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穿着湛蓝锦衣,其上绣着白色羽毛,男子下了马,面无表情如同呆鹅。
“二殿下,微臣赵千牛受大王所托,已将娘娘安全送达宫中。”
拓跋玦往前走了几步,神色不饶,微有急色,将手中的伞递给秋风。
“知晓了,退下。但你这马借本殿下一用。”
言罢,瞧着那锦衣御卫脸色带着犹豫又欲言又止,不理睬,夺过这人手中的绑在马头缰绳,努力踮起身子,踩着马镫翻身上马。
秋风疾步上前,喊道,“殿下,您还不会骑马呢,小心儿点。”
秋意捏着伞柄,也有担忧之意,但二人并无劝阻之意,毕竟下人是无权干涉主子。
拓跋玦提着马绳使了劲,那马便转了身,言。
“你们二人自行回去。”又言,
“这马我先骑走,稍后让人送到马厩去。”随后便骑着马,杨驰而去。
而那马后锦衣御卫面色露疑惑神情,心想这二殿下哪里像是不会骑马的人,后将腰间千牛刀取下,向秋意秋风二人点头告别,提着削剑离去。
秋风看着马蹄奔驰扬起细雪,捏着阿姐的手,“姐,这宫中仅御上贴身侍卫尚可允许骑马,若大王知道殿下夺了御卫的马骑了去,怕是会怪罪殿下。”
秋意将她的手抓住,感受到手心中的冷汗,知晓其是心忧,牵着她的手走着,安抚道,“殿下尚来聪颖,无须担心。”
风雪中,二道靓丽的身影依偎着走着,突然一道女声娇呵。
“呀,阿姐,殿下还未打伞呢,这么大的雪,衣服都要湿了。”
“你呀,殿下骑着马怎么打伞呢。”秋意嘴角吟笑,捏着秋风被冻得粉紫的小脸。
虽然风雪载途,但姐妹二人插话掺着趣事,也不无聊。
然,拓跋玦骑着骏马一路狂奔,不到几分钟就到了重华宫,原本清冷无人的宫殿,突然就热闹起来,门前也不像昨日一般,现在杵着二三侍从,园中道路也有人在铲雪。
“参见二殿下。”门前二三侍从拱手。
一位头发半白的太监从门后走来,脸色祥和,一看到马上之人,这人脸上就立刻浮现大大的笑容,笑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块。
“殿下,杂家在这候着您呢,可让奴好等儿。”
拓跋玦翻身跳下马,将缰绳交至一侍从手上,吩咐。
“将这马牵到马厩去。”随后,在到那太监身侧。
“公公,母亲在何处?”
“殿下随我来,娘娘在楼中休憩着呢。”那太监双手兜在一起,走在前方。
二人走在这重华宫的石路上,路旁推了几摊雪,途中不时经过拓拔块从见过的小太监和小宫女,瞧着却是热闹了几分。
拓跋玦眉头微扬,轻笑道,“母条此番去礼佛回来,这儿却是热闹了起来。”
“殿下,不久便是大王的辰宴,到时会更热闹呢。”那太监提醒道。
拓跋玦听此一顿,问:“父王生辰何时?”
“十二又甘五。不到几天了,可要备几样礼?”
拓跋玦摆手,“到那时再说。”
在那主殿旁侧有一小拱门,门中风景一片萧然,独有一红梅老树,但四周有高墙,是无寒风敞入。
拓跋玦踏入拱门,入眼看到一座三层楼宇,由深红楠木建成,泛着玄光,好不阔气;那楼宇中央挂着一块黒柄,呈四角方形,赋“琼赤楼”。
来不及惊叹,拓跋玦跟在太监身后路过那红梅,进入了这精美小楼,看楼里景,掩不住的心惊,满眼望去施华蔻驰,金碧辉煌,泛着香气,肆意扑鼻而来。
中央摆着一架绢素琉璃屏风,其中镶嵌着墨绿宝石,其边为玛瑙红宝石。而那屏风后能看见二三身影,杵在中间之人展开着纤细手臂,二位婢女将那衣袍搭在身上。
“福生,玦儿可是来了?”一位样貌极妍身姿妙丽的女子从屏风后走出来,身后二位白衣婢女提着玄色衣摆。
那泛着绿色的杏眼一眨,全世间万物之源不及一刻之美,让周围一切事物黯淡。
“玦儿,快过来儿。”那艳美女子微蹲,向拓跋玦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