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哥哥……”

    咚。

    是重物落水的声音，林玺看到自己跳进了水里，身.体在急速下坠，但是灵魂却在越来越轻，他看到水下纠缠的两具身.体，明明隔得那么远，但那纤细的yao，嫣红的唇还有眼角的痣都清晰可见。

    水下的人睁开了眼睛，就像很久没见过太阳的皮.肤，惨白，甚至连睫毛都是白色的，林玺在那双眼蓝色的睛里看到了自己，痴迷纠缠，像一尾鱼被困在淡蓝色的浅滩里。

    “跟我走好么？”

    林玺急切地想回答，但水下的窒息感让他无法开口。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浑身雪白的人拉着自己往深水中去，视线尽头是闪耀的白色微光，就像世界的另一个通道在呼唤。

    窒息感激发了林玺求生的本能，他开始挣.扎，双脚使.劲往下蹬，慌乱中一脚蹬在那人的肚.皮上，借力脑袋露出水面，他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一低头，水里那白色的身影渐渐沉没，离他越来越远，原本梦中陌生的脸也在那一瞬间重回记忆里——

    “弟弟！”

    躺在床上的人猛一睁开眼，额头布满了冷汗，惨白的阳光隔着纱幔透进来，显得那么不真实。林玺视线聚焦在那个写着365的计数器上，想起来了，这是自己的房间，明明就是自己的房间。

    他深呼吸一口气，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几帧画面就像一颗颗石头落进平静的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林池知道哥哥做噩梦了，听到哥哥的梦呓、看到哥哥额头的冷汗，他的心揪得很紧，他知道，只要在他耳边重复：我爱你，小池爱你这样的话，哥哥就会有一个安稳的睡眠，但他什么都没做。

    谁让哥哥总是不乖。

    “小池……”林玺尝试喊了一声，小孩换了个睡姿，双手扒拉得更紧了。

    怀里，林池跟八爪鱼抱着他，下.面只穿了短裤，换做以前，这很正常。

    只是，现在很尴尬，他晨b了，要以前，他会直接上手把林池扒拉下来，让他去给自己拿水，然后自己就可以毫无顾忌去厕所解决。

    但知道小孩对自己的心思后，他不敢了，有点害怕小孩，他就像一枚不受控的炸弹，不知道下一秒会做出什么，而林玺不会允许这种不受控的事发生。

    清晨的光扫在小孩的脸上，整个人都笼罩着一股宁静柔和的光，只是，这样的时光不知道还能够维持多久。想到小孩现在对自己的感情，林玺只觉得头疼。

    一时半会儿，小孩也没有要醒的迹象。

    怀里的人不知道是做梦还是啥，嘟着嘴扭了扭，整个人往下.面滑动了一节，正好处于一个很危险的状态，危险的姿.势、危险的距离，林玺浑身肌肉紧绷，一向清明的思绪也变得混乱。

    怎么办？

    两人只有一层布料阻拦，林玺如临大敌，但怀里的人还睡着，不敢乱动，怕出现更尴尬的状态。

    哥哥，你是在害怕么？今天，你要怎么躲呢。

    林池早就醒了，他故意只穿了短裤，故意用这种暧.昧的姿.势抱着他，这都是他的计划，想看哥哥自己玩。但现在，哥哥情愿难受，也不愿动手，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叫醒自己出去拿水。林池有些纠结，要不要醒来，想再下去一点，哥哥身上好热，可自己的心是凉的，需要热量来暖。

    真的很近了，危险的距离让林玺额角青筋暴起。

    林玺想换个姿.势，但林池抱得很紧，嘴里还小声念叨着什么，凑近了，林玺才听到，他在说“不要，不要丢下我……我会乖的。”

    哥，我赌你不会推开我。

    哎，所有的旖旎全都化作了心疼，这么多年了，小孩内心深处还是千疮百孔，害怕被抛弃，说到底，还是自己给的安全感不够。

    身上的疮疤已经在精心将养下淡化，但是心里所受的创伤，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化。

    林玺腾出一只手轻轻拍着林池的后背，tu.起的脊柱在手掌下很清晰，怀里的人太瘦了。一想到他是为什么这么瘦，林玺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是自己的失误，让小孩仰仗自己的鼻息生活，连饭也不敢吃饱，处处小心翼翼，怕自己把他送走。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对待小孩，太近太远都不可以，生怕弟弟的悲剧重复上演。

    他害怕再有人离开了。

    小池一直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分不清楚亲情、友情和爱情，也对，他没有朋友，哪里有友情，他只有自己，亲情、友情、爱情，所有的寄托，就只有自己而已。

    这个房子，只有两个人，还是太空了。

    正想着，怀里的人睁开眼，下意识地摸摸身边的人，林玺分明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欣喜，这是确认自己还在，所以才这么开心么，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林玺心里却紧紧揪在一起。

    “早安，哥哥。”

    怀里的人像小猫一样懒懒睁开眼，一手扒着他的胸.口，一手抱着他胳膊，扭动了一下，只几秒，便很快僵.ying.下来，睁着大眼望着林玺，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先是不可置信地望着林玺，随后是狂喜，满脸都写着‘我帮你啊’。

