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院的各家大人大多都去开会了,可以带伴侣那种。
柳家老爷子和老夫人都出席军功表彰大会去了,柳醇他爸是被委任领导组织大会的,顺便被表彰。
柳家除了柳醇和他妈,就只有警卫员在了,保姆李婶请了一周假,回老家去给她儿子张罗婚事去了。
但军区大院里喜添一丁是个可喜可贺的事情。
大院里的孩子们期待了四个月,终于是逮着一个正当理由去看传说中的小娃娃了。
“老刘,好久不见!”“老许,你们连最近是出尽了风头啊!”“过奖过奖,白政委你们连也不赖。”……
本来轻轻松松安置个孩子,猝不及防变成各大连营首长的吹捧会晤。
小孩们觉得无聊,和自己大人打声招呼,就进别墅找小伙伴玩去了。
方警卫员给孩子们送了准备好的果切和甜点,饮品倒是花样多些。
各色的鲜榨果汁,不过误入了一杯蔬菜榨汁。
拿到的孩子喝的那叫一个叫苦连天 。
骆文慈乐得不行,那本来是她喝的,近来在养生。
方叔出手,主打一个健康。
临近饭点,孩子们都准备打道回府了,骆文慈也留不住,一个个铁了心要回家。
柳家警卫员的厨艺是大院里出了名的不讨喜,尤其是方达,不巧,今天是他轮值。
在小萝卜头们之间流传的是:方叔叔做的饭菜,小白都不吃!
小白是大院保卫处散养的一条退休军犬。大院里的各家轮流准备辅食。
有次方警卫员给小白做的辅食里,有小白不吃的花椰菜。
花椰菜,小白吃绿色的不吃白色的。
嗯,经此一次,“流言”就这么一阵风似的起来了。
各家的警卫员来接小孩,大一些的,像陆聿桉和江倚楼就是自己回家的,他们家是对门。
路上,江倚楼还在喋喋不休:“柳家小娃长得可真像骆姨,活脱脱一缩小版骆文慈。”
“长得可真漂亮,要不换尿布,谁知道是个小男孩啊!”
“他的脸看着就很软,像剥壳的鸡蛋。”
“是很软。”陆聿桉突然回道,心想,比剥壳的鸡蛋更软。
江倚楼哈哈哈大声笑开了:“哈哈说得好像你摸着他脸了似的,我可看见了,你是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给人分,就光做题了。”
“嗯。”陆聿桉也不反驳,只提醒道:“七天后开学。”就回家去了。
江倚楼一边往家跑,一边高喊:“做完我去找你玩!”
……
柳醇又续了一次奶,他实在饿,但这是一部分原因。
柳醇发现他妈妈好像很喜欢看他喝奶,叽叽喳喳的小萝卜头们回家后,骆文慈就盘腿坐在高定长绒手工地毯上,眉眼带笑地看着儿子喝奶。
脸蛋一张一翕,一双大眼睛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特别可爱。
喝完了还小嘴微张,咿呀咿呀的,“喝饱了?真乖。”说着她去接奶瓶,被躲开了,她笑着又问:“还饿吗?,那妈妈再去冲奶粉好不好呀?”
骆文慈顺利拿到了奶瓶,看着自家儿子笑得跟朵花似的,感觉馋的不行。
她面上闪过诧异,平常李婶在的时候,她儿子也喝这么多吗?
骆文慈犹豫片刻,看见儿子期待的眼神还是冲了一份奶,散泡后递给他。
柳醇喝着奶,精疲力尽地吐槽,婴语真难……
……
院中响起军用吉普的引擎声,不消片刻,孔武有力的脚步声响起,停在玄关处。
“老婆,我回来了!诶呦,今天我儿子有没有闹妈妈呀?”在外英俊严肃,不苟言笑的陆军军区柳连长看着老婆孩子,龇着一口白牙,一脸憨笑。
下一秒,他疾步小跑,停在骆文慈身后,心提到嗓子眼,急忙问道:“怎么了,小慈?”
“崽崽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我去拿外出包,还要带什么?”
一连串发问,炮语连珠,不愧是连长,效率奇高。
骆文慈已经习惯了,等他问完才无奈地笑道:“没事,可能是奶喝多了,刚刚喝完就吐了,哭得稀里哗啦的,现在在拍嗝,拍出来就好了。”
骆朝松了口气,又看向趴在妻子肩上蔫了吧唧的崽,闷声笑起来,笑到肩膀发颤。
“什么人?你儿子刚刚受了罪呢,你这么幸灾乐祸会不会不太好?”罗文慈也忍不住笑道。
柳醇忍不住腹诽:就是!小心我让我妈和你分房睡。
骆文慈又继续添了一把火:“不过,老骆,你说,我们儿子是不是……有点不太聪明啊?他三个月了,还不知道饱?喝奶喝到吐啊。”
骆朝眼神有些迟疑地看着小崽子道:“不应该啊,我是连长,你是U大老师,基因不差啊,可能是老婆你给他泡的,看他妈妈漂亮,他高兴,就多喝了些。”
骆连长笑得谄媚,伸手接过儿子继续拍嗝,顺带还偷亲了一口,一边踱步一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骆文慈笑着打了他一下:“孩子看着呢,别闹。”
……
柳醇刚刚检阅了一番自己老爹,穿着军衬衫和军礼服,身量欣长,宽肩窄腰大长腿,眉眼精致,透着不易察觉的矜贵气质,嗯!老头长得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