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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印篇】香囊为誓 · 此身赠卿

    引言:十三岁起,我用岁月书你名;如今赠你,不为约定,只为还心。

    春风料峭,云州城初融的积雪在街角泥泞成灰。林启文一袭青衫,行于尘世最寒的角落。

    那日他在采香楼外见到阿瑜,衣着华丽,眼神却躲闪。

    她站在红纱之后,只说一句:“林公子,阿瑜如今是郑大人的人,你……不必再来。”

    他说不出话,站在风里,听她语气冷淡如霜。

    那天他回书院,摊开她曾绣给他的香囊,指腹蹭过绣线,手指轻颤。他想不通,她为何变了,也不愿信她真是那样的人。

    于是,他决定查。

    第一步,是韩叙。

    他翻阅县志与医录,却发现韩叙行医三十余年,案底清白,甚至屡次受地方官员表彰,誉为“云州活神仙”。

    可他记得,阿瑜的母亲服药之后却加剧病情。

    他开始走街串巷,拜访曾被韩叙医治过的百姓。

    在南城破庙,他找到一户老夫妇,儿子因咳疾求诊韩叙,服药三日亡。

    老妇说:“那药,是他亲手写的方,说是人参续命汤,三两银一帖,喝了出虚汗,接着便开始抽搐。”

    林启文记下药方,又去西市拜访一名曾为韩叙配药的小贩,对方言辞闪烁,直到他拿出香囊,才哽咽道:“神医的药,止痛是真止痛,可止到命都断了。”

    他潜入医馆后院,偷出两帖药样,托故人送往县衙御医验证,回信却说:“配料皆合法,无可挑错。”

    他不信,亲自翻书查典,发现其中“止命草”为剧寒之物,服用过量会导致心脉骤停。

    他将查到的内容誊写成奏折,欲上告云州巡抚。

    可刚走到府衙门口,便被两名捕快挡住。

    “林教习,你乱言污蔑名医,有违礼教,欲扰民心,传官审讯!”

    他怒斥:“我有证据,有药方、有验证,有百姓为证!”

    捕快冷笑:“百姓?百姓算什么?你以为你一句话能推倒一位三十年清誉之人?”

    林启文挣扎,信被撕碎,扔入泥中。

    他被当街杖责,二十棍落下,骨裂声清晰可闻。

    他拖着伤体回到书院,几个学生在廊下看他,眼中满是惶惑。

    一名年幼生徒忍不住问:“先生,您为何不避事自保?您若考中功名,便可有权有位。”

    林启文微微一笑,脸色苍白却坚定:“若因苟全而失信,我何以为人?你们读书,是为登堂入仕;而我教书,是为心中不屈。”

    他写好状书,决定启程进京,越级上诉。

    途经郊外驿站时,却被一名身披鹤氅、仪表不凡的中年男子拦下。

    对方自称裴简,云州布政使之子,笑意温和却藏刀锋:“林公子,你的志气我佩服,可世道你还不懂。这个世上,谁赢不重要,谁在台上,才是答案。”

    “你若继续告状,不止你自己,书院与你所有的学生,也都会受牵连。”

    “你可以是一位贤儒,但莫做一只螳螂。”

    林启文拱手低头,语气沉稳:“可若人人都做蟋蟀,谁去拦车?”

    裴简摇头一笑,留下一句:“你会后悔的。”

    他未悔。

    可当夜,他被韩叙暗中雇人追杀,在赴京之路被拦截于石桥之下。

    五人围殴,棍棒交击,他奋力反抗,却终因伤重倒地。

    昏前,他咬着血沫笑了。

    因为他衣袖中藏着的第二份状书,早在出发前便交予一名学生寄出。

    他被弃在破桥旁,血迹沿着石缝蜿蜒入河。

    他爬了两炷香的时辰,才撑回云州城。

    “我要见她一面……”

    夜深时,他拖着残身,走向“采香楼”。

    那夜,春灯初上,楼外雨潇潇,他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前,抬手敲响了那扇红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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