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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不已★激动不安!胸中大声鼓动!

    看着地上的尸体,战斗结束了,周围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迹和人民碎片。

    里包恩放下了手中的枪,沢田家光收回了死气之炎,他眼神有些担忧:“喂——!你没事吧?”

    就在刚刚,她手持那把大剑,面色如常冲了上去,一点迂回都没有,直接开始战斗,那个叫杰西的员工被杀死都没有眨下眼睛,看来是习以为常。

    这种看起来经历过很多次的“正常”,其实是最不正常的。

    里包恩神色不明看着员工的尸体面目全非,被怪物撕扯得皮开肉绽,没有一块好肉。血液好大一汪,扩散在泥土里,变成黑夜的颜色。却见那个刚刚大开杀戒的女孩,开始翻死去员工的尸体,从杰西的裤袋,找出来一把极短的红色小匕首。

    这让里包恩直觉感到不对劲,“喂,家光,快点阻……”

    她沾满血迹的手上,攥着这把刀,刀刃上似乎有无尽的鲜血。

    然后二话不说,利落朝手腕上深深地割去,速度飞快地一刀两断,细嫩的皮肉支撑不住锋利地摧残。

    “你在干什么?!”

    沢田家光上前抢过那把不详的匕首。

    女孩的手上无尽汩汩流淌鲜红的血液,面色平静,只是眼神没法聚焦,思绪被某些位于此之外的,肉眼无法看见的事物牢牢钉死,嘴里喃呢着某人的名字。

    “卡门……”

    她殷切地,带着希冀对沢田家光如此说到。

    沢田家光搂过她,止不住询问:“卡门?是谁?”

    “你看她这种样子,已经神志不清了,先止血吧。”

    小婴儿拿出绷带,让沢田家光包扎,伤患呆呆地任凭处置,就算包扎完也无动于衷。

    那把大剑被扔在一边,两个成年人在见证过这种东西的威力,和所说的“反噬”,都不想轻率拿起这个武器,这种可能是他们公司内部专门培训过才能有资格拥有的。

    “对不起……我……卡门……对不起…对不起……”

    声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断断续续,不成词句。泪水在脸上无声地流淌,仿佛永不枯竭,本能地像落水者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抓住中年人的衣襟,单单空洞地重复着关于那个未知之名,与说不完的致歉。

    “卡门。”

    *

    【你来啦?】

    【我真的很高兴,再一次见到你。】

    【Merna】

    【啊!我这么说,会不会有些唐突?】

    【嗯……你,还记得我吗?】

    *

    我不明白杰西为何突然那样。

    就在刚刚,她没头没尾说完“你还记得Christopher先生吗?”就被一无所有的手臂一抓,整个人倒在地上,鲜血淋漓的洒在泥土之中。

    然后,这个承载着Christopher意志的异想体,像狗一样热情地呼喊“主管!主管!”跑来。

    Christopher是谁自然知晓。

    为一无所有的起源。

    他本来是个人类,在注射Cogito后成为了异想体,公司后来把“它”命名为一无所有,打上异想体编号。

    而测试异想体有没有生前人性残存,为实验研究数据,公司把Christopher的妻女放进收容单元,看还有没有人性或者唤回。

    结果就是……一无所有。

    妻女死在了一无所有之下。

    它变形后的呼救声就是模仿妻女的惨叫。

    在收容状态下,还能听到一无发出“dady i love you”等其在遇袭前的幼女声音。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它不是从某人的恶意中诞生的,它寄托着Christopher的意志。

