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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的脸说冰冷的话

    何璧一挑眉,惊奇许自渊口中居然会问出这种话,连忙顺坡下驴连连卖惨。

    “疼,疼极了,这辈子第一次那么疼呢。”说完不乐意的撅起了嘴,整个人还在从头顶往下滴着水,衣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

    “疼就对了,疼你才能长点记性。”何璧看着许自渊从水中起身,眼神往四周寻找着什么,最终落到何璧手里捧着的黑色长袍上,皱了皱眉,却什么都没说也像何璧一样浑身滴着水,往岸上走去了。

    何璧看着他只穿着里衣就走了,留下岸边一滩水迹,这才发出声音开怀笑了两声。

    等爬上了岸,湿衣服全贴在身上又懊恼干嘛为了坑一下许自渊把自己扔水里,自己连个净衣决都使不出来,回去还不是要换衣服擦头发折腾半天,想到这就泄愤一般把怀里的衣服扔到地上,丢了个火符把它烧了个一干二净。

    近来一个月何璧都没有住在一秀峰了,哪知打开房门,屋内一点灰尘都没有了,不禁感慨不愧是钟灵毓秀的一秀峰,连空气里的尘埃都规规矩矩的,怪不得人人都想要攀上这座高峰。

    何璧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闭上了眼,整个人在柔软的锦被里上下蹭了蹭,整个人团成一个团闭上了眼。正睡的不知几何,被一声怒喝吵醒。

    “何璧!你昨日做了什么?”

    何璧刚睁开眼睛,就见许自渊从门外走进来,连房门都是用灵力直接撞开的,白色的灵力还没有消散环绕在他长袍外,整个人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幽灵,往外散发着寒气。

    何璧瞥了一眼又闭上了眼睛,又穿一身黑,大早上的黑着脸出现也不怕吓死人。

    话音没落,许自渊就来到了床边,从上往下盯着被子里的一团。何璧感受到他的靠近,睡意全无,只得撑起自己身子靠在床沿上,迎着许自渊黑漆漆的目光跟他对视。

    “师父,我昨日先是被你打了一顿,接着就是回清净峰疗伤,伤一好我立马就回师父跟前服侍了,我还能做什么?”何璧可怜巴巴的看着许自渊,丝毫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脸上全是被这一番话刁难住的无措。

    许自渊看着何璧皱巴巴的脸,一侧眉毛没有压住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两下。

    “昨日夜里清净峰里鼓乐喧天,你是在干嘛?”

    “师父,我没有朋友,平日里就爱听点小曲,难道这也不行吗?”

    “张鸣死了。”面前的男人语速突然增快,话锋也急转直下。

    “张鸣是谁?师父,你怎么一大清早的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你也还没睡醒吗,要不你也再来睡会?”说完,还侧身往床里躲躲,空出床边一大半的位置,盯着许自渊看,邀请的意味不言而喻。

    许自渊没有回应甩了甩袖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巳时二刻到居正堂来。”

    何璧在枕边设了个计时的阵法,就蒙上被子盖着头又睡了一会。等阵法开始发出轰鸣声,何璧起了身开始往居正堂方向走去。

    这个定时的阵法是何璧最近新研究出来的,特别好用。吃药、睡觉可以用这个阵法计时不至于误了时辰,还可以和别的大阵嵌套,延时阵法发作的时间就可以给自己制造一个不在场的证明。就比如,昨晚,他去了昨日在惩戒堂嚼他舌根张鸣住处,他到时不过未时,他返回一秀峰时是未时一刻,但是这个张鸣一定是子时死的,子时他早已在一秀峰的房内睡得昏天黑地,他又怎么可能有能力在许自渊的眼皮子底下跑出去杀人呢?阵法发作之后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任旁人怎么看这个张鸣都只可能是死于夜晚的心悸发作。这世上的阵法大多是触发生效,而由时间的临近而生效的还闻所未闻,所以何璧丝毫没有会被发现杀人行凶的担忧。

