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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老大是我的手下了

    清晨第三声鸡鸣,半梦半醒的兰濯池又将纸窗推开,让洒进来的晨光把他再吵醒点。

    远处小路上蓦然出现一袭若隐若现的衣裙,被他极快地捕捉。他高声喊道,“姐姐。”

    没办法,姐姐不来找他,就只能是他每天辛苦一点蹲蹲姐姐了。

    云乍霁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愣,转过头来对着窗边撑着下巴的人影招招手。

    兰濯池也招招手,起身离开。不出片刻便听到木门吱呀一声,墨绿的衣袂从门槛上探了出来。

    “起这么早?”

    “嗯,”兰濯池打了个哈欠,随手抬起面具,点去眼角的泪水,“姐姐要去哪里?”

    “睡久了,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云乍霁脚下没停,转头看他,“你也来?”

    “好。”兰濯池声音嗡嗡地应她。

    好困。

    “让一让!让一让!”二人正走到掌事长老院前,身后就传来渐近的童子叫嚷的声音。

    两人均下意识地止住步子朝后望,童子看到他们时也惊讶地扬起笑。

    “诶!是你啊!”小童子发髻都跑歪了,气喘吁吁地还要闲聊,“你怎么换面具了,看起来好好笑!”

    兰濯池当下便认出是前些日子给他送饭时被他当了枪使的小童子,维持着听话的表面样子朝他打招呼,心想着早晚有一天把这面具烧了。

    云乍霁憋笑憋得难受,摆摆手道,“这么着急,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

    小童子这才又想起来正事,忙咋咋呼呼地越过二人,只回过头来喊,“我得快禀告长老!你们也进来听吧!”

    云乍霁失笑,抬脚示意猪面具也快些跟上。

    不过一盏茶,小童子又领着二人走了出来。他行色匆匆地走在前面,噼里啪啦地向他们讲明情况。

    “那群魔修把我们围起来后好多原本被派外出的弟子都回不来了,只能先在人界停留。”

    “前两日我们才发信召他们回来,但陆陆续续有好多人都没了音信。”

    他回过头来确认二人都跟上来,又深吸一口气道。

    “方觉林师兄昨日还在滁城发了安全正归的消息,结果到今天早上了还没见回来,发消息也找不到。”

    “峰上弟子已经全派出去找人和接待其他小宗的来人了,也没人能去找方师兄。”

    远出长老院,小童子终于停下步子,“请你们一定要把方师兄带回来!”

    云乍霁安慰似地拍拍小童子的肩,“霄云宗都开始接待其他小宗了?”

    “对啊,”小童子挠挠头,眉毛此时高高皱起,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表情,“这次大战后好多宗门都归顺了魔族,方宗主怕其他不肯归顺的小宗落了单,就商议后决定陆陆续续把人都接过来。”

    声势浩大,云乍霁听了不免惊讶,“那么多吗?”

    小童子哼道,“哪止多,连那平日口口声声说得好听的老妖王都整个偏过去了!”

    兰濯池心虚地微微偏开头。

    “老妖王都归顺魔王了?!”

    “对啊!上次跟着你的那个小妖王……”小童子抿了抿唇,滴留大的眼睛忽然一眨,声音就小了下去,全然一副我是不是搞砸了的表情。

    “……就回去了……他……没跟你说?”

    云乍霁只得干笑:“……谢谢,他可能前几天脑子被敲坏了。”

    云乍霁思量着这不是什么命悬一线的任务,又恰好是在人界,就又顺手把兰濯池带了下去。

    滁城距离霄云宗并不远,中间只隔了一座城池。按理来说方觉林昨夜离开滁城,早该回到。

    现下不在,大抵是被拦在了中间的那座。

    青州城。

    因着相距不远,带上兰濯池也和平日行时差不去太多。

    此时正是晨起采买之时,西市上商铺纷纷摆起吆喝,蒸笼的炊烟飘上长空带去青州城今日的热闹气味。

    云乍霁覆上面纱顺着街道走,沿途边买东西边嘴上不止地打听。见东西已经拿了一手,便反身全部塞到兰濯池手上,又泰然自若地攀谈起来。

    兰濯池莫名其妙被刚出炉的烧饼烫了一下,本着不吃白不吃的心理,吹了吹后小口咬了起来。

    “大娘,请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带剑的,六尺多高,长得很板正的男的?”

    “对对对,十七八岁的样子!”

    “家世?……家世不大好,他干爹是个爱赌的,把房子都赔了,他离家出走我们才来找他的!”