    林玺怎么会看不懂，用手挡着眼睛，哑声道：“小池，你先出去。”

    拒绝。

    “哥哥，我帮你。”少年掰开他的手，跃跃欲试，似乎在为可以帮他解决问题而激动，就像是少年终于长大可以帮助父母分担而兴奋的感觉。

    “不要。”林玺抓住少年不断往下的手腕，差一点，但看到少年眼里的受伤，他不得不解释，“小池，我自己解决，这种事情，应该是跟亲密的人一起做。”

    他要把小树苗矫正，从小矫正，这样，小池才会永远守在自己身边。

    “可，哥哥，你跟我，不应该是最亲密的人么？你也帮过我，现在换我来帮你。”林池声音里有失落。

    “小池。”林玺想着应该怎么解释，小心组织着语言，不要伤害少年懵懂的心，“小池，最亲密的人，是男人和女人，要过一辈子的那种人，至于我帮你，那不能算，因为你不会，所以我在教学而已。”

    “哥哥，小池会跟你过一辈子的，我说过的。还是说，我的存在就像小猫小狗，无所谓。”

    少年的手固执地往下，极大的刺.激让林玺动弹不得，这种感官刺.激绝不是自己可以带来的。林玺双手捧脸，无可奈何地叹着气，他该怎么办，小池，你告诉哥哥，到底该怎么办，这是不对的。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身.体条件反射般弓起来，伴随着一声难耐地痛哼。

    林玺倒吸一口凉气，去推林池的肩膀，嘶……被牙齿磕到了，揪住林池的头发拉开，怒声道：“你在做什么？松嘴。”

    这下他不敢大力推攘了，只能换了严肃的语气，于是连推攘都显得欲拒还迎，换来的是天翻地涌的热意。

    意识到自己弄疼了林玺，一心只想让他愉悦的人无师自通地收了牙齿，轻轻一忝，就感受到了手掌下那结实的大.腿肌肉一阵紧绷，明显更大了。

    林玺的手指抠紧床单，别开视线不愿意去看伏在中间忙碌的脑袋，他不去看，但身.体上的刺.激更加明显了，好热，好空，像漂浮的浮萍，抓不到绳索。

    “小池，你松口……”林玺咬着自己的手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又威严，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挺动，但这只换来了林池的得寸进尺，挑衅似地看着他，甚至林玺已经感受到了他喉.咙生.理性的抗拒推挤，脸都憋红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是错的。

    绷紧松开泄力，眼神一片茫然。

    林池伏在床沿不要命地咳嗽着，林玺又急又气，顾不得整理衣裳赶紧帮他拍背顺气，拿出兄长威严教育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在让你快乐啊，哥哥，你教我的。”林池终于终于撑着双手让自己爬起来，喉结滚动吞咽下去，擦擦自己的嘴角，看着指头的纯白，笑意盈盈地伸出舍头像忝棒棒糖一样，后又捏着腮帮子，半是邀功半是埋怨，“哥哥，喉咙痛。”

    少年面容清纯，只是说出来的话，哎，一言难尽。

    “你……你从哪里看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林玺胸.膛在剧烈起伏，因为激动，眼尾还泛着好看的红，落在林池眼里，更像害羞或撒娇，是其他人看不到的风景。

    “你给我的视频啊，U盘里面好多。”林池说得理所当然，歪着脑袋伏在林玺的膝盖上，“你不是让我学习，然后帮你么？”

    “我……我那是……”林玺有点气结，他不是这个目的，“我是为了让你……”

    “啊？不舒.服么？哥哥帮过我，我也帮哥哥，不是理所应当的么？”林池无辜地看着他，表情似是回味，接着说出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好甜。”

    现在他是蜜蜂，林玺是那朵含蜜的花。

    等等，那种东.西怎么能吃，看到林池一脸享受吞下自己的液精，这给林玺带来了极大的视觉冲击力，连思维都变得僵化了，他怎么能用一脸无辜的表情说着这种下.流的话。

    “你闭嘴!”林玺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红着脸，带着几分喘.息，哪里还有半分家长的威严，在少年的注视中，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是让你取悦自己，懂不懂？”

    “可是，我想让你快乐。”

    “哥哥是槐花味的。”少年嘬着指头，一点点把林玺身上弄干净，他不介意做哥哥的纸巾，做完这些，他才贴心帮林玺把裤子拉好，其实他还有点意犹未尽，但是没办法，哥哥的眼睛快喷火了，有些事情只能徐徐图之，急不得。

    你没有把我推开，所以，你是共犯。我和你，就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哪怕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甚至连最先进的户籍系统也查不到我的信息，也不影响。

    我太穷了，穷得一无所有，只有你了。

    林池目送林玺离开，然后折返回来，他心情很好，把林玺换下里的平角裤从衣服堆里面掏出来，深深嗅着，直到味道变淡，打湿、揉搓、拧干、晾晒，然后把所有的卫生全部收拾好，坐在窗台的位置，他会在这里一直坐着，等待着他的主人回来。

    一想到踉踉跄跄落荒而逃的背影，林池笑得像只贪玩又无辜的小猫。

    哥哥，你的底线，在哪里？

    游戏开始，你准备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