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上的陌生人

    “那个喔喔身体不好吗?”阿酒继续问。

    “说是身体比较弱,具体什么情况不太清楚。嫂子你对他俩感兴趣?我帮你要社交号?”

    乐颜心里奇怪,平时没见阿酒对谁的事情感兴趣,今天怎么主动打听上了。

    “不用,随便问问。”阿酒垂眸,“帅哥嘛总要引人注目些。”

    “我也帅,看我。”楚阳搂过阿酒肩膀。

    “恩。”阿酒随楚阳搂着,眼睛望着舞台出神,“楚阳,我去趟卫生间。”

    “我陪你?”楚阳起身陪同,被阿酒按下,“不用,你和乐颜聊,我很快。”

    楚阳还想说什么被阿酒打断,“放心,我会注意的。”阿酒说。

    “好吧,你拿好手机,有事必须第一时间叫我。”

    “知道。”

    阿酒走到外面大厅没见信天翁和喔喔两人,径直向卫生间找去,两人果然在卫生间,信天翁扶着喔喔在洗手。

    “嗨。”喔喔见阿酒一直看着自己,主动打招呼。

    “嗨,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需要帮助吗?”阿酒看着喔喔的眼睛,温声问。

    “老毛病,缓一会就好。”喔喔把手伸到信天翁面前方便他擦水。

    阿酒向前迈一步走到两人身边,鬼使神差地去抓喔喔的手腕,被信天翁啪的一声打在手背上,顿时起了一片红印子。

    “你干什么?”信天翁脸色不好。

    阿酒被打得瞬间回神,眼神慌张失措,“对不起,我只是想帮他把个脉。”担心对方继续误会,强压内心不适感,试探着问,“可以吗?”

    “你是医生?”信天翁语气生硬,看阿酒的眼神凌厉。

    “不是。”阿酒不死心,斟酌后开口,“但略懂一些传统医术,会把脉。”

    信天翁还要阻拦,喔喔拦住他回绝的言语,“没关系,把脉又不是打针。”说完主动抬起手腕,让阿酒试试。

    阿酒将手指搭上去,半晌,“这样子几年了?”

    “四五年,之前受伤做了几次大手术,体质一直很弱,最近两年更加不好,调理很久治标不治本,尝试停药后反而比之前更严重。”

    “胸闷,乏力,还伴有晕眩,频繁情绪低落,做事提不起兴趣。”阿酒搭上喔喔另一只手,“身弱淤堵,长期吃药还留下余毒。”

    “是。”喔喔看着阿酒,那双干净的眼睛在没有血色的脸上,显得极为有神。

    阿酒说的对症,信天翁的态度好了很多:“你会治?”

    阿酒看向他:“不会,但有人可以。”

    阿酒在手机联系人里找到百里景希的联系方式,手机界面面向信天翁,“记下来,有时间过去让百里大夫面诊。”

    信天翁将信将疑拍下百里的联系方式,“谢了,能治好,一定登门感谢。”

    “好,我先回了。”阿酒眼神流连地看了喔喔一眼,转身向会场走去。

    回到座位坐下,楚阳问,“怎么去这么久?”

    “抽支烟。”阿酒随口说道。

    楚阳没说话,阿酒意识到自己早就戒烟了,解释:“出来遇见同事,多聊了两句,让你担心了。”

    “恩,别让我担心。”楚阳揉搓两下阿酒的头发,没再多问。

    交流会结束,阿酒和楚阳没有同乐颜一起参加中午酒局,结果晚上铁柯新打电话过来叫他俩出去聚餐,留到晚上的都是熟人,阿酒没再推脱。

    聚会依旧是熟悉的那一套,吃饭喝酒,聊天唱歌,做游戏。阿酒因着白天的事情,总有些心不在焉,楚阳玩游戏时分心关注阿酒,导致游戏输了要做惩罚。

    “让我想想罚什么好呢?”乐颜最爱起哄哥嫂,奈何段位不够,想不到有力度的惩罚。

    擅长游戏的八月瓜出主意:“上次你们见面那一套就不错,先抱,再亲,然后腻歪两句呗。”

    “对对对,整一个。”啾啾和鸢尾拍着手赞同。

    万年青和铁柯新看着闹不嫌事大:“来一个,来一个!”

    楚阳平时嘴上胡话连篇,但还是很有分寸的,当然更多的是不愿意别人看见阿酒勾人的样子。严格按照八月瓜的提议,拥抱,绅士吻,说两句情话,毫无波澜地完成惩罚。

    八月瓜几人没得乐子看,一阵嘘声。楚阳现编一堆借口,配上他荤话成章的本事,倒显得别人玩不开似的,这段时间大伙对楚阳吃飞醋的事情也习惯了,不再闹他。

    继续玩了两局,楚阳借口去休息间陪阿酒,下牌桌。

    “老婆,看什么呢?”楚阳从后面抱住阿酒,亲昵地啵阿酒的脸蛋。

    休息间和游戏房隔了一道黑色玻璃隔音墙,搭配上绿植,遮挡效果相当好。

    “看你发的视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分享欲这么强。”阿酒学着楚阳的样子啵回去。

    楚阳顿时跟打鸡血似的,单手撑住沙发靠背,两条大长腿一跃,稳稳地坐在阿酒旁边,“没办法,老公想你。你本事大躲起来我一点办法没有。”

    “以后不会再不告而别了,别担心。”阿酒顺势倚靠在楚阳怀里。

    楚阳伸出大拇指发誓:“再提分手让我起不来,一辈子做糯米条。”

