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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某侍郎家嫡长女上学把男同学打哭了!

    由于宋今朝死死护着自己的书案,半点不让宋今也靠近。大娘子见着四哥儿脸都块贴在纸上了,一时间心里又喜又忧。喜是因为哥儿终于肯开始写字,虽说写得还不如三岁孩童,可好歹是开始了;忧是哥儿这不眠不休的写,也不休息,谁劝也不好使。王氏瞧着自己的儿子,心里很是心疼。于是大手一挥,让宋今也过来在旁一同练字。

    半夜十二点,宋今也看着在书案旁丝毫没有停下来意思的哥哥,心里默默流泪。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她现如今才四岁,没有充足的睡眠,她会长不高的!!!

    宋今朝像是能听见自家妹妹的心里话,过去把宋今也手上的笔一扔。宋今也看着自己仅有的一只狼毫笔,就这样水灵灵的被丢到门外。然后自己就被扯着丢到床榻上,宋今也圆溜溜的看着自家哥哥,心里满是感激。

    只听见宋今朝轻缓吐出两个字:“你矮。”

    宋今也:......算了,你说的是实话。矮子不配熬夜,熬夜影响身高还脱发,每一位立志成为咸鱼的人都不配熬夜!

    宋今也愤愤不平的躺下,没过多久就已经睡熟了。等到再醒来时,还是被欢伯摇醒的。“姑娘,姑娘快醒醒!已经卯时中了,姑娘该赶紧起来梳洗,不然一会儿该赶不上早课了。”

    宋今也迷瞪着眼睛,看着外面的天才蒙蒙亮,这撑死才五点半。心里有了这个认知,身子便又软趴趴的倒下去。被身边的屠苏手疾眼快的接住,道:“姑娘,真的不能再睡了。三姑娘早就开始梳洗了,误了时候,马车可不等咱们啊。”

    屠苏扶着自家姑娘的身子,欢伯手脚麻利地用红发带给她梳了个双头髻,另一边的花露端着面盆过来给她洁面。最后三个人合力给她换上了件稍厚的白袄子,下身配着红色的长裙。整个过程中,宋今也一直迷迷糊糊的。最后被塞上马车,她才稍稍清醒过来。

    马车上已经坐着一位年纪稍大的女子,约莫着八九岁的样子,面容娴静,端坐着像是古代壁画上的仕女。身旁坐着的另一位,同欢伯一般身着丫鬟的衣制。宋今也睁开眼被突如其来的美貌冲击的猝不及防,轻呼:“仙女姐姐。”

    旁边的女子微微红了脸颊,轻咳一声道:“了了别嘴贫,浮白那小丫头呢,不会又睡过头了吧。”

    话音还未落,便传来哒哒跑步声加上粗重喘气声,“姑娘,姑娘等等我。”只见一个圆圆小小的丫头,费力的拿着个红褐色的书箱,吭哧吭哧跑到马车前。蹬着小短腿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爬上车里。“昨日休沐,浮白回了趟家故今日迟了些许。”小丫头气喘吁吁的解释道,低着头生怕被责骂。

    宋今也本想说没事,她又不是不知道上班打卡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同为打工人何必互相为难。却没想到她的三姐开口道:“你这婢子倒是有脸让主子等你,你既卖到这家里就应当伺候好主子。不止这次,这一月你让五姑娘等了多少次,你莫不是看了了年纪小好欺负!”

    浮白面色唰白,忙赔罪道:“姑娘,我今后决计不会了。”

    宋今也示意浮白无事,扯着自家三姐的袖子撒娇道:“三姐,我的好三姐。不怪浮白,都是了了今日起晚了。我天仙一样的三姐就原谅了了吧。”

    宋家三姐——宋予琼,平日待人冷淡,同自家姐妹也向来如此。只因着母亲交代,出门在外一家子的兄弟姊妹应当相互照料,这才对五妹妹多了点关注。而自己这个五妹妹向来是个要强的,并不给她添一丝的麻烦,同她也是无甚交流,两姐妹还从未像今日这般亲近。看着自己小妹稍显稚嫩的脸庞,她心里忽地柔软下来。无奈只得道:“行吧行吧,算是我多管闲事了。”

