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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是开窍了

    车夫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大小姐如此吩咐,他岂有不遵从的。车夫问得小双家中住址,甩起马鞭驾着马车载着三人奔驰。

    “快些。”言菱出声催促,众人没做他想,只当言菱急着先送小双归家。

    马儿撒丫子跑着,马车颠簸的人晕头转向,小双起身讷讷开口:“大小姐,要不然奴婢还是下车自己回吧,您先忙。”

    “坐好。”言菱把小双按坐回去,嘱咐车夫:“抄近路,快!”

    小双家住城郊,贴着城墙根那一片的贫民区。马车越接近城郊,人便越多,马车速度只能渐渐放缓。

    言菱见人潮拥挤,便问小双:“离你家还有多远?”

    小双撩起车帘,伸头望了望车前道:“再走百来步便到我家住的那条巷口了,那巷子窄进不了马车。”

    “那便这里下罢。”言菱叫停马车,车夫摆好踏脚,府医跟着小双踩着踏脚先后下车。

    小双感激的拱手向言菱行礼:“多谢大小姐相送。”

    小双感激的话还没说完,言菱跟着也下了马车,她挽着小双的胳膊道:“我也不曾来过你家,正好一同去看看。”

    “什么?”小双被言菱的举动弄懵,不过她很快回过神,领着言菱和府医朝家里走去:“大小姐若不嫌弃,便进屋坐坐。”

    小双的家位于窄巷中间,三人才行至巷口,巷口急急冲出一人撞上小双,小双吃痛的轻呼出声。

    “是我不是。”撞人的男子道着歉本想往继续往外跑,听到小双的呼痛声忽地回过头来:“小双,你怎么回来了?”

    男子竟是小双的兄长,他灰色的短褐东一处西一块补丁,面上惶惶。

    没待小双回答,男子粗糙的双手搭在小双肩头:“小双,母亲,母亲快不行了。”

    “快带我们去看看。”言菱闻言拉着府医的衣袖,连连催促小双兄妹带路。

    府医在马车上颠的七荤八素,还没喘匀气又被言菱扯着奔进小双家中。

    卧床上,面色灰白的中年妇人正双手紧握脖颈,上气不接下气,废力的喘息着。府医见状,赶紧扔下衣箱,上前扶起妇人,对小双道:“快来帮忙。”

    小双慌乱的上前,同府医一起控住中年妇人的身体,府医对着中年妇人后背几处大穴猛点,又弓起手掌猛拍中年妇人背心。

    “咳咳咳。”一口黄脓痰液从中年妇人嘴里咳出,吐在地上。妇人终于通气,舒心的躺回床榻。

    小双惊疑不定看着母亲,府医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道:“脓痰淤积,幸好是碰上了我,若再晚一点就回天乏术了。”

    “娘,娘。”小双的兄长跪趴在床边,呼唤着中年妇人:“娘,你怎么样,小双回来看你了。”

    中年妇人双眼渐渐恢复神采,她努力想要起身,言菱上前抽出枕头垫在中年妇人身后。

    “小双,你回来啦?”中年妇人虚弱的笑看着小双,目光转到言菱身上,疑惑道:“这位是?”

    “娘,这是你的救命恩人言家大小姐。”小双噗通跪在言菱面前,双眼止不住落泪:“大小姐,要不是你,我娘怕是救不过来了。”

    大小姐怎么无缘无故让她归家,还嘱咐她带上府医,若不是有马车赶路,她根本来不及赶到。

    他们家住的偏僻,医馆又在闹市。若等她兄长从医馆带回大夫,只怕她母亲早已气息全无。

    小双的兄长闻言,也双膝跪地冲着言菱叩谢。

    “快起来吧,只是凑巧。”言菱摇摇头,拒不承认:“不过是巧合,既然府医都来了,让他给你母亲好好把把脉,能去去沉珂旧疾最好,不然开些滋补的方子,将养将养也是好的。”

    “大小姐。”小双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只涕泪横流看着言菱。

    言菱将小双扶起来,笑道:“你这动不动就下跪可不好,我还有事要去异都司,先行一步。你好好在家陪陪家人吧,准你三天假。”

