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以为她说的玩笑话,并没理会。又过了一个月,严乐拿给她一份详细的D400公路自驾攻略,苏沫整一个大吃惊,原来她来真的。
“所以你学车也是为了这个?”苏沫摩挲着手上精美的甚至还经过了过塑处理的手绘图鉴,惊讶不已。
严乐得意地回答“当然了!最麻烦的一项准备工作已经完成!”
见苏沫专注地看攻略,严乐耐心地做起了向导,“这是条沿海公路,跨越三个海域,有顺时针和逆时针两个方向可以选择,咱们最好走逆时针,这样全程都可以看海。中途可以在小镇停留,喝着红茶享受阳光。活动也超多,滑翔伞、浮潜、跳海,反正够玩的”
苏沫玩味地看了一眼严乐,“功课做的够足的,不过,你不是应该先邀请你严老师吗?”
严乐笃定地说“没事,她一定会同意的”
学期末,严谨的课题终于差不多结束了。
今年过年很早,严乐本可以在考完最后几门选修课后早点安排回家,可并没有,她已经很久没见严谨了,想在过年前见一面。
可为什么一直没见呢?
一边在忙毕业论文,一边在忙研究课题,不见面的理由是有的,但太过单薄,这让严乐苦恼。她们已经相识四年,严谨待她,有师长的威严,有朋友的亲密,喜悦她的成长,也对她棍棒加身;收留她度过夏天,也曾赶她出门;第一时间跑去医院探病,却不会主动联系她。她可以随意联系苏沫,但对严谨却畏手畏脚,害怕搅扰了对方,害怕引起严谨的不悦。她不明所以,唯一确定的是,她的的确确满心都是她的老师,甚至得意于不动声色又巧妙地引起严谨的注意,比如不去考试,比如生病入院。尽管每次试探都屡试不爽,但严乐摒弃了这种微微变态的想法,一则偶发事件不经常有,二则这种试探往往给自己带来实打实的伤痛。
不如直截了当。
“严老师,我考完试了,你请我吃点好吃的吧”
“行,你想吃什么?”严谨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