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程映泽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不不不,不是,我想,我想就是了。”于是程映泽真的掰着手指头数起来,数到最后——不对啊,每一次犯事他都被打过了啊!

    怎么回事啊?断绝关系的时候居然挨过这么多打?

    “老师,您不觉得您很过分吗?我叫您老师您打我,我不叫您老师的时候,您打得更厉害了。”

    刘老师:“……”

    “你再给我贫嘴!脑子不会想就用屁股想!”说着就要把人翻过来打,程映泽连连告饶:“不是,不是,我想,我在想!老师别打!”

    刘老师到底不忍心,又给了他一次机会。程映泽把这大半年的事捋过去,虽然没少挨打,但还挺愧疚的,不过打也打了,就这样呗。

    “老师,好像只有一件?”

    “说。”

    程映泽靠在老师怀里,说:“我不该不去听师爷的讲座,躲着不见师爷,还拿魏老师的事质问师爷。”

    “映泽,师爷很心疼你,年纪也大了。其实你好多师伯师叔都做好准备了,老师心里也是,说不准哪一天就是最后一天。你和老师闹脾气不打紧,却实在不该让师爷操心。”

    “我知道错了,真的,我以后再不这样了。”

    刘老师有些惆怅:“你以后要是有空,就去看看师爷,我们两个月才去开一次会,见得很少。还有阿兰,师爷还没见过,你带去见见。”

    “嗯,我知道。”

    刘老师拍拍他的背:“好了,自己下来跪着。”

    程映泽立刻给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刘老师解释道:“这一件,老师不能抱着你打,你听话,自己跪好。”

    程映泽知道,师爷是老师的底线,绝不能踩的,所以实在不能抱着打他也认了,自己提着裤子,顶着个红屁股离了老师的怀抱,跪在地上:“我可以趴在沙发上吗?”

    刘老师点点头,程映泽便将两手叠放在沙发上,头枕了上去。

    看学生趴好,刘老师侧了侧身,调整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戒尺贴在他尚且发红的臀部上:“打一百下,要记着教训。”

    程映泽浑身轻轻一抖,害怕得不行:“这么多……”

    “老师说过,别的可以饶你,师爷的事不行,你要真觉得自己错了,就乖乖挨完,以后别干这些混账事。”

    果然,师爷就是最不应该冒犯的人,程映泽再没有什么能讨价还价的,认命道:“我知道了。”

    刘老师抬起戒尺,“啪”一声责下,在已是通红的屁股上烙下一道更深的红痕,似乎微微肿起。程映泽则是“嗷”一声,差点从地上弹起来,也不知道是伤上加伤还是老师下手格外重的关系,他只觉这一下戒尺就要把屁股打坏了。

    “老师、老师、疼……”

    “知道疼就对了,以前就该这么打你,看你还敢不敢跟我乱来!”刘老师怕他挣扎,干脆一手按住了他的腰,紧接着又扬起戒尺,“啪”地落下。

    “嗷!”程映泽感觉自己眼泪都要出来了,这么打一百下,屁股都要打烂了吧?!

    只是刘老师是打定主意要教训他的,任凭他嚎也没有丝毫放水,接下去的戒尺都是十足十的力道,“啪啪啪”地加重着屁股的伤,二三十下过后,原本白皙的屁股已经隐隐发紫了。

    “不行,老师,”程映泽跪不住了,“求您了,打轻点,我受不住了。”

    “少来,今天别求饶,求饶了我也不管你。”

    程映泽真要哭了:“真的很疼,要是师爷知道了,师爷肯定会心疼的,您舍得师爷心疼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刘老师更生气了,“啪”地给了他一下重的。“你现在知道师爷会心疼了,之前都干什么去了?”

    妈的,现在就是说什么错什么,程映泽识相地闭嘴了。

    这一闭嘴,身后戒尺就跟烧红的烙铁似的抽上来,每一下都像是要揭掉他一层皮。程映泽一开始还咬牙忍着,忍了十来下,疼得脚趾都蜷了起来,连连倒抽凉气。又强忍了几下,跪着的小腿也不安分,开始蹬了。刘老师耐心地用戒尺点着他的小腿,让他放下来,几次之后,刘老师耐心尽失,一戒尺抽在他腿上:“你怎么回事?!”

