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四十五

    。。他师父到底要找的是什么,这玉和药墨果然都有奇效。难怪他这副容貌七八十年了从未有过变换。

    此时魏新桐想的是东云城那些将士是否也能救回来,这药墨是化水还是如此这般用烟熏即可。此时他更希望陈夕他们未到雄安城,慢些再慢些。

    魏书晏他们的确放慢了脚程,陈夕本来是没有出现过云吞的,这两天却是吐得厉害,马车只到平县就花了三个时辰,不得不在平县住一晚。只要马儿稍微快一点,陈夕就得吐。马夫只能让马儿自己慢悠悠的走。今天已是第十天了,他们才走不到一小半的路程,陈夕更是吐得脸色发青,人都瘦了一圈。这几日都是日行不过五六十里地,按这脚程,最快也要走一个月才能到雄安城。

    几人都心疼的看着陈夕,驿站里陈夕看着这几个孩子终于决定要骑马,可她还没开口魏书晏就出声制止了她的想法“阿娘,你现在的身子经不起折腾。不如我们到附近寻个好的的小县,安顿下来。等您养好了身子,我们再赶路。驿站人多眼杂,过些日子来往行人只会越来越多,我先让几人前往雄安城打听打听。阿娘不必挂心阿爹,眼下我们要先顾着你”

    陈夕只能听魏书晏的话,众人也担忧不已,才出门十三日,陈夕整个人都瘦脱相了。下车就好好的,一上车不到一柱香保证会吐。“远不远,不远的话我想走走,这段时间都没走动过”

    陈子浩心里不是滋味,一个劲儿在心里骂着魏新桐。这会求助的看着魏书晏“我姐,想走过去,远不远,刚才你不是打听了吗?”

    魏书晏看看天上的太阳,算了下时间“那就走吧,也没有多远,不过十里地就能到两山镇。驿站的伙计说这镇上行人不多,却也富裕,只春秋两季商人来往较多。我们就去那处好了”

    苏景早已派人先去两山镇上看看有没有好的客栈,或好的房屋。

    一路上阳光明媚,陈夕发现自己坐马车时心悸的毛病都好了!走了半个多小时她就发现自己有了饥饿感对着边上的陈子浩说到“我想吃刚才打包的那只烤鸡。”

    陈子浩撕下一个鸡腿给她“慢慢吃”可陈夕拿了鸡腿几大口就吃完了一个大鸡腿。眼巴巴的看着陈子浩。陈子浩又撕下一个递过去。惊恐的看着大快朵颐的陈夕,转身走到魏书晏身边“我姐是不是被鬼上身了,那么大一个鸡腿她几块就吃了两,你看她现在捧着那一只鸡的模样,像不像是被鬼上身。”

    魏书晏失笑“小舅,你脑子里想什么呢?,这几日我阿娘几乎都不曾进食,看见车轱辘就想吐,夜间也没能好好休息。那是饿坏了,能吃下就好,”能吃下就好。!

    在一路走一路吃的情况下,在陈夕吃完两只烧鸡后,几人终于看见前面的两山镇,原来他们刚才就在这镇的山脚下走这,绕了小半个圈,才看到立在右边山脚下的镇碑。

    苏景派去的人早已等候在此,看着陈子浩好奇的看着这两座山,嘀咕着什么左边右边。不觉好笑“小舅,我们现在是往北走,这山当地人说是兄弟山,却分了东西。这镇上各色玉石很多,到时你要喜欢我送你些。”

    陈子浩很难消化这比自己还大几天的人喊自己小舅“你以后喊我子浩就好了,自家人面前不要如此多礼”

    皇家派来保护他们的人并未都跟进镇上,这镇子不大,却多是吊脚楼样式,除了东西两边各有两家客栈,酒楼,再无其它。一条街道直直向北延伸,一眼就能望到另一头。苏景早让人包圆了东西四家客栈,主打一个谁都不得罪,晚饭魏书晏没让陈夕吃多,不然积食了可不好。

    。。魏新桐没理会刘郎中的自言自语,这时迷雾还未散去,他隐隐看见有身影往他们这边冲过来,魏新桐一把推开刘郎中,利落的对着来人挥刀而去。待看清那人面容时脑海里想起城主说的话,立刻反应过来“快抓住此人,他有同党,留活口”

    二十几个蜂拥而上,渐渐打抖声小了下来。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的烟雾才慢慢散去,到处都是触目的红,山林里即使烟雾散去,也没有人的声响。战线拉得很长,魏新桐一直往北走,走了块一个时辰才停下脚步。满地的尸身,越往上溪流越狭窄,却都铺满了刚死不久的同伴。雄安山脉气温不低,很多人都光着膀子躺在地上,些些身上到处是伤口,有的血已留尽。死不瞑目者十之八九。

