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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金玉其外顾倾城

    顾明熙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奔波劳累加上跟莫轻尘聊到太晚,着实有些疲劳了,顾明熙从枕头底下拿出康王给的玉佩思索着,直到莫轻尘说起,她才想起来这枚玉佩牵扯的往事。

    她隐约记得当年顾倾城在湖边欺负自己,顾明熙由于受到母亲的殷切教导,想着息事宁人,可是顾倾城却越发肆无忌惮,竟然命人将自己推入湖中以帮她捡球,好在康王也就是当年的三皇子经过阻止了对方的卑劣行径,救下了自己,三皇子却不小心将玉佩落在了湖边,顾明熙捡到玉佩后还给了三皇子,母亲还特意亲自做了点心给三皇子送去以表感激之情。

    如今康王派人将这枚玉佩给自己,旧事重提,是想告诉自己不要忘记当年的救命之恩?如今的刻意拉拢,显然不是针对无权无势的顾倾城。可是陈妃一向与皇后走的近,康王自幼受到文皇后的照拂,与当今圣上关系颇为亲密,康王也没有理由生谋逆之心呐,可是又为何跟自己来此一遭呢?如果不是有意拉拢,康王人在南疆,闲云野鹤,更没有理由再找到这个早就没了往来的妹妹呀?顾明熙怎么都想不明白,康王到底此举何意。

    苏苏匆匆从外面赶来,推门而入看到顾明熙已经醒来了,“姑娘醒了?昨日累坏了吧!”

    顾明熙笑着说道:“是呀,回京后还是第一次一天里做这么多事情,反而有些矫情了。当年咱们在北漠哪天不是奔波劳碌的。”

    “今非昔比了,人呐,就是这样,清闲惯了,偶尔做些体力活可不就不太适应嘛,昨日又是看诊,又是施粥的,铁人都得受不住呢,何况您这娇贵的身躯。”苏苏一边说着,一边伺候顾明熙洗漱。

    苏苏给顾明熙树梳着发髻,在镜子里观察着顾明熙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道:“姑娘,秦大哥来信说,他们已经到帝京了,昨日才到的。”

    顾明熙惊喜又惊讶:“噢?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到了,家里都安排好了?”

    “想必是吧!”苏苏想了想才又继续说道:“姑娘,如今您自己都一身麻烦,现在连家都不能回,要不其他的事先搁置吧。”

    顾明熙叹口气道:“家?我还有家吗?那里算我的家吗?”

    苏苏:“怎么能不算您的家呢?太妃娘娘还等着您回去团聚呢?”

    梳洗完了,顾明熙站起来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是何等热闹,可是自己的心里却空落落的,“都这么久了,母妃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感觉她好像出事了”

    “怎么会呢,兴许是靖国公没告诉太妃娘娘真相呢?”

    顾明熙明白苏苏是在安慰自己罢了,一位母亲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女儿呢,可是顾明熙不敢问莫轻尘,她害怕听到最不愿意听到的结果,无奈叹口气道:“或许我们真的不该再这么等下去了,苏苏,你跟秦将军他们说一声,我们去万象楼等他们。”

    苏苏有些担心道:“可是姑娘,现在情形来看,或许时机还不成熟……”

    顾明熙当然知道这些,只是她总觉得机会不是等来的,哪能一直等下去?活下来的人已经等太久了,他们度日如年!“苏苏,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为乾门关将士们昭雪的事情本就不是急于一时的事情,我们需要从长计议。况且,只凭我们或许真的力量不够,还需要借助他人的力量。”

    苏苏疑惑道:“谁?靖国公?总不能是云中月这个外人吧?”

    顾明熙:“总得是一个靠谱的人,真的能做事的人。好了,这个人以后再说,你先去联络秦将军吧!顺便给他们捎一些银两,他们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总需要打点一下。”

    苏苏:“是,姑娘。对了,今日本来约好去难民营的事?”

    顾明熙:“不用去了,莫轻尘说难民的事情由他解决,估计他们很快就会回家了。接下来安心做我们自己的事情吧。”

    莫轻尘一大早都没顾得上和顾明熙一起用早餐,就忙着来到难民营管理难民们的事情,他奉圣上旨意,协同王相一同将难民们遣送回家,并为其派发了银两、干粮和水,生怕有人对这些可怜的百姓使了绊子,莫轻尘私下里还安排了人手暗中守护着这些百姓安全抵达家乡,尽管这些百姓本身就是受人唆使才不远万里来到天子脚下乞讨,可是作为可怜人的他们也不过就是为了解决温饱问题罢了。

    莫轻尘主仆处理好难民们的事情的时候,向南也急匆匆赶来,向南规矩行礼道:“主君,刺客的事情有眉目了。”

    莫轻尘使了个眼色,不让向南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情况,“走吧,我们先回府。”

    不过向南看着主君有些奇怪的问道:“哎?主君,您的扇子呢,怎么今天换了只玉笛?”