    “嗷呜!疼!我疼!老师心疼我,我知道老师最心疼我了,我的屁股是不是都开花了?老师别打了,求求了……”程映泽知道光说话不管用,整个人挪到老师身边,一把抱住了老师的腰。

    刘老师就拿他没办法,揉着他微微汗湿的头发,一看他那屁股,确实都红紫了,伤重的臀峰再打可就要破皮了。心疼归心疼,可刘老师也知道,如果不打完,这个小孩就真没个怕的,于是硬着心肠道:“好了,不要撒娇,跪好,还有一半,打完了老师抱你回去上药。”

    “就不能下次再打吗?”程映泽的声音里染了哭腔。

    “映泽,”刘老师严肃了些,“你没有敬畏之心。”

    “不是,我不是,我就是疼……求您了,老师……”

    说真的,程映泽这样求饶,刘老师当真心疼。只是别的事情上他都愿意给这小孩一个机会,唯独严先生的事不能。他自己是受了严先生多年教养成长起来的,对于严先生,他要一辈子维护,决不许别人冒犯一星半点。

    只是小孩这样,再让他跪回去也不太可能,刘老师只得就着这个姿势,继续抬起戒尺施罚。程映泽求饶无果,反而迎来了更加疾风骤雨般的责打,戒尺如同雨点一半,噼里啪啦地落在重伤的屁股上,把程映泽疼得嗷嗷叫。

    刘老师也不管他叫得如何,反正他总是那样叫,时间一长,刘老师都分不清真假,干脆不理会他,手执戒尺,一口气把剩下的数目全打完了,累得手臂发软。

    “呜呜呜……老师……疼、疼死了……”

    “好了好了,打完了,起来吧,老师扶你回去,今晚睡在这里?”刘老师放下戒尺,轻轻抚着学生的脑袋。

    程映泽哭丧着脸,疼得死去活来的:“老师抱我。”

    “好,老师抱你。”

    这一个晚上,程映泽算是把老师给使唤到位了。一会要上药,一会要揉伤,过了一会又要喝水,喝到一半又要擦汗,再等一会又说趴着不舒服,搞得刘老师想再打他一顿。

    到最后总算是安置妥当了,师生俩又听到外头门响,知道是罗老师回来了。程映泽没穿裤子,心里羞:“别给我师母进来。”

    “她不进来,她都不知道你在这里。”刘老师自信满满,话音刚落,敲门声就响了,罗老师在外面喊:“映泽,你是不是在?”

    程映泽睁着大眼睛盯着老师——你说她不知道的!

    刘老师讪讪地去开门,挡在门口不给老婆往里看:“这死小孩光着呢,明天再说。”

    “你干什么又打他?”

    “这真不怪我,他自己讨的。”

    罗老师还是气不过,愤愤地在刘老师的手臂上拍了一下,回房去了。

    刘老师返回小孩床边,只见程映泽正趴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揉了下学生的头发,问他要不要睡觉。

    程映泽摇摇头:“还疼,我想明天给师爷打电话。”

    刘老师非常欣慰,这小子挨了打知道错了,要打电话跟师爷认错了,不算白费力气:“也好,跟师爷认个错,以后不惹师爷生气了。”

    程映泽看着老师,说:“我是想跟师爷说,你打我。”

    刘老师:“……”

    他就不应该对这死孩子有任何期待。

    程映泽也不知道收敛,继续道:“上个学期都没给我零花钱,又打了我这么多次,算一下,您一次给我八百块钱吧。”

    刘老师心一梗,差点没直接被他气死:“你真是跟我客气,只要钱,没让我给你买这买那。”

    “哦,其他东西我让师母给我买,师母买的比您买的好。”

    “啪!”刘老师一巴掌甩上伤痕累累的屁股,程映泽差点跳了起来:“嗷!疼死了!”

    “你接着说,我看你还有多少话说。”

    程映泽扭过头去:“不说了,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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