    “多谢大小姐。”中年妇人伏在榻上感激不已。

    “小双娘亲,你好好休养。等你恢复健康,我再来你家吃茶。”言菱笑着挥挥手离开。

    言菱顺着窄巷往外走着,方才火急火燎跟着小双跑进巷子还不觉得,此时独自一人走在巷中,才发现巷子如此深长。

    越往里走,巷子越窄,光线稀少巷内昏暗;越往外走,巷道渐宽,天光大亮豁然开朗。

    言菱突然觉得,也许自己看到的幻象并不是没有意义。

    “大小姐,您出来啦?”车夫遥遥看见人群之中的言菱,大声打着招呼。

    言菱闻声迈着轻快的脚步,奔向马车。

    罗虣木着脸看着眼前的幽王罗湦,他的这位父亲容貌有五分肖似当今陙帝,比之陙帝富态的身形,他身材更高大身形劲削。

    罗湦已经四十七岁容貌却还似而立之年,通身都是金玉贵气。

    可怜自己母亲年纪轻轻跟了罗湦,却落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下场,至今都只有衣冠冢。

    罗湦问他可找到自己的母亲保颜,罗虣气笑:“你的小妾不见了,你问我是否找到?”

    罗湦闻言终于无法继续扮作慈父,他面色铁青走到罗虣面前,啪的一巴掌扇向罗虣的脸颊。

    罗湦自幼习武,练家子的一巴掌很快就让罗虣的脸颊青肿,罗虣的嘴角沁出血迹。他倔强地看着幽王罗湦,眼眸中满是恨意。

    “不许你这么说你母亲。”罗湦傲慢的收回手,活动着手腕道:“不管她是生是死,你都给我放尊重!”

    “假惺惺。”罗虣故意冲着金丝楠木屏风吐出一口血水,血水正中金丝楠木之上,甚至还有几滴血溅上屏风。

    “你!”罗湦气的扬起手,他盯着罗虣倔强的脸,迟迟下不去手。

    原本容貌只有六七分肖似母亲保颜的罗虣,气愤之下的容色竟像了个十成十。

    罗湦呆呆放下手,像是想起了往日的光景,原本脸上的倨傲之色褪去,徒留落寞。

    “我本想着,幽王府中关系复杂,你母亲纯善天真,不宜留在府中。”

    那时,罗湦只能勉强周旋于各势力之间,只要离开府内,对于府中女子间的龌龊根本无暇顾及:“适逢你被送去言氏族学,我要离开都城办事,便带上你母亲同去,也能对她照应。”

    罗湦面上隐隐流露哀伤之意:“没想到,我远行那么一次,就再……”

    听着幽王的哽咽,罗虣神色没有松动:“你同我讲这些作甚。”

    “我还想再见你母亲一次,这样我死之前才能闭眼。”幽王压下心中翻腾的痛意,整理心情后从前襟拿出一封信,递给罗虣:“你看看。”

    信封是市面上普通的信封,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罗虣呼吸一滞,竟是母亲保颜的字迹。

    从言氏族学归家后,因不得母亲踪迹,罗虣找遍所有物件,闲时也曾摩挲母亲留下的手记试图回忆她的音容相貌,这笔迹绝不会错。

    “妾保颜谨拜夫君尊前:

    君鸿鹄之志,岂囿于方寸闺房耶?待妾魂归西天,愿君青松遇雪愈挺,寒梅遇雪益香……”

    罗虣举着信纸:“你什么意思?”

    拿一封不知母亲何时写的书信,能证明什么?

    “你不了解你母亲。”罗湦轻轻从罗虣手里抽回信纸,小心翼翼装回信封,重新塞回前襟:“你外祖是南门沟有名的猎户,你母亲从小耳濡目染身手了得。她很少说这些文绉绉的话,而且……”

    “而且什么?”罗虣总算对这个便宜父亲说的话,提起一些兴趣。

    “而且,玉泉镇并未找到你母亲的尸体。”

    “什么!”罗虣惊诧看着罗湦,见他神色认真,冷静下来,警惕问道:“你为什么同我说这些?”

