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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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我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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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的哑是刻意压出来的，其中微颤，没有被人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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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在下面很难？还是说，六百万买不到林小姐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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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会拒绝钱，林元锦轻笑，“买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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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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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锦在出门的时候，看到了许隐发来的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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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环顾了四周已经被搬得空荡荡的公寓，将钥匙放在玄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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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触碰，她把许隐的微信删了，然后拉着行李坐上去往机场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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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出门之后，墙角转出一个人，正在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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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小姐，林元锦已经拉着行李出门，看方向，像是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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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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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钰眉头微皱，她去机场做什么？难道是想跑？在国内，A大的学历能够保她工作畅通，况且在许隐那儿吃了不少钱，应该有点积蓄，按理说不应该想走，除非……想通了什么事情，她立刻对对方说：“跟上她，如果她真的去了，在她登机之前拦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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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车门，车头调转，也往机场方向驶去。
林元锦从离开公寓到机场的前半段路十分顺利，但后半段频繁遇到红灯，晚了半小时才到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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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下时间，检票还来得及，只是办理手续的人有点多，在登机办理处托运行李之后，她只背了个包往安检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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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走到安检处入口，她还能再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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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换了一身与以往气质不同的衣服，更成熟，冷冽，面无表情的脸上隐隐透出莫名的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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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她，也许，这也是原本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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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林元锦看了看她愈发冷肃的神色，眼睫垂下，“学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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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钰往她身前走了一步，靠近她的脸，林元锦往后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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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见林元锦提着包还后退了一步，绷紧的神情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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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这是想畏罪潜逃？那看来我还是应该让律师去法院起诉，才能让你明白，你还有罪没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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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锦神情僵硬，定住了脚步，“你想定我什么罪？我不记得我有对你做过什么犯法的事——感情的事，你情我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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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情我愿”刺激到了祁明钰，她伸手拽住她的衣领，眼里含了冷刀，“怎么，非法囚禁在你眼里，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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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合约，祁明钰跟了林元锦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林元锦扮演着合格的金主，包括但不限于命人监视她，禁止她出行，连上课都是派人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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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锦知道这些应该算不得非法囚禁，但目光触及她眼里的冷意，忽然有点莫名的庆幸，又心生一种期望，握紧行李包的手忽而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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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林元锦抬眼，伸手握住衣领上扣紧的手，直直盯着她：“那祁学妹想要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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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锦的手凉，祁明钰下意识缩了缩手，目光闪躲了片刻，而后有些恼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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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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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漏掉对方忽然明亮的眼睛，心里面的烦躁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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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锦诧异地看着她，目光重新审视着眼前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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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是廉价的衬衫裙子，而是一身面料很好但看不出牌子的高档衣装，容颜比离开时更甚，只是不再是坚韧小白花，而是明艳动人的浓颜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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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下落，她看到那只闪躲的手上无名指戴着一个钻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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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波澜翻涌，但只是被影响了一刻便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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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中人来人往，无论何时，都是数不清的人在急忙赶路。林元锦站在安检处，身后有人从她身边路过，祁明钰不曾偏移，单单望着眼前人，她只是感到一阵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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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妹，也要跟我玩金丝雀的游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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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林小姐觉得自己不如别人，还是说觉得我开不起你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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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锦的精神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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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钰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卡，没有忽略林元锦瞬间变得哀伤的眼神，心中总算有些畅快，“三个月，六百万，林小姐可不会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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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锦盯着那张卡，这数字实在熟悉，她伸手接了过来，但卡停在半空，祁明钰忽然又说：“只是麻烦林小姐能够提前处理好自己所有的感情，包括什么白月光朱砂痣，既然是决定接下这份工作，那就需要称职一点，不是吗？”
林元锦知道她说的是姜若，姜若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凋零的过去，斯人已逝，她对她的感情没有到生死难忘的地步，保留一张照片，权当对自己过去还曾经喜欢过人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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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想再解释，沉默地背着行李跟着她走。
身后的机场响起了林元锦的名字，她回头朝安检通道看去，祁明钰以为她在担心刚刚寄出去的行李，漫不经心地补了一句：“行李我已经让人帮你追回，稍后会送到我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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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她想象中的权势还要大，跟着她，总不会是她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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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女人不在意她说了什么，低头给导师发了一条消息，告知他自己改变了主意，现在找了一份别的工作，请勿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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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锦发完，轻轻跟上她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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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钰只听到耳边拂过一道声音：“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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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并不近，司机把车开到了A大附近的一个片区，林元锦昏昏欲睡，不知不觉间把头垂向祁明钰。停车之后，模糊的意识逐渐回笼，挪开了位置，也不尴尬，她没有再看对方的神情，只自己背着包先下车，然后站在车门前，伸手撑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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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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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打算下车开门的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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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钰也不露怯，像是千万次从这种场景下迈出步子那样，优雅地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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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叔，麻烦你了。