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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铺的老板娘

    沈怀瑾抖掉伞上的雪,将伞放置于公堂外,随进屋,送情报的人也和他一起踏进公堂,那人毕恭毕敬地将手里的信条交于侯文年,侯文年接过便问:“如何?这信条上可有查明?”

    “侯大人,我等都以查明,已记录在册,请你过目。”

    侯文年将信条上的绳索解开,展开信条,看了几目皱着眉头让宋韫玉等人走到案桌前,他指着信条上的内容:“你们看。”

    宋韫玉歪着身子扫了一下,就看出问题所在,他们四人默契的抬头互看一眼,便又继续低头看着信条上其余信息,信条上写着二十多位女子都在一家名叫胭脂醉的店铺买过胭脂。

    “这不是昨日我们听得那故事的名字嘛?难道那故事里的妖怪跑到京城杀人了?”裴言说着。

    而侯文年却厉色道:“这世上并没有妖魔鬼怪,此事定是人为。”

    送信条之人拱手说:“大人,我们的人已在胭脂铺附近埋伏着,没有逮捕令无法将人缉拿归案。”

    “传大理寺少卿口令,即刻捉拿归案。”

    “是!”

    等那人走后,裴言还在纠结那信条上的信息,无他,因为那故事讲的是胭脂,消失的人是因为胭脂,现在京城里的女子也是因为购买胭脂消失:“你们说会不会真是妖怪?”

    “应该不是,如果是妖怪他不可能会留下痕迹。”宋韫玉思索片刻说着。

    但裴言可不信,他坚持说着:“可那痕迹不是突然断了嘛,四周又没有机关,你我都是看见的,人可不会无缘无故消失。”

    眼见这两人又要吵起来了,沈怀瑾连忙插在人中间挡住宋韫玉的视线,牵着宋韫玉回位置上:“阿玉我们先坐下,等人来了细细审问便知,我们安静些别打扰大人思索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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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奴家不知犯了何罪,竟将奴家抓来此处。”娇滴滴的声音徘徊在公堂之中,她的双手被绳套牢牢捆住,正跪在公堂下接受审问,她眼神惶恐地巡视公堂里的每一个人,眼神在宋韫玉和沈怀瑾二人闪过惊艳。

    “堂下跪着可是燕溪镇人吴二娘,五年前迁至于京城,在城南凤凰街开了一档胭脂铺。”侯文年拍着镇尺审问道。

    吴二娘被那镇尺的声音吓着,打了一个哆嗦,慌慌张张回复大理寺少卿的话:“是,奴家正是吴二娘。”

    侯文年命人将那信条放置于吴二娘面前“大理寺的探子查到凡是在你家购买胭脂的姑娘都接连消失,你有何解释?”

    吴二娘看到信条上的字,立马喊冤了起来:“大人!该不会怀疑二娘是那凶手!大人冤枉啊!二娘只是个平民百姓,饶是再大胆也不敢做那杀人之事。”

    公堂之上的人无人应声,吴二娘又接着说:“购买我家胭脂的还有很多人,不能单单凭这就怪罪于我,而且二娘我只是个弱女子,肩不能抬手不提的,怎么可能杀死人呢。”

    “你怎知那些女子消失就是死了?”侯文年抓住吴二娘话里的漏洞,他可从头到尾都没说过那二十多名女子是死是活,这人一上来就说杀人,实属可疑。

    吴二娘嘀嘀咕咕说着:“自古以来,女子消失的结局就一个字那就死,从来就没有见过活着完好无损回来的。”这句话虽小,但还是被公堂上的人听到,这话不假,他们处理过这么多女子失踪案,回来的不是尸体就是疯疯癫癫的人,第二天可能就会在水井发现她的尸体,虽说他们没有明说这些二十多位女子如何,但都心知肚明,恐怕早已性命不保,所以他们才要如此紧急抓捕凶手,以求其他人平安。

    侯文年沉默着,吴二娘耷拉个身子,而后又立起身子说:“大人,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买过我家胭脂的人都消失了,而且最近这段时间我家铺子生意红火了起来,我忙着照看铺子,根本没空暇时间啊大人,如果你不信,可以问问我的丫鬟,我丫鬟整日和我待在一起,她是知道的。”

    这时所有人都注意到吴二娘身旁的女子,这人身子矮小纤细,一进来就畏畏缩缩低头躲在吴二娘身后,话都没说一句,很难叫人注意到她。

    侯文年威逼着:“抬起头来,本官问你,你家夫人说得可是实话?”

    小姑娘哆嗦着慢慢抬起头,脸是清秀的,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回...回大人的话,最近店铺忙,我和我家夫人一直忙于店铺,从未离开过对方半步。”

    吴二娘说:“大人你听,我真是冤枉的。”

    侯文年不急于回复她,而是命人将主仆二人关进大牢,外头越来越远的喊冤声,侯文年看向公堂之中的所有人:“各位怎么看?”