    莫轻尘想起了云中月跟刺客们打斗的时候也是将扇子用作武器的的情景,皱眉回了一句:“以后不用扇子了。”

    向南盯着玉笛看了看,嘟囔着:“这可没有铁扇瞧着气派呢。”

    莫轻尘拿起玉笛敲了一下向南的脑袋,向南吃通地“啊”了一声,嘟嘴抱怨道:“主君,你总说我办事不带脑子,如今竟然还砸我脑袋!”

    莫轻尘笑者柔声说道:“是你先看不上它的,又怎么能怪它打你呢?”

    向南追上去继续问道:“主君不是说扇子是最好的隐藏式武器的吗?这种大热天还能拿来用用。”

    向北对向南使了个眼色令其住嘴,主子爱用什么用什么,身为侍卫做好主子交代的任务就好了,干嘛那么多事儿呢?向南朝向北撇撇嘴撒娇卖萌,不过他总觉得主君最近行事有些反常,以前夜深了都会回国公府,现在隔三差五就留守蓬莱阁,用顺手的铁扇也不用了,改用笛子了,主君这是在推陈出新、挑战自己吗?

    向北自言自语嘀咕道:“主君一定是为了迷惑对手们才换武器的,对,一定是这样!”

    莫轻尘一脸傲娇并没有理会向南,而是扭头问向北道:“公主那边安排好人手了?”

    向北:“安排好了,主君放心!”

    顾明熙和苏苏来到了万象楼,找了个正厅里人最多的地方坐下来,又赶上午间大家用饭的时候,他们周围几乎坐满了宾客。

    苏苏不解的问道:“姑娘,这里人太多又嘈杂,咱们为什么不去包房里面呢?这样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顾明熙饮了口茶水回答道:“如果真的是有心之人,就凭你我,即便是隔墙有耳也难以发现,倒不如在这人流嘈杂的地方,离得远了有心之人恐难以探的清,离得近了自然也方便了我们,所以相对来说,这样更方便行事些。”

    苏苏点点头,她承认顾明熙说的有道理,只是周围的人还在对宁安公主的事情议论纷纷,苏苏真怕顾明熙吃不消:“可是姑娘,你听他们都说了什么,您当真坐得住吗?”

    顾明熙不至于完全不在乎,但仍然可以云淡风轻般说道:“他们说的是宁安公主,我是玉玲珑,与我何干?”

    苏苏:“话虽如此,可是这确实是在造您的谣啊,您听了心里真的能经得住吗?我都要听不下去了。”

    顾明熙:“苏苏,不要去想他们说了什么,绝大多数人都是人云亦云的,虽然我们不想成为别人酒桌饭局的谈资,可我们毕竟堵不住悠悠众口,只能堵住自己的心,就是一些鬼话而已,能有什么杀伤力?菜上来了,赶紧吃吧。”

    顾明熙和苏苏一如往常地吃着饭聊着天,在外人看来并无异样,等了许久,终于,秦成出现了,其实他在外面已经观察了很久了,直到顾明熙二人旁边有了位子才进来。秦成进门后故意兜着圈子转了两圈,对小二喝道:“你们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害的爷等这么久,看来你们这儿肯定不一般呐。”

    小二笑嘻嘻道:“一听您的口音就是外地来的,您可算是来对地方了,咱们万象楼可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了,保您来了这次想下次呀。”

    秦成:“哦?是吗?看来今日我可是要大饱口福了。来,给爷来壶酒,再配几道你们这里最下酒的小菜给爷尝尝鲜!” 秦成说着便来到顾明熙邻桌坐了下来,和顾明熙背对着背坐着,离得也算进,说话小声些勉强可以听得见,还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小二兴高采烈答应着:“得嘞,您就瞧好吧。”

    顾明熙向四周巡视一番,看小二走了,周围的人也并无异常,便开口道:“将军一行辛苦了,大家都在老家安顿好了?”