等会儿去公司的时候也帮我跟爸爸说，今晚我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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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徐叔点点头，目光略过了站在一旁的林元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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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锦不怕被人看，祁明钰先开了门，她跟着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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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大学在附近，这个小区离那些地方很近，但比较居中，吵闹声传不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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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锦关上门，屏住了呼吸，转身之后发现祁明钰近在咫尺，两人差点就碰到一起，吸的那口气硬生生吞进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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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钰双手抱胸，戏谑地看着她，林元锦看到衣架上的外套，知道她刚刚应该是因为放衣服才没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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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很有可能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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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还没有签，林小姐已经这么主动地履行义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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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锦也解开自己的外套，一件薄薄的短袖衬衫，扣子是牛角色，指节白润，捻起扣子，攥紧衣襟，缓慢而韵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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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钰看得有些神情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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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学妹开了个好价钱，我只是想表现出我的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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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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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小姐，学妹，祁学妹，几个称呼变化，牵动着祁明钰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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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林小姐打算怎么表现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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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锦切身先她一步进了客厅，目光落在客厅里的一张沙发上，孔雀蓝色的沙发上放了几个不合时宜的猫狗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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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上摆了一个花瓶，里面插着几束郁金香。
橘橙色的花苞挂在绿色的梗叶上，高低不同地插在透明的花瓶里，被剪断的截面浸入水中。
林元锦眉头微蹙，很快又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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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直接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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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钰本以为她会抗拒一下，没想到这人丝毫没有道德底线，给了钱什么都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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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现在就做呢？”她看向这个自己曾经暗恋了好几年的人，没得由来涌上了一丝不耐烦。嘴上却一点都不想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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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对，现在已经是夜晚九点了，正是红粉佳人在侧，良辰美景难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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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锦攥了一下手，沙发有些许痕迹，她缓缓起身，往她身边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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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下面。”祁明钰微微叠腿，捞过一个抱枕，丝毫不急地在上面打着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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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锦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房间里静悄悄的，祁明钰眼神薄凉地仰头望她，那双曾经无数次令她着迷的眼睛里似乎多了几分灰白的阴翳，她看不懂，没关系，人听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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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我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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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的哑是刻意压出来的，其中微颤，没有被人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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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在下面很难？六百万买不到你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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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锦轻笑，“买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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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钰心中预设着对方会怎么动作，她从没有见过她这般温顺，气质从那时的暴躁变得十分清雅，恍若两人位置调换，她确确实实做了主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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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有想到，下一秒林元锦在她面前半蹲，屈起的手臂擦过她的膝盖，酥麻发痒，背脊挨着茶几，碰撞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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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互换，祁明钰可以俯视半蹲的她，却不能预判她下一步的动作。林元锦伸出手，指节勾住了她的裤头，手指深探肌肤，温度差激得祁明钰猛地坐直抓住了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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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祁明钰发了脾气，“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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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锦依旧勾着裤子，身体更向前，甚至只要祁明钰想，她可以直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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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钰猛地推开她，薄薄的背脊彻底撞上茶几，砰的一声，她双手撑在地上，背脊传来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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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锦！你还知不知道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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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钰扔了抱枕，怒气难遏，一想到她为了利益主动献身的模样更是觉得自己的真心全都浪费给了一滩烂泥，“难道是个金主你就这么主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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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锦撑着从地上站起来，尝试挺直背脊，但是疼痛让她僵住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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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弯腰，凑近了看她，看清了她眼里的厌恶，但没有停下，嘴唇微动，只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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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没什么错，许隐是曾经的金主，给了钱，她可以谈一个，两个，三个，甚至五个，她以为当初自己坚持了不卖身，但其实只是因为许隐不要她的身体，假如他提出了要求，也许她也能把这些一起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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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的情绪终于回了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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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该在这里，她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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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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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剩下什么东西没有卖的，还剩下什么呢……
林元锦忽然走向大门，走到门口，她回头看向祁明钰，“小学妹，如果你想起诉我，可以直接去法院了，你这单买卖，我不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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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钰被气笑了，“怎么，林小姐觉得这件事是有商量的余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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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锦已经开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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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女人怒极，她可以让人把林元锦拦下来，但她什么也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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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之后，林元锦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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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锦：谢谢你告诉我，但是我已经做错了很多事情，不值得她继续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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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远芳：学姐？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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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锦没回，她站在廊道上，透过玻璃往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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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她选择了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