    魏新桐觉得自己一定是看花了眼,不然怎么会眼前一片模糊。这时有个身影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魏新桐擦了擦眼泪两步跨了过去,扶着那人,可前三个月还好好的人右手没了,眼睛瞎了一个“陈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啊?人几乎都没了,几乎都没了。”

    被魏新桐刚唤回些理智的陈时瑾一听,这和他要的不一样,都死了他怎样做大将军。怎样能杀了那老城主。想开口一口黑血就喷了出来。那剩的左臂死死的抓着魏新桐的手,却又无力的垂下。就这样倒在了魏新桐身上“陈将军,陈将军,刘郎中”魏新桐的嘶吼回荡在山谷里,层层叠叠,像那些刚倒下不久堆叠在一起的人一般,早已激不起半点波澜。

    这时暗卫陈一提着一个单薄却身量高挑的人来到他跟前“姑爷,这人不是本地人。刚才小的看见他时,昏迷不醒。胸前后背都有伤,还活着”

    魏新桐这时才看清这人正是在樊城消失了数月的秦闫秦三爷“秦三爷,秦三爷快去吧刘郎中带来,”不到半柱香时间刘郎中就被带回过来了。

    魏新桐急急让开位置给他,刘郎中在樊城半年,也是有见过秦三爷的“毒早已入肺腑,不过这毒还是的等他醒了再问他清楚。”刘郎中手一搭,赶紧离开秦三爷三步远,像被烫了似的。

    “你别这样看着我,把这吃了 ,暗卫大哥你也吃一颗,以后不要和他有任何肌肤上的接触,,更不要碰他身上的血,此毒世间罕有,他最少吃了有十年以上。没入肺腑前不会对人旁人有伤害 ,他这毒已入肺腑最少三月有余,他是求了必死之心。看看他怀里有什么书信之类的”刘郎中说完朝魏新桐使眼色。

    魏新桐这下是惜命的“这会能碰吗?”

    刘郎中气结“我们三人就你身子最好,暗卫大哥受过内伤,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魏新桐刚把手伸进秦三爷怀中,手就被抓住了,秦三爷眼含杀气的看着魏新桐。刘郎中话又响起“没事,他现在是本能反应,怀里的东西定是极其重要之物,人没那么快醒来”

    魏新桐扯了扯,把他的手扯开,在怀里摸了会,拿出了一张染了血青色绣帕。绣帕本是女子之物,不过在秦三爷身上出现不算奇怪。魏新桐摊开那绣帕一看 上面只写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玉字。

    刘郎中心里却已了然“应该是我师父,他要找的东西一是药墨,二是和我这身上一样的碧玉。要是我没猜错,刚才你烧的那块药墨应该还有一块比之更长的在那暗盒中。这块玉有灵也有邪气。当初我那儿媳怀头胎时,我们一家子都高兴坏了想着没什么送她的 ,在她怀了三个月时就把这玉送与她。是我知道这玉能让人延年益寿,稳人心神。更有安胎的作用。可万万没想到秀枝在带了这玉两月后开始孕吐不止 ,我一直不明是何原因。可她吐了有二十来日,也就没再吐了。我给把的脉,胎儿是健健康康的,大人也是健健康康的。

    可眼看她快要生产时,肚子里的孩子就不见了。是不见了,一夜之间,秀枝变得如枯骨般消瘦。这玉佩却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我当时不信邪,暗里找了五个月份相近身怀六甲之人试过。其中只有怀头胎的那女子有异。我只是将人关一屋子里,给她们用了相同的药材沐浴洗漱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却只有那怀头胎的妇人孕吐不止。我就知道这玉要的是那妇人腹中胎儿的精血魂魄血肉。这几十年来我一直对秀枝有愧,她与其说是我儿媳,不如说是我捡回来的女儿。你曾问我为何我那媳妇三十有五了才生的不霍。当年那事险些要了她的命啊!能养回来已是上苍开眼,或许是看在我从未伤过无辜的份上才待我这般好。”

    魏新桐越听越心惊,玉,墨绿色的玉“夕儿,夕儿手中也有如你这玉壁般的玉镯,如何都摘不下来。而夕儿有孕在身,快跟我走,不行你带上几个人往平县方向去,总能遇见的。”

    这下刘郎中不淡定了“什么手镯,我那弟妹最讨厌这些个东西,我是知道的,再说她要是还能怀上,我自己都能生了”