    在战斗的过程中,我的意识渐渐恍惚,脱离自己的□□。

    到后面,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利用着EGO的潜能,凭借本能行动。

    那个声音在脑海中像波纹,越来越大,连带着过去某些见不得光的陈年旧事,越来越清晰。温柔中像是幻想乡,带着蛊惑的低语。

    袅袅悠悠的影像映入我的目光,那些被隐瞒的记忆、欢心时日的场景、可亲的面孔、交情和依恋,像残缺的古代传说一样回升,如浪涛翻腾。

    泪水滔滔不绝,一阵颤抖,流失的一切成为现实,我的精神快要崩溃,终于彻底地晕了过去,随之的是意识来到无人暗访的寂静之地。

    研发部。

    黑色压抑的拱顶,四周漂浮无数的黑色石棺,以不同形状,不同地方烙印金色文字,静静地立着。

    一个女人就站在那里,我很知道那是谁,Binah,她什么都不说,也不做,神情宁静自若,但观感的那种死寂,一个微小的表情和站姿,就好像透露着一个死去之人的边缘。

    这里实在太安静了,没有光,没有声音,可当视线随那些石棺望去,却听到一种扭曲的喃呢。

    女人整个人都是灰暗的,在雪白的皮肤中仿佛融入了一些灰烬的成分,严肃充满忧郁,嘴唇紧闭,构成一条美丽的线条,眉毛带有一种冷酷的精准。

    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走到那个女人身边。

    是“我”自己。

    “我”的脸色苍白惨淡,眼底下竟是黑影,带着那样哀伤欲绝的眼神,凝视前方一动也不动,绞着的双手藏在手袖,眉头深锁,眼中充满了服丧一样的悲伤。

    听见这场几乎是独白的谈话,把所经历个人的苦水一泄而出,Binah在离三步以外的距离,站在那里,静静的倾听。

    “他越来越频繁的用冷漠的态度回避所有人,如果我对Carmen梦想的责任还有那么一点点感情的话,那他避世离人的态度,还有那完全无法遏制的悲情发作,已经把我推得越来越远。”

    “但是我还没有向他流入我的怨怼——因为很遗憾,我还需要依靠他,没有Carmen我能怎么办呢?他知道这一点,如果要计划实施,我们就不能止步不前。”

    “有太多事情发生,太多的渴望,太多毫无节制的要求,汹涌并令人无法理解的愿望,从内部撑开这黑暗的深渊让它无限扩张。”

    说到动情出,女孩的表情流出与年纪不符的沉重:

    “ 研究的计划他来说太吃力了。自从Carmen死后,我决心想把这份重担从他那里分一点,于是我和他们已经集成了一个非正式的共同执政体,一起负担那事件所带来的沉重责任。”

    “可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我依旧看不惯他们的做法——那些牺牲到底是有必要的吗。”

    Binah依旧看着墓碑:“你问我能产生什么慰藉吗?”

    “倒不如跳进‘井’里,陪在她身边去死吧。”

    “通过分解,重构,增生Carmen躯体的方式创造了那些"水桶"。创造了液态的生命和死亡——Cogito。一开始,你们只提取了很小剂量的液体,之后越越多,越来越多,终于变成了一潭死水。”

    我看着“我”沉默不语。

    Binah继而笑了,“当时,他们把我的脑袋挖出来的时候,你在场吧?”

    “你们把我的尸体烧毁,把我的灵魂囚禁在这里,可是你似乎对已死之人仍然抱有不舍的眷恋——多么可笑。”

    “如我们所见,她不过是一个漂在水里的,由血肉,大脑还有触手构成的畸形罢了,真正的她已经死了。”

    “注射Cogito的人,一个接一个地陷入了疯狂。”

    “……你啊。”

    女人手指了指,透过过去与未来,跨过了时间,直直和我对视,那双黑色的眼睛似乎无所不知,说出的话字字诛心,是灵魂般的质问:

    “是你亲手看着卡门死亡,你不是最清楚的吗?Merna。”

    她称呼闻所未闻之名。

    Merna是谁?……Merna,是,我?

    Merna?原来,我叫Merna?

    【没错,Merna】

    【你从来不是什么梅川堀子,也从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哦】

    【你叫Merna,难道连自己本身的名字都忘了吗?】

    你是……?

    【……哈哈】

    【亲爱的,我是谁,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正因为太过清楚地明白,所以你才选择逃避。】

    【既然不舍,却为何要离去?】

    【为什么要忘记我?要摆脱本身重要的回忆?】

    原本正在和Binah对话的“我”变成了另一个人,慢动作播放,像老电影里的帧数,带着无尽的思念和陈旧而来,我所熟知的女人——

    Carmen。

    她们一同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算是知道,看到白月光是种什么感觉。

    她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能让我主动走去。

    哪怕是虚伪的,心中清楚是假的,但只要亲眼再见到一面,再一次定格最美好的瞬间,哪怕一点点。

    亲睹那眉眼,那神态,那发丝,那语气,那动作,便瞬间乱了心智,以为她再次归来,重新回到人间。

    “卡门?”

    【我在这里。】

    她牵起我的手,轻轻抚摸我的面庞。

    【想我吗,Merna?】

    她的声音知性优雅,婉转动听,带着成熟女性独有嗓音,非常轻微的如烟不定。

    那双灵动的红色眼眸,如兔子一般纯真地望去,无声地笑着,弯了弯如月的眉目。

    我的心仿佛从此刻才开始跳动。

    过去如潮水般涌来,此时此刻终于知晓发生的一切。

    相比起从前依赖系统寻找过去回忆,爬山似的吃力,此时此刻,我轻松抵达山顶,视野豁然开朗,追赶上了那个离去的世界。

    我干涸的嘴唇张张合合,惊讶的说不出话。

    她占据了我全部的视野,像黑暗中散发光芒的女神,给我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回到我这里来吧?】

    【回到我们身边吧?】

    ……

    ……………

    […@+&$#&^……]

    [@$&%###*……!]