    秦成也装作漫无目的的端起茶杯一边喝茶一边环顾四周:“都安顿好了,年老体弱的就都在家里养着了,身体力行的剩二十来号人都来了帝京隐匿者,只等您一声令下。”

    苏苏给顾明熙再续一杯,顾明熙将茶杯放在唇边说着,以便掩人耳目:“好,让大家切记暂时不要妄动,想办法给大家安排个差事等我消息。我和苏苏不会武功,有时候确实无能为力,还请将军安排一个功夫谋略相对好一些的人手,我找个机会将其安排在身边做个助手。”

    秦成:“姑娘放心,有需要了让苏苏传信便好,只是这眼前的局势好像对我们都不利啊。听说你们回京的路上都不太平,眼下都没法进宫面圣。”秦成来京后不止一次听到大家诋毁宁安公主的荒谬之言,他一个壮汉都未必能承受得住,没想到这公主亲耳听着这些还能表现得若无其事,如此看来顾明熙当真是一个能成大事的不凡女子。

    顾明熙不以为然道:“越是有人刻意针对,就越表明我的归来确实是触碰到了一些人的利益,尽管我自问不曾得罪过任何人,但是也阻止不了有的人就爱惹是生非,这也表明他们不是针对我个人,而是因为博硕当时的一句话,有的人,见不得北漠和大魏之间关系和睦。”

    秦成大惊:“您是怀疑这个人和当年挑起两国战争的是一伙人,可是,为什么要时隔多年?为何不趁着前几年平王起事后大魏国力最为衰弱的时候下手呢?”

    顾明熙摇摇头:“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所以我们还要静观其变,左右大家都等了十年了,还请大家再多些耐心,我会尽量想办法的,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这边店小二送菜上来了,秦成看着成色绝佳的菜肴忍不住赞叹:“嗯,不错,看上去就很合胃口!”

    被称赞的小二更是合不拢嘴,“客官您就瞧好吧,后面还有咱们的招牌菜等着给您上呢。”

    秦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就按你说的办!”

    顾明熙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对苏苏交代道:“苏苏,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不然家里人该着急了。”

    果然,顾明熙前脚刚走,后面文腾玉的人便跟了上去,当然暗处还有顾明熙和文腾玉的人没看到的人在盯着他们。顾明熙虽然没有过于警觉的本领,不过从康王和云中月的事情她也知道,自己走的每一步或许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所以她走的每一步就更加坚定。

    顾明熙和苏苏来到了京城里响当当的女子精品杂货铺,却不料二人前脚刚进屋,顾倾城也花枝招展的进来了,一进门店老板便笑盈盈的迎了上去:“哎呦,是贵客到访,公主,您看,这里有刚从大夏运过来的上好的胭脂,云州的水粉,用了定能让公主更加容光焕发、肌肤光彩动人呐!”

    顾倾城看都没看老板一眼,反而撇了撇一旁正在看首饰的顾明熙二人:“哦?是嘛,方老板这儿还是真是没有门槛儿,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腌臜货都能放进来,我还以为你们这等精品铺子只供达官显贵家的夫人小姐使用。”

    老板很无奈,倾城公主她得罪不起,可是也没有把进了门的客人撵出去的道理呀。

    顾明熙看着顾倾城这副嚣张的模样,就想起课曾经被她处处打压的过往,不过如今的顾明熙可不会再忍气吞声了,问苏苏道:“苏苏你知道为什么这个珠钗要放在临近门口的位置吗?”

    苏苏摇摇头,“姑娘,这珠钗挺漂亮的呀,是为了吸引顾客吗?”

    顾明熙摇摇头“你看,能吸引顾客的物件都是放在门口内侧最显眼的位置的,即便是不进来,在门口经过,来往的人都能瞧见,这个珠钗却只是摆在一再普通不过货架上,是因为它虽然好看,也在京城里流行过一阵子,可是当人们真的在使用中却发现它并不实用,你看这个珠钗上的珠子,只有大夏有,所以价格就贵了,可是这种珠子用不几天就黯淡无光了,所以渐渐的就被大家放弃了,它看似外表光鲜亮丽,实则只是金玉其外,又费人力物力,谁还会瞧得上呢,自然就被放在这里促销了,你没看老板再其旁边标注了赠品吗?可见,有的东西如果只是表面光鲜实则无用,终究会被抛弃!”

    顾明熙最后一句说的很义正言辞,她就是用珠钗来比喻顾倾城,顾倾城半生的大起大落不就像极了这珠钗吗?店老板自然也听出了玉玲珑的言外之意,面对疯癫的倾城公主,老板为自己捏了八汗。

    顾倾城虽然疯狂但是不傻,自然听出了对方在骂自己,气的脸色顿时面目可憎,“混账,一个婊子也配在这儿满口胡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说着就来到顾明熙面前抬手就打。

    顾明熙早就预判到了,抬起手臂挡住了对方的攻击,顾明熙有博硕教的夺命三招,再加上这些年在北漠可没闲着,力气比只顾着养尊处优、贪图享乐的顾倾城大多了,顾明熙用力一挡,毫无防备地顾倾城一个趔趄后退几步差点没摔倒:“好呀,连本公主都敢打,我看你是活腻了,来人!给我掌嘴!”