    魏新桐知道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只能挑重要的说“八年前夕儿被陈家老祖宗看上,送了个墨绿色玉镯给她,说那玉镯平日里是摘不下来的,陈府不知多少女眷试过都无用,可那日她看见夕儿就顺了下来,给夕儿套上。后来夕儿掉下悬崖那事你是知道的。去年六月夕儿回来时手上还一直戴着那玉镯。那玉镯在我们行房事后总是泛着幽幽绿光,我一直以为是那玉镯质地不一般,再者夕儿身体一直无病无灾。可你方才所说。我就愈发害怕了。陈一,你马上带上所有兄弟和刘郎中回去找你们大小姐,往平县方向找,她眼下身孕五月有余,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了。”

    刘郎中听他一说也不淡定了,这玉镯他知道是邪物。可不知还能挑人。问题是掉下悬崖他知道,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没人和他说过啊,怎么还能怀上呢!这不正常啊。难道这小子还找了高人用了那逆天改命之法借尸还魂之术。不过看在他还欠自己一方药墨的事情上这忙是要帮的“那我们就先走了,这个解毒丸,一个时辰喂他三次,算了直接全喂了,反正他自己也不想活了,不如成全了他。”说着直接往秦三爷口中塞了四颗解毒丸。

    转身和陈一走了。没一会天上就开始飘起了细雨。城主醒来后只能接受现实,看着留下的几千人让他们把能吃的都收拾起来再去和他们汇合,。想了想还是和副手祝执一起往溪流上方而去,而此时魏新桐和刚清理万战场的人都呆呆的站在雨中。地上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尸身,十二万人只有不到五万人还活着。到底是多大的仇怨,要拿这些无辜之人的性命来玩弄。

    眼下已是申时,魏新桐看着远处被押着的五人,眼里杀意弥漫看来“把他们带过来”

    莫家兄弟中只有一人身上没有伤,几人被拖拽到魏新桐身边“说吧,给你们一个死得痛快的机会。莫有钱是吧,哈哈,还真是手段残忍之极。”

    魏新桐直接一刀削了下去,莫有钱只觉得耳朵一凉,滴滴答答的血就顺着左边的脸颊流进了脖颈里。莫有才也被吓到了,这人是真恨啊,那仙人虽疯疯癫癫可从小养着他们,他们也不知道会死如此多人啊!谁知他们只用了几颗药丸就能引起瘴气,那毒就跟疯一般,昨天晚上他们不知杀了多少人才活了下来。

    。莫有德看了看自己兄弟,还是死个痛快较好“仙人说这些人该死,说这是他们欠他的。仙人还说,他把重要的东西忘记放哪了,他找了很久很久都没找到。还说天樊国所有人都要为她陪葬。反正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

    “你们是如何认得那仙人的,”魏新桐可不信邪

    “仙人二十几年前救了我们村子的人,后来我们村子的人为报答他就散布消息说我们村后山突然有一仙人出现。慢慢的来的人越来越多。”

    “救你们村子的人是何意,”边上的轻兵右营副将陈解可是恨不得喝了他们血,吃他们的肉,都不解心头之恨。

    “二十三年前我们县里发生疫病,县衙的人全跑了守城军还把那唯一能出去的北门关了,不让出,出就会被乱箭射死。当时我们还小,家人想着让我们到隔壁镇上换些粮食,那知差点被守在城门外的士兵杀了,那仙人路过救了我们,后来他让我们给周边受疫病折磨的村子送药,

    可几年前突然来了个白面公子。用非人手段把仙人绑了去。仙人似早就料到一般,给我们兄弟留了两瓶丹药,又留下千两黄金让我们分给村中百姓。让他们隐姓埋名到别处去生活,不然会招来杀身之祸。可信中却让我们十人前往云东山参军,让我们只做伙头军。找机会把他留下的药丸放一两颗到吃食中即可。

