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陈夕看着院子里围坐在一起看古籍秘事的几人,泪从眼眶流出都没有察觉。已经一个半月了,怎么还没有消息。是受了伤还是出了什么事,陈夕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陈子浩看着正失魂落魄的姐姐,也不敢上前安慰。他根本不会安慰人啊,在现代社会主打的就是自我消化能力要强。
二宝的袖子被陈子浩扯了扯“子浩舅舅怎么了”
陈子浩朝她努努嘴“你看,是不是哭了”
二宝已经不是小时候的二宝了,但她知道她阿娘一定是想阿爹了。
叮恭喜患者治愈进度加二十。目前自愈进度为百分之八十。祝患者早日康复!
陈夕脑海里突兀的声音响起,又归于平静。她差点都忘了有这没用的系统在。怎么无缘无故的就治愈了。
“阿娘,阿爹总会回来的,阿娘不哭好不好””
二宝搂住坐在石凳上的陈夕。
陈夕摸了摸脸,才发现自己哭了。原来她也会思念吗?这是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灵魂。这是只属于她只属于陈夕的感情。
从新回来时她就知道,这异世属于陈惜惜的灵魂早已消散。
还真是 爱意浓时夏已过,不知秋来风挽叶,本不盼君迟来归,那知情丝入心田。芙蓉不知珍珠落,唤得佳人难笑靥。
原来不知不觉她已经把自己融入了周围的一切,她早已把魏新桐当做自己的爱人。或许是从那场简易的婚礼开始的,又或许是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那个人早就融入了她的生命里。
陈夕拍了拍二宝“放心,娘不是难过,只是想你阿爹了。他一定能把你的苏景哥哥带回来的”
远在樊城外的主将营帐内,众人看着魏新桐刚才那出来的樊城内的舆图,虽已泛黄。少说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樊晏离震惊于这图魏新桐怎么会有,宫里的都没这么详细。
魏新桐也没有隐瞒他们“这是在魏家村魏宅密室里存放的,虽然蓝大人他们和我说那批杀器已经融了,我却是不信的,我只是没料到秦家会反。那密室最少建了有一百多年,有手札记载,第一批杀器并非在康南城中锻造,而是在平县某个山坳里,早十几年前皇家就开始锻造,也正是因为世家得知此事,才开始囤积粮草养兵。当年在位的是天樊国的第十九位皇帝旌帝
只是他太过仁慈,根本不愿多锻造此物,还下令让衍王融了此物。衍王暗中命魏将军之父将此物就地藏好后魏老将军被世家暗杀,德贤皇后知道世家大族有夺权之意,却也劝说不了旌帝,德贤皇后知道此物的危害,也知道此物必要时能护得皇室周全。奈何她无法劝说旌帝继续锻造此物。此物也是德贤皇后所发明。或许她早已料到天樊必将失势。自刎前给了此物给皇长女护身,只让她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用。不然必招大祸。可当时皇长女还是豆蔻年华,哪里能记得住这些。只后来那皇长女被人利用时才发现一切为时已晚,当年那世家子弟当面欺辱她皇嫂,为的就是逼她出手。
不管有没有她,那些世家大族都会分权夺势。只是他们需要一个借口发兵罢了。”
魏新桐指着舆图“樊城内有八条密道可出城两百里外,通往西山处有三条。往昆云城方向有两条,往正北门有一条,正南门有一条正东门有一条。若这樊城这几百年来都未重建,那这些密道应该都还在”
