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第二章偷书

    从凌云会结束后,全宗门戒严,四散在外的子弟也纷纷赶回本部长老院报备,凌云峰多了许多新面孔。易齐看情势不妙,硬是点了穴道押着自家主子回去了。“多事之秋,不要自找麻烦,这批人有古怪。”

    “易齐你放开我。”一声急迫的身音从屋内传来,正在躺着榻上的易文渊满头大汗,几处大穴被点,浑身酸软硬是连说几句话都显得费力,脸早已气的通红,外室的易齐反倒像没事人一,自顾自喝着小酒,全然不理会他的嘶嚎。

    “说回来从午时开始,别院就守卫比平时多了一倍,连巡逻次数也增加了,六小姐也没见出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易齐透过轩窗看一眼山墙边上的隐在黑暗中的人影,再看看内间还在嘶嚎挣扎的的二少,不禁摇摇头,凑到嘴边的酒突然停住,起身往里间去,解开易文渊穴道,手里酒就凑到了他嘴边说道:

    “ 顺着巴水渡江北上,趁着月色也不算什么难事,只是鹤山远在千里之外房州境内,先不说通关文书,就连越过这横亘在中间的巫山蜀水就难上青天,若是想查一个人案底也不难,凌云宗书阁有本叫“万象图”,里面不是记载着各门各派内部组成人员的记录,不妨去查一下,免得又被莲花精抓到把柄,平白挨罚。”

    易文渊听了这话有理,凭他过目不忘的本事竟然想不起来有这本倏地存在,不过他是绝对相信易齐的,毕竟每次他夜半进去偷书的时候,都有易齐在一旁放哨,过程中翻阅两本奇书也不算什么怪事。

    “好吧,那今晚再进去一趟。”易文渊翻身起来,接了那壶酒也算是消了气。

    说来也是,凌云宗规矩颇多,唯独对酒没有下过禁令,一来是二宗主嗜酒如命,二来是说醉酒状态可以悟出更凌厉的身法,不只是真是假,总之,不管是下山采购的酒也好,还是各小门派孝敬的也罢,再就是周边商贩也喜爱挑点好东西逢年过节送上山来,求个照应。凌云宗门房总务向来是不拒,有好东西还会挑几坛给各门少主子,管事之余。

    传闻中的药王尹阳惑)传闻中的探花郎、人称妇科圣手,男科一流什么的。传闻中根长八尺,面生黑毛,金牙黑面,弓背嶙峋。

    传言越来越多,越来越奇异,甚至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易怜儿和一个怪胎成婚。一起喝合衾酒、一起洞房的画面。甚至于被做成药人、更有甚者易文渊不敢往下想,此时焦头烂额,一个头两个大。

    一边是父亲一边是妹妹的终身大事。也来不及焦虑,便从驿馆抢了一匹快马。连夜赶回峡州,愿再和父亲商议此事,绝不能让妹妹落入魔窟。

    从房州回来路上,刚过邱平镇,路两边突然冒出一伙黑衣人,顿叫个易文渊人仰马翻,跌扑几步差点摔个狗啃泥。只见易文渊掏出腰间短刃,拼杀了几个回合,终究也是败下阵来,胶着一时难以脱身。

    却见一白衣人下马跳入战圈,几下回合便赶走匪贼,落得二人、一马,面面相觑。

    易文渊惊魂甫定,细看来人也是血气方刚,身高八尺,白衣染上星点血迹,黄金覆面确实看不出眉目,却见此人一言不发,倒是牵着马就准备离去。

    易文渊来不及道谢,正欲抱拳行礼,却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挡住视线,再看时那人早已走远,只留有清脆如银铃的少女声回荡在风中,细听却是:“我家公子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江湖有缘,后会有期。”

