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乐庆幸,自己倾诉的对象不是严谨。
否则,哪怕她恭逊地尊称她的导师为祖爷爷,也会在严谨面前放大她的冥顽不灵、偏执乖张。
当然,她也不会找严谨疏解这种浅薄的坏情绪,严谨不喜人骄纵、软弱,可她身上偏偏有这种特质,她不想让严谨有丁点的失望。但严谨又常常可以帮她巧妙的化解困境。
因为严谨的关系,严乐不再质疑导师的科研风格,也不再抱怨沉重的课业负担,只心无旁骛地潜心投入文献梳理,每天大量地阅读、思考,一段时间积累下来,对自己研究的领域竟也可以侃侃而谈了,论文也顺理成章地步入了正轨。
严乐的驾照也磕磕绊绊地考了下来,她请苏沫教她练车,苏沫揶揄她说“在你眼里,我都不忙的吗?你咋不找你老师呢”
严乐坐在主驾驶,专心地系安全带,带着刚开车的兴奋和紧张,语调都跃动起来,她讨好地说“那还不是因为你开的好呀,你是我小小的世界里开车开的最好的女性。而且我得练的好了,才能让我老师坐我车啊”
苏沫翻了她个大大的白眼,“你可快滚球吧!严谨开车比我猛多了”
这倒是让严乐大吃一惊,“严老师会开车?啊?”
苏沫抑扬顿挫地说了三个字“老.司.机”
“那怎么从来没见过她开车呢?”
“车子我在开啊”
“这车是严老师的吗?啊?”
“是啊,她住的那么近也用不到车啊”
“啊?”
“我有车库,她没有”
“......”严乐发自肺腑地竖起大拇指,“你俩真真儿是中华好闺蜜。”
车子在市区一圈一圈地转,车上欢声笑语。
“沫儿姐,我这水平,自驾行不行?”严乐问道,
“上高速好像得有半年的实习期吧”苏沫说道,“你这纯驾校学出来的,且练练再上路吧”
半年时间,那足够了,严乐心里盘算着,她莫名地感到兴奋,大声地呼唤苏沫“沫沫姐,咱们一起去国外自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