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儿子

    黄昏时分,一抹斜阳懒洋洋地洒落在古朴庭院之中,为这幽静之地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金纱。少女轻盈步入,衣衫飘飘。她手扶一根雕工精细的石柱,大口喘息,似是经历了一番奔波,又或是心中藏着难以言说的秘密。

    歇息片刻后,她缓缓坐于庭院一隅,双脚不自觉地在地上轻轻晃动,带出一种少女特有的娇憨与不羁。她的眼神在庭院中游离,时而凝视着那斑驳的石径,时而望向那摇曳的竹叶,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又或是在逃避着什么。

    天色倏然一暗,乌云密布,大雨将至。她眨眨眼,心想:这剧情,小说里都写烂了!女主送伞,不是跟男主擦出火花,就是让女配醋意横飞。我这一去,可别成了那“雨中尴尬人”。但转念一想,太子殿下平日里挺照顾我家的,这雨要是下大了,他淋湿了找我家算账,那可咋整?

    百合昰,一名温婉如花、心性纯良之侍女,自幼便于府邸。

    行至苏知许身侧,她轻轻展开一方绣有雅致花纹的帕子,细致地为其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声音柔和而温婉:“小姐,您瞧这天色已渐渐昏沉,乌云低垂,似乎转眼间大雨便要倾盆而下。您还是早些回到屋内,免得受了风雨,伤了身子。”

    苏知许眸光流转,落于百合之上,面带疑色,轻启朱唇言道:“百合姐姐,我有一事问你,今日护送太子上学之马车内,可有备伞以防不测?”

    百合轻声细语,温婉回答:“并未备伞,小姐,会有下人随后送至。”

    苏知许闻言,头摇得如拨浪鼓般,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笑意,道:“这可万万不行,百合啊,你可知道,在这金主家小儿子面前混个脸熟,那可是我苏知许的拿手好戏,怎能假手于人呢?再说了,万一那些下人送去伞时,小殿下已经淋成了落汤鸡,那我这不是功亏一篑了吗?所以啊,这事儿还是得我亲自来,你就安心在旁看着,瞧我如何大展身手吧!”

    百合闻言,温柔一笑,轻声问道:“金主小儿子?小姐,您指的莫非是太子殿下?”

    苏知许笑道:“百合姐姐,你莫非忘了?在这丞相府中,除了太子殿下,又有谁能被称作金主的小儿子呢?难不成还有旁的什么人?”

    百合一愣,随即轻声道:“不是还有张少爷吗?”

    苏知许闻言,摇头晃脑,笑道:“非也非也,它那家世,与我相当,不上不下,正是个尴尬境地,我怎会与他伺候?此事,我不干!”

    百合闻言,嘴角含笑,温柔地问道:“小姐,您这些个新鲜词儿,究竟是何人教您的?”

    苏知许闻言,笑得眉眼弯弯,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道:“这还用问?自然是我那严肃得跟冰山似的,没良心也不会痛的班主任大大,在课堂上不经意间传授给我的了。”

    百合温柔地笑了笑,轻声细语道:“小姐,我虽不知其详,但您若有所求,不妨直言相告,百合定当竭力相助。”

    苏知许笑道:“听不懂?那就对了!百合啊,你若真懂了,咱俩就是绝配!别灰心,我要求不高,就一把油纸伞挡雨,一盏灯照亮,足矣!”

    百合柔声细语:“小姐要接太子?百合愿随行,以尽礼数。”

    苏知许笑道:“哎呀,真是机灵鬼!没错,这事儿我去摆平,你们就瞧好吧!”

    百合轻声道:“小姐,此去恐您衣衫尽湿,况饮您年岁尚幼,此行委实不妥,还望三思。”

    苏知许笑道:“嘿,百合,怎的如此小觑我?人小志气大,我说行那便行。百合啊,你可别因年纪轻就质疑我的本事。想当年,我身高不过一米五,为躲班主任那‘追杀’,跑得比兔子还快,那可是姐的传奇呢!”