    兰濯池一边听云乍霁糊弄着灵光一现想牵姻缘的大娘,一边笨拙地用手背把猪鼻子向上顶了顶。

    等云乍霁终于摆脱了失落的大娘后,他咽下嘴里的烧饼对她说,“人界还是太吓人。”

    云乍霁也拍拍他:“成年人出门要保护好自己。”

    “……”本想着打消云乍霁把他放生人界的兰濯池死了一会心,还是决定先分她袋板栗。

    话还没出口,远处不合时宜的呼喊吓得他手上动作一顿,整袋都掉了下去。

    几颗圆润饱满的栗子从牛皮袋里滚了出来,还能闻到夹着的若有若无焦糖香。

    “州主府又来人了!”

    雄浑又显慌张的男声一出,夹着远方木头着地的碎裂声,轰地炸开平和的西市。

    “怎么又来了!不是查过了吗!”小摊无助地骂着,手上颤抖地将高高的蒸笼一把抱起想往铺里搬,又因为太烫了忽地撒手,整摞摔在地上沾满了灰,也只能自认倒霉。

    “快走快走!”妇人顾不上还没交易好的菜,牵起小孩就拉着想走,行色匆匆。

    云乍霁反应过来,轻轻踢开拦在中间的板栗,拉着兰濯池缩到一侧的长柱之后。

    后者眨眨眼,无甚反应。

    剑鞘碰撞铠甲的闷响声响彻长街,领头的士兵大喊着踹翻了又一个木架,“州主命令!快把夜闯入城的贼人交出来!”

    架上原本整整齐齐躺着的几排面具轰地摔得七零八碎,没来得及闭门的摊主按着小孩跪下磕头,声音抖个不停,“我们没有啊官爷!官爷明鉴啊!”

    “你说没有就没有,贼人说他不是他就不是了吗?!”领头的士兵刚受了火,此时正一腔怒气没地发泄,就要拿这对父子来杀鸡儆猴。

    他挥起长刀,摊边深巷突然冲出来一个蒙着面纱的布衣女子,越跑越朝他大喊,“大人且慢!我看到那个贼人了!”

    云乍霁蓄灵的手指松了一瞬。

    “唰——”灵气化为长丝倏地飞出,在虚空中击偏了落下的长刀!

    “谁!”长刀掠过跪地的父子,领头的士兵见状怒喝。

    “既已知道贼人在哪,又何必迫害无辜的人。”云乍霁拧眉从长柱后走出来,身后跟着浑身飘香的兰濯池,还悠哉悠哉地咬着烧饼。

    “我也见到了那个贼人,可以和这位姐姐一同带诸位去找。”

    要务在地,想起方才在州主府被骂得狗血淋头,领头也不想和这个不知道来头的人计较白误了拿人的时候,就点点头示意二人带路。

    “找不到就按妨碍公务处理!全部押入牢里!”他恶狠狠地瞪了萧知瑶一眼。

    萧知瑶悻悻地颔首低眉应是。她听到动静时还在隔壁街上,跑了一路赶过来,此时额前的碎发湿哒哒地贴在额头上,被她轻巧地抹到两侧。

    看着视她作无的云乍霁,萧知瑶压下心中疑惑也装作不认识她,对搜查的官兵们扬手。

    她的手腕在空中有些古怪地又一顿一指,乖巧地回道,“大人,在这边。”

    领头睨她一眼,冷哼着抬脚走去。身后士兵也不再为难百姓,你看我我看你后,列成两排也跟上去。

    穿过主街,东边离西市最远的那块是清一色的茅草屋,看上去已经荒废许久了。

    萧知瑶停下步子,领头狐疑地看着她,“你说那个贼人在这?”

    “是,”萧知瑶低头扬声,“大人,我亲眼看到他往里面去了,现在应该还躲在里面!”

    领头听言,转过头抬手一挥,身后两排候命的士兵就有序地握剑小跑,从领头身侧分了两道上去。

    一间间茅草屋的门被粗暴地破开,有的年久失修直接整个倒了下去,士兵握剑入内,不过两三刻纷纷又再出来,而再进入下一间。

    搜查过半,大抵是没有了。云乍霁看到领头的把手放在了剑鞘上。

    “呯!”

    这一间的木门是朝外飞的,门前正要抬脚的士兵躲避不及,正正被这力道拍翻在地。黑暗中人影摇动,让人莫名有些恐惧。

    萧知瑶仿佛早已知晓,半点不显得慌乱,倒是领头慌张地抽出了剑指道,“快!别让他跑了!他受了伤,打不过——”

    脖间一凉,领头顿时不敢言语。

    云乍霁对他笑笑,用剑背轻轻拍他的肩,对众人道,“你们老大现在是我的手下了,这里都得听我的。”

    士兵们都悻悻地收起长剑,见方觉林摇摇晃晃地扶着墙瘸出来,一旁的萧知瑶见状急急忙忙去搀。

    兰濯池这才敢开口:“这是萧姐姐的住处。”

    “云师姐,”方觉林脸色苍白,朝云乍霁颔首,“路上遇险,麻烦了。”

    “无事,”云乍霁右手虚捻,变出一只传信的小蝶,扑扑翅膀飞开了,“遇什么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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