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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夫君

    江晚一脸八卦:“我看这宅门紧闭.....于娘子如今去世了,难道她夫君不伤心?”

    青衣妇人甚是打抱不平:“谁说不是呢?他夫君就是回来哭上一场,便锁了门去了棋社,我看在他心中怕是棋子比妻子更重要。听说于娘子的尸身还在县衙的停尸房里,若是知道她夫君如此,怕是活过来也要被气死。”

    圆脸妇人横了她一眼:“诶,你休说这么渗人的话。”

    许是几人说着说着觉得总是围着死人打转,恐有不祥,换了话题说到其他事儿上去。江晚见好就收,也怕说多了惹人怀疑,便起身告辞。

    江晚回到崔峥身边,把刚刚打听到的信息说给他听。

    其实崔峥耳力甚好,虽离得远,但她们说的话皆已落入他耳中,包括刚刚江晚说的...夫君...

    当江晚站在他面前,复述着刚刚的话,他不自在的别过眼。

    江晚说完见他没反应,以为自己打听到的都是些无用的事,心中有些失落。

    两人回到船上片刻后,李季也回了,将他在县衙里偷看到的卷宗和验尸格目告诉他们。

    于莺莺是被重物从脑后击中,失血过多而亡的,让人联想到刘府中的厚瓷碎片。

    而卷宗述,于莺莺结交甚简单,每日在家中闭门不出,绣好物件便送到绣楼寄卖,也不与人结仇,夫君刘洛虽无大作为,不喜归家,但性情好,平日里也无不良习好。

    那日刘洛从棋社归家,怎料推开门就见自家娘子躺在血泊之中,不省人事,离她不远处还躺着一陌生男子,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试了下娘子的鼻息,已无半点生气,他仓皇逃出门,并喊人报官。

    而宋青醒转之时,企图逃走,被衙役当场抓住。

    有摊贩看到两人拉扯,还有人看到宋青进了刘宅,卷宗里种种证词皆对他不利。

    李季回来之后心中越发急切。

    “县衙明日就要开堂审理此案了。”

    江晚也跟着着急,这些日子与他们同行,越发觉得几人并不是传言中那样冷酷无情,相反一路走来对她照顾颇多,她在心里已将他们当做好友。

    崔峥凝眉不语,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敲着。

    之前他担心此事是冲着他来的,此刻听完李季所言,还有今日打听到消息,倒觉得是他多虑,也许就是宋青倒霉撞上了这起杀人嫁祸事件。

    若是如此倒不必担忧了。

    他站起身吩咐道:“李季,你继续去监视县衙里的一举一动,确保宋青安危。我去找刘洛再打探打探。”

    见李季领命而去,江晚也连忙站起来道:“大人,我跟你一起去。”

    崔峥看了她一眼,想到为掩藏身份少不得束手束脚,不能像往常一样将人捉来审问,若她在一旁也可便宜行事,便点头同意了。

    两人一道先去了棋社,却被告知今日刘洛没来棋社,又赶往学馆。

    在刘洛同窗的引见下,两人终于见到了他。

    刘洛身着青色长衫,头戴方正儒巾,正是一副书生打扮,只是面容憔悴,看起来十分清瘦,见两人来找他,面容陌生,不禁问道:“二位是?找在下何事?”

    江晚微微福礼道:“刘郎君好,我姓江,是于娘子的好友。”

    “江娘子?我怎从未听娘子提过?”

    “于娘子说刘郎君甚少归家,我与她也是这几个月才结识,想必她还未来得及向你提起。”

    这是江晚在来的路上与崔峥商量好的说辞,刘郎君既常年不归家,想必不会怀疑。

    “这位是?”刘洛看向一旁的崔峥,剑眉朗目,气度不凡。

    崔峥上前一步,看向江晚:“我是她的夫君。”

    听到崔峥所言,江晚与他对视一眼,虽心中诧异,但面上不显,这...似乎没在他们商量好的范围内。

    崔峥轻咳一声,江晚瞬间反应过来,忙从他手中接过一个包裹递给刘洛:“于娘子说她不善此棋道,但刘郎君喜爱,生前曾托我帮她买一副棋子,我日前才觅得这幅棋子,不想如今竟与她天人永隔,但好友生前所托既已应承不能言而无信,故此番前来寻你,践行当日承诺。”

    刘洛听完江晚所言,愣了半晌,他盯着江晚手中的棋子,伸出颤抖的手接过包裹,口里喊着:“莺莺...莺莺...”

    一行清泪流出他恍然不觉,直到滴在包裹着棋子的锦布上,他才醒过神,抬起袖子擦拭眼角。

    见刘洛悲戚的模样,江晚心有所感,眼中似有泪花溢出。

    刘洛抬头看到江晚的模样,再不疑有他,忙将两人迎进他在学馆的房间。

    房间不大,一东一西摆了两张床,似是两人同住,房中的布置也很简单。

    两人坐定后,江晚拿出帕子擦了擦悬而欲滴的眼泪,语气关切:“于娘子这样好的人,竟命丧黄泉,凶手可有抓住?”