樊晏离蓝臻蓝澈几人认真的看着这陌生又熟悉的舆图。蓝臻开口“这护国公府是不是之前云家城南的旧宅,还有这相国府是不是两百年前文帝赐给苏家的庭园。这个这是曹家祖宅。这个城东的避风楼,在三十年前被秦闫购买成了私产。难怪他们不缺粮草。难怪他们的兵马能悄无声息的进入樊城。”
辰王如有所思的看着舆图“我们进城,带救些重要的人出来,若我们堵了其出路,我恐他们到时真能做出分人而食之事。”
“秦家守卫森严,城中不知安顿了多少叛军,再者,我们要救谁?救城中百姓不现实,人数太多,达官贵人又容易被发现 ”樊晏离的话说的现实。
他们该从何救起呢,这才是难题。
“坏了,你们可有看见景儿”樊晏离这才发现苏景不见了。难怪那么安静。
“那个白娃娃不会直接从西门进城了吧!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顾璟之对苏景认识不深,却也见识过那孩子从不把自己当外人,对谁都是你叫他拿他定然就拿。那人从小就虎着。
想起苏景顾璟之就想起那由血玉雕刻而成的貔貅镇纸。当时只有七岁的苏景和顾凌之到他家中找顾怀安做功课。那日正好他在书房处理事物。
家仆领着一个瓷白的娃娃进来,他心生喜爱。见那孩子多看了桌案上的镇纸两眼。客套了一句,白娃娃要是喜欢的话可以摸摸看。苏景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声音软糯的问“顾叔叔,我能把它带回家吗?它好像很喜欢我”n
你听听,这是什么话,那东西能喜欢谁。他想着这是孩子心性,给他谅他也不敢拿,就假意递了过去。没成想那白娃娃直接双手快速结果,就给揣怀里了。
他儿子顾怀安到了书房左右寻不到那镇纸,苏景大大咧咧的说“你之前在书院里说了,要是你阿爹舍得给我,就是我的。这话可是你说的?”
顾怀安只愣愣点头。可没想到你真敢要啊!
过了几天苏家给了回礼,一车大白菜,整整一车大白菜。
此时苏景正光明正大的从西门入城。除了叛军他是这三个月来头一份,被人卫庄的人马拦在城门口外他只说了一句“我阿爹是苏玄”没等一会人家就放他进去了。
他直接骑马进城去了秦家,秦家守门黄三看见他都傻眼了,现在的什么情况,城外可是打着的,能逃出去的谁上赶着回来啊,不管怎样人情世故要拿捏得住啊“哎呦,表少爷,这段时间上那发财去了,樊城都没能找着您。您慢点,注意别摔着了。走岔了家主在前厅呢!。”
“好了你别跟着了,这秦家我比你熟”苏景不耐烦到。
黄三暗戳戳的想你能不熟吗?十天半个月来一趟,这秦家库房里值钱的都快让你搬空了。
秦翌正喝着刚到的新茶,下来就来报是说表少爷回来了,“你说什么表少爷?那个表少爷”
苏景清透有力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大舅,是景儿啊,我回家家里人都没有了,我害怕,只能找大舅帮忙寻人。大舅啊你都不知道我这一个多月过的是什么苦日子啊!我南下去找俪儿,可半道就被人劫了。我身上那十万两银票都被人家劫了,要不是看我长得好看,他们还想杀了我啊!大舅啊!你都不知道啊那些人可怕你了,我一说我舅舅是樊城秦家的,他们就把银票还我了。我觉得不妥,人家都把我放了总不能让人家空手而归啊,我把银票又给他们了。大舅啊我没能找到俪儿,我怎么向我小姑姑交代啊!大舅您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啊!”
