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荣步履匆匆的赶往钟萃宫，他已经刻意不去想他们之间的结局。
如今的日子，他有一天算一天，都当成和赵然的最后一天过。
赵然看着戚长荣眼里隐藏不深的遗憾眷恋，眼中是一贯的冷静。
他抬起头，扬起一个微笑。“这么早你就回来陪我了。”他语气带着微不可查的愉快。
戚长荣的心脏狠狠抽动了一下，他迟疑的点点头，望着赵然的目光算得上柔情似水。
“我很珍惜你，子然，你只要不骗我，我就能保护你。”
明明知道赵然从未对他敞开过心扉，但赵然精湛的演技也能让他产生过犹豫。
他从未对别人这么上心过，眼里被看不清的情绪占满着，如今他肯小意讨好自己，那说明自己在他心中也是不一样的吧。
赵然好像一个有些反应不敏捷的精致人偶，他疑惑的开口，“我何时骗过你。”
“没有就好，这是朕给你的承诺。”戚长荣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坐在床上，伸手搂过赵然的肩膀，低头是赵然挺翘的鼻尖。
但赵然感受到他的动作时突然产生一些反抗，他抬起头，“夜色漫长，我们不要睡那么早，干些别的吧。”
戚长荣顺着他的话问，“你想干什么。”
“我们喝酒好不好啊。”赵然柔柔笑着，眼里是撩人的魅惑。
……
酒水被摆上来，清澈的液体还在微微晃动，倒映着戚长荣眼里炽热的渴望。
赵然还靠在戚长荣怀里，笑着说怎么玩，“我们猜拳，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不想脱的话就回答对方一个问题或者做对方下的指令。怎么样，陛下要和我玩吗。”
赵然勾勾手指，他刻意装出的柔美娇艳的面容映在戚长荣的眼里，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面上隐隐情欲在夜色中格外明显。
他沙哑着嗓子回答，“你想玩什么，我都奉陪。”
赵然不置可否，起身坐到一边，他穿着殷红金丝暗纹团花的袍子，里面层层叠叠不知有几层。黑白红的对比格外明显，夜色里生出几分冲击眼球的鬼系秾丽。
“开始。”
赵然好似随意的出手，后面克制了速度，等到看见戚长荣出了剪刀后伸出了攥紧的拳头。
“这是不是耍赖。”戚长荣好笑的看着赵然。
“愿赌服输，陛下脱不脱呢。”赵然斜靠在小桌上，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注视着戚长荣。
戚长荣毫不犹豫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脱下自己的外袍，随意扔在地上。
赵然伸手又为他斟了一杯。
“再来。”他被勾起兴趣一般直起身子，严阵以待。
“等等，”赵然停顿了一下，“我等会出剪刀。”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戚长荣一贯高冷的表情出现复杂的表情。
“你这是在恃宠生娇。”他毫不留情的评价。
“那陛下宠不宠？”赵然挑了挑眉，丝毫不在乎对方暗含的试探。
戚长荣没有回答他，颇有些无奈的叹气，“来吧。”
他伸出平摊开的手掌，显然又输了一回合。
赵然嘴角勾着笑，将酒杯举到了戚长荣嘴边。
他叼起酒杯，抬起头一饮而尽。
手中动作不停，解开扣子，将最厚一层的袖衣脱下。
只剩最后一层里衣包裹着精壮的身材。
赵然这次没弄什么幺蛾子，或许觉得再脱的话事情就不怎么可控，这次他随随便便的一出手。
“你输了。”戚长荣脸上已经有了醉态，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赵然，非常高兴。
赵然状似遗憾复述，“哎呀，我输了。”
他举起酒杯小抿了一口，辛辣的口感让他皱了皱眉，随后壮士断腕般一饮而尽。
他轻轻咳嗽了几声，脸上浮上些许红晕，像醉人的海棠花。
他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戚长荣，纤细修长的手指将衣带解开，脱下外袍的动作像故意在挑*着什么。
戚长荣呼吸瞬间变得急促了起来，手指紧紧捏着白玉酒杯，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赵然里面是貌似配套的粉红团花袖衣。戚长荣心中恍惚觉得，对方真的是可以和自己一直恩爱下去的宠妃。
心中的欲望和爱缠绕在一起，他失神了一瞬，转而在心里嘲笑自己的心软。
“再来。”
不耍赖的赵然一次也没赢过，袖衣脱完了脱夹袍，夹袍脱完了又是一层，重重叠叠的看的戚长荣眼花缭乱。
他好笑的看着对方的醉态，“你这是早有预备啊。”
赵然酒量不行，一口一口的抿此刻也是充满醉意。
捂着自己身上仅剩一层的单薄里衣，他犹犹豫豫的开口，“这次不脱衣服了，你问我问题吧。”
“好，”戚长荣盯着对方晕乎乎的状态，眼中带着侵略性的审视，诱惑一般开口，“你准备要离开朕吗？”
“离开？离开的话我去哪里，回赵家吗？”
赵然委屈的声音好似不在作假，“他们觉得我委身敌国，不愿意要我了。”
戚长荣大喜，“果真如此？”他柔情蜜意的将赵然拉到自己怀里，“他们不要我要，我会永远爱你，保护你。”
赵然不领情的推他，“再来，我不信我一直输。”
戚长荣给面子的伸出手，但是纵使他想放水也没有办法，手比脑子快的又赢了一把。
他一手环着像是要醉了的赵然，伸出另一只手，用指尖轻轻点了点酒杯里的液体。
稍微一低头就能看见赵然润滑柔美的嘴唇，微微张开，正在细细喘着气。
戚长荣毫不犹豫的将手伸进了进去，湿润柔软的触感包裹了他的手指，被异物*进去的感觉让赵然难受的皱了皱眉。
“给你放水呢，可得领我的情啊。”
赵然羽睫颤抖着睁开眼睛，他伸手扶住戚长荣的胳膊试图站起来。
“你想看我跳舞吗？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
戚长荣不舍得让他从自己怀里离开，又忍不住想看他跳舞。
“子然还会跳舞？”他捏住赵然的下巴，喜滋滋的话语听不出什么感情，“辛玉卿看过吗？”
“没有。”赵然诚实的回答，“你想看吗？”
“当然想。”
赵然或许真的醉的不成样子，他随意披了一个外袍，在戚长荣的伴奏下像一副绝美的画卷流动起来。
他动作很柔软却又有力量，玉山颓倒一般，每一个转身，每一个动作都如梦似幻的让戚长荣的目光无法从他身上离开。
赵然措不及防的从桌子上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戚长荣还没来及阻止他，赵然已经探身，扣住他的后脑勺，撬开他的嘴唇将酒水递送到了他的嘴里。
温热的酒水顺着喉咙划过，烫人的柔软香甜让他享受的闭上眼睛。
紧接着他想索取更多，房间被细微又暧昧的声音填满。
“陪我一起醉吧。”
戚长荣被赵然哄着灌了半瓶酒，衣衫凌乱，酒瓶坠地。
清脆的声音被紧紧贴合陷入情欲中的两人传出的喘息盖过，男人都会在欢愉中失去理智。这个夜晚迎来真正的糜乱。
……
后半夜的房间充满了均匀的呼吸声，本应该陷入深眠的赵然睁开没有表情的眸子，眼中不含任何情绪，清明无比。
他轻轻的起身，绕过满地狼藉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