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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鱼的眼泪

    “对不起,盏延,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只是太羡慕她轻而易举的就能见到我朝思暮想的你,是那个刘总威逼我,我一时没有办法才答应他,我早就通知了我的助理让他来救人.....只是还没到,就被路杉截胡,他一直在盯着我,找我麻烦,你千万别被.....”

    赵子妮言语恳切,说到忘情处眼角还不忘落下两滴助兴的眼泪。

    “够了,你嘴里能有两句实话吗?”叶盏延坐下不到十分钟,就已后悔不已。

    赵子妮被打断,噤了声。

    半晌,她覆上叶盏延因愤怒而颤动地手。

    “盏延,即使你不相信我,难道也忘了我们以前的那些日子吗?你知道我从怎样的家庭走出来的,从小到大我和我爷爷受尽白眼,我没办法,我除了死死的抓住每一丝冒出来的机会,我别无选择,当年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后面求着主任才撤销了对你的退学处分,盏延,我.....”

    “闭嘴!我为什么被退学还不是因为你诬陷我!你居然还有脸提?”叶盏延闻言一把甩开女人地手,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好了!我看我也问不出个什么了,我不管你现在跟着谁,干什么,但是不要再来干涉我的生活,不要再出现在我身边,如果还有下一次,不会就这么算了。”

    叶盏延眼神如冷刀子般狠戾。

    —嘭!

    门重重甩在赵子妮心上,楚楚可怜的脸突然冷下来,将桌上的茶杯乱拂落地,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神情狰狞不已。

    叶盏延走出会客区,炫目的阳光不骄不躁,晒得人暖烘烘。怒意自然早已一泻千里。

    “延哥,搞定了。咱们撤吧,这两天呆在这地麻烦事太多了,出去可得好好休养两天。”林晔背着收拾好的装备,远远瞥见叶盏延,便急切地跑向他。

    叶盏延:“是啊,此地不宜久留。”

    “然然起了吗?好点没?你.....没告诉她昨天的事吧?”林晔搜肠刮肚半天,还是直接了当问了出来。

    “没有,我骗她喝多了摔到门沿边上了,至于其他的,你小子先闭上嘴就没人告诉她了。”叶盏延挑眉对着林晔说。

    林晔伸手示意,拉上嘴边的拉链,表示自己绝不会多言。

    “我知道啦,我之前是看那小制片不对眼,但这次都是因为我才连累到她,出了事也是头一个关心我受伤的人,说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但这事我记在心里了。

    “而且我得向你坦白,之前拍鞋那个项目,确实是我在七哥面前多说了几句,我一直没敢告诉你,这事都怪我,我当时就想着,怎么着也不能怪我们自己人吧。不过就这两天,确实改变了我许多看法,总之,我会守口如瓶,还有对不起。”林晔咬住下唇,越说越小声。

    叶盏延揽过他的肩膀,“好啦,我早就猜到了,但这事我也琢磨了,就算不是你不是我,任何被七哥问过的人都只不过是找借口罢了,他早就想好怎么处理了。”

    “你是说?”叶盏延打断林晔。

    “知道就行,也别瞎琢磨了,陪我去接然然下来。”

    酒店客房内,陈一然收拾好自己的随身物品正打算下楼,开门迎面撞上两人。

    陈一然:“哎,你们拍完了吗?我还打算去找你们。”

    林晔:“刚结束,和延哥上来接你,怎么样?你好了吗?让你再瞎喝酒。”

    叶盏延闻言杵了一拳林晔,惊地他乱叫。

    “好多了,我听延延说了,你们一起送我回的,谢谢啦。”陈一然捂嘴偷笑。

    “别口头谢,请我吃饭吧。”

    “你要脸不?”叶盏延气笑了。

    “不要。”林晔顺手接过陈一然握住的行李,趁着叶盏延攻击他之前,一溜烟跑远了。

    “你给我站住。”

    “我不。”

    “你们慢点好吗?摔坏相机咱们这趟真要喝西北风。”

    三人欢声笑语地走远,长廊尽头悄悄探出一双吊眼,眼神仿若一潭死水,阴沉地望着三人的背影。

    接连不断的秋雨下了好几场,北风凛冽,银灰色的云块在天空中奔腾驰骋,寒流滚滚,似乎正酝酿着一场更大的暴雨,陈一然哆嗦着关上窗,蹦跳着回到茶几边,懒猫似地蜷着腿、晃着尾巴钻到叶盏延的怀里。

    陈一然:“露营?林晔组的局吗?”

    “是啊!上次介绍你去的那个活其实是林晔介绍的,我现在手头资源、钱都还不充足,我考虑的是咱们再锻炼两年,再自己组班子。”叶盏延一把拍开车厘子撩沙发布的小爪子,那一角早已被车厘子糟蹋的得不成样子。

    “不如你和林晔一起合伙,我看你们配合挺默。”陈一然顺手抓过换地干坏事的车厘子。

    从头往后给主子梳毛,油光水滑的猫摸起来手感极佳,车厘子被伺候的高兴,鼻子里咕噜咕噜开着拖拉机。

    叶盏延:“朋友合伙做生意风险好大,不过嘛……我也确实有这个打算,再怎么说,熟人总归比陌生人靠谱。”

    “嗯....我同意!从长计议吧!”陈一然撂开手,凑到叶盏延嘴角快速吧唧一口。

    叶盏延一把捏住某位偷袭小猫的下巴,回敬更深切地交颈相拥。

    车厘子轻‘喵’,不满地望向两人,小脑瓜也没想明白。躺地耍赖,猫拳攻击良久也未回应。

    撅着屁股,掂着脚,溜达到猫爬架旁,打了哈欠安枕了。

    寒流愈发猛烈,有人温暖相依,有人蹒跚前行,有人却惶恐不安,思索着一丝求生之机。

    “爸,视频您也看过了。这样做山庄管理,恐怕不能服人。”路杉翘着二郎腿,睥睨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

    赵子妮抿住双唇,神色紧张的望着主位上早已年过半百的中年人。

    路杉父亲—路励。

    他衣着考究,身量清癯。

    和一般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不同,眉峰高耸,不怒自威,颇有久居上位者的压迫感。

    “老师,我可以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刘总是我们的常客,和老师也是多年的合作伙伴,本想用朵朵让对方消气,可刘总估计咽不下那两小孩的气,所以....我不敢直接拒绝,确实处理的冒失了些...哪怕没有小路总盯梢,我也不可能让客人在山庄出事的。”赵子妮说完与路杉眼神交会,双方眼底的寒光比晚间的秋雨更凌厉。

    “好了!路杉你先去休息,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了,自会处理。”

    “那就多谢爸了。”路杉闻言,眼底的寒光消散,嗤笑一声便走了。

    “老师。”赵子妮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是自己都察觉不到得颤抖。

    “小妮,你跟我多少年了?”路励忽然开口,“还是死性不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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