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日安。"谢慕期着一身靛青色长袍出现在昭玉视线中。
谢慕期的长相是一等一的出挑,在民间被冠以“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他性情温和,一双桃花眼间尽显温柔,比女子都要好看。
“日安,慕期。”昭玉点头回应。
待谢慕期走近,他有些惊讶:“先前隔得远从为是错觉,现在近看,怎么伤口颜色变深了?”
他伸手想碰,又怕弄疼他,只是轻轻点了点。
昭玉感到脸上有丝丝的冰凉。
“昨夜净脸时没有注意,用了些力。”昭玉答得随意,并不想多谈。
谢幕期还想说什么,被昭玉转移了注意:“矜舟哥哥,昨日的式题写了么?”
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谢慕期愣了一下,随即拿出题纸,语气也有些笑意:“先生出的题有些难想,我也是想了半个时辰。”
“矜舟兄!你竟是写出来了!”一道大嗓门从二人中间穿了进来。
柳可朝一把夺走纸,语气轻快:“先借我抄抄!”
谢慕期无奈,柳可朝经常这样,每逢遇到先生留题,他就借自己的抄。
“阿玉,我来给你讲讲吧?”
谢慕期温柔的声音犹如春风拂过昭玉的耳畔,让他一时没有拒绝。
他与谢慕期正好同坐一张桌子,昭玉心不在焉地听着,余光瞥到正在奋笔疾书的柳可朝。
倒也是个可用的,虽说脑袋不是很聪明,但也可以排得上号。毕竟出身武家,不需要多少才华。
“柳可朝!你又在抄!”甫先生每每从后门进来,都能看见柳可朝在奋笔疾书的抄别人的卷子,“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他拿起桌上的两张纸,更加生气了。
“你抄人家的功课还抄的一模一样!”
其他在位置上的人都乐了,谢慕期却心头一紧。
“谢慕期!”
果然……
谢慕期站起身,垂下脑袋。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许再给柳可朝抄!你以为这是为他好吗!都给我站到外面去!”
柳可朝一阵哀嚎:“呜呜,甫先生我错了!我不想站到外面!外面很热的!呜……”
最后的结果还是谢慕期拉着他去外面站着了。
屋外烈日炎炎,蝉鸣骄燥。
柳可朝哭丧着一张脸:“矜舟兄,是星越对不起你。”
柳可朝,字星越。
谢慕期无奈道:“等你什么时候自己写试题了,我就原谅你。”
柳可朝更难过了:“那只好等我们结业了,再谈这件事吧。”
“噗嗤。”一声轻笑从两人身后传来。
两人回头。
柳可朝惊讶:“昭玉兄!你怎么也出来?”
昭玉语气随意:“没写试题被先生赶出来了。”
柳可朝更惊讶了,谁不知道沈昭玉的身份,甫先生竟也敢将他赶出来。
谢慕期也微微皱眉。
昭玉也没过多解释:“外面这么热,甫先生一时半会也不会让我们进去,不如我们去找个阴凉地?”
神经大条的柳可朝马上被转移了注意。
“好呀好呀!”他眼前一亮,原本蔫不拉几的人顿时有了精神。
三人悄悄从学院翻了出来,谢慕期第一次做这种事,不免有些不安。
“阿玉,这样不好吧。”他扯了扯沈昭玉的袖摆。
柳可朝却不在乎:“哎呀,矜舟兄,我们都逃出来了,你再说这些就没意义了。现在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昭玉也笑道:“对啊,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谢慕期无奈,只好跟着他们两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