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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沃若,掌交握,怯向云郎诺

    大金花方才想借厨房给甘梦频预备些吃食,没成想一掀锅,同类的肉一块块漂浮在油汤之上,一看就是准备夜深了端出去贩卖,原来这家客栈竟暗中做着妖肉生意。

    大金花当场就被气到显出原型,把整个后厨砸了个稀巴烂,为了不给甘梦频找事,用尽最后的理智,没杀一人,等着秋后算账。

    甘梦频听完也厌恶至极,皱眉道:“以后不必忍,想杀当下就杀,千延律早有规定,贩妖者抄家杖毙,于情于理他们都死的不亏。”

    “我的好萍萍呦,你真好,但是先别管这些了,都知道我是妖了,再不走估计要出事,换个地住吧。”

    甘梦频看看天色,问道:“一天了,我师父应该到壶溪城了,去找他,你用面具问问他在哪住,我们直接去。”

    大金花摸准地方后,甘梦频已经换好衣服在马车上等她。

    “...萍萍今天穿的挺喜庆啊,不说还以为迎亲去呢。不是说什么知足了、什么心意都明牌了吗?怎么又专门穿这么好看见他去?”

    甘梦频很少穿红,总嫌红色太过跳脱,今夜却不知从哪翻出一身红衣。没有太多修饰的上好布料裁剪得体,恰恰贴合在甘梦频单薄轻盈的身躯上,腰间捆了一根玄黑腰带,握出一把细窄腰身。为了衬气色,他还久违地扎高了头发,露出一截香兰柔蔓般的瓷白脖颈,极为引人注目。

    大金花摸了摸他衣料的厚度,哎呀一声道:“我懂我懂!你想穿红色给你师父看,但你穿这么薄,下车先冻死!”

    “啊...我看起来很冷吗?是不是因为脸上太苍白了。”甘梦频从乾坤袋中掏出一瓶口脂,对着镜子细细涂在自己唇上。

    “这样呢?”他歪头看向大金花,抿了抿唇,“这瓶的颜色叫嫩吴香,适合我吗?虽然有些过时了,但我没时间买新兴的,会不会太夸张?”

    大金花知道自己常常把甘梦频弄的哑口无言,现在报应到了,她无语良久才道:“这是重点吗?我是让你穿厚点!”

    有一种冷叫大金花觉得你冷,于是甘梦频最终还是披上了笨重又厚实的大氅,掖着手炉问道:“袁望辉怎么样了?说了些什么?”

    “说是他来壶溪城不是提早知道你的动向,而是被王家招工招进来的。”

    甘梦频疑惑道:“招工?去做什么?”

    “他说王家前段时间招了好些工,给的钱多,也没什么条件,去了就能收。到那就是让他们挖井,几百号人日日夜夜地挖,也不管有没有水,就是挖,挖了足足几千口井,也没告诉他们干什么,只不过他说呀,那井里有时候会传出来哭声。”

    甘梦频思索片刻,想不到任何关于井的术法,又问:“那他怎么又进了青山傩坛?”

    大金花道:“说是那王家挖完井之后,付工钱就让他们走了,但这个袁望辉五大三粗,干活利索又话少,就让他留下打杂了。过了几天王家当家人死了个丈夫,死得很惨,一看就是被杀的,找外面有名的术士来看,你猜怎么说?”

    甘梦频非常配合,睁大眼认真问道:“怎么说?”

    “是被魔杀的!”大金花笑道:“你可真配合我,这你不早知道了吗?就是青山傩坛干的呗!”

    四处造势,引起重视,最方便的还是从名门望族入手。谁的七大叔八大姨被魔杀了,只能让人半信半疑地唏嘘那么一会儿,最终还是会淹没在柴米油盐之中。

    但若是一个大家都知道的名人被魔给吃了,那么这件事就会变成一个跟谁都能聊上几句的奇闻怪事,传得更广了不说,因为离自己的生活远,也不会造成太大的恐慌。

    况且这些“名人”大都手上不干净,杀起来没什么负担,于是壶溪城王家当家人之夫,变成了青山傩坛在正国南境出的第一剑。

    甘梦频接着道:“所以,出事后,他们请了青山傩坛来开坛驱邪。”

    “对!但是王家人不知道为何又怀疑起青山傩坛了,派袁望辉卧底进了傩坛,他刚取得信任,今天第一次出任务就遇见你了,还没来得及回去传什么情报,但王家绝对已经知道青山傩坛确实不简单了。”

    甘梦频点头,“有所预料,估计他们也知道我和青山傩坛的关系了,这并不难查。眼下的重点有两个,一是王家为何会怀疑上青山傩坛,二是我怎么进入王家。第二个问题我已有眉目,但第一个——”

    “哎呀呀你说的我头大,这些你去跟魏范魏汤说去,”大金花拍拍头打断他,闭着眼想了想,“嗯,从风应该就审出来这些,不知道袁望辉还跟他说了什么,气得呆板木头一样的从风生生打烂他一条胳膊一条腿,人他没敢弄死,关起来了。”

    “...死了也活该,”甘梦频见马车慢慢停下,戴上兜帽,本就天生上扬的嘴角翘得更高,“先不管他了,走,看看新住处。”