哎呦这个憨的人家都不要钱了,你还上赶着送给人家,十万两啊,那可是十万两啊,秦翌心里都恨不得把苏景吊起来打,这败家玩意 “你父亲叔叔都在秦家做客呢,瞎操心什
么呢,对了外面乱着呢,你是怎么回来的”
苏景吃了几块糕点喝了茶润了润嗓子“大舅,您别提了,外面可乱了,到处乱抓了。康南城更是都乱套了。我月前本是跟着苏家商队去的康南城,可回来的时候就剩我一人了。路上劫匪横行。见人就杀,要不是我激灵报了秦家名号,早就见不到大舅了。我阿爹和二叔都在府上吗?难怪家里没人。他们住那个院子呢!可是之前我住的景院。我好想阿爹,我阿娘可还好,她定是伤心的我南下都没来得及同阿娘说”
秦翌真的头大,换任何一人他都给关起来,这人可关不得啊“放心,先填填肚子,我让人去唤你阿爹和阿娘过来。
果然没一会秦夙就过来了,看见前厅吃着糕点的苏景眼睛直发酸“景儿,娘的景儿啊!,这段时间你都去哪了,我们都找不到你,看都瘦了,也黑了些。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后不要乱跑了,娘不放心你啊景儿”
这下苏景是真哭了,秦夙对他那是十分用心疼爱的“阿娘,我没遇着坏人,您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我出去没和您说是去找俪儿去了,阿娘我还给您找了个媳妇回来。只是她年岁尚小,过了十月才十五。到时我带您到昆云城看看她,她长得可好看了,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阿娘见了一定也喜欢”
秦夙想着她那里还有以后啊这傻孩子“景儿喜欢的,娘就喜欢,是那家姑娘啊!等着樊城不乱了,阿娘托几个媒人去看看,给您问问,能让我儿喜欢的姑娘定是顶顶好的”
苏景这才发现秦夙瘦了些“阿娘,可是舅舅家里没有给您做好吃的,您都瘦了好多,您身上怎的还有药味,可是生病了?”
这时下人把苏玄和苏镇带上来了,都换了身体面的衣服。苏玄又是那谦谦君子的书生模样。
苏镇看着苏景脑子就疼,暗探不是说已经到雄安城了吗?怎么还又回来了。难道是那姑娘看不上他。白生得那么好看。
这时秦闫来了,刚才下人去他院子寻他说表少爷回来了,再找阿娘,他就知道这苏家人不能再关在秦家了。
“景儿回来了,可有想三舅舅啊!刚听你说是看上了那家姑娘,这是会疼人了?这樊城不太平,要是景儿放心的话不如也住在舅舅家里,可好啊!”
苏景之前是很喜欢这个三舅的,可听了西门那些被踩踏成肉泥的妇人,他就开心不起来“三舅,我听城中百姓说,很多小孩孕妇都失踪了,可是与这战事有关”
秦闫作无辜状“景儿是不信三舅的为人,还是不信国主之言。那辰王派兵欲围城夺国主之位。幸得我秦家有些兵马,才能抵挡一时,你也看到了,城中百姓依然安居乐业。这不就是最能说明问题并不在这樊城内吗?你还小不懂这些大人间的谋算。这段时间在外奔走你也累了,若是住不惯舅舅家里,那就回苏府去吧!你阿爹,阿娘也来舅舅家里住了一段时间了 。既你已经回来了,也一并回苏府住吧。”
苏玄心里着急,偷偷扯了扯苏景的袖子小声说“你远房表兄云公子,你小姑姑还被关着呢,”
苏景给了他一个眼神表示自己知道了“三舅,我阿爹说苏府还有人在舅舅家里做客。不知他们会不会和我们一起回去”
苏镇都无语死了,有你这样直白要人的吗,人家会承认吗,能同意吗?
可秦闫只是叫来家仆“去,把云公子,和苏娘娘请过来”
苏镇也不管了,不管人家请没请大大咧咧的坐下喝起了茶,嗯这茶不错。又吃了几块糕点。这秦家就是会吃。
苏景也拉着秦夙坐下了,只是秦夙如坐针毡。
苏玄也坐了下来,哎呦,他可一个月没坐过凳子了,就是舒坦啊!“三舅子还站着干嘛呢,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来来,坐下喝杯茶水”
秦翌现在真的是想走走不了,想说不敢说。
没两刻苏紫秀和云子骁就被带过来了。人看着都好好的。
苏镇也不想多里“他大舅,三舅,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也许久没吃自家的饭了。这晚饭我们就不留下吃了。景儿,小妹我们回去吧”
说着向外走去,苏紫秀拉着苏景也跟着出去,她知道樊晏离不会有事的。
苏玄本不想带秦夙回去的,可看着她眼里的乞求之意,还是搀扶着人往外走。
这时秦闫阴沉带着威胁的话飘进了秦夙的耳中“小妹回去好好养着,改天我在去寻你”
秦夙惊得脚底一软差点就走不动路,还是强撑着出了秦府。府外已有豪华的马车等候着。这秦家还是会做人的。
苏玄苏镇想扶着自己小妹上马车,被苏景代劳了“小姑姑放心,俪儿皓儿现在在南边好得很。那户人家家境富裕,为人和善,不会让表妹受委屈的” 苏景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又去扶秦夙,拉过云子骁然后自己上了马车。直接走了,就这样走了。
还好秦家给留了三匹马,他们兄弟这么不被待见的?
