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

    所以这是秦封的房间吗?

    那亲自喂是…怎么喂的?

    严彘脑子里蹦出了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只不过这种画面刚冒出来,就被严彘掐掉了。

    严彘甩了甩脑袋,想把刚刚那种画面从脑子里甩出来。

    随后又问道:“你说这三日都是丞相在照顾我?”

    故渊:“是啊,这几日丞相大人寸步不离的守在你身侧,连我都不能进来照顾,所以我只能与阿羽一起日夜守在房外。”

    严彘愣住了。

    日夜寸步不离的照顾?所以秦封眼底那片青灰便是这样来的吗?

    故渊还在一旁不停的输出:“那剥皮女当真是罪该万死!居然让我家大人在床上躺了三日!”故渊说着说着气便不由自主的生了起来。

    听到剥皮女,严彘回过神,问道:“那剥皮女现在如何了?”严彘只记得三日前那剥皮女似乎是被秦封的金羽卫抓了后面怎么样他就不知道了。

    听到严彘这么问,故渊也停下了吐槽,回答到:“那剥皮女现在被关进了丞相府内的水牢。”

    “水牢?”

    “对啊,剥皮女被金羽卫抓了以后便直接带到丞相府的水牢内丞相府的水牢在这皇城中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我滴个乖崽啊!这这恐怖的吗?!

    “丞相现在在哪儿?”

    “嗯…”故渊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道:“丞相大人此时因该在水牢审问。”

    “那我们一起过去吧!”

    ***

    丞相府水牢。

    “滴答。”

    “滴答。”

    秦封坐在榻上,胳膊撑在扶手上,手抵着下巴。马尾束在身后,他此时正皱着眉,闭着双眼,似乎正在补觉。又似乎在等什么人。

    水牢里分外安静,唯有那“滴答”“滴答”的水声。

    严彘刚进来就打了个寒颤。

    这里太阴冷,太潮湿了,和外头截然不同,有着鲜明的对比。

    “阿渊,在这里逃出去的几率有多大?”严彘突然开口,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在前面带路的故渊脚下一顿,转过身,思考了会儿,答道:“丞相大人处理过的案件有许多,这里关过的人因该不在少数,但是…在这里没有人会逃出去,因为插翅难飞。”

    听到这话,严彘不知觉得冒出了点冷汗。随后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又示意他继续走。

    没多久,严彘便看到了池子里的水反出来的光。

    “滴答。”

    严彘一愣,转过头看去。

    秦封似乎没察觉到他们进来,仍然在闭目养神。

    ……

    阿彘…你果然来了。尽管失去了记忆,性格也比从前开朗了,甚至…把我也忘了,但是这水牢,你终究不会错过。

    严彘抬脚走过去,缓缓走到他身边。故渊见自家大人走过去了,正抬打算跟上,忽然被一只手抓住胳膊带走了。

    刚走过去,严彘便听到到了句“来了?”

    严彘愣住了。

    这个声音他并不陌生,甚至他来到这里后,几乎每天都能听到。似乎…还带点磁性,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刚睡醒,还带着些许沙哑。

    不是他面前的秦封还能是谁?

    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来?

    只见秦封缓缓睁开眼,抬眸看着他面前与他距离不到一尺的严彘。

    “你早知我会来?”严彘问道。

    “不是很确定,不过…”只见秦封放下胳膊,直起身子,继续说道:“按照你之前的性子,我就敢断定你会来。”

    按照…我以前的性子?

    他突然反应过来他说的以前是什么意思。他说的是“严彘”!

    他没有开口,反而秦封从榻上站了起来,朝他走了过来,边走边说:“以前的你,不论大小事都喜欢瞎掺和。”

    走到严彘跟前,低下头,与其平视:“看来如今也一样。”

    看着秦封的脸,严彘一口气吸进去甚至忘了呼,直到秦封直起身,严彘发觉自己快憋死了,才把一口气呼了出来。

    “我们之前的关系…很好吗?”严彘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不经意间问了出来。

    这下轮到秦封愣住了。

    他们之前的…关系…很好…?

    他们之前的关系…用很好来表示吗?

    严彘见秦封“嗯”了声,算是默认。那很好是有多好呢?像…情侣那样?

    严彘不敢再想下去,连忙岔开话题:“那个…剥皮女怎么样了?”

    “向后看。”

    向后?

    严彘有点懵,转过身,他一口气差点没吸上来。

    剥皮女被绑在柱子上,脖子以下的地方全被水淹没,只留了颗脑袋在水面上。那颗脑袋在水里泡久了,显得毫无生机,面白如纸,如同已死去多日。

    头顶还时不时有水滴下来,正滴在剥皮女的头顶,这也是严彘刚进来听到的那“滴答”水声。严彘又想起了,故渊曾说过,丞相府中的水牢在这皇城中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严彘还在恍惚中没回过神,就听见秦封说:“只要被绑在那上面,就会触发机关,每隔六个时辰水位便会上升一截,当水没过脖子时,便不会再上升。每隔三个时辰便会把人拎出来晾一晾,晾个一弹指再把人放回去。每隔两个时辰便会有一桶水从头顶注下,期间还会有水滴不停的往下滴,正中脑心。”

    严彘倒吸一口凉气。这水牢到底是哪个聪明蛋想出来的啊!太畜牲了吧!

    “…丞相还真是神通广大啊,这么复杂的水牢都能设计出来。”

    刚夸完,严彘便听到秦封说了个“不”字。

    咦?

    秦封又走了两步,与严彘并排站。严彘偏过头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这水牢并非是我设计的。”

    “不是你设计的?那是何人如此流逼?”

    秦封:?

    他也偏过头看着严彘,“什么比?”

    秦封正巧对上严彘的目光,四目相对间两人的氛围又变的微妙起来。

    严彘立马回过头,清了清嗓:“没…没什么,只是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有这么大的神通。”

    秦封也回过头,微微垂下了眼眸,没有开口回答。

    严彘等了一会儿,见秦封没有要继续下文的意思,又偏过头看着他。只见秦封神色黯淡,似乎在怀念着什么。

    严彘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神情,很多时候,他这人透露出的感觉永远是那种强硬的,这一刻,严彘似乎看到了他的柔情。

    “我的爱人。”

    严彘愣住了。

    他的…爱人?

    他从没想过,秦封这种冰冷的人会爱上什么人。可如今亲耳听到他说他有爱人,不知为何,严彘的心里似乎堵堵的,忽然有点儿…不知所措。

    可是…这么久以来,为什么不见他的爱人呢?从自己来到这里后,陪在他身边的似乎只有凛羽和…自己?

    “她因该…很好吧?”

    听到严彘这么问,秦封看着他:“嗯,他很好。”

    严彘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垂下了眼眸,总感觉自己弄丢丢了什么。

    严彘:“那他现在在哪儿呢?”

    “在我身边。”

    听到这话,严彘打了个寒颤,眼珠突然放大。

    在他…身边?!严彘神经似的转了转脑袋。身边没人啊?!不会是…鬼吧?

    秦封被他整笑了,说道:“我可没说是这种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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