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楚,山楚!”刘厚意知道她怀孕的消息着急忙慌地赶过来。
她不愿见他把头别过去,倒是向留直接跑上去抱着大腿不撒手撒娇道:“爹,你去哪了,俺都想你了。”刘厚意瞧着他精致小巧的鼻子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浑身上下就数他这鼻子长得最像秀芳每每瞧见他都喜笑颜开。
“向留,过来。”她洋装生气地说道,他知道娘还在生爹的气便乖乖来到山楚身边奶声奶气地说:“娘,爹肯定知道错了,你别气了。”
“是吗?”
“是,肯定是。”他将小手偷偷放在身后,示意刘厚意过来,山楚瞅见这幕着实给她逗笑了,刘厚意瞧见她笑这才壮着胆子过来,拿出一捧杂乱无章的野花怼到她面前,要知道上次他这般还是在秀芳得知他婚事的时候,只不过那次的花要比现在用心些。山楚让他弄得有些害羞,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收到花:“你保证以后不喝?”
“不喝了,不喝了。”他抱住山楚,向留夹在两人中间喘不上气大喊道:“放开我,放开我。”向成瞧着他们幸福的模样笑了,小小的眼里全是酸楚,自那以后他变得少言少语。
入夜了,小雨淅沥沥的下着,蛙声渐渐隐去,微风里带着水分人们似乎都沉沉地睡去,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安详。
“山在,你们俩收敛点,大半夜动静小点。”天刚微微亮,范珍玉就把他提溜出来嘱咐道。
“咋,俺爹问了?”张山在赤裸着胸膛从被窝里爬起来,现在的他褪去了那时的青涩,脸上棱角分明越发像个大人但依旧害怕父亲。
“没,你姐那边才刚搪塞过去,晚上你们还是小点声,俺们那边都能听见。”
他一听父亲没问悬在嗓子眼的心也算放下随便敷衍了一句:“嗐,知道了。”
“娘,爹吃饭了!”厚芝做好饭,招呼道,这些年有了爱情的滋润别说这脸上的疤看上去淡了不少,身材也丰腴了,瞧上去比以前更有韵味,说起他俩的事那还要倒回三年前。刚结婚那阵虽说山青走了,可厚芝是真把自己当成他家的儿媳妇了,脏活累活没有半句怨言。那时候张善济的腿摔断了,家里得有一个伺候的,两人下不了地,单子就落在了年轻人身上,除草,犁地,播种厚芝是样样行可以说是她一个人顶三个,甚至牛都没她能干,村里人都说是他老张家祖上积德摊了个好儿媳。她嫁过来也有一年了,山在平日里也是没少照顾她,一有东西就紧着她先吃,常拿张善济的火铳去打鸽子,野鸡啥的,隔三差五准能吃上肉。
“今晚上咱吃鸽子。”山在把打来的鸽子放在桌上,厚芝闻声从屋里出来顺着日光看向他,这半年来她还是第一次直视自己,她的眼睛里恍若有星星那般明亮深深吸引着他。
“妈的,又输了。”她听见动静如脱兔般缩进房里,山在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仍意犹未尽。
张善济背着手,一晃一晃地进来:“哟,今儿行啊,三只。”
“厚芝!厚芝!出来把鸽子炖了。”
“爹。”
“把鸽子炖了,你娘呢?”
“叫王婶喊走了。”她提起桌上的鸽子就往外走,平常她说话是极少的,一般别人问她才答。山在一直觉得是哥亏欠了她,所以家里只有他把她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干活时帮衬着她。
“嫂子你去生火,我去收拾鸽子。”他瞧出了她脸上的为难之情,夺过鸽子跑远了。
“哪有男人做饭的,撇犊子。”张善济言语里带着脏字,他好似丢了读书人的一切,却偏偏保留了身为读书人的骄傲。
那年夏天的夜里常是雷雨轰鸣,厚芝害怕的睡不着,白天到地里总打盹。“你家媳妇是不是病了,这几天看她总打盹。”别人也是好心知会她一声,谁知道她来了句:“什么病了,俺看她就是想偷懒。”说罢气哼哼地走过去,一跤踹倒了睡得正香的厚芝。
“这么大的太阳你也睡得着,起来干活。”
厚芝带着满身的污秽从泥里爬起来,目光所及全是范珍玉盛气凌人的背影,眼神越来越坚定好似下了某种决心。
“你说这白日里还有大太阳,现在倒下起雨了。”范珍玉叨咕道。
“得,今天又白干。”山在抱怨道:“明儿,又得倒一大片麦子。”
“这么大的雷都压不住你俩的声,吵死了,快睡觉!”张善济格愣着眉头吹灭了灯。
别看下这么大的雨也不凉快依旧热的不行,那俩人都睡着了,山在这心里像有团火入不了睡。
“娘?娘?睡了吗?”
山在听见细小的声音在说话,黑咕隆咚的看不见个人影,起先他以为进人了不敢出声,怕打草惊蛇。
“娘?娘?”她听声音像是女人的便问了句:“谁?”
沉默了半晌才又听见:“俺,厚芝。”
“嫂子,你大半夜不睡觉来着干啥?”他一听是厚芝连忙拿衣服遮住自己。
“那个俺害怕想叫娘陪俺睡。”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活像个小娇妻:“娘睡了可俺一个人害怕的紧。”说着说着她擦抹起眼泪。
山在知道即便把母亲叫醒,她也定不会管嫂子:“要不我过去陪你?”
“你?”山在听出她的惊讶改口说:“你睡这屋,我过去。”
“不行,不行。娘醒了定以为是我将你赶过去的。”她有些惊恐的慌张,随即为难地说道:“那只能麻烦你了。”
两人躺在炕的两端,中间用桌子隔开,此时彼此都没了睡意,睁着硕大的眼睛只等一声闷雷,轰隆一声,厚芝穿过桌底趴在他胸口,她能感受到他强烈的心跳,呼吸加重,喉结滑动,良久她等不到回应心灰意冷地想要离开,这一举动勾起了他的欲望,双手隔着衣服在她身上反复摸索,慢慢探入其中,碰到她滑嫩的肌肤空气更加炽热,遇到厚芝引以为傲的部位时他不敢上前,她握住他的手推其前进直至完全覆盖稍一用力她仿佛触电般颤栗,他渐渐大胆去掉所有负担向下伸去,左右晃动,厚芝体验到她之前所没有感受过的快感用极软的声音喊道:“山在~”那刻他像是山洪猛兽不在局限于此将其压在身下,不顾窗外的雷声,雨声,风声只遵循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