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字尖悄然落在江逾白的面前,上面毅然写着:京都凶险,您确定要回去吗?
江逾白浅笑,随手抓起字尖揉成一团扔到了地上,然后起身,把写好的信搁在了桌上,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说了一声:“带去宫里,就说我要见一见这位新帝。”
一眨眼的功夫,信就消失不见了,没有人看到裴昀是怎么动作的,紧接着一只信鸽从窗外飞出,直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江逾白走出房间,再次来到后院:“裴昀,你陪我一起回去吧!”
“江公子。”这次裴昀出现在了房顶的直梁上,表现得很是不解,“您和我都走了,陛下……叶公子一个人留在这会不会有危险啊,这要是出了什么事……”
裴昀是叶初暝的人,一直都是,只不过是叶初暝失忆前派来贴身保护他的罢了,他的心从来都是在叶初暝那的。江逾白很清楚他的忠心,如果知道叶初暝会有危险,他死都不会帮自己做事的。
“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他不会有危险。”就算是他真的溜回京都,那对自己的计划也是有利无弊的,以叶初暝的武功,一般人也伤不了他。
“你和东平王素来有故,你和我一起去,相信事情更容易办妥。”江逾白撇了眼裴昀,见他脸色微变,满意地眨眨眼。
裴昀吓得连忙从房梁上下来,对着江逾白就是一礼:“属下绝无二心。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没想到公子这都查出来了。”
“我可没说你有二心,这么紧张做什么,你对陛下的心,我是最清楚不过的。”江逾白拍了拍他的肩膀,“收拾收拾,明日便启程吧。”
第二天,江逾白起了个大早,匆匆留下一张纸条在桌上就与裴昀往京都赶去。
“叶兄亲启:
在下院中草药告急,今日看这天气不错,便出门采药了,这次可能要去半月左右,叶兄不必担心,你的药在出门左转第二个房间桌面上,切记伤势还未痊愈不可剧烈运动。”
“就这么走了?这人一直这么说走就走的吗,也不知道亲自和我道个别。”叶初暝一起床就看到这么张纸条,有些无语。
既然人都走了,那他就下床看一看这个地方吧。
走出房间才发现找个地方比想象中的要大,该有的东西一样不缺,木制的房屋一间连着一间,层次分明,倒像是房屋的主人那样有条理。
顺着走廊往前走,房间的门大多是敞开的,到了江逾白提到的那间房间,叶初暝拐了进去。
一阵药香扑面而来,叶初暝循香望去,桌上果然放着几包药材,那人甚至贴心地把药炉就放在旁边,叶初暝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便又转身出了房间。
漫无目的地在院中闲逛,忽然,叶初暝发现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的门紧闭着,看起来十分不起眼,但偏偏叶初暝好奇地走了过去。
让他意料之外的是房间没有上锁,他轻轻把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书案,案上挂着几支毛笔。
这就是江公子的书房?那还是不进去了吧。
这么想着,叶初暝正欲转身离去,椅子边上的一个纸团引起了他的注意,好奇心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决然走过去捡起纸团,打开一看:
“京都凶险,您确定要去?”
叶初暝微微皱了下眉,京都?谁要去京都?
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抓起纸条就往回跑,与今早江逾白留给他的纸条一对比,字迹果然不一样,也就是说,这屋里不止江逾白一个人,而江逾白也不是要去采药,而是要去京都!
那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那人既然在屋里而他又毫无察觉,必然是武功极高之人,那救他的也不是江逾白,而是那个人,至于为什么他不露面,江逾白又为何住在这种偏僻的地方?
叶初暝突然有了个奇怪的想法,江逾白必定是个断袖,因为家人不同意所以两人私奔来到这种地方,而他的出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美好生活,为了让自己不觉得膈应,那个人便是藏了起来,那江逾白这次会京都便是……
和那人去度蜜月!
刚想完,叶初暝都被自己这恐怖的想法震惊了,实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