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锋情脚

    白利宁中午休息时就说要找他聊聊,特别好笑,这个男人总是装模作样的,仗着以前作为自己的老师对自己颐气指使。

    特拉维斯认为没什么好聊的。

    白利宁说" 我们一定得说明白。"

    "好的……"他看着他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即使在梦里也是。特拉维斯有点意识到现在在做梦,但他却无法挣脱,他看向窗口,天立刻黑了下来,就像现实中他们也确实是在傍晚争吵。

    "在你父亲心目中一直是我引诱了你的姐姐……"

    "啊,居然不是吗,你渴望别人都爱你,你在剧末时单独和她握手,你帮他整理胸花。父亲看到了我能说什么?她说只要是真心的一切都好,你只要再过五天,我就会叫你姐夫……你怎么什么都没跟姐姐说呢?"

    "是的,是的。天确实如此,但是我在对待歌舞团的的朋友每个人都这样。这样即使你一定要说我是为了喜欢你,为了融入你家,讨好你的姐妹,你勉为其难这么认同也可以,怎么会觉得……"

    "你还讨好我的姐妹,真是好笑的可怕,啊?我可没有那种胆子,你是出众的作家,怎么会来讨好我的姐妹呢?你明明就是个恶透顶的人……前一天还在笑话我愚蠢。"

    "我本来就不喜欢那个作品。"

    "你就不能看在我的份上认同那么一两分吗,永远都是我喜欢什么就要推翻他。既然这么看不上我,又怎么会去讨好我的姐姐……你有时候根本不知道是哪个女读者的信,当着我的面撕了,还向我邀功从阳台掉下去丢在后花园——

    "可是我当时根本不知道是他的信。我只是想向你证明我的忠心。"

    "白利宁你应该去老百汇演两集,看看你的嘴脸吧,我姐姐身体一直都不好,那个时候她的头发已经掉光了……"

    "是你让我在父亲面前承认与姐姐相爱。"

    "是……白利宁。"特拉维斯的时候贴上他的军装。

    白利宁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特拉维斯……"

    "你说我到底该怪谁呢,我只是真的没有想到,丽尔晚上去放生鱼的时候,已经捡起来那边所有的碎片,我们第二天早上想起来这件事去扫的时候,通通都找不到了。

    她走了之后,我那时候整理他的遗物。他书桌边的书叠到腰那么高,我承认我嫉妒她,我不爱看书,她从小因为天之聪慧被夸奖——一气之下把所有的书都踢翻了,其中有个复古的盒子里,我找到了他的那封信……"

    "我一直怀着恨爱她。相对比起来,我恨你恨的尤其干脆。那封信的碎纸我都在他的神龛里烧掉了……有时候想起来都觉得可怕,我们以前竟然好到这种程度。"

    说着说着特拉维斯觉得有一些口干,走到旁边的桌子上拿水,特拉维斯倒水时不小心踢到了脚,低下头去看。

    下面有一个钢铁的排风口,很久以前留下来的因此做的又大又浮夸。现在这种排风孔都被设计的干脆简单。

    白利宁听到了他呼痛的声音,赶紧跟上来"怎么了?特拉维斯!"

    特拉维斯满意的听着身后传来的因他跑动的风声,一下子从靴子里摸出匕首,就是蹲下的姿态,插进了他的肩膀里,然后再扭转用力向下猛的拉出一大刀。

    噗噗的血声,他恨这个伪君子恨的非常,当然没错,那时候玩的都花,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姐姐,毕竟对方身居病房,不能见光。

    是是是,这都没什么大问题。

    唯独结果便是一个大问题。

    父母唯一能给予姐姐的东西就是夸奖,享乐和钱财都在特拉维斯手里,她好像仅凭着父母亲的一句好孩子而活着,特拉维斯不理解他姐姐这种人,小时候最喜欢偷偷熄灭姐姐的炉火……

    白利宁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特拉维斯恨毒了这样的神色,他没有办法不站在结果上去看。

    本来膝盖的旧伤就没有痊愈,听到他喉咙里呃呃的叫声,那样粗的喘气,这个男人总以为比自己高大便能掌握他,这个男人总以为成为了自己的家教便控制自己,其实什么也不是。

    左边的膝盖本来就有伤,右边慢慢的弯曲下去,这里地板框框的响,那种余震,慢慢震动着白利宁的筋骨,这个高大的棕发男人像一头牦牛似的躺在地上,特拉维斯本能的还想去扶他,回过神便忍不住笑的要命。

    笑声轻轻的回荡。

    白利宁扶着肩膀不住的抽搐,特拉维斯想起了很久以前看过的和斗牛,明明是对他最高大温柔的男人,也有这样子表现出丑陋的脆弱的时刻,他真的忍不住呵呵的笑起来,他想要走,脚后跟就被一只手拉住。

    特拉维斯转头去看,却见他已经把匕首拔出来,握在手里,从半跪到站起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特拉维斯想早知道多捅他两刀了,就知道这个比他多当了兵的,特别难杀。

    白利宁朝着他举起匕首,他卯足的进行要捅过去特拉维斯当然不会任由他动作。

    往左边猛的就走,白丽宁已经预料到他的动作,抓起他的右手背在身后。

    一切真的只是电光火石间的一刹那,只要这时候他调整了位置,狠狠的把刀摁下去,特拉维斯便可以跟一条死狗一样躺在这里,没过几天就会被蛇吃了。

    白利宁嗬嗬的在他耳边喘着粗气。

    特拉维斯感到一种难言的情绪,抓紧了他的脖子,把他活生生提起来一样,令他窒息"你喘什么,我又没有捅到你的胸腔,我又没有活活捅死你……想杀我还要犹豫什么呀"

    "要是这个这把刀够长,就这么穿过去,我们两个都别活就好,要是我们能死在一处!那就一切都好……"

    白利宁松了手,刀一下子脱离掉在地上,他提起特拉维斯摁在墙上,特拉维斯看着他,喃喃的道"哭的这么伤心干嘛,像个死了老婆的男寡妇……早知道把你捅晕为止了。"

    白利宁好看的眉毛皱到的一处,眼里波光粼粼"你明明知道我爱你,还是要说这种话来对我,特拉维斯,你真是活生生的贱人,我真恨不得打死你。"

    白利宁做势要打他——

    特拉维斯吓得闭上眼睛,久久不见落下——莫名的想起以前老怪我哭,你哭起来这么好看,为什么不多哭哭之类的……

    白利宁压着他,特拉维斯推他,谁会刚刚跟大仇得报的仇家亲吻。

    白利宁的鼻子靠近了特别好看,好比一片刀锋的刃光一样,在白炽灯下,交换的几乎是对方口中的空气,他看见他口中的一点点的白雾。

    也许是很久很久以前,路灯下或者墙角旁边,那时候是他第一次抓到自己借由帮父亲送东西的名义去戏院看首映,回来的小路上,刚刚好遇见了白利宁 。他眼睛里凶巴巴的,特拉维斯一直分辨不出他眼睛里的情绪。

    那天也是这样,在昏暗路灯旁边的角落,白利宁提着他的领子,在脸颊印了一个轻轻的吻。

    特拉维斯想要去抹掉,白利宁宁抓住他的手,再印下一个吻,用齿间咬了咬。

    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人,莫名其妙和仇敌吻起来。

    从梦中惊醒时特拉维斯突然想起一个小事。

    他现在还记得,那时候白利宁说,这样你可以回去骗你父亲,说是小猫小狗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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