    开始我们也害怕,可后来无意中听东云城来的小公子说他们府上有位神仙。只是不怎么听话,被他阿爷穿了琵琶骨也不老实。整日疯疯癫癫的,后来他阿爷觉得无趣就把人放了。我们都知那小公子说的就是仙人,所以四年前我们就拿了一颗出来分做好几份,和粥一起熬了。我们观察了半年觉得没事发生,以为是药力不够,就拿出五颗熬了粥。又偷偷放了半颗在那小公子的吃食中,没想成,那小公子当天夜里就发了疯病,见人就杀。军中无人敢对其下手,还是秦三爷一剑把他双手废了,才了事。我们一直担心,可军中郎中只说是梦魇了。我们知道此药的厉害,就没再敢用。去年行军时,我们得以进东云城采买。那秦家很容易找的,只花了不到一金就收买了后门的粗使婆子,我往里送了菜 往厨院的井里丢了两颗药丸。夜里我们几人借故想看看东云城灯火节为由,就进了城。那秦家人本就虐杀成性,那粗使婆子早已和要好的人说了夜间不可留在府里,出去时都把门锁了,那秦家人代下人如同畜牲一般,早就该死,后来我们把人杀了,二十几口人都放厨院那口井里了。又把井填了。再上面撒了些菜种。早前我们就和家仆商量好了,午时一过他们就回来情理府中脏乱的地方,我也同他们说了钱财可拿,但不可贪多。否则定会招来杀身之祸。不知是不是城中之人早已收到消息,我们在暗中看了一会,见有大批百姓纷纷进入秦府。只后来听说东云城百姓及富商物捐了五百万两白银给我们大军。”

    陈解踹了他一脚“这么说你们还是好人了,那这些人呢,他们就该死吗?你们看看,看啊!”

    魏新桐忽然想起在西山营帐中陈壮来说过的话。说顾家军中那些姓莫的伙头军做饭那是没得说。这几人分明是顾家军中之人啊?如何又变成了秦家军中之人“你们脸上可是做了变换之术”

    不用魏新桐说什么边上的陈祁直接去摸他们的脸,然后摇摇头,魏新桐不信邪,亲自上手去摸,果然在后颈处找到的一丝缝隙。用力一扯。把整个头皮都扯起来了,莫有德哪里还是什么满脸胡茬的模样。分明是个俊秀的青年。“还不说实话吗?为何假扮他人,你们分明居心叵测”

    宋康直接一刀砍了那莫有钱的一只手臂“说是不说,为何乔装成他人模样,再有这些人是不是也死了”

    莫有钱悲催啊怎么都是拿他出气“没死,这几人还好好的在凉西城呢!我们是在樊城遇到了仙人,当时我们在西门大败,死了有二十几万之众。当初我们跟着的是前锋阵营的兄弟守的南门。那仙人虽换了样貌可身上的玉佩和他那气味是做不得假的,他那时是清醒的。他让我们找机会随雄安城来的大军走,可我们当时并未收到雄安城有大军前来助天樊大军的事。我们知道仙人料事如神的本事。只是奇怪的是过了几天他像忽然想起什么只交代我们不可杀了那陈进德的精锐,还说自己要去什么小国。对了那次他出现身上有药香也有血腥味。不知是不是受伤了,我们也没在见过仙人”

    魏新桐想的却是别的“刚才你说他料事如神,那当年又如何被抓,他即是仙人,难道不会武”

    莫家兄弟都沉默了,莫有德开口“我们遇见仙人时,只知他不能提重物,有时连装满水的大茶壶都提不起,我年幼时曾问过他,仙人说连自己心爱之人都救不了,这手还配握什么刀枪,上阵杀敌又有何用。仙人的手筋应是仙人自己挑断的。那白面公子当年抓了我们村中的孩童威胁仙人,我们自是不愿仙人被抓,可仙人说稚子无辜,就同那白面公子走了”

    莫有才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其实我们这次真不是有意为之,只是躺着的那人身上的毒正好能让这药丸的药力发挥到极致,我们身上那最后一瓶药就是被他抢了去。我们和他抢药时他把药撵碎了,夜间雾气正浓。那药末更是被他撒向空中,若是一般药这样处理也是妥当之事。起初我们都没在意,只顾和他打,可慢慢的山中雾气变成了瘴气,没一会就蔓了这一大片山林。睡着的人像是着魔般一清醒过来互相厮杀。”

    这时陈进德远远的就听见他说的话当即气得破口大骂“黄口小儿事到如今你竟还口出狂言,什么药能传到几十里外”

    莫有才看了一眼陈进德就笑了“哈哈哈哈,你以为是我们给你们下的毒,你应该问问你的侄儿陈域,我们根本没给你们下毒。这毒可不是我们下的,那毒雾确实能传出百里,可药效却有所减轻。你们那些人中的可是红信,喝的那锅汤里有他加的磨成粉状的有毒芝草。他想你们死可不是一两天的事了,那芝草可只在你们雄安山脉中才有。若不是我偿了一口那汤也中了那毒,又怎会撞到那个抢药的疯子,”莫有才越说声音越低

    陈解会讽刺啊“你都知道那汤有红信,你还偿。我说你会信”

    莫有才气结憋屈,那汤光闻着就很鲜美啊!他平时就爱吃,再说他们的身体也不怕普通毒药啊!谁知才喝了一小碗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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