    “三姐莫恼,千错万错都是了了的错。了了这儿有昨日欢伯特地差人去五间楼前的周五郎蜜煎铺买的果脯。”

    宋予琼摸着这果脯还带着温热的体温,心里那点气早就消了。两人相视而笑,说笑打闹,不多时已经到了一座府邸门前。

    宋予琼的丫鬟叫茯苓的扶着自家姑娘缓缓下车,宋玉琼回头见着自家小妹提着裙边,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自己的小短腿,到最后一跃从车上跳了下来,颇为无奈。可想着自己小妹年纪实在尚小,没规矩也实属情有可原。

    宋今也看着府邸上写着“陆府”两字,跟着自家三姐从旁边的偏门进去了。

    这并不是个书院,像是设在府里的私塾,一路上旁敲侧击弄总算是弄清了基本信息。这陆府是当今提举常平司的府邸,因着他家中兄弟姊妹启蒙,便请了之前从宫里出来的大儒当启蒙先生,而宋老太爷与陆府老太爷年轻时候曾是好友,故将家中年纪小的几个送进陆府一起读书。因着这先生的名声,驻边将军将自己的幼子也送进了陆府。

    而这大儒之所以能被请进陆府还与这陆府的庶长子----陆方旬有关。他的母亲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女,其父亲因当年冤案被贬客死他乡,而她也嫁入陆府为妾。后真相告破,她被册封为清河郡主,陆府放她自由,而她也再嫁与幼时好友,育有一女。清河郡主对自己的长子一直多有愧疚,可这陆方旬自小便离开了母亲,在府中众兄弟被母亲疼惜的年纪学会了忍耐和自持,对着迟来的母爱颇有些油盐不进。清河郡主无果,只好从别处照拂一二,这才有了大儒被请进陆府,宋家姊妹被送进陆府读书的事情。

    “了了,进了私塾万不可像这般打听别人的家事,先不说你与这陆家二哥儿自小有着婚约,单单是这样便会让他们觉着宋家的女儿不识礼数。”

    宋今也猛的一下清醒过来,什么婚约?!她才四岁宋家就已经把她今后要嫁给谁都想好了?!

    宋予琼看着自家五妹妹颇为懵逼混乱的表情,忍俊不禁道:“你年纪尚小,不明白这些也是正常,据说这婚事是幼时两家老太爷定下的。”

    宋今也:......

    两人这边走边说,不多时便到了一处幽静的院子。穿过一出圆形拱门,便见这周围绿竹环绕,辅以假山流水,正中央的屋子更准确应当叫亭子,一侧是青砖上挂着青山图,另外三侧均是可移动的木窗,可自由变换。中间隔着帷幔,一侧落座男学子,另一侧则是女学子。

    宋家两姐妹刚进门便遇到了驻边将军的幼子----裴知聿。宋今也抬头看着眼前男童趾高气昂的样子,估摸着六七岁的模样。他今日见到宋今也扎了两个小花苞,左看右看,绕着她走了一圈,然后上手抓着一个,像是得到了什么好玩的捏个不停。

    “宋了了,你那个傻哥哥呢,今天不用你牵着进门了。”出口毫不客气,毒舌又臭屁。

    宋今也想要想要挣脱,偏偏自己手短腿短,轻轻松松便被牵制住。一旁的三姐早就被自己的小姐妹拉到一旁,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城里头新来的百戏班子。裴知聿出生武将家,三岁时家中就已经请了武先生。长到如今的年岁,身体颇为壮实,不费多少力气便制住宋今也。

    宋今朝姗姗来迟,看着自己的小妹头上的发髻已经被揉散,脸上一副屈辱的表情。但他盯了三秒钟便移开眼睛,装作若无其事的绕开了。

    宋了了:......这真是亲哥!

    裴知聿看着这一幕笑了,不怀好意道:“你这哥哥无甚用处,人傻还笨,我看你是个聪明的。要不你叫我声哥哥,我就放开你。”他见宋今也当真在思索,眼底笑意更甚,手上的力道便放小了些。却没想到宋今也趁着这个空隙猛地往下一蹲,就这样水灵灵的往地上一滚,逃出了他的怀里。

    裴知聿一时气恼,抬腿便要去追。没想到宋今也跑的更快,借着自己小个子的优势次次逃开,眼看着宋了了要再一次逃开。裴知聿腾空小跳,踩着书案便跑到宋今也前头,伸手一扯,这就又抓到了宋今也。

    宋今也跑得气喘吁吁,无奈问道:“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追着我?”