    易文渊听出那声就是客栈里听见的那声,还在纳闷那位离奇的公子竟然还是个见不得人的哑巴,不过深身手还真是不错,还挺讲义气。

    回宗门要紧,易文渊来不及细想,抄起散落在地上的两台酒重新绑回马背上,翻山上马朝峡州赶去。

    回来已是夜色初上之时,山门早已紧闭,若是硬闯势必会引起守卫的注意,惹一顿罚是免不了的。要是从后山翻上去,先不说山崖陡峭,一步难于登天。若是有凌云九步的功夫倒也是好办得多。易文渊暗自懊恼不已,要知道凌云九步可是他凌云宗的看家本领,可偏偏他还入不了门。

    易文渊卯足了劲也只使出了凌云3步,一个身形没站稳差点从山墙半腰跌下来,好在身后来人扶了他一把,勉勉强强算是进去了。

    易文渊一回头发现那人不是别人,而是易齐。

    “我说二少,就你这功夫出远门真的行吗。”一边易齐阴阳怪气一顿埋怨,惹得易文渊也是一顿愤懑,拿起一坛酒就甩过去。“易齐,这会儿你在这干什么。”

    “我来帮你进去啊,不然二少你打算在这外面坐一晚上?”易齐接了酒坛子揭开泥封就往嘴里倒,旁边二少自知理亏也不多言几句,只是默默进去。

    凌云宗 ,剑阁,

    剑阁是宗门男性子弟起居之处,方安置完二少,易齐合门而出,几宿没合眼,如今二少平安而归,此事也算是周全了。

    易齐舒心的伸了个懒腰,一抬头看见月色清丽如沙,洒在不远处那人身上更显得风流倜傥,易齐仔细瞥了眼那人,发现竟然是管家易莲,也就是众人口中的莲叔,思及此处,易齐惊得一个机灵,困意顿消,朝人走去,抱拳行礼:“见过莲叔。”

    眼前是一人,一亭,亭中一壶韶华酒,两个碧玉杯

    “哈,文渊回来了吗,你做得很好。”易莲回过身看他一眼,眼中依旧一幅睥睨四下摸样,温文尔雅,言笑晏晏,不知道的还真会误以为是个随和亲近的人。

    易齐心里一愣,自知这人半夜寻找一定是有不得了的事,便开口询问:“莲叔,这般夜色也是睡不着吗。”

    “也是,夜色如水,此等良辰美景不堪虚设,来,陪莲叔喝一杯。”易莲手里扇一合,将眼前一杯推到他跟前,笑盈盈出声。

    易齐躬身抱拳,脸埋很低,说道:“愿听吩咐”

    “好,那我问你,文渊的凌云九步到何种境界了。”易莲一幅淡然,自顾自饮着酒,眼下易齐倒是一幅拘谨,

    “三步....”易齐答道:

    “是吗。”易莲手里酒杯一顿,轻笑出声。

    “两步,两步。”易齐手里捏了一把汗,说道:“我会更加勤奋督促二少修行的,请莲叔放心。”

    易莲也不恼,笑说:“那你能到如何境界了。”

    “我”易齐知道瞒不住也值得如实交代,只是不知道易莲对他又知道多少,一时语塞。

    “不说我也知道,至少凌云五步,要说整个凌云宗后生里面除了文澜该是你最为精进。”易莲起身,端详这位少年人,颇感欣慰笑道:“我二十岁那会才堪堪突破四步,便被大爷赏了一坛醉美人,你说,你要点什么呢。”

    “莲叔。”易齐听不出所以然,脸埋得更低。

    “你是家生弟子,自小和文渊一起长大,论根骨、你比他强,你修为、他不及你。”

    “我不是有意要偷学秘典”易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煞白,泠泠血迹从指尖流出,滴在地上。

    “看你喊我一声莲叔,这事我便不追究了,凌云宗正值多事之秋,你得帮我做件事。”

    “莲叔,要我做什么。”

    易莲递给他一张纸条子,说:“照此行动便可,你也受伤了,早些休息吧。”

    易齐接了吩咐便回到休憩室,看易文渊正睡的沉,也是自行取水清洗伤口换药,躺在床上反复来去睡不着,摸出易莲给他那张纸,翻开来看竟然是个“和”字,易齐虽没在学堂呆过,但是作为二少的贴身武童也跟着听过几天学,字识得不少,只是这个和字,他如何也参透不出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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