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

    中秋佳节,圆月悬于夜空之上,寺庙在谢安凌提前的安排下,每一间屋子下都挂满了红灯笼,远远看去喜庆极了。

    皇上带着各位皇子公主在佛前祈完福,随后便安排上席,嫔妃皇子公主在这个时候便可随意放河灯。

    河灯本是各宫自行准备的,但为了运输方便,最后都统一交由谢安凌负责运输。

    乔久言便是在运输途中动了手脚。

    月色之下水面波光粼粼,许多形状各异的河灯飘散在河面上,微风拂过那些河灯便一晃一晃的,甚是好看。

    乔久言移步到谢筝身边,悄声道:“待会儿要是混乱起来我恐怕不能顾及到你,你要保护好自己。”

    谢筝望着河面上的河灯,知道大事就要发生了,他点点头,一步一步往后退,退至一个安全的地方。

    忽然,河面上的浓烟大起,四处飘散,呛得人看不清道路。不多时,湖面上燃起一大片火光,是那些河灯燃了起来!

    众人纷纷捂住鼻子慌乱地四处乱跑。

    皇上就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看见后立即站起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谢安凌派下人去救火和维持秩序,闻言后回道:“回皇上,河灯起火燃起浓烟,臣已经派人去处理了。”

    皇上疑惑道:“这好好的怎么会起火呢?”

    “这……”谢安凌也不知如何回答,毕竟这些河灯是各宫自行准备的,他也不知具体是哪一宫的出现问题。

    只是须要快快把火灭了才好,否则风吹过来会引燃这边更多的还没放的河灯,那时就麻烦了。

    皇上催促道:“快快快,赶快把火灭了。”

    “是。”谢安凌道了一声便退下了。

    所幸起火点是在水棉上,可以借助水灭火,很快火势便得到控制。只是这个燃起的浓烟怎么飘着不散呢?而且越来越往这边过来了。

    皇上身边的太监卢公公见势不妙,赶紧挡在皇上面前,大声道:“护驾护驾!”

    身边的侍卫纷纷拔出刀来护住皇上。

    河边的惊呼声和救火声此起彼伏,可皇上这边安安静静的,侍卫们都提起精神四处防备。

    只是这样都姿势维持了好久也出什么意外,侍卫们免不了松懈了几分。

    忽然一道剑光从旁边闪过,侍卫们又提起十二分精神,往剑光闪过的地方望去,可是浓烟滚滚根本看不清那边有什么。

    其中一个侍卫壮着胆子朝那个方位走去,可是走出了好远也没有发现什么。

    再次回过头来那侍卫忽然看见烟雾中有一个人影正悄无声息地往皇上身边移去。

    “小心!”侍卫大喊一声,快速移动过去。

    一道剑光刺来,划破皇上的衣服刺在柱子上,皇上吓得跌坐在椅子上,卢公公见状赶紧张开双手挡在皇上面前,嘴上还不忘指挥道:“来人呐护驾!快叫安世子过来护驾!”

    浓雾中的那人就是乔久言,乔久言见势不妙立即抽出身来,反正威吓到皇上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有没有刺杀成功或者刺杀的人是谁不重要。

    乔久言再次回到谢筝身边时浓烟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朦胧之中已经可以看清来人。

    谢筝看到乔久言回来,一颗悬着的心才稳稳落下,她拉住乔久言的手,语气因害怕还微微颤抖着。

    “久言……你回来了。”

    乔久言安抚地拍了拍谢筝的手:“没事了,不用担心。”

    待到烟雾完全散去时,乔久言如愿看到皇上发怒的脸色和跪在一旁请罪的谢安凌。

    她满意地扬起嘴角,看向皇后,只是皇后的脸色也同样不好。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毕竟也没告诉她皇上会被遇刺这件事,她害怕也是正常的。

    皇上眉头紧缩,眼中怒火燃烧,道:“这就是你办的好事!”

    谢安凌不敢反驳:“是微臣的疏忽,还请皇上责罚。”

    皇上一拳砸在柱子上,威严凛然:“亏你有带有士兵万人却不能及时护驾,朕看你要这士兵也没什么用,朕还是收回来吧!”

    “是。”谢安凌不敢多言,毕竟皇上遇刺自己没能保护皇上安危,这么说都是自己的问题。

    谢筝听见后心里忍不住得意起来,不动声色道:“终于……看见父皇骂他了。”正是大快人心啊!