    百合温柔中略带忧虑,轻声道:“小姐,您一路定要小心,切莫让雨水湿了衣裳,多多保重才是。说罢,便转身进屋,轻巧地从柜中取出所需之物,双手捧至苏知许面前,眼中满是不舍与牵挂。”

    苏知许笑道:“OK,卿且宽心,跑步一事,我自有妙法。此乃吾那体弱多病,一年难见数面之体育老师所授,定不辱命。”

    百合蹙眉不解,轻声道:“小姐言之,真乃令人费解。体育老师,应当是传授武艺之人,怎奈何竟体弱多病,此等怪事,实难想象。小姐所言,我委实难以全然领悟。”

    准备回府之际,傅思齐步入马车之内,寻得一处舒适之地,闭目养神,欲借此短暂时光休憩片刻。马车缓缓启动,行进间带起轻微的摇晃。

    正当心神逐渐沉入幽深梦境之时,窗外忽传细腻雨声,如丝如缕,轻轻拂过尘世喧嚣,为这归途添上一抹清新与宁静。

    他并未急于撩开车帘观望,而是静静地聆听着这自然界的低语。

    他闭上眼,再次沉浸于这雨声编织的梦境之中。雨珠滑落,与马车外的世界交织成一幅幅朦胧的画卷,而他,则是那画中人,静静地感受着这一切的美好与宁静。

    正当傅思齐沉浸于雨声编织的宁静梦境之中,一阵突如其来的紧张呼喊打破了这份静谧。“等等!”那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与慌乱,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惊雷,瞬间将傅思齐从梦境中拉回现实。

    傅思齐轻轻掀起车帘,雨幕如细纱般拂过眼前,模糊了远方的景致。就在这朦胧之中,他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张临风,正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形挺拔,宛如雨中青松。

    张临风,身披朱红锦衣,高马尾束,英姿飒爽,虽年仅稚齿,却已显不凡。骑坐于骏马之上,腰间配饰与玉佩随风轻摇,叮咚作响。

    “张公子,有何事要找我?”傅思齐的声音穿透雨幕,带着几分疑惑与关切。他心中暗自揣测,张临风此时出现,定有要事相商。

    张临风闻言,拉紧了马鞍,神色间透露出一丝焦急。他手中紧握着一个精致的小盒,似乎藏着什么珍贵之物。雨水顺着他的斗笠滴落,却丝毫未减他心中的急切。

    “傅兄,我家中有急事,需即刻赶回。”张临风的声音略显急促,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这盒糕点是苏知许平日里最喜欢的,我原本打算亲自送给她,但如今看来,只能请你代为转交了。”

    说罢,他将手中的小盒递向傅思齐,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期待。傅思齐接过小盒,感受到其中沉甸甸的分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张兄放心,我一定将糕点安全送到令妹手中。”傅思齐郑重承诺。

    张临风闻言,脸上露出一丝释然。他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傅思齐一眼,随即调转马头,策马扬鞭,如离弦之箭般消失在雨幕之中。

    张悦轩,高马尾紧束,蓝衣飘飘,坐于骏马背上,发丝随风轻舞飞扬。眼见张临风策马追来,嘴角勾起一抹怪笑,戏谑道:“哟,这又是给哪家小姐送情物呢?待再过几年,她入了学堂,我定要好好瞧瞧,究竟是何方神圣。只可惜,近日琐事缠身,竟是抽不出空闲来。”

    张临风闻言,耳尖不自觉泛起一抹红晕,急忙辩解道:“姐,你休要胡言,她乃是我挚友,岂是你所想那般。”

    张悦轩笑靥如花,道:“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咱们还是速速归家去吧。”