    [不……不要……]

    [不要听她的话!她已经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卡门了,快醒醒啊啊啊啊——!!!]

    [她说的话,给你的选择,你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要相信,你不能,你不能!!]

    [你要回家的啊,梅川!]

    [梅川!!求求你了,快点醒来!!]

    [梅川,之后,之后我会一一和你解释的,但是现在,不要和她产生共鸣!!你这样会回不去的!!]

    [梅川……$&#@梅川,你听得见吗?!]

    [……Merna!]

    [Merna,抱歉,我骗了你,我,我利用了你……可这都是为了你好的!]

    [Merna……求求你了,醒来…]

    [……]

    [不,不……!!]

    [你不是梅川,也不是什么Merna,你……你……!]

    [梅娜,梅娜!]

    [你还记得吗?!这是你最初的名字啊!]

    [梅娜,这是你真正的名字啊!]

    [假如你还记得你最初的名字,就快醒醒,快醒醒啊!!!]

    [就算我求求你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知道现在外界怎么样吗?数据删除,数据删除被放出来了,不是我放的,是&$@%ロ……!是■■■■!是■■■调低了逆卡巴拉的抑制力!]

    [■■■有意识了,她的一部分融入了其中,梅娜,你不能■■■■■!!!■■■阻碍了我,让我不能和你链接!]

    [想想,梅娜,你想想啊,外面的人如果看到了数据删除会怎么样啊!!你快醒醒吧!再不醒就要无法挽回了!!]

    [你不是要回家的吗!!!]

    电子音从未如此撕心裂肺:

    [梅娜啊!你快醒醒吧!不要被坏女人骗啦!]

    *

    与此同时。

    在同一时间,不同地点的人发生了一件相同的事。

    地点:并盛中学和后山外围。

    人物:瓦利亚、风纪委员、加百罗涅。

    “BOSS,罗马尼奥他们联系不上了!”

    “委员长,不知为何其他的风纪委员没有音讯。”

    “这里是雷霆第一小队,队长,我们损失惨重,队员们都因为看到了那种东西……他们崩溃了,那种,那种……”

    那种东西。

    数据删除——那种东西。

    只是单单是直接用肉眼目睹,如果没有强大的意志力支撑,就会让一般的家伙陷入疯狂。

    而在公司里,除了献祭,只有以上的五级员工才能和它单独待在同一单元收容室。

    迪诺·加百罗涅,加百罗涅家族的继承人,人称“跳马”,稳重坦率。自从接到消息,从遥远的意大利赶来,接触了自己的小师弟,随后在里包恩的命令下成了云雀恭弥的训练员。

    在日常生活中,他默默安排手下时刻关注那一天与斯库瓦罗——那个血腥鲨鱼有一战之力的女孩,她的年龄才堪堪14岁。

    说实话,他不敢相信。

    当年,他离开家族的保护圈,被送培养黑手党候补生的学校学习,和斯库瓦罗是同年级的朋侪,领教过这个年纪轻轻锋芒毕露的意气风发少年郎。

    那时候的斯库瓦罗已经如此强大,现在的剑术更是精湛,怎么可能会成为无名之辈的手下败将?

    必有蹊跷。

    于是,他联合里包恩,一起采取了观察(合理范围的监视)“梅川堀子”行动,但结果不尽人意。

    今天晚上决斗之后,里包恩通知他,“疑似梅川堀子内部出了事故,我和家光前去,你留下保护那些孩子”,他才在这里安抚躁动的未来彭格列继承人和其手下。

    “地点是在后山吧?!呐,迪诺先生!就让我们去吧!”

    迪诺英俊的脸为难,但还是坚定拒绝:“就算你们这么求,多么担忧那位同学的安危,我也不能放你们前去,阿纲。”

    “这太危险了,我其实也很担忧、”他碰了碰贴合耳朵的通讯器,“刚刚,我接到下属传来的讯息——罗马尼奥失联了,似乎是遭遇了什么东西……”

    被手下拦住的狱寺和山本也不满,“难道就让我们在这里干瞪眼吗?!”

    他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酷的声音,“不用等了。”

    云雀恭弥拿着浮萍拐出场。

    “风纪委员们也都失联。”

    迪诺有种不好的预感:“喂……你,该不会……”

    云雀挑眉,“观察她很有趣啊?凭什么你们能暗中偷窥,还要限制我的自由?”

    迪诺看着眼神越来越不对劲的旁边的三个人,慌忙解释:“不是,我那不是偷窥…只是为了排除隐患……绝对没有什么心思啊!”

