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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二)

    半夜,萱儿觉得口渴,唤着柔儿,不曾想柔儿被萱儿灌了两杯酒,又忙了不少差事,此时已经在外间呼呼大睡了,根本听不见萱儿叫她。

    于是她便摸索着起床找水喝,屋子里有月光照进来,萱儿东张西望,发现这并不是她的寝宫,“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是我在做梦吗?”

    头还一阵晕乎乎的,她想着自己应该是在做梦吧。于是又摸索着,自己走了出去,走到院子里,看见一个人正坐在小亭子里发呆。她便想凑近看看是谁,走进了一看,那张脸似乎是见过的,一是又想不起是谁。于是问道,“你是谁啊,你怎么跑到我梦里来了。”

    对方只是笑笑,扶着她在亭子里坐下,“你看,今晚的月亮真美啊。”

    萱儿于是抬头望了望月亮,惊叹道,“真美啊,我梦里的月亮可真美。”

    对方见她似乎还不是很清醒的样子,“萱儿,我扶你回房吧。”

    “你是谁嘛,怎么我好像见过你。”

    “我是林慕羽啊,你忘记了吗?”

    “噢……”萱儿似乎记起了什么,“林慕羽,是你啊。我们不是在喝酒吗?”

    “你喝醉了,这里近,你先在这边歇息,明天一早……”

    “我可没醉,我们继续喝啊,林慕羽。”

    林慕羽笑笑,将桌上的茶递给她一杯,“来吧,喝。”

    萱儿接过茶杯,与林慕羽碰杯,然后一饮而尽。“这梦里的酒怎么像茶一样。”萱儿喃喃自语到。

    “再干啊,林慕羽。”

    “干。”

    “咦,你怎么……”萱儿一把捧过林慕羽的脸,看他眼睛红红的,“你怎么哭过啦,林慕羽。”

    林慕羽乖乖的一动不动,任由萱儿捧着自己脸揉来揉去,“风吹进了眼睛。”

    他当然在说谎,他坐在这里已经一个时辰了,他回想着上一次一家团圆的中秋夜,是在他很小的时候了,母亲还在世。

    他其实有点喜欢萱儿这样叫他名字,这么多年来很久没有人叫过他大名了,只有每次在惹母亲生气的时候,母亲会叫着他的大名训斥他,在现在看来那样的训斥也是一种奢望。

    兵荒马乱的时代,他自知自己过上的是多么好的生活。在人前,他紧紧收起自己的脆弱,摊开他的聪慧、责任、可靠、老练…一一摆在人们面前。

    萱儿伸手去给他擦眼泪,念叨着,“哎呦哎呦,林小宝儿,别哭别哭,公主姐姐给你买糖吃。”

    林慕羽扑哧的笑出了声,“公主姐姐还要喝酒吗?”

    “喝啊。”说着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满上,然后又给林慕羽倒了一杯,“姐姐给你满上。”

    “干杯,林慕羽。”

    几杯茶下肚,萱儿渐渐有些清醒了。掐了掐自己发现不是做梦,她转头望见林慕羽,又去掐他,发现是真是存在的,并不是梦里。

    “尴尬了。”她不由的呢喃了一句。

    “没关系,公主姐姐,我扶你回房继续歇息吧。”

    萱儿死死盯着他。

    “眼神要杀死我了,公主姐姐。”

    “真想死吗?林慕羽。”

    第二天醒来,萱儿已经把半夜的事抛在脑后了,她只一心想着要找释远质问种种。

    清宁说着白天众大臣要进出宫门,她们还带着侍卫,太过显眼,等到日暮时分再悄声回去。

    于是几人在宅子里用了饭,又去芸楼吃了茶,昨晚回去的侍卫来报,武王让清宁回宫前去一趟寒武寺,又特意嘱咐说不让公主出城,众目睽睽之下,萱儿只得让清宁带着柔儿前去,又向柔儿交代了种种,于是两人向林慕羽借了马车,带了两名侍卫前去寒舞寺。

    林慕羽则陪萱儿在东厢房下棋,除了棋局上的只言片语,两人无话。

    话说清宁到了寒舞寺,径直去见了住持,住持交给她一份名册,上面记录着寺内一百名师父的姓名,贯籍,家中几口人,擅长的兵器,在寺中呆了几年,这几年都主要干些什么。这一百名师父就是舞王培育的黑衣杀手,个个武艺高超,养兵千日,终有用兵之时。

    释远不在名册内,当初住持收留他本想着是要将他入册的,无奈他属实不是练武的材料,只能移入后院干杂役。

    柔儿找到释远,给了他一身衣服,告诉他穿着这身衣服,今天日暮时分到山下搭上一辆马车,马车会带他去宫门外侯着,看见公主就混入随从队伍一起进宫,其他的她只有安排。

    释远一阵推脱,说自己不敢贸然进宫,又说寺中不便。柔儿见他这般,便学着萱儿的语气说道,“师父最好还是乖乖听从公主安排,昨夜的事公主暂且可以不做计较,如果师父执意要这样惹恼公主,就休想在寺里继续待下去了。”

    释远一阵后背发凉,公主曾经给他的压迫感又再次袭来,让他分不清这几个月来的温存是真是假。

    两人从城外回来,林慕羽和萱儿正在厢房内吃着晚饭,芸娘和几个姑娘在一旁伺候,柔儿给萱儿回了话,萱儿笑笑不语,林慕羽又让芸娘给柔儿和清宁在楼下又开了一桌。

    萱儿此刻心情好大,便开始打趣林慕羽,“林老板这过得可是神仙般的日子呀。”