    有人道:“可能是早已窜通好说辞,这主仆二人的话不可信。”

    侯文年点头,线索就是出于胭脂身上,她们两个难以逃脱嫌疑,只能先关入大牢,细细审问才是。

    “怎么样?闻到什么没有?是不是人油?”裴言一连三问看着宋韫玉端着胭脂放在鼻尖闻,宋韫玉将胭脂放到沈怀瑾手中摇着头说:“没有,闻起来跟普通的胭脂差不多。”

    “是嘛?我闻闻。”裴言拿过沈怀瑾手上的胭脂,凑近闻,他打了个喷嚏,就快速将胭脂放回原处,捂着鼻子:“好香。”

    “拿来我看看。”

    他们身后不知何时冒出来一个仵作,沈怀瑾将胭脂递给他,仵作接过胭脂,从自己的箱子里掏出工具查看着,这时侯文年带着身后一大群官员走了过来,问:“如何?可有问题?”

    仵作没接话,他沉默查看着,用镊子取出一块胭脂放到鼻尖闻着,而后放下镊子用布擦干净放进箱子里才说:“胭脂里并未有其他东西,和普通胭脂一样。”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侯文年点着头。

    这时,宋韫玉出声对沈怀瑾说:“我需要再见一次那小丫鬟。”不知为何,宋韫玉总觉得那丫鬟身上有问题。

    沈怀瑾听闻点头,往前走了几步,朝侯文年拱手:“侯大人,不知可否麻烦你一件事?”

    “你说。”

    “我和阿玉想再次审问吴二娘的丫鬟,还望侯大人批准。”沈怀瑾迟疑了一顿,又加了一句:“还有裴言。”

    “好说,只要是关于案子的我都依,来人将那个丫鬟带上来。”侯文年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他们的请求,转身就要将人带上来。

    沈怀瑾拦住他:“且慢,侯大人,我们想就在大牢里审问,而且要将她和吴二娘分开。”

    “也好。”侯文年道:“那我吩咐人带你们下去,昨日我们查看卷宗上的人已带到大理寺,我要去审问他们,就不陪你们了。”

    “三位大人这边请。”狱卒殷勤的说着,大牢里已经很久没来官员了,他可得好好表现:“地牢阴暗潮湿,各位大人小心脚下。”

    宋韫玉打量着牢房,牢房之间的栅栏上布满干涸的血迹,砖石之间时不时也会有水滴落下,微弱的火光在油灯着摇曳,风一吹它就摇摇欲坠,甚至地牢里的老鼠都能肆无忌惮地从他们面前跑过。

    “安静,都给我安静点,别惊扰到了大人。”

    犯人看来人,都从角落里跑出来大喊着冤枉,狱卒用自己佩剑敲打在木珊栏让他们安静点。

    沈怀瑾将宋韫玉拉近靠近自己,犯人伸长着手打算拉扯他们,那手上布满了伤痕和痤疮,指甲参差不齐还藏着淤泥,通道狭窄,要是让他们碰到宋韫玉,宋韫玉可能会发疯。

    “到了。”狱卒指着那角落里的丫鬟:“这就是大人要找的人。”

    宋韫玉看着角落里的人,她正环抱着自己的身子躺在角落里,角落里黑暗没有灯光照着,而她身形又娇小,一时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那里有人。

    “你叫什么名字?”宋韫玉隔着栅栏对着那个角落里的人问道。

    躺在地上的人听到声音,身体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应也没有回头,看来是真怕人。

    宋韫玉耐心的再问一次:“你叫什么名字?”

    人还是没有回话。

    宋韫玉可没有耐心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忽略他的话,沈怀瑾知道他的性子,他对旁边的狱卒说:“把门打开,出了事我负责。”

    狱卒赶紧拿起腰间的钥匙给他们开门,生怕大人不高兴他也要遭殃。

    宋韫玉进了门,站在她面前:“本公子在问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无人回答。

    宋韫玉笑了:“沈怀瑾给我打。”

    听到要打她,她往角落里缩得更狠了:“别……别打,我说我说。”

    宋韫玉坐到刚才狱卒端进来的椅子上问:“转过来。”

    二丫生怕自己不照着他的话做,又要喊人打她了,于是她慢慢转身看着他们。

    昏暗的环境下,她的那张脸好像越来越奇怪了,宋韫玉皱着眉头说:“说吧。”

    “我叫吴二丫。”二丫慢慢说着,与此同时牢房另一边,裴言审问着吴二娘:“她叫吴二丫,是我给她起的名字。”

    宋韫玉问:“我在卷宗上看到你曾住在离京城八万里的海涯村,那你是何时跟着你家夫人的?”

    “四年前,京城外头闹蝗灾,很多百姓家里没有余粮,二丫的父亲嫌她是个女儿,就想把她卖了换粮食吃,他先是打听着哪里能卖个好价钱,打听着打听着就发现京城里青楼开的价钱高,于是他把二丫带到我们这个青楼来,当时没有客人我趴在二楼看着后院,心里嘲笑着又有一个姑娘要跟我们抢饭碗了。”

    说着说着,吴二娘就站了起来,她说:“不知为何,那二丫朝我这望了一眼,就那一眼我就想到我死去的孩子,于是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要用为我赎身的钱买下她,所以我花了将近一倍的钱买下了她,这个孩子知道是我救了她,天天给我端洗脚水,好几次我没有客人嬷嬷不给我饭吃,都是她去厨房给我偷的,所以我就把她当我女儿看待,我使劲的揽客人给自己赚赎身的钱,后来我在三年前就赚到为自己赎身的钱,我带着她离开了青楼,在城南开了一家胭脂铺。”

    “老板娘带着我在城南开了一家胭脂铺。”二丫说完这句话就没再说了,她又恢复到刚才见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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