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

    一支箭矢破空而来,刺穿梅里斯的胸膛。

    又是一支,贯穿头颅。头颈猛地一偏,本该击中布莱诺大脑的那颗子弹在离他耳朵不足三寸的地方留下一个焦黑的坑洞。两只红雀,倒在一起,沾满血污。

    阿怜达从另一道门走进来,像神话中的女武神。

    确认梅里斯死亡后,她丢下弓箭检查布莱诺的伤势。

    血正从他的伤口流出来,像小溪也像她的泪眼。

    “布莱诺,对不起,我没能及时赶到…”她跪倒在地上。

    :“阿怜达…真的是阿怜达…”他简直不敢相信。

    布莱诺缓缓睁开眼,“阿怜达…你的眼泪,滴到我的脸上了。”“我还没死呢…”

    “哇啊!—你……,呜呜呜,太好了,太好了…”

    她哭得更大声了,赶紧去拿急救箱。他听到那“哇啊、哇啊的声音远去了,不久又到了近前。”

    两位列兵还被挡在外边,不知所措之时,听到里边“哇啊哇”的声音,于是又开始敲,尝试着想把门打开。

    维克多将军突然出现:“快快!”招呼着两名战士,一位医生。他去了指挥部,将军并不在。他意识到不对,马上带人赶过来。

    六个人都被隔在外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听着她的“哇啊哇哇”

    “阿怜达小姐!阿怜达小姐!”维克多大力地敲着门板大喊着。

    “阿怜达,去开门…”他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她这才听到外边的声音,飞也似地去开门。

    一开门栓,她就跳起来,一刻不停地跑回他身边。

    “镊子,镊子…”她蹲下翻检着。

    医生紧随其后,道:“阿怜达小姐,让我来吧。”她把药箱放在一旁,一眨眼就摆出了镊子、消毒、止痛和绷带。

    “阿怜达,九个月前,你说你永远不会原谅我,还记得吗?”

    她知道他要说什么,泪水再次翻涌。

    “我那天一直坐在祉墙边,直到黄昏结束。”

    她把他的手紧紧握住,她怕他生命的余温会像那天的黄昏一样永远逝去,只像一颗拔不出的刺一样扎在她心尖。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的心,亦是如此…”

    四名士兵正呆站在一旁痴痴地看着这两位,“小伙子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尸体搬走!”

    维克多中尉呵道:“真是不像话。”

    “我感觉我就要死了,就像我父亲那样…” “不…不会的…” 她脸上,豆大的泪珠落下。

    “别哭…不要哭。我的工作就快要……”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几近消失。“你别再讲话了,别再……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他的嘴唇抿成一个苦涩的曲线,无力地摇摇头。“我的口袋里,有我给你的信…”“好想亲口对你说…” “我爱你”他一字一顿地道出这声表白,闭上了眼睛。

    “布莱诺…布莱诺!”

    她再也无法止住哭声。“快让一让小姐!我来为他处理伤口。”

    医生穿戴整齐,手持工具走过来。

    把他的外套解开。

    赫然出现的是一件又黑又硬的背心——防弹衣。

    其实,布莱诺在来哲林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防弹衣。

    与将军的谈话中时,他略带了些无厘头的幽默,问了个没必要的问题。实际上,如果将军说有的话,他会拿去认真比对与自己的哪个更好然后穿上。可是这在两位红雀听来,潜意识中就已默认了他没有防弹衣,贺奇于是并没有刻意瞄准头部,阴差阳错下救了他一条命。

    布莱诺勾勾嘴唇,把眼睛撑开一条缝:“我可惜命了,没那么轻易死的。”

    “嘶~啊!”医生用镊子取出一颗子弹。“好痛!”他叫道。“我只是…好累啊—”他又闭上眼睛。

    阿怜达破涕为笑,忍住冲动不去捶他。

    布鲁斯早早意识到了“红雀”的存在,那次会议到场的所有人,其实都是他的怀疑对象。而刚好,会议结束就闯进一个绝佳的诱饵——布莱诺。他的图纸,若是真的,的确可以左右战局。“红雀”知道这一点,不可能不行动。

    他说的一切,都是故意让“红雀”知道的。

    而他派给阿怜达的真正任务,不是为布莱诺做菜,而是保护他,并借机除掉“红雀”。

    他还委派一个替身,伪造阿怜达每天回家的假象。她实际从一个隐蔽的密道进入与厨房相通的地下室。这是一个圈套。

    而那四分之一的兵力,是更大的圈套…

    情报部彻查了两名“红雀”的住所。只在梅里斯房里一个隐蔽的角落查到电报机,和对应的解密码,他们得以破译截获的电报。

    “将军,要不要发送红雀已经完成任务的消息,引对方出兵。”

    “不用,奶酪放的太多,老鼠就吃饱了,不会深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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