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流氓

    “你你你离我远点！”卓越像只炸毛的猫一样瞪着燕雀。“屋里小孩儿都看着呢！”

    “怎么，他们不看着就可以近距离发展了吗？再说，都睡午觉呢。”“你不信回头看！”燕雀猛地一回头，窗子后面透出一排黑脑壳。

    “既然这样的话，那不逗你玩了。想学什么？”“流氓！”“不学了？”

    卓越气得快要咬碎后槽牙。“学。”

    “想学什么？想弹成什么样？”“你随便弹弹，让我看看到底有没有老邢强。”“那走吧，这没箱子。”“没箱子那你约楚汉学什么琴？”

    燕雀委屈地指着那被搁置的古典吉他。

    “又不是一定要学电琴。”

    “唱个那些花儿还用古典？你可真是个宝藏。”

    “无所谓了用什么，跟我回家吧。”

    “不是，去我们排练室不行吗？”

    “外人去要收钱吧，别打扰老邢他们了。”

    卓越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说不清道不明直接被拐回燕雀家里。

    “我还以为你不是住城堡就是住墓地呢，这儿不难为你吗，感觉不比我集装箱大多少啊。”

    “穷呗，赚那点钱都挂墙上了。”

    复式的小公寓，被各种乐器填满，卓越看到落地窗前赫然摆着一架斯坦威。地面和墙都做了隔音处理，卓越走进去，看见了和老邢同款的箱子们的微缩版。

    “你也选择恐惧？”他指着这四个大家伙。

    “当然不是，不同牌子效果也不同，多试试才能找到最合适自己的琴的音色。”

    “你还会吹唢呐呢！？”

    “那可有年头了，高考那年楼上小孩天天弹钢琴，于是弄了一个对付他。”

    “机智……”

    落地窗穿透两层，透过反射的影子，那巨大的美丽的摩天轮在沉沉的夜里，散发着柔美的光晕。

    “这房子挺贵呢吧……这个角度，有个望远镜的话，没准可以看到老邢家。”

    “还行。”“全是乐器你有地方睡吗……难道，你还有房子？”“楼上有床。”

    “我能去睡一会吗……”“不学琴了？”“学，我睡一小会就学。“那好，睡吧睡吧，晚饭之前我喊你。”“还有晚餐！我去睡了！”

    卓越楼梯上了一半，突然转头问燕雀：“那什么……你不会对我做什么吧……”

    一双桃花眼笑着，眯成上弦月一般，那视线似乎飘忽不定，又似乎专注地看着自己。卓越被看得打了个冷颤。

    “要我陪你睡吗。”

    “不不不不不我自己可以。”

    “真的？不用我？”

    “我行。”

    “你行不行我怎么知道，要不，试一下？”

    “不不不不我去睡觉你好好做饭！加油！”说着卓越飞快地跑上楼盖好小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