    乔久言却皱起眉头来,不是因为谢安凌被收回兵权,而是因为皇上手臂上紧缠的绷带和衣袂是被鲜血染深的颜色。

    我不是没有刺中皇上吗?怎么皇上的手臂还是被伤到了,难不成是剑刃划过时不小心划伤的?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一个有所察觉呀。

    乔久言越想越想不通,怎么会这样。

    谢安凌还跪在地上,他语气诚恳道:“皇上,此次事故绝非意外,才会让人从中作乱,还清皇上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这件事彻查清楚。”

    皇上到底还是看中他的,即使生气地收走兵权,但依然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毕竟皇上自己也尽快真的行凶的人是谁。

    “行,那就给你两日时间。”皇上说完便挥手让众人退下。

    经历了这么一出,众人再没有放河灯作乐的心思了,纷纷回到自己厢房,生怕引出什么祸事。再者行刺的人还没抓到,再贸然出去的画说不定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所以众人就更不愿意出门了。

    谢筝把乔久言拉倒屋里,焦急道:“怎么办怎么办,谢安凌会不会查到你身上?毕竟他发现你好多时候都不在场。”

    乔久言胸有成竹道:“放心吧,查不到我们的,毕竟河灯是在皇后宫里制作的。”

    谢筝恍然大悟起来:“我说呢,你怎么宁愿跑那么远去制作河灯,原来是为了这一刻啊,这简直就是一箭双雕呀!”

    乔久言轻笑一下,道:“知道就好,在谢安凌查到皇后那里之前我得先去她那里一趟,你留在这里替我打打掩护。”

    “好!”谢筝爽快答应。

    谢筝的厢房与皇后的相隔并不远,乔久言很快便赶到。

    她正准备敲门门就打开了,看来皇后也猜到她今晚要来。花萍使了个眼色,乔久言会意不出声响地快速进去。

    皇后手上拿着一杯茶,正慢悠悠地吹着热气,安然道:“你做的不错,皇上确实怪罪了安世子。”

    乔久言不想多说废话,直接道:“你让我办点事我已经办到了,你答应告诉我天刹阁的事什么时候说?”

    皇后放下茶杯,走到乔久言眼前,轻笑道:“料到你今晚会来,我早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就皇后便吩咐花萍拿出一个木盒子出来。

    “灭掉天刹阁的凶手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天刹阁被灭前几天阁主一直在和朝中官员李青阳有书信来往。这盒子里的就是从他家里搜出来的书信,我想榆贵人查到的也和我差不多。”

    李青阳乃是朝中武将,年少时跟着先帝南征北战,先帝驾崩后便一直留在京城,深的皇上信任。而对于阁主和李青阳的关系乔久言完全不知,阁主对皇宫里的事避之如讳,一概不提。

    也好,这些书信也给了乔久言一个方向,总不会先以前一样一头雾水到处碰壁。

    乔久言道谢过后就拿着木盒子离开了,此地不宜久留,再继续待下去被人看到了难免会怀疑,再者说谢安凌他们也快该查到她们那里了。

    乔久言回到厢房,看到谢安凌和齐仓带着几名侍卫在隔壁搜查,乔久言立即把手中的箱子藏好。

    很快谢安凌他们就查到谢筝这里了。

    乔久言和谢筝站在门口,沉默地看着屋内翻箱倒柜的几人,屋子里是不可能有什么的,就算有也不是在她们这间,所以她们不会担心翻出什么来。

    谢安凌看向乔久言,一副秉公办事的口吻文道:“从皇宫出发的时候你去哪儿了?”

    乔久言如实回道:“去把公主的河灯搬到马车上。”

    谢安凌怀疑道:“宫里那么多侍卫太监,为何要你去搬?”

    乔久言轻笑道:“因为我也是侍卫,而是是公主喜欢的河灯,我当然要亲自看着,不能有一丝损坏。”

    谢安凌继续追问道:“可是我看见你私下里与皇后见面,你们是在密谋什么?”

    谢筝心一揪,抬眸看向乔久言,他什么时候看见的,这是要被发现了吗?

    乔久言气极反笑:“皇后把我叫过去是觉得公主的河灯好看,问我是哪里制作的。”

    乔久言很坚信,除了从皇宫出发前去给皇后禀告事项被人看见外,其余和皇后私下见面乔久言一直都很小心翼翼,从未被人看见过。

    这个借口一听就不靠谱,谢安凌看过谢筝拿的河灯,虽然做工精细但形状一般,和其他人的几乎大同小异,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好看不好看。

    齐仓搜完后没发现什么,带着侍卫们从屋内走出来,路过乔久言身边时停下脚步,忽地问道:“你这次出宫有带着剑吗?”

    乔久言矢口否认:“没有。”

    齐仓了然地点点头,与谢安凌一同离开。

    带人都走远后谢筝才关上房门钥匙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

    乔久言翻出藏好的木盒子,这个木盒子她是藏在床下的一个暗洞里,这才避免了被搜出来。

    她打开木盒子,盒子里都是些泛黄了的书信,可见那李青阳页没有可以保存这些书信,难怪皇后能那么轻易就拿出来。

    “这是皇后给的,阁主生前与李青阳的书信。”

    谢筝靠坐在乔久言身边,拿起书信细细查看,深夜灯光下,二人对着书信逐字分析,期盼能从中得到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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