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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仙君夫人的剧本,实属无意

    天神初醒之时,大海、陆地、天空连成一片。

    水、砂石、混杂于云雾之中,并无所谓生命,唯有天神行于世间。

    他仅能看见周围百米之物,只能不停歇的朝前行走,云雾席卷着砂石划破天神的皮肤,相传那是它们渴求生命的象征。

    天神的血液从伤口溢出,化作星辰,明月,暖阳。

    水聚集于下层为江河湖海,砂石汇聚成陆地高山立于水中,云雾汇集于高层同星辰,明月,暖阳同在。

    每逢日月同辉之时,便有一颗星星下落,化为一族生命。

    数不清的日升月落之后,无数生命死去,天神不忍,落下泪水,泪水散落世间,将生命分为两族,一族栖息于低矮之处,称为妖;一族翱翔于天地之间,称为仙。

    而天神依旧孤独,便将灵力汇聚于中原山脉之间,孕育出人。

    由此,世间划分为仙,妖,人三界,仙界主辖归墟,妖界主辖雷泽,人界主辖——

    扶桑。

    ......

    “咻!——”

    刚在小白花的陪同下投身于往生镜中,一睁眼醒来,便突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支箭。

    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兵戈战斗的声音,战士的嘶吼声,马蹄踩在青石板路上的声音。

    而自己的身体被一人护住,几乎是压在自己的身上,即便是被地面硌的肩膀痛,李渔儿也不敢动一下。

    直到打斗声越来越小,马蹄声越发远了,李渔儿才敢再次睁开眼来。

    这才看见,那几乎半个杆子都是倒刺的箭矢,生生的插入护住自己的那个女人的背部。

    李渔儿说不出自己此刻感觉,只是瞧见那女人的样子心里闷闷的,也许是自己太害怕了,里衣瞬间被冷汗浸湿,眼眶也溢出泪来。

    扶桑未必也太凶险了,这看起来可比被雷劈还要痛!

    强忍着害怕的心情,李渔儿扶着那个女人的尸体,脱下外衣垫在地面上,这才又将她放下。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谢谢了,我和渡灵仙君......也就是你们扶桑的话本子里常常提到的阎王爷,我们关系很好的,我一定告诉他,让你下辈子投一个好胎。”

    李渔儿刚刚说完,便又传来马蹄声,她几乎是爬着躲在了街边的一个胭脂摊后面。

    胭脂摊上的胭脂已经散落一地,各种花般色彩的胭脂此刻也被满街洒落的血色衬托的不再艳丽。

    深红乃至浅红的血,都在证明,这场战争已然持续了许久。

    即便寻到了遮挡物,李渔儿也不敢掉以轻心,可又忍不住在心中暗暗想。

    早听闻人界大乱,本为一体的空桑西部发生叛乱,有几个名字很难记的人自立为国,也有小道消息在仙界谣传,说是那些人受了妖族的蛊惑。

    可是小白花不是说容远仙君这一世在人界会成为帮助人族帝皇治理扶桑的太傅吗?本以为自己也能沾沾他的光,至少过的锦衣玉食一些。

    现在算什么?明明穿过往生镜后就真成了人族,一点仙法都使不出,这怕是还没活着见到容远仙君,自己就要先一步死翘翘了。

    “诶?姑娘,你还活着。”

    “啊!!!”

    正常的入神,刚刚放松一点警惕,就有一男子突然蹲在李渔儿身边伸头过来。

    不管三七二十一,李渔儿便一拳挥去,那人立刻往后飞出一米,若不是反应够快用剑支住地面,怕是会直接撞在街道两侧的石墙上。

    李渔儿正准备起身溜走,突然瞧见他方才掉落于地面的刻有扶桑二字的金色腰牌,这才察觉,自己似乎打错了人。

    怕花了眼瞧错,捡起来仔细查看,一面印着扶桑,一面印着赵晏澜三字。

    确实,误伤了友军......李渔儿呆愣在原地,脑中却在飞速运转。

    若是直接告诉他,自己其实也是扶桑的一员,并无叛乱之心,也不知他是否会相信。

    “哎呀!姑娘你,好大的力气......”那人揉揉胸口被打了一拳的位置,还好今日出来被贤之兄逼着穿了扶桑军的盔甲。

    赵晏澜瞧着眼前瘦瘦小小缩在小摊后面一动不敢动的李渔儿,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怎会被她一拳打飞这么远。

