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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戏真情

    寅时三刻,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顾姝臣。

    "娘娘!出大事了!"绿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宫里传来消息,陛下突发重病,呕血不止!"

    顾姝臣瞬间清醒,一把掀开锦被:"太子呢?"

    "殿下半夜就被急召入宫,现在还没回来。"绿竹递上一封火漆密信,"顾府刚送来的。"

    顾姝臣拆开一看,父亲的字迹潦草得几乎难以辨认:"三皇子党诬告顾家通敌,证据系伪造,然圣心已疑。汝速与太子切割自保,切记!"

    信纸在她手中微微颤抖。通敌是诛九族的大罪,三皇子竟敢如此构陷?

    "备笔墨。"她声音异常冷静,"再派人去打听,陛下所患何症,所用何药。"

    天刚蒙蒙亮,东宫已乱作一团。顾姝臣刚写完回信,就听前院一阵骚动。她快步走到廊下,只见太子大步流星地走来,身后跟着一队禁卫。

    沈将时一身朝服未换,面色阴沉如铁。两人四目相对的刹那,他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殿下......"顾姝臣刚开口,太子便冷声打断:

    "顾侧妃,即日起禁足院中,不得踏出半步。"他声音很大,足够让所有人听见,"待顾家通敌案查清,再行发落。"

    顾姝臣心头一震,立即会意。这是做给三皇子党看的戏码!

    "妾身冤枉!"她配合地跪倒在地,声音哽咽,"顾家世代忠良,怎会通敌?殿下明鉴啊!"

    "带走!"太子厉喝一声,甩袖而去。但在转身的瞬间,他的手指在袖中比了个"三"的手势。

    顾姝臣被"押"回院中,禁卫把守各处出口。绿竹哭成了泪人,她却异常镇定。

    "别怕,"她低声道,"殿下是在保护我们。他方才暗示,三更时分会有动作。"

    整整一日,顾姝臣被严密"看守"。晚膳时分,严姑姑亲自送来食盒,脸色比平日更加严厉。

    "娘娘用膳吧。"她将食盒重重放在桌上,声音却压得极低,"殿下命老奴传话:'静候勿忧'。"

    食盒底层藏着一本《女诫》,看似是羞辱,实则是传递信息的载体。顾姝臣迅速翻到第七页,在字里行间找到了用针刺出的小孔——这是顾家独有的暗号。

    "三皇子献药有毒......陛下昏迷......证据藏于......"她轻声解读着,突然瞳孔一缩,"西苑梅林?"

    原来太子早将关键证据藏在了西苑!难怪他每月十五必去,那里不仅是祭奠亡母之所,更是他的秘密情报据点。

    顾姝臣烧掉密信,思索对策。太子被三皇子党严密监视,难以自由行动,而她虽被"软禁",却未必没有机会。

    "绿竹,"她突然问道,"那位北疆美人现在何处?"

    "听说被关在后院柴房......娘娘问这做什么?"

    顾姝臣没有回答,只是从妆奁中取出一对珍珠耳坠:"想办法把这个交给徐静姝,就说我想吃徐府厨娘做的杏仁酥了。"

    绿竹困惑地接过,却不知这对耳坠里藏着给徐家的密信——顾姝臣需要借助徐家的贵妇人情报网,查清三皇子与北疆的联系。

    三更梆子刚响,窗棂便传来轻微的"嗒嗒"声。顾姝臣推开窗,一名黑衣人无声滑入,正是太子心腹赵风。

    "殿下命属下传话,"赵风低声道,"明日巳时,御花园假山后。"

    "殿下可好?"

    赵风面色凝重:"三皇子步步紧逼,殿下为保全娘娘,不得不......"

    "我明白。"顾姝臣打断他,"告诉殿下,我已联络徐家,不日便有消息。"

    赵风刚走,顾姝臣又听到屋顶瓦片轻响。这次来的竟是被太子"严惩"的北疆美人阿依莎!

    "侧妃娘娘,"阿依莎单膝跪地,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羊皮卷,"我族人被三皇子欺骗,如今方知真相。这是他与北疆往来的密函副本,藏在奴婢鞋底才带进来的。"

    顾姝臣迅速浏览,越看越心惊。三皇子不仅勾结北疆,还承诺登基后割让河西三州!

    "你为何冒险帮我?"

    阿依莎眼中含恨:"三皇子杀了我兄长灭口。奴婢只求娘娘将来能为北疆无辜百姓说句话。"说完,她纵身跃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

    次日,顾姝臣以"抄写佛经静心"为由,获准前往佛堂。途经御花园时,她借口头晕,要在假山后歇息片刻。

    禁卫刚退开几步,她就被一股力道拉入假山洞中。沈将时一身素袍,面容憔悴,眼中却精光闪烁。

    "东西呢?"他低声问。

    顾姝臣从袖中取出羊皮卷,指尖与他相触的刹那,两人都是一颤。太子的手比往日更加冰凉。

    "三皇子要反,"她急促道,"三日后北疆使团离京时,他计划在朝阳门发动兵变。"

    太子快速浏览密函,眉头紧锁:"与孤所料不差。"他将一枚玉佩塞入她手中,"持此物可调动顾家暗卫。若事有不测,立刻离京南下。"

    "我不走!"顾姝臣下意识抓住他的袖子,"我可以帮忙,我认识守朝阳门的副将夫人......"

    "顾姝臣!"太子罕见地直呼其名,声音却软了下来,"这不是儿戏。若你有个闪失,孤......"他猛地住口,转而道,"东宫不能没有女主人。"

    顾姝臣心头一热,却听外面禁卫高声问道:"娘娘可好些了?"

    太子迅速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如蜻蜓点水:"保重。"随即闪身消失在假山深处。

    回到佛堂,顾姝臣发现经案上多了一本《金刚经》。翻开内页,夹着一张小像——正是西苑那幅未完成的女子画像,只是面部被重新描绘过,赫然是她的模样。背面题着两行新字:"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

    她将小像贴在胸口,忽然有了决断。

    当夜,顾姝臣换上婢女服饰,准备溜出东宫。她必须亲自去三皇子府一趟——阿依莎透露那里有个密室,藏着通敌的原件证据。

    刚推开后窗,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在她面前。太子一身夜行衣,眼中怒火灼灼:"你做什么?"

    "我......"

    "孤早该料到!"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可知三皇子府现在龙潭虎穴?你若出事,孤的计划全盘皆乱!"

    顾姝臣从未见过他如此激动,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燃烧着骇人的光芒。

    "殿下,"她轻声道,"我在顾府长大,见过太多政治倾轧。父亲常说,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谁会防备一个'失宠'的侧妃呢?"

    "不行!"太子斩钉截铁,"孤宁可计划失败,也不拿你冒险。"

    顾姝臣心头一震。这句话背后的分量,她听得明明白白。

    "那我们一起想办法。"她妥协道,却在他转身时,悄悄将一枚绣花针塞入袖中——那是她准备开锁用的。

    太子似有所觉,回头深深看她一眼:"顾姝臣,若你敢擅自行动......"威胁的话没说完,化作一声叹息,"罢了,跟孤来。"

    他带她来到西苑梅林,拨开一处假山机关,露出条密道。

    "这条暗道通往宫外。"他沉声道,"但出口离三皇子府甚远。你若执意要去,孤另有人手接应。"

    顾姝臣望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明白:这位冷面太子不是在阻止她参与,而是在教她如何更安全地行动。

    "多谢殿下。"她轻声道,指尖悄悄勾住他的小指。

    黑暗中,太子的手突然翻转,将她整个手掌紧紧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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