    沢田纲吉:“别越描越黑了,迪诺桑……”

    “好了,这里的戏已经不能激起我的兴趣,你们就呆呆在这里急的团团转吧……”云雀恭弥嘴上一直噙着冷笑,“你们……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我倒要看看,出了一个六道骸,又来一个梅川堀子,到底有多大能耐。”

    *

    “你说手下的很多人失踪了?因为看到了一个很可怕的东西,惊慌的说着‘快跑’?”

    “是你们疯了还是我耳朵有问题?”

    斯库瓦罗拿着通讯器,听见了那边的队员透着劫后余生的恐惧说:

    “那个……那个东西……不是能世间存在的……我不可能打败……没道理……每个人看到的都是一样的吗?它,会吸收尸体……”

    通讯设备的那头传来骇人的尖叫,伴随着不可名状的,难以言喻的,令人心悸的,头皮发麻的黏腻踩踏声和咀嚼声,通讯挂断了。

    一众倾听的瓦里安陷入沉默。

    列维:“……”

    斯库瓦罗:“……”

    路斯利亚:“……刚刚的声音,怎么了?”

    一旁听的贝尔菲戈尔停止手上玩的小刀:“这种声音……”

    玛蒙什么都没说,自从黄昏见到某个人以后,就很少说话了。

    XANXUS从王座起身,眼神就像要去杀人,利落说出三个字:

    “去后山。”

    *

    此刻,地点后山。

    气氛微妙,他们不约而同,从五湖四海来到此地,齐聚一堂,面面相觑。

    斯库瓦罗“voi——!”的指着迪诺:“你?!”

    云雀恭弥皱眉看着散发王者之气的XANXUS:“你……?”

    狱寺隼人一脸不服气指着云雀恭弥:“喂,你刚刚说谁是乌合之众!”

    山本武转来转去:“好热闹啊,很多人”

    沢田纲吉看着群魔乱舞的一幕绝望了,打心底抒发感情:

    梅川桑,你到底去哪里了,求求你快出来吧!!

    路斯利亚:“呀~”他带着墨镜寻寻觅觅,“刚刚那个热血的小子呢?还有那个阴森森的小女孩呢?”

    贝尔菲戈尔:“嘻嘻嘻嘻……我有预感,有一场风雨欲来的,充满鲜血的战斗,就要来了!!”

    XANXUS:“……”

    云雀恭弥:“……”

    斯库瓦罗:“怎么你也来了!!!”

    迪诺:“额,嗨?”

    狱寺隼人:“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喂!”

    沢田纲吉:“……”他忍不住大声:“你们不要再吵了!!不是要找人吗!”

    砰——!!!

    话被打断,那是许多枪声炮火的声音。

    众人纷纷看去,有一个突兀的东西,那森林里听到缓慢的脚步声,朝这里移动。

    这和通讯器里的声音一样,和斯库瓦罗听到的一模一样。

    闻到了一种腐烂的味道,极端的恶臭蔓延开,如恶魔狰狞着,死亡的气息,盖过了血腥味,忍不住作呕。

    阴影里,巨大的生物缓缓用身体挤开阻碍的树木,就快了,马上那个东西就要露面——

    沢田纲吉心中鼓动,恐惧蔓延,可双脚却因为发抖不能动弹。

    到底是什么?那个森林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梅川他们公司收容的怪物吗?

    沉默寡言的玛蒙似乎是灵感比一般人要高,率先感知到了什么,抬头望向那边。

    “有另一个东西来了。”

    是的。

    出现视野的,是凌厉的刀锋。

    那把刀阻断一切。

    方形的红色机器人,拿着一把血红而疯狂,令人脊背发凉的刀,一劈,散发着死亡和毁灭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但令人心悸的黏腻之声,也随着这把毁灭的刀刃清理的一干二净。

    沢田纲吉回过神,看见那个机器人一只手还搭着半死不活的女孩。

    她整个身子被这个机器人一只臂托起,两只手垂下去,上面还在一直流着血,生死不明。

    “如果你们不想死,那还是不要看为好。”这个机器人警告,还是个威严女性的声音。

    事发突然,迪诺和XANXUS谁都没有开口,只是看着那个机器人,和它手中抓住的人。

    但沢田纲吉坐不住:“你要带走她?!你要把梅川带去哪?!”

    红色的机器人中间,有个义眼凝视:

    “她生是脑叶公司的人,死是脑叶公司的鬼,是公司的支柱,公司的命脉。”

    ——“不!”年轻的男孩耗尽所有勇气呐喊,“你有问过她本人的意愿吗?”

    机器人挥舞着刀。

    “小鬼。”

    “假如,你想带走她。”

    “先问问你自己够不够格。”

    “也先问问我的刀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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