    若是被自己的部下知道,这个事迹怕是会流传千世,供人嘲笑。

    想到这里,他又揉了揉痛极了的胸口,展现出一副毫发无损的模样。

    “没事,是我自己没蹲稳,不痛,一点也不痛。”

    李渔儿瞧着眼前谄媚笑着的赵晏澜,他本身剑眉星目,不同印象中带着头盔的那些仙族将领,一条红布便将头发挽住,额前些许碎发透着少年气,俨然一副少年英雄的模样。

    可为何,他同那小白花一样,一看见自己,就笑成这样。

    尤其是,他还比小白花多露出那两排大牙,笑的格外虚假。

    糟了,他不会是想骗我回去,把我当做敌军俘虏吧。

    “我,我真的是扶桑人,我不是坏的。”

    赵晏澜这次真的笑了,这姑娘真是独树一帜,力大无穷不说,似乎又心思明亮。

    如今这世道这么复杂,哪儿还有什么单纯的好啊坏啊之分。

    “我知道你不是。”他取下自己的披风,虽也沾了些泥土,但总是好过李渔儿身上的血污,也不知道她是哪里受了伤,沾了这么多血。

    “李叔给我看过你的画像,扶桑军此次突击里水镇只是为了寻你,我也是。”

    赵晏澜一边说着,一边扯下腕绳,用里衣的衣袖帮李渔儿轻轻拂去颊边的灰尘,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带着一些遗憾喃喃着,不像是说给李渔儿听的。

    “如果李叔瞧见你这幅灰头土脸的模样,定是心疼极了。”

    李渔儿这才回想起那一开始越来越远的马蹄声,莫非他是又独自返程回来,只是为了寻自己?

    不对,并不是为了寻自己,只是为了寻找自己所借用的这个身份的人。

    是人间的李渔儿,是里水镇的李渔儿,不是那个小鱼仙,更不是那一条平平无奇的青鲤。

    李渔儿在心中暗语,不停的提醒自己,不能沦陷在人族的温柔乡中,曾经在日月山同花仙草仙一同听树爷爷说话本的时候,就知道人族其实可怕的很。

    他们想伤害别人,总是有千百种方式,不单单是刮骨削肉。

    更可怕的是让对方心死,不论是什么族类,没了心那便成了空心一族,行尸走肉,终日沉浸于颓废和眼泪之中。

    想着,李渔儿推开赵晏澜的手,自己用衣袖蹭蹭脸,只是不知衣袖上何时沾染到地上的鲜血,把小脸儿蹭的更花了。

    赵晏澜望着自己被推开的手顿了两刻,心想,这轻轻推一下便有如此以石击卵之力,不愧是李叔的女儿。

    这才将怀中方才取下的披风为李渔儿披上,起身,欲伸手扶起她,她便已经自己起身。

    “既然是来寻我的,那我们现在去哪儿?”耽误之急,是要先找到容远仙君。

    “回营地。”赵晏澜说罢,便要转身去牵马,却被李渔儿主动拽住衣袖。

    即使是沾着血污,也遮不住李渔儿的如画眉眼,这样不谙世事,几乎没有在如今的战乱之中受过苦难的神情,扶桑应是寻不到第二人了。

    赵晏澜决心戎马一生,想要守护的,不也单单就是这样一份纯粹吗。

    “那个......那里有吃的吗?”

    李渔儿确实不知道赵晏澜的内心想法,对于她来首,耽误之急中急,是她此刻肚子咕咕叫,拖着这人族的娇弱身躯,不过一会儿就得补充食物,真是麻烦。

    ......

    一路随着赵晏澜走入营帐,目光所至之处都是伤兵,几名医者忙前忙后,为这名上完药,便要帮另一名取箭矢。

    这军营的惨状,不比那街上好到哪儿去,唯一不同的就是,街上的人都躺着靠着没了气息。

    而军营的将士们像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死一般,那箭矢穿透肩胛骨,医者割开创口拔出满是倒刺的箭矢,那将士却一生不吭,只是死死咬住毛巾。

    这和话本中描写的战争场景太相同了,又不尽相同。

    那些话本里寥寥几笔带过的这些将士们,流的是真实的,热汩汩的鲜血。

    “渔儿姑娘,你坐这里稍等,我去拿吃的,一会儿贤之兄会来帮你检查伤口,你别害怕,他也是好的。”