    “哟,是想看住处还是想见人呀。”大金花早已看透了,撩开帘子扶着人下去。

    壶溪城不愧是正国数一数二的富饶之地,云杳明挑的客栈已经是最清静最低调的了,仍然灯火通明,平地起了三层楼。

    从风和书念去停放马车,大金花率先进门,掏出一叠银票放在柜台上,对着掌柜道:“掌柜的,赚大钱的机会来了,这家客栈我们包上一个月,明天除了一个姓云的,其他人你全请出去吧,钱我们二十倍开付。”

    掌柜的警惕地看了看大金花和用兜帽遮住脸的甘梦频,拿起银票点了点,有些犹豫。

    “怎么,怕银票不管用呀,没事,今天晚了,明天给你换成现银去!”大金花又拿出几块金锭摆在桌上。

    掌柜的用力笑道:“管用,管用的,只是客官有所不知,壶溪城最近闹魔呢,这店是我一个女人带几个小伙计,人可少了,有点害怕。客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敢问个名号,我听了好安心不是。”

    “说出来吓着你,这位可是...”大金花说了一半,想起来甘梦频这次是暗中行动,一时不知说什么,半句话卡住。

    “是京城慕容家的人,”甘梦频接上话,半拉起兜帽,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指尖勾起一块凤纹紫玉,“做生意得找个清净之地。”

    “呀呀呀,慕容富商呀,您快请快请,明儿一早我就把旁人都清走,您放心住,放心做生意!”

    掌柜一见那玉佩,正是可与王家匹敌的北境第一富商慕容家的人,马上放下心,引着甘梦频往楼上雅间走。

    甘梦频径自上楼,整个人心情很好,晕乎乎轻飘飘地,对着掌柜和大金花道:“不用跟着了,我自己来。”

    雅间在三楼,楼上还有几个住客,甘梦频依次从他们门前走过,最后停在了一扇有微弱灯光透出来的门前,轻轻敲了敲,小声道:“师父,你睡了吗?”

    话音还没落到地上,门就被拉开,云杳明身着寝衣,神色却很清醒,一看就是一直在等。

    “阿频,不用敲,你知道我会等你。”

    甘梦频绕过云杳明走进门,摘下兜帽脱掉大氅,露出他精心搭配的一身红衣,笑眼盈盈地看向云杳明。

    “...阿频。”

    云杳明轻喃出口,眸光随着烛光明暗闪动,温暖的笑意从眼尾盈到唇角,他抬手抚上甘梦频的脸颊,一点一点低头靠近。

    迎着这样的目光,当微凉的触觉流淌在脸颊上时,甘梦频耳边忽然响起了大金花说过的话,

    ...就不想亲他?

    ...就不想抱他?

    甘梦频听着听着,认命地闭上了眼,感受越来越近的香气,

    好吧,我很想,入骨的想。

    “阿频,”

    “...嗯。”甘梦频微微仰头,不知在等待什么。

    下一刻,一片柔软覆上唇角,但并不似甘梦频想象中的温暖。

    “口脂好像涂出来了些许。”

    “啊?”甘梦频猛然睁开眼,身前的暖意转瞬即逝,云杳明退开一步,将手上的红痕擦在手帕上。

    “...肯定是大金花刚才弄的。”

    甘梦频脸上腾地染上红晕,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嘴边凑,却被云杳明一把抓住手腕,

    “很烫的,莫急,大金花替你涂的口脂?她涂得不好,师父持剑多,手还算稳,下次师父帮你,如何?”

    看着甘梦频手足无措的样子,云杳明忍俊不禁,笑道:“好了好了,先坐吧,这身红衣,阿频可是穿给我看的?”

    “...嗯,好看吗?”甘梦频突然觉得这样问有些过界,像对新婚夫妇一样,于是连忙改口,

    “...不是,喜庆吗?”

    “啪”的一声,门外偷听的大金花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方才都离那么近了,怎么现在又考虑起什么过不过界!

    哀其愚笨,怒其胆小,大金花恨铁不成钢,踢了一下墙,转身离去。

    “大金花吗?她怎么了?”

    云杳明莞尔,“那位女官可能是在想,平日里机敏通透的鸟儿为什么一回到巢里就会变成木头。”

    “嗯?什么木头鸟儿的?”

    “没什么,师父瞎说的,”云杳明也坐下,他的语速本就柔慢,现在认真起来说话,语速慢到仿佛古琴余音,“阿频这样穿很美,当然,也很喜庆,既然你是为为师这样穿的,那师父也要送你件礼物。”

    甘梦频好奇地眨眨眼,下一刻,房内红光一闪,云杳明掌中出现了一块剔透红色的灵石,竟是甘梦频留在怀旭灵山太祖冰棺之上的山茶!

    “我拿回来了,放心,找了别的灵石护棺,这块灵石不是能识魔吗,你若要潜入王家,它会有用的。”

    甘梦频感动得两眼泪汪汪,“师父你真是全天下最懂我的人,没有它,我心里不踏实。只是师父如何知道我是想潜入王家呢?”

    云杳明手指勾起甘梦频黑色腰带上挂着的紫玉,“都拿上绛霄玉佩了,阿频是要借前任妻子家族之名,用慕容富商的名义接近王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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