    林慕羽听她这阴阳怪气,话里有话,便不忍也打趣了她一番,“姑娘若是喜欢,不妨也来过吧。”

    萱儿撇了撇嘴,“你欺负我是吧,林慕羽。”

    “在下不敢,不是姑娘先拿我开刀的嘛。”

    芸娘见两人一来一去的说笑,不免心生醋意,她是第一次见林慕羽还有这样的一面。

    几人吃罢晚饭,便准备回宫了。

    留下林慕羽和芸娘,林慕羽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空荡荡,正站在露台边上发呆。

    芸娘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公子。”

    林慕羽转过身抱住芸娘,两人亲吻了起来。外间的姑娘们在收拾着,透过屏风还能看见两人亲昵的身影,芸娘享受着将他们的亲密在人前摊开。

    林慕羽说着这两天身子有点乏,芸娘便叫了外间的两个姑娘去准备热水,又留下两位姑娘在屏风后面给林慕羽揉肩按头。林慕羽静静躺着,随手搂住一位姑娘亲起来,亲了一会觉得没有芸娘趁手,便唤着芸娘,“芸儿,芸儿。”

    “公子,芸儿在呢。”芸娘凑到林慕羽耳边轻声应着,一面又自己宽衣,和林慕羽亲吻。

    芸娘丰满而柔软,抚慰着他的身心。

    两位姑娘从旁边的浴室出来,回道,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公子,沐浴更衣吧。”

    芸娘又伺候林慕羽沐浴。

    从浴池到里间,到露台。云雨了几番,直到了三更天。

    释远按照柔儿所说的,混入了萱儿的随从,跟着她们一直走到公主寝殿,萱儿拖住清宁寒暄了几句,柔儿去队伍末把释远拉出来藏到了旁边的花丛里。

    随即清宁带着这些便衣侍卫回了武王殿。

    萱儿从正门进了自己的寝宫,柔儿则带着释远从侧面进。

    进去之后便看见舟牧伊坐在内堂,雯儿正在舟牧伊端茶。

    “嫂嫂怎么来了。”

    “我听说妹妹出宫去看花灯了,一时好奇想来问问妹妹今年可有什么稀奇的。”实则是来看看萱儿有没有发现什么。

    “倒没什么稀奇的,不过东街新开了一家芸楼,里面的茶果点子,晚食酒水,都好吃极了。”

    “芸楼?”舟牧伊又试探道,“听说妹妹脚崴了,有无大碍。”

    “并无大碍,只是不方便走动,一直待在芸楼,歇息到这会子才回来。”

    舟牧伊看着萱儿这般,想着必并未被她发现,便放下心。

    “无大碍就好。你大哥还担心着,让我一定要来看看。

    “大哥和嫂嫂都有心了。早知嫂嫂要来,我就从芸楼带一些茶果子小吃回来了。”

    舟牧伊笑笑,寒暄了几句,便找了个借口回宫。

    走到外堂,撞见柔儿向她请安,她一眼就看见了魏进远站在她身后,一直低着头。柔儿察觉了舟牧伊的眼神,忙解释道,“公主遗失了物件,被他找到了,我正带他回公主话呢。”

    释远低着头,只看见舟牧伊穿着华服的裙摆,心提到了嗓子眼。

    舟牧伊不语,径直走出了公主殿,回到寝宫,整晚心神不宁。

    这边萱儿打发了婢女,又让柔儿和雯儿在门外守着,释远站在一处,低着头,也不言语。

    萱儿凑上前去,往他怀里钻,又着他撒娇,“远哥哥,萱儿想你想得好苦啊。”

    释远觉得自己全身开始发热,想起柔儿说的话,又想起舟牧伊,还是依旧不敢动弹。

    萱儿和舟牧伊完全是不同的人,舟牧伊清瘦、冷艳,萱儿则略丰盈,长着一张天真无邪的娃娃式样的脸庞。舟牧伊整个人透露着一股清冷感,无论对谁都是清淡、温婉的样子。而萱儿性格多变,有时热烈,有时冷酷,你永远不知道你说的话做事的,她会以何种面貌来回应,但你如果只是远远的望着她,便又觉得她是像一颗刚从树上摘下的水蜜桃,脸颊粉粉的,笑起来又是甜甜的。

    等释远回过神时,自己的外衣已经被除去,萱儿正靠着她肩膀上,望着他,他又想起萱儿和舟牧伊的不同,舟牧伊是隐忍的,而萱儿是释放的。他甚至可以从萱儿的神情里看到她毫无掩饰的享受,和意犹未尽时的渴望。

    “远哥哥不喜欢萱儿了吗?”

    “不是……不是……”释远呢喃着,低头与萱儿那张充满稚气的脸庞四目相望。

    “那远哥哥怎么不要萱儿了?”

    “要……要的……”

    两人缠绵一宿,弄得寝宫内一片狼藉。

    “哥哥来时还是不情愿的样子,怎么这一宿的功夫,像是恨不得要把我的公主殿拆了。”

    释远笑笑不语,只一把拉过萱儿又吻了起来。

    天还未亮,柔儿带着释远出了公主殿,径直出宫去,拿出公主令牌,说公主落了东西在宫外,这会子派他俩去寻来,到了宫外,有一辆马车等着,释远上了马车出城,柔儿在宫外绕了一圈,从另一侧的门入宫回到公主殿,到萱儿跟前回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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