    二人并辔而行,骏马奔腾,如离弦之箭,飞速向家宅归去。

    马车内,傅思齐静坐如松,目光紧紧锁定在那精致的小盒之上,其中装载的糕点仿佛承载了千钧之重。他发呆良久,思绪飘远,不知不觉间,马车已停驻于苏府门前。

    雨势未减,如珠帘般垂落,将天地间的一切温柔地包裹起来。傅思齐轻手轻脚地走出马车,躲在门府的屋檐下,以免雨水打湿衣襟。他环视四周,只见天色已暗,门府前的灯火在风雨中摇曳,最终一一熄灭,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雨点不时地从屋檐滴落,打在他的身上,带来一丝丝凉意。然而,傅思齐却浑然不觉,他只顾着紧紧护住手中的糕点,生怕它受到丝毫损坏。

    下人躬身禀道:“殿下,请您在此稍候,我这便速去取伞来,为您遮风挡雨。”

    博思齐轻轻颔首,嗯声应允,目光低垂,落于掌心那块未沾雨露的糕点之上,心中暗自思量:此糕点尚能保持干燥,想来雨势未至瓢泼。转念间,他忆起张将军之子与丞相千金频繁嬉戏之景,不禁心生疑惑。昔日师长所言,丞相府与将军府间存有深仇大恨,理应势如水火,然则观其二府子嗣私下交往甚密,实乃出人意表。此番景象,恰印证了那句“眼见方为实,耳闻未必真”的古训,世事之复杂,由此可见一斑。

    抬头之际,忽见前方微光闪烁,似有一缕柔和之光穿云破雾而来,引得他不由自主地迈步向前。那光亮恍若月光被乌云轻轻揽怀,又似佳人面纱半掩,朦胧而不可捉摸。心中暗自揣测,莫非是那?然世事多变,人心难测,纵有千般猜测,万般期盼,终是不敢轻易断定,唯恐希望落空,徒增惆怅。

    金风送暖,太子殿下归来,老臣苏知许恭迎殿下归家。行至屋檐之下,她轻轻放下手中提灯,眨了眨灵动的眼眸,抬头仰望傅思齐,面带浅浅笑意,似有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这声音温婉如旧,分明是苏小姐无疑,然其言辞间却自称“老臣”,令傅思齐心中疑云密布。他低头望去,只见苏知许小小身躯,仰首望着自己,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傅思齐心中思量许久,仍旧难以明了,为何眼前之人,竟会以如此称呼自居,真真是令人费解。

    苏知许双眸圆睁,眼神中透出一丝无辜,仿佛林间受惊的小鹿,静静地望着他,令人心生怜爱。

    苏知许心中暗笑,思忖道:“可莫要让金主家的小少爷太过感动,我这小娃娃来接你回家,若是把你感动得泪光闪闪,那可如何是好?”

    傅思齐温文尔雅,轻声道:“苏小姐,多谢你!如此深夜,莫非你不觉得疲惫么?”

    苏知许温婉而言:“天色已暗,加之细雨绵绵,臣女心忧殿下归路湿滑,故而匆匆赶来,欲护殿下平安返家,区区小事,何谈劳累?殿下请勿挂心。”

    言及此,她心中暗自思量:“殿下此言,岂非废话连篇?莫非殿下竟未知臣女年岁几何?需知臣女身量未足,殿下观臣女尚需仰望,此等细节,殿下怎未曾察觉?然则,从臣女这矮小之身望去,殿下确是英姿飒爽,即便在这所谓‘死亡角度’之下,亦难掩其俊朗非凡,真真是世间罕有之佳公子。”念及此,她不禁嘴角微扬,心中暗喜,此番能接殿下回家,实乃幸甚至哉。

    博思齐语气温和,轻声道:“苏小姐,请勿愣神,此刻雨丝虽细,然天有不测风云,恐雨势转大。我等还是趁早启程,速速归丞相府内,以免遭遇大雨,平添困扰。”

    苏知许颔首应道:“殿下所言极是,知许自当遵从。”

    博思齐温文尔雅,言辞间满是恭敬:“苏小姐,还请将伞与灯交予我手,观你手中之物已摇摇欲坠,恐难以持久。对了,这糕点……”言及此,他目光落于地面,轻手轻脚地拾起那盏灯,随后将手中糕点递予苏知许,自己则接过伞,动作流畅而自然,无一不彰显其温文尔雅、恭敬有礼之态。

    苏知闲目光落于糕点之上,细细打量其包装,嘴角微扬,笑道:“我已知晓,这糕点莫非是张临风那小子,托殿下顺道带来的吧?”