    裴知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为难一个才到他腰的小豆丁。宋了了刚来书院的时候,整个人粉妆玉砌,年纪最小却严肃的不行,唯独对自己那个什么话都不说的傻子哥哥格外的照顾。裴知聿是家中独子,只有一个大他三岁的舅舅,如今在国子监读书。他一见宋了了就觉得她颇为讨喜,忍不住的想要亲近。可惜宋了了对他颇为疏离,只喜欢呆在自己哥哥身边。裴知聿没被这样忽视过,这就把气撒到了宋今朝身上。

    裴知聿颇眼神飘忽,虚张声势道:“什么为什么!小爷就是看你不顺眼。”随即却又贱嗖嗖道,“叫我声哥哥,我就放开你。”

    宋今也本想着不过是叫声“哥哥”,也不是什么掉肉流血的大事。别说是哥哥,就算让她叫祖宗都不是什么难事。什么面子,什么尊严,在打工人宋今也这里是不存在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她正想开口,背后的裴知聿却被一人拉开,“知聿,董先生就快来了,还不速速回自己的位子上去。”宋今也一溜烟跑到了自己三姐身边,这时先生从外头走进来。屋中原本乱哄哄的人安静一瞬便各回各位。

    这先生并非白发苍苍的老头儿,至多是个稍显颓唐的中年人。他颇为潇洒的将书一扬,看着满屋的小豆丁颇为满意,语气温柔和善的对着宋今朝道:“前日罚你抄的书可抄好了?”宋今朝一言不发,示意他看桌上那一堆纸。

    “甚好甚好,很有进步。看在你如此勤勉的份上,要不我奖励你今日歇息一天?”宋今朝仍旧一言不发,专注的看着自己手边的书,置若罔闻。

    董先生察觉到宋今也的目光,身子一转,轻声对着她道:“听闻宋五姑娘身子刚好,要不今日回去休息一日可好?”

    宋今也犹豫开口:“真......真的可以吗?”

    下一秒,宋今也就被扭送到操练场跑圈。她当时还奇怪,为什么大家一听到董先生的名字便个个假正紧起来,分明这先生看着非常儒雅和善!!

    送她出门时还一本正经道:“身子弱就不该想着偷懒,生命在于运动,多跑两圈等到身子热了便好了。”

    裴知聿看着宋来了一副吃瘪的表情,不自觉笑出了声。下一秒,董先生便笑眯眯的瞬移到裴知聿身边,语气温柔句句催命道:“裴哥儿武课颇为出色,这就陪着五姑娘跑圈去吧,五姑娘跑多少圈,你多跑一倍便好。”

    这时站起另一位,“先生,今日要上的课我已学过,我便陪着......”

    裴知聿心中正要开始感动,没想道这小子看起来清冷竟然是个能同甘共苦的,正想大喊一声好兄弟,便听见他那“好兄弟”说道,“裴知聿向来是个不守规矩的,我去看着他免得出问题。”

    开口说这话的便是这陆府的二哥儿,与宋今也有着婚约的陆方旬。董先生思索片刻点头道:“你去吧。”

    裴知聿:......好兄弟什么的都是骗人的,这些骗子,呜呜呜呜这个世界实在太危险。

    宋今也今日穿的襦裙颇有些分量,欢伯怕她再受凉里头便多加了一件。宋今也感觉像是负重二十斤越野跑,偏偏裴知聿在一旁好死不死的逗弄她,不是扯扯她头上的发髻,就是拉拉她的衣裙,还一边说风凉话道:“宋了了,我家大王都比你跑的快。就算比你多跑一倍,小爷我也是手拿把捏。”大王是裴知聿家出生刚满一月的小奶狗,但是宋今也的注意力全在后面那句话上,什么叫做要比她多跑一倍??

