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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翼一族(回忆篇)

    我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年幼的,刚会独立思考的印爅在暗中观察了一圈族人的翅膀如说是。

    父亲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不对,父亲是个超级与众不同的人!她的翅膀好歹只有颜色和族人不一样,她父亲的干脆连样式都不一样!

    父亲是不是生病了,她的红翅膀也是父亲传染的。

    从小危机意识就强的印爅偷偷把这件事当做母女二人的小秘密告诉了母亲,没告诉父亲,怕他知道自己生病了伤心。

    然后印爅就得知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父亲他,不是青翼族人!

    “那我是嘛?我是嘛我是嘛?”

    得到了母亲肯定回答的印爅松了一口气,万幸万幸,她还是青翼族,尽管颜色并不正宗。

    “赤翼族?”

    听母亲讲述完,书还没读过几页的印爅开始搜肠刮肚的想她在哪听过这个名称,努力装作一副自己知识渊博的样子。

    还真就让她想起来了,语气有七分不确定:“那个很坏,很坏的……唔”

    她余光瞥见父亲进来了,急忙捂住嘴,低着头不敢看凰沅。

    “做什么贼呢?”凰沅用指尖点了点她的小脑袋瓜,伸手想把她从珞泠怀里抱过来逗一逗,就看到珞泠对他使了个眼色。

    凰沅眉梢微挑。哦,知道了是吧。

    这几天和大侦探似的捡他掉落的羽毛当他没看见呢?

    于是凰沅把刚接到手里的印爅放在了地面上,道:“自己出去玩会儿,我和你母亲说点事情。”

    印爅十分有眼力见儿,临走时还贴心关上了屋门。

    随即一溜烟地跑到藏书阁开始找赤翼族的资料,字都没认全,就开始读史,只为查清父亲身世。

    .

    很长一段时间,藏书阁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处,都会窝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到后来印爅什么书都看,也不仅限于清查她父亲如何如何了。

    原因是一开始说的,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南明离火……

    印爅看着这四个字,这段时间她从未放弃发现与别人的不同,她想要隐藏自己的特殊之处,更好的融入大家,就像她没有告诉伙伴们她是族长之女,也没有在别人面前展露过她那双红色翅膀。

    不止这些……远远不止……

    咚、咚、咚

    “我进来啦——”

    印爅听到父亲的声音手忙脚乱的开始藏书,怎料地板太滑,印爅眼睁睁看着一本封皮同样光滑的书滑倒了父亲脚边。

    印爅:!

    凰沅:……

    凰沅自觉把目光向天花板上移,心里想的是珞玲说的印爅年纪这么小就开始忙里忙外,担心她聪明想事情想的太多,这么一听凰沅也担心印爅的性子像他小时候那样,便来看看她。

    欸,这小傻蛋。

    印爅以飞快的速度向凰沅逼近,为了在父亲看清封面上的字之前成功将它挡住,还把翅膀张开了。

    凰沅笑吟吟的看着一旁没他腰高的小鸟欲盖弥彰,故意挑着她害怕的问:“乖宝这几天学什么呢?伬溯方才来找你,听说你还在看书就回去了。”

    “学……学知识!”

    “要劳逸结合呀小书虫,你母亲这几日见不到你人可担心你,有时间和她待会儿成吗?”

    印爅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还在张着的翅膀也跟着小幅度抖动,凰沅看了又是一笑,大掌在她头上胡乱揉了两下,离开了,从始至终没把目光落在地上的书上。

    印爅松了口气,把书捡了起来,然后又回到角落窝着。

    年龄不足一把手的印爅操的心可不少,她面前摆着记载着和青翼族,赤翼族相关的书。

    她发现,两个族群在修行方面差别大的很。赤翼族修行靠吸收灵力以及修炼南明离火。青翼族修行方式很奇怪,主修精神力。

    青翼族战斗能力整体偏低,少部分族人干脆无法使用灵力,大家也并因此担忧,他们自给自足,不过多追求灵力,实在是不擅长这方面,术业有专攻嘛。

    青翼族所处位置偏僻,进族入口设有空间法阵,寻常人找也找不见,进也进不来,在大多数人眼中,这种灵力低微的神秘种族存不存在都是未知,空有古籍上两句记载“幽海西岸,青翼族避世而居,其不善争斗,常以族中秘术救治海难者。”

    偏偏还有不少人出来证实古籍所言为真,好些人说他们原本伤势过重要死了,走马灯都出来了,结果一醒,身上半点伤口都没有。

    千百年来,总有人怀着不尽相同的目的寻找着青翼族,均以失败告终。

    青翼族专攻的正是以精神力为主的治疗术。倒不是任何人修炼了精神力就会治疗,青翼族的治疗术和赤翼族的南明离火一样,是上古法术在血脉的传承。

    不同就不同在这。

    印爅低着头,看着指尖窜出一小撮火苗,由此观之,她完美继承了父亲的血统。

    没记错的话,她上个月和朋友一块被荆棘划伤,她还更严重些,结果伤口比朋友好的还快,她也在好好的维持着青翼血统。

    不过二者都继承了多少呢……赤翼这边修行灵力就好啦,青翼这边她能不能治疗别人呢?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在成功达到外界所说的炼魂境时,六岁的印爅遇到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个重伤患。

    .