    阿酒被楚阳逗笑,第一次见有人发誓竖大拇指的,这哪是发誓是自夸吧?也有模有样地竖起大拇指,“我发誓要是再答应楚阳分手,就和他一样变成糯叽叽。”

    楚阳用手包住阿酒的手,改成熊抱式箍紧,“我以为你不在乎这个。”

    阿酒歪头用脑袋撞楚阳的下巴,“谁说的,我很在乎!我很关心你的身体健康。”

    “这样啊,那我可要坚持锻炼,以后年老色衰,还能继续勾引你。”

    楚阳在五勤市忙了八天,回来还没腻歪够,这会儿说话总带着磨人的钩子,三句不离那档子事儿。

    阿酒推开楚阳凑上前的帅脸,“在外边呢注意点。”

    楚阳不依不饶,“过来时考察过地形,绝对看不到,而且就亲一下也不干别的。”说着又凑过来,“好老婆亲一下,刚在外面就沾个边,一点不解馋呢!”

    “不要,回家再说。”阿酒严词拒绝。

    楚阳装着可怜样,狗里狗气地控诉:“你又拒绝我,中午就拒绝我,上午还骗我!有什么事也不告诉我,一直含含糊糊搪塞我!”

    阿酒一边防着楚阳搞偷袭一边说:“没有糊弄,等过段时间咱们稳定了跟你说。”

    “怎么不稳定了?我看现在就很稳定!一天八遍还不稳定?”

    阿酒不愿和楚阳扯皮,更不想看他睁眼吹牛,起身要走却被楚阳一把扯住,跌回沙发上。

    “不管,我现在就要亲,晚上是晚上的,现在是现在的,你别想糊弄我!”

    楚阳说着倾身上前就亲,连着啵几下还不满意,非要个深情吻才肯罢休。

    阿酒扭着脖子躲避,拉扯间不知是楚阳的手碰到阿酒的的痒痒肉,还是鼻尖气息触到了耳内的细软汗毛,阿酒一阵不适,发出一声不合时宜的阿恩声。反应过来的阿酒下意识做出应激反应,将楚阳猛力踹翻在地。

    刚刚还温情叙话的两人,现在四目相对,一个被突然踹翻杵在地上正发懵,一个坐在沙发上气急败坏地瞪人。

    阿酒努力忽视脑袋里乱糟糟的记忆,胸膛随着紊乱的呼吸声起伏,半晌他沉重叹口气,抄起身后抱枕砸向楚阳,“你又出什么洋相!”

    抱枕弹回来碰落茶几上的果盘,游戏房那边的人闻声赶过来,刚好听见阿酒发火,一个个不明所以扒在门边,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小声议论着:

    “什么情况?”

    “没注意啊。”

    “好好的咋吵起来了?”

    阿酒冷着脸,自顾自地绕开众人快步向外走,楚阳反应过来起身往外追。

    其他人要跟过去劝解被乐颜拦住:“没事,一会就好。他俩磨合期比别人长,吵架常有的事,外面小吵,家里大炒,床头吵架床尾和。”

    “大家不用管,继续玩。”乐颜边招呼其他人继续回去玩游戏,边恨铁不成钢地抱怨,“随他们任性去,两个人加起来都有五十岁,恋爱还谈不明白,整天鸡飞狗跳的,不嫌丢人哦!”

    “你确定?别又分啦?”

    “呸呸呸,可别乱说。”啾啾不许八月瓜说丧气话,自己却忍不住担心,“能和好吧?”

    乐颜拍胸脯打包票:“放心,我保证不出这个院子就会和好,你以为他俩多有出息呢,其实也都是衣冠楚楚的禽兽而已啦!”

    “真假?阿酒好哄还是你哥嘴甜?”

    “解题过程我没见过,但答案必然是准确的。”见大家依旧保持怀疑态度,继续道,“哎呀!分手那次属于交白卷,不算!不信你们自己去阳台看呗!”

    轰趴馆楼下,楚阳急匆匆跑出来拉住阿酒,打算带他回室内。

    阿酒情绪还没稳定,脑袋心里乱糟糟,再和楚阳一通撕扯,越来越烦躁,一时没控制住,“啪”扇了楚阳一个耳光。打完阿酒又后悔了,怎么没有控制住呢,又在伤害楚阳,好像有暴力倾向一样的每次都用拳头解决问题。

    实际上,这一巴掌阿酒没有用多大力气,但打人不打脸,任谁被扇了一巴掌脸色也不会好看,何况是傲娇的楚阳。

    “你......哥,疼不疼啊?”阿酒愧疚得想给楚阳揉脸,手掌因为紧张抬起时微微颤抖,过于卡顿的动作被楚阳轻易闪躲开。

    “我打一巴掌,你试试疼不疼!”楚阳说罢,脸色深沉,抬起手作势要往阿酒脸上招呼。

    眼瞅着巴掌落下来,阿酒非但不躲避,反而心虚的站着,身体绷得笔直,双眼紧闭,仰头侧脸等着楚阳还击,好半天不见楚阳再有动作,他悄咪咪睁开一只眼睛偷看。

    哼!楚阳冷着脸放下手掌,猛地发力将阿酒强势扯进怀中抱紧,手掌安抚似的顺着阿酒头发,许久他开口企求:“我们别吵架好不好?”

    阿酒鼻子一酸,彻底歇火:“好。”

    楚阳在阿酒额头印上温热一吻,“走吧,跟哥回家。”

    “还可以背我么?”

    “上来。”楚阳弯腰蹲下,等阿酒攀爬上来,背好站稳,顺手给乐颜发送一条消息。

    乐颜看着手机:先走了。心里直淌酸水,他这个弟弟是捡来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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