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着实有些颓丧,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戳破的泡泡,普通平凡,资质般般,瞬间对任何事物都无法提起兴致来。
上天果然公平,被收回的一丁点天分拿回来也太难了些,我脑子里反复在想,我现在写这些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难得只是为了那少的可怜的点击量?或是查无此人的九流码字工?
不是的,那是我内心深处的梦想,此刻我虽不是为实现梦想而做,却也是打着哪怕能坚持一件事呢?
所以我实在不该颓丧。
说实在的,我的文风并不是那样,我可以比照着能通过签约的方式去做,我脑子里也是天人交战,可如果我那样做了,我现在坚持的目的又是什么?是融入洋流后的茫然众人已么?
即便我坚持也会如此,那么性质定然不同。
这也算是我自己的一种自我安慰吧。
而我现在尝试的第一本小说,我有故事梗概,开头有些困难,说实在的写的也不引人入胜,可当我跟着故事发展一直写下去时,我发现我找到搭建小说世界的快乐,我感受到小说人物的命运与呼吸,我想写下去,不为了其它的东西,因为我自己想看他们发展,想看到他们的结局。
人嘛,难免掉进情绪陷阱,即便我这样安慰自己,却仍会胡乱的想,否定自己,我就想或许是这阵子受挫太多,难免难免。
我实在想往好的地方想,所以就这样安慰自己:中年危机这时候来好过十年后来,现在虽算不上青春,但也还稍显年轻,若是等到十年后再来这一遭,那是我年过快要半百可怎么好?
众位看官可觉着我说的是也不是呢?
今儿我回了母亲这边来,突然回忆起念书的时候。
我的卧室有个窗台,窗台是一块大理石做的,挨着窗户;我一放假,就喜欢坐在窗台上看书,我们住的是二楼,外面的树掩映着窗户,若是日头好的时候,窗户上都是斑驳的光斑,到现在我仍然觉得诗意浪漫。
有时太阳太烈,我就不大坐窗台了,因为太晒,我就喜欢掩着一半纱帘,爬着或是靠在床上看书;那时看的书也杂,严歌苓的书,安妮宝贝的书,张爱玲,亦舒,冯骥才,汪曾祺等等,还有什么百花悬疑,红楼梦续写之类的,不过那时最喜欢的应该是安妮宝贝了,不过她现在叫庆山。
她近几年写的几本书看起来很废脑子,在某些瞬间有些电流刺激的感觉,有些醍醐灌顶,那一瞬你感觉你离生命很近。
有一本,倒不是近几年的,好像是改名后的第一本(不确定)《得未曾有》,我很喜欢这本,每每翻来看,我的内心会得到从未有过的平静,像是被雨冲刷过后的树叶,又像被开了天眼,飒然超脱,平静美好。
我最喜欢在雨夜看,尤其是桂花尚开的早秋,夜里最爱下雨,因为一场秋雨一场寒嘛。
雨水将桂花的香味淬炼的更加清冽,幽幽然然,混合着雨水的滋润,那一刹那,就觉得独我一人享这秋意,世俗人声皆在远山之外了。
好了,不过今日没有雨夜的清凉,倒是热的人头疼。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