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友

    在这样年轻而又浅薄的年纪,即使她们在心中小小地认为独处很好,也不会将自己放置在孤身一人的角色中,她们没有勇气去对抗他人的目光,仍然害怕一个人。

    随着老师的调位,她拥有了一位同桌,是一个眼睛很大,瞳孔很黑的女生,棕色均匀的皮肤,黝黑的眉毛,杂乱无形,浓密黑油的头发,有一种旁人没有的独特的活力,四肢修长,个字高高的。

    她很活泼,有很多人和她聊天,不少是之前的旧友,真是长情啊。

    她长得真漂亮啊。

    她是凃澜,是新同桌,也是新朋友。

    冬其葭有一个不算好的习惯,每次交朋友总是迎合着对方的性格表现自己美好的一面,温柔体贴,极富有包容性,乐于倾听,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的笑,散发着亲和的气息。这次交朋友也还是像往常一样的程序,她无意识地包容着对方,像是没有脾气的泥人。

    到底还是小孩子,无法长时间的伪装,冬其葭根本坚持不下来,她本身并不是能够长期忍受委屈的人,她只是不愿意在别人心里留下坏印象,过分在意别人的眼光,她结合童年受过的训斥幻想出的人,按照这个人的要求,她不断要求自己,苛责自己。

    不久她们就迎来了第一次矛盾。

    上学时期的午休简直短的让人心痛,没人能睡得的够。不过,不知道是人多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学生们在学校的睡眠大都比在家好上许多。

    夏天的教室,燥热闷烦,金晃晃的太阳公公并没有宽待她们几分。一旦获得允许,班里的男生总是会将空调打到最低,对着出风口,让凉爽的风吹掉身上黏腻汗水。大多女生在这样充满高温蒸气的日子更是不乐意动,在室内聊着天嬉笑着,也得穿上外套和长裤才行。夏日开着空调,拉上窗帘,趴在桌子上睡觉却也是不错的,不用担心流出一身湿哒哒的汗,外套的隔离也不会让胳膊和脸颊过分贴合。

    凃澜爱睡觉,有起床气。

    冬其葭不知道,她想着涂澜每次都会睡到要上课了,便自告奋勇地承担起叫醒她的任务,具体是谁派发的我们不知道。

    她们坐在第一排,午休结束后,老师进入教师最先看到的就是她们,冬其葭一向是会看老师脸色的乖乖学生,担心老师不喜欢,所以凃澜每每都会在上课之前被冬其葭弄醒,她醒了第一时间就发脾气,生气地伸出手臂打她,力度不小,有时候还会让她疼好一会儿。

    时间长了,冬其葭很伤心,我好心叫你,你却还要打我,真是没道理。

    于是她想隐晦提一下,她也只是好心。

    课间聊天时,她将这件事玩笑似的将它说出来。

    凃澜不在意地说“我有起床气啊,谁要你要叫醒我,以前我玩得好的叫我,我也会打她的”

    “哦………”

    冬其葭没说什么了,只是嘴角动了动嘟囔着,。

    她不会面对这些事情,不知道在表现出自己没脾气后,别人会欺压她的生存空间,她甚至无法理直气壮地去反抗,只是知道自己受了委屈,但是她本能的不想破坏了表面的和谐,不想给别人留下坏印象。

    日子就这么过着,冬其葭也不再故作好心地叫醒凃澜了。

    涂澜也不需要她叫醒,自己会醒。

    她总是自作多情,烂好心,总觉得只有好形象的人才适合交朋友。她磕磕绊绊地模仿一个她人眼中的好人,无害老实没脾气。

    一天下了课,她们一起去上厕所,在走廊,碰上几个凃澜之前班级的同学,没分在一个班,她的好朋友。

    有很多的话,一直在说,烦死了,嗡嗡地。

    冬其葭心里想,

    她此时就像是一个家长在叙旧老友的坏脾气的孩子,既不想主动走掉,又不想无聊地待着,被人忽视。

    她还没有小孩子有出息呢,她只是默默地站着,小孩还会主动提出来,自己玩自己的。

    在她们聊完天的路上,冬其葭阴暗的心又开始冒泡泡,她们忽视她,她的朋友们好像不想和她当朋友,她们不愿意看我,即使看了眼神也有异样的情绪,总之不友好。

    凃澜没有介绍我们认识,我们无法越过她做朋友

    冬其葭想着,我封君的封君不是我的封君。

    她有了点小情绪,不过太小了,说出来不好,她通常都压在心里,或许会忘掉,或许,会在什么时候爆发。不开心是她的常态,连父母都应对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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