扫了一眼,点着头,快步坐下。
“别紧张,莫栗同志,这场会我们已经开完了,叫你来是和你说件事。”
“您说,村长。”
“西吾村现在因为你荒地减少了很多,你给的粮食和营养液也让庄稼茁壮成长,让我们见识了一场奇迹,大大减少了小麦倒伏的影响。”
夸奖的话语说完,千荣安开始转折: “就是杂草多了些,你放心,莫栗同志,人多力量大,我们打算成立除草小队,按照杂草严重程度排名先后,依次进行除草,你觉得怎么样。”
这么简单粗暴的解决办法,莫栗独独没想到这招: “我觉得太好了,我真没想到大家能这么重视。”
“说的什么话,我们最看不得好好的庄稼地被糟蹋了”
“是啊,每天看着杂草,我都恨不得十个手上去拔掉。”
“比我看到我长白头发还难受。”
黝黑皮肤模样的女子率先开口,众人纷纷应和,将气氛活跃起来。
莫栗跟着笑了笑,心情也轻快起来,走在路上看到石子都觉得可爱起来。
“诶呦,怎么长得这么可爱呢,小石头。”莫栗索性弯腰拾起那块圆润带着黄土的白色石头。
正准备走,右眼余光看到路边草丛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上前一瞧,嘤嘤地趴着还不会走路的小狗,土黄色毛发,眼睛还没有睁开完全。
莫栗把石头踹兜里,一只手就拿起来了这条小狗,以最快速度护在身前回到次溪月家。
“次溪月!”
“怎么了?”次溪月慌忙开门, “呀,哪里来的小狗。”
“我在路边捡到的,快,给它弄个窝。”
“会不会太大了?”莫栗看着次溪月忙前忙后,将小狗接过放在杂物间的废弃床铺上,并且给它盖上枕头布。
指着徜徉在一米二的床和半米长的枕头布上,说是盖着肚子,实则只露出脖子的小狗。
次溪月想了想,裹着枕头布,抱起小狗,和小狗一起茫然地看着莫栗。
莫栗假笑: “没事,孩子爱躺就躺呗。”
次溪月稳当将犯困的小狗放回,悄声说: “我们出去说话,别吵醒它了。”
安顿好小狗,将吃食放在旁边后,二人放慢脚步,走了出去.
“该起什么名字呢?”次溪月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小生命充满了喜爱,问道。
“你来起吧。”莫栗当起甩手掌柜,发自真心地说: “次溪月,你以后一定是个好父爹。”
次溪月受用极了这句话: “莫莫,我只想给你生孩子。”真切的看着莫栗,坚定地说。
“生!生几个?”莫栗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接着这句话说。
“生一个就够了,无论女男,这样以后你就算消失了,你在这里也算有个延续。”
“也…至少别忘记我。”次溪月咽下了这句话,抿唇一笑, “你这次回来,我已经比你老了十岁,趁着我还能生,再给我次机会好吗,妻主?”
次溪月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他不想追究莫栗消失这十年去了哪里,也不愿去问莫栗这次回来为什么依旧是记忆中大学的模样,甚至起初还不记得自己。
他老了,十年的春夏秋冬,三千六百五十天的煎熬,他的身体不可逆转地成熟,也逐渐衰败。
他只想要个孩子。
莫栗语塞,人活一世,何必拘束自己。
“走。”
“去哪?”
“开房,不,入洞房。”
次溪月被莫栗拽着向前走,似曾相识的对话,两人心上都泛起了涟漪。
加快的心跳,粗重的呼吸,交缠的身体。
次溪月饥渴地回应着,像是沙漠中长途跋涉见到水源的旅人。
“妻主…”次溪月娇媚的嗓音,让这个夜晚变得旖旎……
清晨,阳光透过花雕绣户照耀进来。
次溪月睁开了双眼,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被子下的手不自觉地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眼睛细细描摹,忍不住诱惑似的起身,闭眼亲了一口熟睡着莫栗的脸,泪水夺眶而出。
莫栗睡梦中感觉到脸上的温暖,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次溪月黏上去,像蛇一样环着莫栗,但没有缠紧,虚虚抱着,见莫栗没有反应,才慢慢卸掉力气,彻底环抱。
莫栗背对着次溪月睁开眼,她并不喜欢孩子,也并不想要孩子,因此,等待次溪月的终究是一场幻梦。
莫栗闭上了眼,眼前晃过昨晚的激烈,一个字:爽爆了,流通的血液,舒张的毛孔,身上的滞涩一扫而空。
无情的女人,痴情的男人,发丝在摩擦间交织在一起,在编织的阴影中纠缠。
没有忘记小狗,次溪月起身,轻手轻脚地收拾好自己,就给小狗喂了饭。
小狗全然睁开了眼,眉目间藏着一点白,次溪月看着面前摇尾巴的小狗,温柔地摸了摸小狗的头。
莫栗醒来,已经到了十点半左右,但犯懒的惯性让莫栗继续躺在床上,直到小狗不知道从哪条缝里钻进来,一摇一晃地走向莫栗。
后面进来端着丰盛吃食的次溪月,脸上泛着春意,以往的灰色一扫而空,对着莫栗更加温柔小意地说: “妻主,不早了,起来吃午饭吧。”
莫栗拍了拍床边,示意次溪月坐在旁边梳妆镜椅子上。
次溪月放下餐食,乖乖的坐下,眼神带着疑问。
莫栗伸手捏了捏次溪月放在膝盖上的手, “起不来,要溪月帮忙。”
次溪月扑哧笑了,怜爱的像是看着宝宝的说: “遵命,溪月这就伺候妻主起身。”
一如既往到位的洗漱用具,搭配上身旁可人的服侍,不需要一个眼神,甚至一个动作,每一步次溪月都拿捏住莫栗的爽点。
该说不说,莫栗觉得次溪月简直了,就像昨晚,无论你想要什么动作,次溪月都会配合你,满足你,迎合你。
腻腻歪歪吃完了饭,逗溪月遛着狗,莫栗无比享受这一刻。
什么也不去想,只想醉卧温柔乡。
次溪月收拾着餐桌,莫栗发着呆,脑袋里却想到昨晚的那场梦,那场关于柳顾盈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