    顾明熙不卑不亢,反抗道:“我看谁敢!怎么,皇亲国戚就目无王法了吗?我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这么多人在场都看到了。是公主殿下突然冲上来要打人,还不允许我自保嘛?草民不过是情急之下的自然反应罢了。”

    顾倾城怒不可遏:“满口胡言!明明就是你借珠钗出言讥讽、辱没于本宫!”

    顾明熙内心得意,却不能显现出来,争辩到:“真是笑话,草民不过就是跟朋友介绍了这珠钗的来历,怎么就辱没殿下了,还是您自己将自己对号入座了?”

    顾倾城看着店内外的人不少在对自己指指点点,气的火冒三丈,疯了般的厉声吼道:“都给我滚!来人,把这个泼妇给我砍了!”

    顾明熙却面不改色道:“天理昭昭,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殿下敢动用私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公主殿下要触犯天威吗?”

    天威,抛弃,王法,顾倾城想起自己被太后关押的日子,暗无天日,度日如年,痛苦绝望的经历令顾倾城近乎失控,对着店里的东西一通乱砸,孟星云赶来只好将人带了回去,这家店的背后可是文家,再砸下去真就赔不起了。

    顾明熙也没了继续购物的欲望,也跟在后面出来,看着疯疯癫癫的顾倾城被人强行拽上车拉走,顾明熙心里痛快得很,这么多年了总算为自己出了口气。

    两个人走在路上,苏苏都在后怕,“姑娘就不怕这倾城公主真的动用私刑?”

    顾明熙:“大不了就暴露身份,还能早日回宫见母妃呢。何况我听莫轻尘说过,倾城公主自从被太后关过两年后经常情绪失控,如今的她虽然依旧性情乖张却胆小怕事多了,就怕触怒了太后再被关押。”

    苏苏:“所以您故意提起王法天威来刺激她?可是未免有些太冒险了,万一她没有被你激怒,真的让人杀了您怎么办?”

    顾明熙笑笑说道:“别忘了我们还有靖国公安排的暗卫呢,他们怎么会眼睁睁看着有人杀我?他们才不敢冒险才对!”

    苏苏稀里糊涂点点头,虽然是兵行险招,不过看此刻顾明熙的样子高兴极了,想必内心着实痛快吧。

    不知不觉顾明熙二人已经来到了蓬莱阁门口,不料正巧碰上了办完事情归来的莫轻尘,莫轻尘注意到了有人跟踪顾明熙,手段并不高明,他并没有点破,而是装若没看到。看着吃着糖葫芦兴高采烈地顾明熙,莫轻尘没好气的走到其面前开始“兴师问罪”了。

    莫轻尘直接拦住了顾明熙的去路说道:“姑娘还真是心态极佳,竟然敢跟人人避而远之的倾城公主叫板?当真是觉得自己过的太轻松了吗?”

    顾明熙环顾四周,语气轻的说道:“靖国公消息还真灵通得很,我人还没到你那边消息都到了。不过就是闹了些误会罢了。”

    “误会!”莫轻尘无奈一笑,立刻变了脸,“你当真不怕倾城公主清醒过来后要你的命吗?要知道,她可是公主,杀死一个平民百姓,不过像碾死一只蚂蚁!”

    “对呀,她是敢对普通百姓肆意妄为,可我不是!”

    莫轻尘无奈的皱眉,看到顾明熙唇边粘了一些糖汁,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怕毫不掩饰地为其擦拭,看的一旁的苏苏向南向北等人好不自在,光天化日的,两个人就这么毫不避讳的吗?

    顾明熙也没想到莫轻尘会来这一出,瞪大了双眼盯着认认真真为自己擦拭的莫轻尘,心都软了,很快便从周围几个人的唏嘘中缓过神来,拿过莫轻尘手里的帕子道:“我自己来就好!”

    莫轻尘则不以为然:“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昨夜刚遇到歹人当街行凶,今天就毫无顾忌的去万向楼大快朵颐,还跟一个疯子起了争执,你还真是不着消停。”

    顾明熙:“你怎么知道昨夜的人是冲我来的?说不定是云中月呢?”

    莫轻尘:“您又何必装糊涂?你也知道,如果是冲着云中月来的,大可等他回去的路上再行动,何必多此一举多搭条人命?”

    顾明熙真不明白怎么这个人不但一直派人盯着自己怎么还看出自己所有的心思了,巧言令色道:“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这也是拿自己做耳,想快点引出幕后之人,好让靖国公您早点向陛下交差啊,这样我也可以早点回宫了。”

    莫轻尘抬头仔细看着顾明熙,意味深长的问道:“你就那么着急回宫吗?”

    在场的人无不惊讶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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