马车内气氛极为尴尬,苏紫秀并不知道苏玄和秦夙自己的纠葛,却也能看出她阿兄待云子骁的不同本就尴尬,她一开口就更尴尬了“景儿,这云公子是家里的远房亲戚,不是你阿爹在外头养着的人,不是,小姑姑不是那个意思,反正这云公子不是什么坏人就是了”
“那就是好人了,云公子刚才多有冒犯,实在是对不住了”苏景说的是刚才拉扯他上马车的事。
但云子骁本就不欲隐瞒他“我确是你阿爹养在府中的小哥,你阿娘当初为嫁你阿爹不惜对我家人同下杀手,我是当初那户人家的遗腹子”
秦夙瞳孔萎缩满眼惊惧“你真的是那云家妇人的遗腹子,不可能,你看起来不过十七岁,要真是那云家的遗腹子怎会是你这般年纪,这不可能,那事都是二十七年前的事了,这不可能”
云子骁根本没把她放眼里“想必苏夫人也是知道用什么手段才会有我如今这般身躯的,只是当日你能为一己之私就几乎灭了我家满门。不知苏夫人可有悔?”
秦夙看着目光平静得不像话的云子骁“悔,我为何要悔,是我先与苏玄先定的亲,他只不过一个三品小流官家之子。我曾劝他放手,能给他家人一条生路。可他做了什么,他家人又做了什么。你那见人阿姐还妄想嫁给我三哥,简直痴心妄想,我秦家什么门第也是那见人敢肖想的。”
云子骁目光冰冷的看着秦夙“所以当初你就把她扔给了十几个男人”
秦夙听他这样一说才觉得不对“不,不可能,这事你是如何知晓,当初知道这事的人都被灭了口的。不可能,不可能”秦夙像忽然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一个劲的摇头。
云子骁这下满意了“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是你三哥救的我,你猜你阿爹和阿娘为何突然死在家中却无人起疑。我那未出阁的阿姐你可还记得她的名字,看来你不曾在意过,她单名一个淑字,贤良淑德的淑字。”
苏景开始还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捋清了一些“阿娘,云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秦夙满眼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景儿,这事我们长辈之间的事,你还小不懂,阿娘呀有一段时间没吃过东街那家鲁师傅烧鸡了。景儿去买两只回来给阿娘解解馋好不好”
苏景看着她眼里的乞求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不去,我让阿爹去”苏景知道自己不能去。不然他阿娘估计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娘娘,不如你陪苏公子去一趟如何”云子骁目光平静的看着苏紫秀。苏紫秀那还不明白的,拉着苏景在南街转角下了车。
苏玄看见他们下车也没多想,让他们谈谈也好。
苏镇想着那秦夙的死期该是到了。他大哥就是太过仁慈,从未想过要人性命之事。
秦夙知道他有话要说“说吧,他们都走了,要杀便杀吧!”
云子骁失笑出声“你就不好奇,当初为何只生了苏景一人吗?你当初怀的可是双胎”
秦夙听到他提起当年怀双胎之事彻底慌了神。
云子骁看着她这模样就开心“对,就是你想的那样,你三哥从知道你怀了双胎就开始谋划,借关心你为由,把你身边的人都换了。你当初的确生了一对子女,你女儿这些年好好的活着,他唤我阿兄,唤你三哥夫君。他们的的确确结了亲。我那侄儿都三岁了。你还不知道你女儿的名讳吧!她叫云淑。你倒是个心狠手辣的恶毒心肠。可生的孩子却一个比一个良善。她三岁之前我对她非打即骂,我有一次气急了说要杀她,可我追她是不慎摔倒,她还巴巴的跑过来问我是不是摔疼了。还说她以后不跑了,会乖乖听我的话。我想打她就打,她再也不跑了。你说她是不是傻。”
秦夙听到原来自己女儿还活着心里一阵高兴又揪心,可什么话都不敢说。压抑的哭着。云子骁也不搭理她,直到她哭停了,才满脸鄙夷的看着她"你真当在苏府那晚和你行云雨之事的是秦闫吗?还有后来的种种,你就没起疑过吗?最近你可是时长感觉身体不适。你可知道那些同你行云雨之事的人可是那些暗娼的常客。你当初用在苏玄身上的烈药有致幻作用,怎么到用到自己身上就没发现呢!”