    坐在一旁看书的陆方旬出声解释,宋今也听完后扯掉自己外头那件厚重的外袄,小短腿蹬蹬蹬开始加速。本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三好”心态,宋今也觉得今天说什么也要让他脚底脱层皮。

    裴知聿本抱着看笑话的心态,觉着一个这么小一个小豆丁能跑到多久。等她跑了二十圈仍不停歇的时候,裴知聿有些慌了。站在场外的浮白拿着自家姑娘的外袄,急得直跳脚道:“姑娘别跑了,你身子才刚好利索!”

    渐渐的,裴知聿发现前头的宋了了越跑越快,而自己竟然有些许跟不上。宋今也自然也不好过,她感觉肺里火辣辣的,嘴巴里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急速喘气却不停下来。之前那辈子她就是个犟种,心里只有一个信念:裴知聿,死!!!

    但终究是力竭,她渐渐放慢速度开始大口喘气,后头的裴知聿跑得眼冒金星一个没刹住,直接将她撞到在地等反应过来时,却死死压着她的腿不让她继续动。

    “小爷我不跟你计较,只要你叫声哥哥来听听......”他话还没说完,宋今也拼命挣扎起来,无意间往他胸口上踢了一脚。裴知聿惨叫一声,便同宋今也扭打在一起。等到一旁的陆方旬赶来时,两人身上已经布满脚印。

    裴知聿扯着她的发髻,宋今也抱着他的腰,狠狠的捏了几下。裴知聿本就是被娇宠长大的,向来在家中是横行霸道,身子自然是细皮嫩肉。被宋今也揪的那几下,眼泪都出来了。陆方旬试图将他们两人分开,可两人都死死揪着对方不动,宋今也甚至还有继续用力的趋势。

    “宋了了,你一个姑娘家同外男在你未婚夫面前打架,你知羞不知羞,你莫不是同你那傻子哥哥一般脑袋也烧坏了吧。对了,你母亲是乡下来的,怪不得将你教的如此不知礼数。”

    宋今也其实并没有对这些话有过多的情绪,她只是觉得裴知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是时候让他知道一下什么叫做社会人心险恶,让他好好管好他自己那张嘴。她腿上一用力,便将裴知聿反压在地上,坐在他的身子上便开始打他的屁股。

    陆方旬看准时机,将宋今也架着胳膊直接抬起,裴知聿心中实在觉得太过屈辱,趴在地上不愿起来,本想着若是谁能来拉他一把便大发慈悲给他们个面子。谁知两人在一旁竟然闲聊起来。

    “裴知聿还要在那里趴上多久?”

    “不知道,他可能觉得丢脸。”陆方旬面无表情道,“要不你先回去,我监督他跑完。”

    “你不会偏袒他吧?”

    “不会,我跟他没什么交情......”

    裴知聿忍无可忍,干脆也不起来,翻了个身直接坐在地上开始默默流泪。纵使再过霸道,如今毕竟也还是个小屁孩。

    宋今也戳了戳陆方旬的胳膊道:“他是不是哭了?”

    “嗯。”

    “我是不是要完了。”打哭了驻边将军家的独子

    “嗯。”

    “......”

    两人在一旁看着裴知聿越哭越大声,却丝毫没有上前安慰的心思。

    裴知聿边抹眼泪边看着两人从站着到坐下,谈天内容已经从今天天气怎么样聊到城里哪家铺子好吃。陆方旬涉猎甚广,城中有名的铺子所谓是如数家珍,茶饭果子炙羊肉七宝擂茶撒子梅花酒,两人甚至已经相约樊楼改日好好吃上一顿。

    这时从外头跑进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见着裴知聿坐在地上衣衫不整小跑惊呼道:“聿哥儿怎得哭?”

    被忽略了一上午的裴知聿忽地被人问起,虽说那人是自己的贴身小厮红缨,但原本渐小的哭声又忽地大声了起来。一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宋今也的方向。宋今也颇为不要脸的往陆方旬的身后挪了挪。

    谁知那红缨是个极护主的,也顾不得对面是谁家的儿子女儿,开口便是劈里啪啦一大堆:“你是谁家的姑娘,怎得如此不懂礼数!我们哥儿是裴将军的独子,母亲是圣上亲封的诰命,就算是郡主娘娘来了也是要礼让三分的。如今上了个私塾,竟被欺负至此,你这小女娃娃好生没有道理......”