    博思齐轻轻点头,确认道:“然也,正是张临风所托,特请我带来与苏小姐。”

    苏知许好奇地问道:“殿下,他让你带来这糕点时,可有留下什么言语或是嘱咐?”

    博思齐缓缓言道:“张临风言道,家中突发急事,故而不能亲自前来,特托我将此糕点转交于你。”

    苏知许闻言,微微欠身,礼貌回应:“如此,便多谢殿下费心转交,知许感激不尽。”

    博思齐轻笑一声,言道:“算不上什么大事,看苏小姐与张公子的交情,似乎颇为深厚。”

    苏知许抿嘴一笑,回应道:“我们也不过相识数月,一同玩耍罢了。对了,殿下,我劝你少与他言语交锋。”

    “为何如此说?”博思齐好奇地问道。

    “哎,殿下有所不知,张临风那小子说话速度极快,你若是与他交谈,只怕连喝水的功夫都赶不上他的语速。”苏知许笑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苏小姐,你此言真是体贴入微,博思齐心中感激不尽,虽不敢妄称深交,但此情此景,实乃由衷之谢。

    苏知许温婉而言:“太子殿下,如今您既已决定常驻城中,我府上虽视您为客,然您亦是丞相府日后不可或缺之一员。故而,殿下无需客套言谢,你我既为同道中人,自当相互扶持,共谋大计。”

    博思齐赞道:“苏小姐,观你年纪尚轻,却比诸多世人更为通晓事理,见识非凡。真可谓秀外慧中,才智过人,实乃难能可贵。”

    苏知许谦逊笑道:“殿下过誉了,臣女虽年幼,却也知晓些许世事,方才不过一言既出,竟被殿下夸赞得仿佛做下了惊天动地之事,实乃令臣女惶恐不安。”

    博思齐悠悠回忆,缓缓言道:“并非如此夸大其词,实则是我昔日有位皇姐,她与苏小姐你年岁相当,仔细算来,似乎仅年长你三岁有余。我那皇姐,整日里只知弹琴,虽技艺高超,却未免单调乏味。她不像苏小姐你这般性格活泼,生活中充满了欢声笑语。皇姐她每日从早到晚,皆是沉浸于琴棋书画之中,生活得太过规律,以至于显得有些死气沉沉。我那时便觉得,人生若只如此,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故而我见到苏小姐你这般灵动活泼之人,心中甚是欢喜,仿佛看到了生活中不一样的色彩。”

    博思齐轻叹一声,缓缓展开回忆:“并非如此简单,实则是我昔日有位皇姐,她与苏小姐你年岁颇为相近,细细算来,仿佛仅比你年长三岁光景。我那皇姐,身为金枝玉叶,自幼便被赋予了无尽的期望与重任。她每日里,除了学习弹琴之外,还需研习棋艺、书法、绘画,更有诸多宫廷礼仪她去掌握。这些繁重的课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生活也因此变得单调而乏味。

    她虽弹得一手好琴,琴声悠扬,如泣如诉,却难以掩盖她内心的孤寂与无奈。她不像苏小姐你这般活泼开朗,能够自由自在地享受生活的乐趣。皇姐她,整日里都是沉浸在那些枯燥无味的学业之中,生活得如同行尸走肉,毫无生气。

    我那时虽年幼,却也能感受到皇姐的辛苦与不易。故而,当我见到苏小姐你这般灵动活泼、充满生机的女子时,心中不禁生出一股莫名的欢喜。你仿佛就像是一股清新的空气,吹散了我心中的阴霾,让我看到了生活中不一样的色彩。因此,我对苏小姐你,总是抱有一份特别的欣赏与敬意。”

    苏知许疑惑道:“公主之尊,何以需学如此繁多之事?岂非过于辛劳?”