    李渔儿撇撇嘴,不想与之讲理,这赵晏澜的语气,像是哄小孩儿一般,也不知道十个赵晏澜的年龄加起来,有没有她李渔儿一个大。

    赵晏澜已经离去,李渔儿独自在营帐里坐了一会儿,有些无趣,便想起身看看放在营帐桌面上的那本军书。

    之前在日月山时,树爷爷总是让她去守着华清池,那池边什么都没有,一间空房子,外加池间的八角亭。

    八角亭里便几乎放满了军书,她起初只是时而翻看,后面倒也看入了迷。年年岁岁之间,便看完了那间亭中几乎所有的军书。

    赵晏澜桌上的这本书翻了一半,不需翻看书名,单单读上一句,李渔儿就知道这本书的名字。

    实在是太过熟悉,容远仙君曾在八角亭留下过一本同样的书,自己翻看过多遍,几乎能从头讲下来。

    “这本《兵史杂记》姑娘可有兴趣?”

    突然,身后传来一句男声,李渔儿才从那片记忆之中回过神来。

    “只是瞧瞧,未曾读过。”

    李渔儿下意识否认,总觉得这话不像是自己说出来的,像被什么驱使着一样,并非谎言。

    来人身着靛蓝色布衣,模样十分清秀,眉眼之中又溢出几分阴柔之气,如同淤泥中蔓生出的一朵清莲,布衣上沾染了血污,却无法让人将他同杀戮联想在一起。

    “吾名顾贤之,同姑娘一样是里水镇人。”

    他言语之间满是学问,听起来文绉绉的,李渔儿突然紧张起来,她不喜欢和‘太有学问’的人打交道。

    “吾......吾名,李渔儿。”

    李渔儿说罢,不由自主的往门口看,期望透着光的营帐帘子能有一只手将它掀起,她希望赵晏澜赶紧回来。

    顾贤之未曾察觉到李渔儿的不自在,转身放下手中提着的木箱,打开,里面皆是医家工具。

    “姑娘放心,贤之深知男女授受不亲之理,会用布条裹住手,不会碰到姑娘。”

    “嗯,没事......其实我也没受什么伤。”再如何仙术不佳的仙族,也从未用这些吓人的家伙疗伤,李渔儿看见他那木箱中如同刑具一般的东西,更害怕了。

    她们仙族,可是稍稍施法就能治疗破皮小伤的,更别说那些专门修炼治愈类别仙法的花草精灵了。

    顾贤之如同他所言一般,用布条将手裹住,白色的砂布未曾粘有一丝血污,绕在他的手上,轻柔的抚过李渔儿左侧肩背的嫩肉。

    李渔儿微微颤栗,但又渐渐觉着冰凉的药膏变的温热,也许这就是被摸摸头的感觉。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小鱼不能被摸头?但是可怖的小猫可以。

    “姑娘这伤并无大碍,每日涂这伤药,不出三日便能结痂。”

    等李渔儿回过神来时顾贤之已经收好药箱要起身离开,李渔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拉住他的衣袖。

    “等等......”

    顾贤之回过头,耳根泛着微红,轻咳两声:“姑娘可还有什么不适?”

    这一瞬间李渔儿的脑中过了许多问题,但依旧不知该如何确定他就是容远仙君,只能悻悻的收回手。

    此刻,帐外突然传来声响,正欲摇响入帐铃的小兵被另一人阻止,两人的言论直直的落入李渔儿和顾贤之的耳中。

    那位小兵如是说道:“别去打扰将军和李姑娘,他们可是有婚约的,久别相逢定是想念极了。”

    “哎哟 ,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忘记了,不过将军和李姑娘之前有见过吗?”

    “当然......没有,不过李姑娘的画像......”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只剩下屋内二人面面相觑。

    将军?婚约?同将军有婚约?是赵晏澜?

    顾贤之倒是脚底抹油一般,不给李渔儿再一步提问的机会行礼之后便速速离开了。

    只是他刚出营帐,便遇见了处理完事务回来的赵晏澜,赵晏澜将手中副将的令牌给顾贤之。

    “贤之兄,从今以后,你便是我定安军的顾将军了。”

    原来是顾贤之,李渔儿摸摸下巴,自己的判断果然没错,那么既然有婚约的话......

    可以和容远仙君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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