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你是阚蕙兰吗?”

    这里的人都是重犯,一个个要么被提审,回来的时候满身是伤,这个时候在隔壁,或者隔壁的隔壁,再或者更远地方的人就争先恐后地问来的人狱卒用了什么刑具,疼不疼什么的,有什么新花样没有?这成了他们之间的乐趣,恶趣味,如果是新人来,那么他们就更兴奋了,他们喜欢听别人被行刑的事情。

    当然有些犯人会反其道而行,他们喜欢炫耀自己被那些衙役怎么罚,这些都是他们身上的勋章,往往这个时候,监狱的气氛最热。

    而新人很有可能不是适应这样的坏境,甚至有人不愿意开口说这过程,更不愿意说外面的世界,当然他们足够有耐心,反正这一天枯燥乏味,他们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其中有一些人被定了死期了,他们就只等死,这些小事都成了他们的乐趣,而他们也乐忠于问对方什么罪,这不是什么秘密,能来到这里的就算事情没有被查清,也差不多定下来了,不然哪儿轮到这个地方。

    阚蕙兰来这牢狱,那还真是稀奇,但这么无聊的地方进来了这么一个八卦中心的人,他们还不得竖起耳朵听听。

    “是啊。”既然人家解答了她的话,那么她也需要解惑,“我是阚蕙兰。”

    “那...那你是真的冒充了人家的身份?”

    在各排牢狱中骤然亮起了一道道白光,那是一双双眼睛,他们都振奋了。

    “对啊,阚娘子你说说到底是不是啊。”

    “快说快说。”

    层穷不起的声音响起,一道道声音催促着阚蕙兰。

    阚蕙兰没有说话,她坐回床铺,目光幽暗:这些人还真是人精啊,大多脑子转得快,他们早就知道了阚蕙兰是等待查办的,但还是给她下套子,着实坏了心思。

    她当然不会踏入这个圈套,轻笑,“我就是阚蕙兰。”

    她要是不否认,也不承认,那么这些人会默认成她就是假装的,一人一张嘴,到时候真的成了她就是狼心狗肺的,她是存了坏心思,想要夺人家产,这事情万万不行的。

    “你是阚蕙兰,那那个呢?”

    “她?一个冒牌货而已。”

    说起那个冒牌货,阚蕙兰是傲气,她自然不相信这个冒牌货能够代替她,更不相信这个冒牌货一朝抱佛脚能够将她十五年来的学识都给学过去,这点自信她是有的,要是一朝学习将她所有的学识给吞噬了,那她可以砍下脑袋向祖父谢罪了,而那个小女娘要是将这些年‘阚蕙兰’的状态学习到百分之五十,那么也是很厉害了。

    “冒牌货?阚蕙兰你有什么好冒牌的,当年阚祭酒是个有志向的人,可是你一个小女娘,怎么样都是无用的,小女娘就应该相夫教子。”

    “对啊,女娃还是早点成亲,不然掉价了。”

    其他人知道阚蕙兰如今就是泥里的鱼儿,难翻不了身,嘻嘻笑起来,起哄,他们认定了就算阚蕙兰是真的,那也是个小女娘,能有什么的?到最后还是嫁人的,如今还被抓进来了,名声坏了,还有什么人家能瞧上她?不,也是有的,那些不讲究的人家,比如他们,他们是不讲究,可不见得人家娘子愿意啊。

    阚娘子的手不平整,手头隐隐有茧子,脸上的皮肤也不规整,可到底还是细胳膊细腿的,看别人的目光虽然平视或者仰视,可她的目光总让人觉得在俯视,目光能够冻死人,傲骨自然少不了,哪儿是愿意委身于他人之下的人。

    可还是有人窥探,毕竟阚娘子这样的角色是他们碰不到的,以往这样的娘子千金小姐,哪个身边不是都立着小厮丫鬟,他们想要靠近都难,当然阚娘子更绝,那浑身的气质不是一般人家能够养成的,要是能得到一次,那便是赚了,只是...一墙之隔将他们隔开了。

    一旁的男子提留着眼珠子,目光一直在扫视阚蕙兰,“那你为了什么?一个小女娘,还能捅破天了?”

    小女娘,呵呵!阚蕙兰的眼珠子动了动,嘴角尽是冷嘲,“我一个小女娘怎么了?”

    “你没有背景,不怕那些人吃了你?”男人趴在那儿,似是疼痛侵犯了他,他根本没有力气再次移动,整个身子趴在地上,发出了呲呲声音,可他的伤痛都没有减去他的好奇心,当下最火的暗自便是阚蕙兰姐弟的事情,现在人就在隔壁,那便是一手消息。

    他趴下来,露出了层次不齐的伤口,衣服残破不堪,血痕透过这一层层破碎的衣服显露出真面目,阚蕙兰目光落在了这一道道伤疤上,怎么都移不开。

    “阚娘子你这么看男人是想男人了吗?”

    “阚娘子还是处子,怕是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临死了,难免想男人。”

    “阚娘子,要是我们出去了,我是愿意娶你的。”

    ......

    一层层曾一群人口中吐出污秽之言,阚蕙兰目光扫过这些人,嘴唇轻启,“继续张口,我要是出去第一时间收拾你们。”

    之前这些人不是没有污言碎语的,也是很不好听的话,只是当时没有那么严重,如今这么嘴巴是没有一个把门的,什么恶心的话都往外吐,让人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她说那些话的时候是风轻云淡的,但是那语气确实发狠了,她没有盯着谁,可是总觉得她的目光如同盯上了自己,如同是恶鬼一般阴魂不散,那双眼睛戾气很重,几乎将人给灼伤。

    在牢狱中,哪不是恶人,他们自然知道这眼神代表什么,这样的眼神完全可以确认是同类,他们意识到这个人绝对是能够干出她口中的事情,而且如果走出去,那这事情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哪怕是官家不帮她,她也能想法子,她干得出来,只是这个区域中的哪个不是恶人,哪有怕的,但到底目光收敛了,言语也收敛了。

    这些恶心的目光与语言终于收敛回去了,阚蕙兰终于感觉舒服了很多。

    “宁作我,岂其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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