    裴知聿原本心中还有些怒气,可红缨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宋今也脸上了。看着宋了了一副委屈巴巴瑟瑟发抖的样子躲在陆方旬后头,心里倒觉得不是滋味。像是自己欺负了她似的!抹了抹眼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着红缨走远。

    陆方旬擦了擦自己脸上的唾沫星子,随后把躲在身后的宋今也拎出来。无奈叹气,蹲下来替她仔仔细细擦干净了脸上的污渍,又颇为妥帖的替她理好了衣服。宋今也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像是盯着个稀罕物件儿。要是自己能凭空多出这样一个贴心的儿子该多好啊!

    他被盯得颇有些不自在,小咳一声后道:“宋五姑娘,回去还让浮白替你把外袄穿上。天气乍暖还寒,小心着凉。”

    跟在身后的浮白纵使再愚钝,也是急急忙忙把外袄给自家姑娘披上。

    说实话宋了了有些想不清楚,按照家世背景来说,裴府可比宋府地位不知道高出多少个宋老爹;按照情分来说,陆方旬从小便和裴知聿一起长大,比她这没说上几句话的未婚妻子多出八百个宋老爹。

    “陆方旬,今日的事情你可否......”宋了了试探道。

    “五姑娘不必担忧,若是裴家责问起来,陆某必当为五姑娘证明是裴家哥儿出言挑衅在先。可五姑娘今日是做的过火了些,据我所知,裴家并非会在这些许小事上斤斤计较,倒是宋大人和宋夫人又要说五姑娘的不是。还望五姑娘珍重!”

    陆方旬明显是与宋今也关系匪浅,不仅清楚她在家的处境,就连家里父母的脾性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我.......那我该怎么办?”

    陆方旬看着眼前刚刚到他腰的姑娘,颇为纠结的扣着自己的指甲。他与宋家的兄弟只算的上是点头之交,宋三姑娘在陆家私塾读书时也并没关注。直到宋五姑娘来不久,父亲告诉他,宋五姑娘与他是祖父定下的娃娃亲。还特地嘱咐,送五姑娘年纪尚小,他既与她有这关系情分在,理应多加照拂。

    刚来私塾的宋五姑娘是个颇为倔强的性子,事事都要与她三姐相比出头,还要照顾不善言辞的哥哥,私下也并不求助与他。生了一场大病回来,觉得似乎性子柔软了许多,之前的性子也挺好的,女子自强总比软弱要好。可钢过易折,总是要学会低头才能少吃些苦头。

    “我听闻裴将军只有一个独子便是裴知聿,可裴知聿还有一个在国子监读书的小叔,是裴家侧支一脉的一位妾氏所生。因裴家人丁凋零,裴将军便将他接到主家亲自教导,且赐名裴子野。据我所知宋家大兄二兄都在国子监,与他乃是同窗,若你能找他说上两句话,你或许能被罚的轻些。”

    宋今也恭敬的向他举了个躬,心里颇有些佩服他,小小年纪便懂得走关系,果真是个混官场的好料子。陆方旬看着宋今也离去同手同脚背影颇有些沉重,不禁勾起一丝笑意,他说得倒都是实话,只不过漏了一点:裴子野可比裴知聿难搞霸道不知多少倍。若她是个聪明的,现今快快地去找裴知聿说上两句软话才是上上策。

    宋今也怎么没想过从裴知聿入手,只不过她做事之前向来三思并不会乱来,莫说今日的事情开始的错误并不在她,就说他一个武将出身的男孩被一个文官出身的女孩打哭,说出去也是极不光彩的。上辈子的宋今也在职场兢兢业业的工作,出了问题背锅,事后还要捧着傻逼老板的臭脚夸的天花乱坠。她只觉得,若是知道自己会出意外,当初就不该把气憋着,就该把傻逼老板骂到爽为止。再来一次,还要让她违心的哄着别人,她实在是做不到啊!她料想这事不会出什么大乱子,顶多当成是小孩间的玩闹,大不了她再受些皮肉之苦,总比受窝囊气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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