    刘洛这几日哀痛难过,看着眼前同他一样伤心的小娘子,颇为同病相连,说出的话也毫不隐瞒:“说来惭愧,我与娘子已成婚七年,这七年家宅全靠娘子操持,让我可安心学习考取功名。那日我本与娘子约好去郊外的宏渡寺上香祈福,谁知一推开门竟看到...娘子倒在血泊之中...”

    说罢,刘洛便哭得泣不成声。

    江晚看向崔峥,他这副伤心的模样不似作假。

    江晚好一阵劝慰,他方止住痛哭,收了眼泪又哽咽道:“那凶手定是见色起意,尾随娘子进了家中,娘子抵死不从,他便对娘子下了毒手。”

    “幸好苍天有眼,那凶手竟晕倒在地,让衙役捉了个正着,娘子在天有灵也可安息了。”

    江晚佯装疑惑的样子:“凶手为何会晕倒?”

    刘洛抓抓头,好似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但他满脑子都是为娘子报仇的愤恨,已笃定那人就是凶手:“许是他作恶多端,善恶有报,相信明日开堂,县令大人定会还娘子公道。”

    说话间,另一名书生模样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也身着长衫,头戴儒巾。见他进来,刘洛忙起身:“管永,你回来了。”

    名唤管永的青年男子看到房中陌生的两人,看向刘洛,面露疑惑。

    刘洛指着江晚向他介绍道:“这是我娘子生前的好友江娘子。”又指向崔峥,想起还不知道他的姓氏,便道:“这是江娘子的夫君。”

    管永向两人颔首问好,两人还礼,江晚看向他,觉得这书生也生了一副好模样,眉目清秀,眼睛狭长,肤色白皙,唇红齿白,如女子般秀美,但神色冷淡,面若寒霜。

    打过招呼后,他似乎不想多待,也不太欢迎两人,径直转身离开,走出房间。

    崔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没说什么,江晚撇撇嘴,感觉这人似乎不太好说话。

    刘洛见状忙解释道:“管兄这人性子孤傲,平时独来独往惯了,初次见你们,还不太习惯。”

    “其实他这人面冷心热,平时对我多有照顾。”

    一直未开口的崔峥突然问道:“他可有去过你府上。”

    听他这么问,刘洛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回道:“我娘子有时会来学馆送些吃食,他虽认识我娘子,可从未去过我家中。”

    江晚扫视一眼房内,插话道:“刘郎君可是为于娘子买了胭脂粉,为何我在你这房中闻道了一股胭脂香味?”

    刘洛面露难色:“这...唉...其实...”

    见他这幅样子,江晚腾地站起身,大声喊道:“莫不是你这胭脂不是买来送给于娘子?难道你有其他相好的?”

    刘洛一时慌乱起来:“江娘子莫要误会,这胭脂是管兄的。”

    “我与管兄家中皆清贫,我全赖娘子刺绣补贴家用与这学馆吃住费用,而管兄他有一副好嗓子,有时会去戏班帮唱,这胭脂是他唱戏登台时用的。”

    “管兄扮的是青衣,他的唱功可好了,能把南曲戏班的台柱子给比下去。”

    江晚没料到刚才那看似弱不禁风的书生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崔峥说道:“你既知道他如此隐秘之事,看来你与他关系匪浅。”

    “那是自然,我与管兄在学馆求学已有三年,与他同吃同住,虽他迫于谋生登台唱戏,为世人所不理解,但在我看来,那是世人内心污秽,管兄行事坦荡,为人正直清白,我与他管鲍之交,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般将友人秘密道出,似有不妥,又补充道。

    “这事管兄不喜为外人知道,我是怕江娘子你误会,才告诉你的,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

    江晚再三保证会替他保密,他才放心。

    见似乎再打探不出什么,江晚和崔峥与他告别,离开了学馆。

    出了学馆,江晚十分沮丧:“我们好像白跑一趟。”

    崔峥缓步向前,神情庄重,未有回应。

    也不管他听见没,江晚继续道:“我刚在里面闻到与刘宅里一样的胭脂香味,还以为....”

    崔峥停下脚步,看向江晚问道:“你在刘宅也闻到了胭脂香味?”

    江晚点头:“是的,但这种胭脂较为廉价,各大铺子里随处可见。”

    从前她在花容阁帮工,这种胭脂都是摆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一般只有穷苦人家的娘子会买。

    “其实....”

    不待他说完,便听到熟悉声音在喊。

    “公子,江娘子。”

    是李季,他一阵小跑过来,到了两人面前还气喘吁吁,半晌才顺过气,急急说道。

    “公子,宋哥说于娘子确实是他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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