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像小时候抱她那样,把她面对面抱在怀里。
朕还惦记着她没吃饭,给她喂糕点。
她也不折腾了,就那样静静的吃了。
朕给她喂一个,她就吃一个。
喂了好半天才发现不对劲儿。
捏着她的嘴巴看到了满嘴的糕点。
朕问她怎么不咽下去?
哦!朕忘了她现在嘴巴里塞满了糕点,根本回答不了朕。
朕就看着她像兔子似的腮帮子鼓鼓的,努力地嚼啊嚼,嚼啊嚼,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把糕点咽下去。
见她吃得这么费劲,朕又随手给她倒了杯水,递到她嘴边,她喝完一杯,又看朕。
见她喝了还想喝,朕又再倒一杯。
半晌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儿,这水怎么是琥珀色的?
朕喝了一口,这他娘的怎么是鹿鞭酒?
哦!方才是红烛映着,朕把它看成水了。
朕捏着姜时愿的脸,生气的问她,“里边儿是酒,你怎么不说?”
她不说话,把脸埋在朕的怀里,像是醉了。
朕心里咯噔一下,不太对劲,她长大了,这样不好。
朕提溜着她,让她从朕怀里起来。
朕要叫宫女进来伺候她,结果她捧了朕的脸,对着朕的嘴就亲了下去。
朕当时就愣住了,怎么能这样?
朕把她捧在手心里,呵着护着,朕的那蠢太子欺负了她,朕还会把太子打一顿。
朕把她当女儿,她把朕当太子,呸,不是,他把朕当男人……呸,也不是。
总之就是不对。
朕把她掀开,她重重的摔在地上,朕知道这不对。
但是她怎么敢亲朕。
这有违天理,有违人伦,天地不容……
朕……朕!!!愧为人父。
哦!朕又想起来了,朕只有一个儿子,朕不是她爹。
她跌坐在地上,泪眼婆娑地望着朕,眼中满是无助和绝望。
她挣扎着爬起来,跪倒在朕面前,一下又一下地冲着朕磕头,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请陛下恕罪!请陛下恕罪!”
朕他娘恕的哪门子罪?
是朕把人家给掀翻了,朕想把她扶起来,但又有些害怕,只能出门让人进来伺候她。
朕又出去跑了一圈,能怎么办?太吓人了。
跑够了,朕又回去,朕不能真的在新婚夜把她一个人扔新房里。
中原人心思弯弯绕绕,朕的宦官又都是坏东西,万一他们觉得朕不宠爱她,给她难堪怎么办?
朕回去的时候,她已经把脸上的那些坨红胭脂卸干净了。
白白净净的,又变回了朕熟悉的那个姜时愿,只是额头青着一块儿。
正愣愣的看着朕。
唉!朕不是个东西。
见她手里还拿着那个破酒壶,朕又觉得她不知好歹。
朕刚刚回来的时候一身汗,洗了澡了。
朕摸了摸鼻子,也不等她行礼,自己就躺床上去了,朕连衣服都不敢解。
朕尽可能的挨着墙贴着,给她留一大片空间。
唉!皇帝做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她闷闷的过来唤朕陛下。
朕翻了个身,直直的贴着墙,嗯了声。
又怕她站太久着了凉。
朕说,“今天朕就当你喝醉了,明日我们还像先前那般相处。”
朕等了许久,也不见她说话,索性也不再理她,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朕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紧接着,一具温软的身体轻轻的贴了上来,淡淡的酒香混杂着少女身上特有的馨香,钻入朕的鼻腔,扰乱了朕的思绪。
朕的心跳猛然漏了一拍,身体也跟着僵硬起来。
朕心想她真的是喝多了,但还好,朕会装死,熬过这一夜就好了。
等明日她清醒了就好了。
……
梦里听到细细的啜泣声,怀里微微滚动着。
朕昨日喝了鹿鞭酒,热得难受。
忘记自己昨日刚成了婚,以为又是那些宦官给朕安置的暖床客。
朕是男人,自然不是没了皇后就不发泄欲望了的。
朕迷迷糊糊揉着对方的腰,吃人嘴巴吃的起劲。
窗外风气,吹的那一老树的叶子晃晃荡荡。
光像刻意折腾朕似的,在朕脸上跳来跳去。
朕边吃人嘴巴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入目,是眼色迷离的姜时愿,朕还下意识允了允人的舌头。
朕当时心脏都要停了。
真的。
朕还以为朕在做梦。
朕连忙坐起身。
她半撑着身子,眼睛微红的叫朕陛下。
她她她,她怎么有脸叫朕陛下?
她伸手搂住朕的脖子,在朕的下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愿儿是不是做的不够好?愿儿下次会努力的。”
朕他娘的气死了,下次?她还敢有下次。
朕当时气急了,蓄力一推,给了她一巴掌。
却忘了此时我俩都快退到床沿了,朕给她扇床下去了。
朕起身就走,也不想管她。
她伸手拽住朕的袖子,“陛下,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学就是了。”
朕骂她下贱,不要脸。
朕看着她眼里的光暗下去。
朕出了宫门,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朕才下贱,朕才不要脸。
朕怎么能,朕怎么能?
唉……
以前姜大将军的两个儿子忙着帮朕镇守边疆。
姜大将军就把孙女抱进宫,陪朕唠嗑。
姜家一家子的将军,府里的媳妇儿也都是女官,还有女将领,朕很欣赏他们。
姜时愿的父母在陪朕打天下的时候就生了她,生在马上,一岁之前养在军营,吃的不好,病病弱弱。
三岁之后,朕已经得了天下,小孩儿被养的疏忽了,自己也是懂事的,就沉默寡言,但眼睛乌亮乌亮的。
把她抱在怀里哄一哄,逗一逗,会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看着朕说不出话。
若是把她逗急了,她就会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小猫一样,轻轻地亲吻朕的脸颊。
朕也算体验了一把儿女双全。
这是养大的乖乖仔啊!谁欺负了朕是要急的!但不该是朕欺负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