    博思齐正色道:“苏小姐有所不知,身为皇室中人,一言一行皆需谨慎,不可有丝毫失礼之处。”

    牛逼

    苏知许心中暗叹:“怪不得小说或历史中的皇族子弟,在皇宫内无论身处何方,皆在拼命学习,这皇位之争,竟与考公务员一般无二。被选为继承者,必是才华横溢、出类拔萃之人。幸亏我非公主之身,尚有假期可享,若是身为公主,恐怕连片刻歇息之时也无啊。”

    博思齐闻言,赞道:“苏小姐真是语出惊人,见解独到。我素闻苏丞相教女有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苏知许笑语盈盈,言道:“殿下真乃勤学之楷模,令人钦佩。臣女好奇,不知殿下是于何时开始启蒙识字,又是在何时养成了这般勤勉好学的习惯?想必其中定有诸多趣事,愿闻其详。”

    “我身为太子,自当刻苦学习,以不负皇恩。自我三岁时,便已开始启蒙识字,每日勤学不辍。那时,父王亦会时常陪伴左右,共同研读,以期我能早日成才。”傅思齐泰然自若,言辞间透露出身为储君的责任感与使命感。

    苏知许打趣道:“哎哟,殿下的三岁与我的三岁,看来是大相径庭啊。你这般早教,难道不觉得累吗?我可是到三岁还只会玩泥巴呢!”

    “还行吧,我自小便习惯了。原以为苏小姐也是如此,看来我们各有不同啊。”博思齐笑着回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意外与惊喜。

    苏知许掩嘴笑道:“天啊,殿下这凡尔赛之语,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不过,您确实有这份底气,让人佩服。”

    博思齐眉头微蹙,疑惑道:“苏小姐所言,我竟有些听不懂。莫非是我学习还不够深入,未能领悟其中真谛?还请苏小姐不吝赐教,为我指点迷津。”

    苏知许闻言,一只手紧抱着糕点,另一只手指着自己,震惊地看着博思齐,心中不禁暗自吐槽:“真是学渣教学霸,这世道怎么了?你一个敢学,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教啊!殿下,您这是逗我呢,我教你?”脸上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准备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挑战”。

    博思齐见状,连忙解释道:“苏小姐莫非是嫌弃我学艺不精,难以领会其中奥妙?请苏小姐放心,我定会加倍努力,勤学不辍,绝不拖累苏小姐的宝贵时间。只盼苏小姐能不吝赐教,助我进益。”言辞恳切,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殿下,您误会了,我并非嫌弃,实则是我识字不多,恐怕难以担当教授之责。”苏知许连忙摆手道,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

    “若苏小姐不嫌弃,我今后可教你识字,共同进步。”博思齐真诚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苏知许笑道:“你这孩子,怎地如此卷啊?心地倒是真好,不过我得婉拒了哈。想我年岁尚幼,正值贪玩之时,可不想这般努力。”

    “可是,苏小姐……”博思齐欲言又止,似乎对苏知许的拒绝感到意外。

    “好,好,好,我服了你了。那就明天,明天我教你识字,不过我们得换个话题聊聊,如何?太子殿下?”苏知许无奈笑道,终是答应了博思齐的请求。

    “苏小姐,明日我会早些时候过来,以免耽误你的时间。”博思齐微笑着说道,眼中满是期待。

    “你不上学吗?”苏知许好奇地问道,心中暗自嘀咕,这太子殿下怎地如此空闲,竟有时间来学识字。

    “其实去不去学堂都一样,我早已将学堂里的书籍翻阅殆尽。如今苏小姐所教,或许正是我从未接触过的学问。”博思齐解释道,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知识的渴望。