    幽海西岸,人迹罕至,林中弥漫着长久不散的雾气,植物肆意生长着,完全不在意外形美丑,高大却一个比一个扭曲狰狞。

    外面怎么是这样的。

    凭空出现的印爅皱了皱眉,这是她第一次从族内地界出来,请示了母亲,母亲给了她一张传送符,可以供她快速回来,这实在是小瞧她啦!她已经大概掌握回族方法了,这张传送符等她以后可以独立出远门的时候再用吧!

    雾气实在太影响能见度,周围的灵植一副很不好惹的姿态,据说附近连大一点的灵兽都没有。

    那么,那边地上的是什么?

    印爅眯着眼睛努力想要辨认那团黑乎乎的趴在地上的物体,很快有了定论。

    小狗!是小狗!小狗我来啦!!

    印爅激动坏了,从储物戒中摸出麻袋就往那边跑,脑中勾勒出日后和小狗的美好生活。

    都蹲在地上了,准备往麻袋里装,印爅才发现好像不是小狗。

    “什么嘛......”印爅失望的收起了麻袋,认真打量起地上昏迷不醒的孩子,嗯,也怪不了她没看清,乱糟糟的头发,脏兮兮的衣服,裸露在外的手指沾泥,看出人形都是难事。

    “喂喂?”

    没有回应。

    十分的不对劲 。

    印爅想把他翻个面探探鼻息,刚伸手攥住那黑色的衣角,就摸到一片濡湿。

    她收回手,一片刺目的红色,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从靠近,鼻尖就开始萦绕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儿。

    印爅:......

    印爅一只手捏住他的衣角,另一只手启动了那张传送符。

    人命关天,事不宜迟!

    亮光一闪,印爅带着受伤小孩出现在了她建在山坡上的木屋内。这还多亏了伬溯,木屋建成的一半功劳都在他。

    如今青翼族的族长是印爅的母亲珞泠,大长老是伬溯的母亲,伬溯比印爅年长一年,在印爅记事起伬溯就相当于她的兄长,据说他们在神树的见证下结了什么关系,比起臣属更似亲人。若说赤翼族有按血统有主支旁支之分,那么青翼族也是有的,就像她和伬溯这两支都算主支。

    印爅实在没能力把这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受了重伤的孩子往床上放,干脆盘坐在地上放出精神力查看起他的伤势,筋脉断了半数,内丹上都横着几道清浅的裂纹,现在还活着也是命够硬。

    印爅握住他的手,缓缓将精神力输送到他的体内,青翼族为他人治疗实在是件危险的事情,就像现在的印爅,刚注入的精神力立马受到阻隔,也不知道这孩子伤成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精神力还能活跃成这样,下意识的抵抗着她的精神力,甚至还有反扑的架势。

    印爅耐心地安抚着他的精神力,温暖的外来精神力缓缓将他躁动的精神力包裹,不带任何令人生厌的恶意,于是变得慢慢平息并接纳印爅的精神力,印爅闭着眼睛感受精神力在他体内流动,经过每一处伤口,在精神力附着在他断裂的筋脉上的那一刻,印爅感受到一股凶悍的痛意仿佛从自身筋脉处传来,疼的她全身一颤,险些松开紧握的手。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嘶嘶嘶——疼!!!”痛呼几乎是从她紧咬的牙缝中挤出来。

    与精神力上的舒展放松不同,她整具身体承受着剧烈的疼痛,像是硬生生把她分成精神和身体两部分,偏偏哪一边她都感受得到。等她从疼痛中回神泪水早已流了满脸,她之前为了试试自己的能力,没少给灵兽治疗,但都是些小伤,她也没受过什么重伤,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猛烈直观的承受这样强悍的痛意。

    印爅喘了两口粗气,强行将心里的退意压了下去,继续修复筋脉。

    等到地上的孩子身上再也看不到一丝伤口时,印爅无力的躺在地上,望着窗外明月高悬,这一场治疗竟是从早到晚耗费了整整一天!

    印爅看着那张比她刚捡回来时不知鲜活的多少倍的脸,苍白的小脸上绽开难以掩盖的笑容,忍着未散的痛意缓缓爬到她的“办公桌”下,伸手把记事本和笔都划拉下来,在上面实事求是的在上面记录到:重大治疗第一日,未有任何不适,病人状态良好。

    用笔杆轻怼着下巴,想了想,又添了句:我也好。画了个笑脸。

    殷缜一醒来就是第二日清晨,身上没有半点疼痛,反倒有一种舒适的暖意,撑着上身坐起来,四下环视,不算大却干净整洁的房间,除他之外空无一人,空气中是淡淡的从未闻过的花香。他那件被血色浸满的衣服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崭新的青色衣袍。

    他这是在哪?不是被追杀后逃进了“幽林”么......

    殷缜起身下床,目光落在一旁桌子上的张开的本子上,他无意窥探别人隐私,但他是在没见过这么丑的字,像是蜘蛛爬的,说是鬼画符都是夸赞,不过也不一定就是字,后面不是还画了个狰狞的鬼头么,正常写字画鬼干什么。

    殷缜移开了目光,向那扇关着木门走去,抬起的手还没碰到门,房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他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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