秦夙想着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事,又想起自己最近身体上的不适。惊恐的看着云子骁,“是你们,是你们,哈哈,报应啊!当初我就该让人查清楚到底是谁杀了那十几个人。哈哈真的是报应啊!”
苏景没想到自己只是去买了两只烧鸡,就再也没见过自己的阿娘。
云子骁叩了叩马车,马车停了下来。他下了马车,他现在不想也不愿看见苏玄“把车里的人送到城南云家废弃的老宅,人就不必带回来了”
苏玄看见他下车,马车拐了个弯就走了。他也没多想,下马来到云子骁的身边“怎么下来了,你身子不好。可是不想坐马车。子骁陪我走走可好。”云子骁没搭理他自顾自的往东街走去。到了地方看了眼那奢华的酒楼。
云子骁也没管跟着他上酒楼的苏玄,此时二楼靠南边的包间里秦闫已经等了些时间,看见跟着他进来的苏玄也没赶人“这不是妹夫吗,怎么没自己回家,跑我这避风楼做什么”
苏玄紧张的拉住云子骁的衣袖“你们认识,子骁你们怎么会认识,你可知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秦闫失笑“妹夫说笑了,我再如何残忍也比不过我那小妹残忍你说是不是。既然来了就坐下喝杯茶水吧。子骁坐”
苏玄看出他们之间像旧友更像亲人。也不得不坐了下来。他刚坐下秦闫就问云子骁“可送过去了。”
云子骁点头示意已经送过去了。
“那就好,让她多活了这么些年也该是让她付出代价的时候了”秦闫又给云子骁倒了一杯酒。
苏玄听得云里雾里的,忽然想起秦家马车去的是城南,心下也了然了。他是下不去手,那毕竟是他孩子的阿娘啊!如今这般也好,也好。“是我对不住云家,是我对不住他们啊!”
云子骁喝了几杯酒开口问他“真的决定起兵了吗?这城中百姓又该如何”
秦闫看向窗外,此时恰好有几只鸟飞过“嗯,总要试试,毕竟权势握在自己手中或许才能护住想护之人,你若要走,我送你出城。云淑和云翔还有你的家人我半月前都送走了,估计早已到雄安地界。我派了几百人暗中护着他们,只是我把柳文宝杀了。只留了那两个孩子,孩子有你养父母照顾。当初是我对不住你。那柳文宝虽暗中绑了你,若是没有我帮忙,她又怎么可能绑得了你。可你云家总要有后啊!如今我把他们都送去了雄安城,你若不愿去就算了吧!你先考虑考虑,这两日内我还有些时间,这都九月底了。你吃些吧,我去看看那个见人可有悔意!”
苏玄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子骁,你可是在怪我没对她下杀手。他是景儿的阿娘,我,,”苏玄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
云子骁又喝了几杯,觉得不过瘾,拿起酒壶就喝。苏玄欲拦,被他挡住了。像做了某种决心,拉着苏玄就往包间屏风后的小榻去“双眼痴迷的看着苏玄“你要不要我,就在此处,你要是不要”
苏玄眼里挣扎他当然想要,他又不是柳下惠只是他舍不得把他弄伤。
可云子骁根本没给他机会拒绝。直接把他扑倒在小榻上,亲了上去。拿起旁边的灯油往自己那处放了些。苏玄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欺身而上。苏玄看着他疼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更是不敢乱动。
窗外下起了细雨,这是樊城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这场雨或许是为三天后那些无辜将士提前送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