    “天才,天才,你真是个天才!如此好学,真是个乖孩子。你这般敢学,我倒是有些佩服了。”苏知许连连赞叹,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对博思齐的好学精神表示由衷的无语。

    “苏小姐敢教,我便敢学,定不辜负你的期望。”博思齐坚定地说道。

    “好,走,走走,我们这就去,别再耽搁了。”苏知许催促着,两人便一同快步离去。

    “嗯。”博思齐应和着,心中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学习时光的期待。

    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魏清知那张温婉而专注的脸庞。她手中紧握绣针,在细腻的绸缎上穿梭,正绣着一幅丁香花园的图景。那花园中的丁香,或含苞待放,或绚烂盛开,紫白相间,栩栩如生,只差几抹细笑般的点缀,便能完全展现出春日里的生机盎然。

    她轻启朱唇,声音柔和而略带慵懒,仿佛春日里的一缕微风,拂过人心:“唉,那顽皮的小丫头,如今竟还未至。想是她又被哪处的风景迷了眼,或是又被什么趣事绊住了脚吧。”

    说罢,魏清知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那笑意中既有无奈,又含有一丝宠溺。

    下人们个个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解,却无一人敢开口询问。百合见状,轻叹一口气,只得轻声言道:“小姐去取伞了。”言罢,她微微低下头,睫毛轻颤,似有心事,却又不便多言,只将满腔思绪,尽数藏在了那低垂的眉眼之间。

    送伞,魏清知手中绣针微微一顿,丁香花瓣的轮廓刹那间凝固。随即,她又恢复了那从容不迫的姿态,绣针继续在绸缎上跳跃,口中缓缓言道:“百合啊,这小丫头好端端的,究竟是给谁送伞去了?府中杂役众多,这等琐事自有人料理,她又何必亲自涉足,平添劳顿?”言语间,虽带几分不解,却也流露出对小丫头深深的关切之情。

    “是给太子殿下送去。”百合答得轻巧,眉宇间却难掩一丝困惑。虽心中不解,但她仍尽力维护苏知许,言辞间满是坚定。

    “胡闹!”魏清知闻言,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她才几岁,怎可涉足此事?”说罢,无奈地摇了摇头。

    百合见状,忙上前安慰道:“小姐心善,知许定是个热心肠的孩子。她此番举动,必是出于善意。夫人切莫忧心过度,伤了身子。”

    魏清知终是放下了手中差之毫厘的丁香花绣品,轻轻置于木桌之上,随后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叹了口气道:“我就是怕她年幼体弱,经不起风雨,万一病了,可如何是好?”

    百合目光落于木桌上的丁香图,心中忽生一计,笑道:“夫人您看,这刺绣越发比之前精湛了,每一针每一线都透露着生机。小姐有您这样心灵手巧、慈爱有加的母亲,可真是她的福气呢。”

    “百合,怎么,你这是也想要一幅吗?先别急给那小丫头解释了,快去熬些姜汤来,我一会儿便给你也绣上一幅。”魏清知摸着桌子,嘴角含笑,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

    百合闻言,淡淡地嗯了一声,便转身出门,步履轻盈地走到古亭屋檐下。夜色已深,四周一片寂静,唯有古亭外的一盏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是夜色中唯一的温暖与守候。

    乌墨染天,月隐星藏,细雨如丝,轻拂尘世。雨滴点点,落在伞面,奏响清脆乐章。古庭幽深,两小身影相依,共执油纸伞一柄,步履缓缓,情愫绵绵,绘就雨夜温馨一幕。

    百合抿着嘴,轻笑一声,言道:“小姐,算了,我们还是先去熬汤吧。”言罢,她便转身离去,步履轻快,似是不愿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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