    罗湦苦笑:“我是今上胞弟,肩扛重任。一举一动受人关注,若我东奔西走寻你母亲,只会给她惹来更大的祸事。”

    “你想我再一次去找我母亲?”见罗湦点头,罗虣冷冷盯着他:“上次我得知母亲曾呆过玉泉镇,也是你放的消息?”

    “不错。”罗湦爽快承认,他不屑的开口:“那些蠢材上蹿下跳这么久,也该付出些代价了。”

    罗湦重回小榻上歪靠着,他端起果然向罗虣示意:“吃吗?”

    罗虣不理会他,只道:“你究竟什么意思?”

    “我要你装作被我赶出家门,然后暗中寻找你母亲。”

    “为什么?”

    “只要你还是我儿子的一日,只要你大张旗鼓去找寻你的母亲,必然会遭到再次追杀,还会拖累你的母亲。只要你能寻回你母亲,我会向今上请旨赐封你为幽王府世子。”

    “世子是什么好糠?我不要你那劳什子幽王府世子。”

    罗虣只想再见到母亲保颜。

    “那你要如何?”罗湦放下果盘,直起身目光幽深紧盯着罗虣,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第五子,他着实想不到罗虣想要什么。

    “你将林叔身契予我,给我些路费便可。”

    罗湦忽然笑了,这突如其来的笑容让罗虣颇不自在,好在罗湦很快止住笑,道:“你母亲让我写放妾书的时候,说过同样的话。”

    那时候,罗湦以为保颜心系林管家,是被迫委身于他,曾大发雷霆。

    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保颜的儿子会提出同样的请求。

    “林叔虽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却是母亲远房堂兄。相信母亲也同我一样,希望看到林叔摆脱奴籍回归良民身份。”

    “你这意思是在我幽王府做大管家,有辱他的身份?”

    “不,父亲,我的意思是他为幽王府贡献这么多年,他的子孙后代不应该因为奴籍无法科考入仕。”

    “他一个老光棍,哪来的子孙后代?”

    “你若不同意,便找别人去寻人吧。”

    “那可是你的生身母亲!”

    “你且说同不同意吧。”

    “你……”幽王指着罗虣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终还是颓丧的放下手道:“罢,都依你。一会儿我派人把林管家的身契拿予你。”

    “还有路费。”罗虣提醒道。

    “你放心。”罗湦面带郁气,咬牙切齿道:“为父少不了你银子。”

    “那我先走了。”罗虣见目的达成,也不假客套,抬腿就想走人。

    “滚滚滚!”罗湦一脸嫌弃挥手。

    罗虣刚刚离开,一名身着护卫衣服的男子前来禀报要事。

    罗湦敛起面上所有神色,面无表情开口:“查的如何?”

    “回王爷,此次刺杀五爷有两波人,一波是大爷同二爷安排的;一波是王妃安排的。”护卫低着头,不敢抬头窥视幽王神情。

    “那小子可有插手?”

    护卫面色为难,道:“四爷倒未插手,彼时四爷正在外办事。”

    四少爷确实并未插手,但从蛛丝马迹来看,他搅浑了水。不过那点痕迹寥有约等于无,也不便在幽王面前提起。

    “不要让我听到四这个字眼!”幽王勃然大怒掀翻果盘,若不是罗湦中了媚.药,误将洗脚婢当成保颜,又怎会让罗韧出生在前,离间他与保颜的感情?

    罗韧的到来,让他与保颜本就短暂的恩爱时光,更是减少大半。若不是王妃动不得,这些碍眼的东西,一个一个都得消失!

    “去将林管家的身契寻来,再取一万两银票和通宝行的印鉴,给五少爷送去。”

    通宝行的印鉴?那可是整个元国几乎大的城镇都有分支的银楼,只要凭着王爷的印鉴,就能调取行内所有银两。

    王爷是要把自己暗中大半的身家都给五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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