    居正堂犹如其名,是在一秀峰山顶上最方方正正的建筑,也是最大的会客厅,何璧五岁拜师时就是在这里对着许自渊奉茶,从那之后就没有再踏入过这间屋子。一般来说,拜了师之后,师父都会传授徒弟一些秘籍,督促弟子练功,可何璧是个天生无法灵力入体的废物,何长老为了让毫无灵力的何璧在修炼灵力最大宗派的云鼎宗再多一个靠山,摁着头让何璧认了天下第一许自渊为师,旁人都笑一个废物拜第一仙师又能有什么用,何璧也这样认为,他也想知道这个许自渊是为什么会答应收他为弟子?难道许自渊的天下第一剑用的不顺手,也想要珍宝录里排行第二谢雨剑?

    何璧一边思索着,一边迈入了居正堂的门内。

    屋内并非只有许自渊一人,主位的右下方还坐着一个长胡子的老头,从何璧进门起就笑眯眯的看着何璧。

    这人谁?他可不认识。

    “何璧,这是灵剑派的李长老。”

    “李长老好。”何璧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不知师父找我何事?”

    “灵剑派境内的幽门秘境开了,各派都要派弟子前去,李长老想要你去。”许自渊解释道。

    “我不去。”何璧态度强硬的一口回绝。

    许自渊面色已然不虞,眉头开始紧紧的皱着。

    “小何公子别急,此处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幽门秘境只是我派内的小秘境,不比天玄秘境那般凶险,里面的魔兽不多,可是灵力却充沛,运气好可有大机缘。故而广邀天下英豪来我灵剑派,也是为了提升我的我灵剑派的名气罢了。”李长老捋了捋胡子,又把目光移到许自渊的身上。

    “我不去,秘境一开先不说你们怎么保障我万无一失,天下谁人不知许自渊的徒弟习不得半分灵力,要我去是让我丢我师父的脸面吗?为了我师父我也不去。”何璧将帽子带的高高的,不去之心坚决,他爹已经的艰险万分在去找寒冰魄的路上了,他可不能突然死在半路。

    李长老又捋了捋胡子“小何公子何必如此自谦,虽说你无法修习灵力,但是你们何家的阵法也是响彻天灵大陆的,况且天下第二的宝剑在你手里,天下第一又是你的师父,小何公子已然强过大多数人了。”说完仿佛不适一般的清了清嗓子。

    何璧顺势往桌上一瞥,心下了然,原来说了半天,他的好师父连杯茶都没给人上一盏,不禁发笑又赶忙咳嗽两声掩饰住了。

    “师父,我不想去嘛,他要名气不如你去,你的名气最大了”直接把球踢到许自渊那,看他怎么接。

    “各派都是弟子前去,我怎么好去,何璧你这次必须要去。”许自渊看了何璧一眼,站无站相的看着就碍眼。

    “那这事就说定了。”李长老一看许自渊的语气如此坚决,目的达到,就识相的离开了。

    看李长老走了,何璧一屁股就坐在了凳子上,整个人更加无骨一样的往下直瘫,幽怨的瞧着主座上的许自渊。

    “师父,我不能再多活一会吗?”

    “我是为你好。”说完,也起身离开,路过何璧前,往桌上撂下一杯热茶,还往外袅袅的冒着热烟,也不知道是从哪拿出来的。

    为了你好,何璧盯着茶杯,在心里琢磨这句话,不由得发出冷笑,他想起来小时候,是会这么以为师父都会为了徒弟好,可是后来受伤的时候没有人替他挡在前面,犯错了却有人及时的惩罚。太多人说何璧锱铢必较,惹到他就算是小事也绝不会放过。可是如果没有这样的恶名昭著,无法修炼的他活的只怕更艰难。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没有人会为了他好这是他用命悟出来的道理。他爹年轻时因缘际会,踏入了幽影谷。谷中危机四伏,却也藏着无数珍宝与机缘,何长秋从深邃的地穴中艰难脱困,手里带出了一把谢雨剑。

    其刃如秋水长天,寒光凛冽,剑身之上隐约有雨丝缭绕,仿佛能引动天地之灵气,威力惊人,是天下第二神兵,仅次于当时还在云鼎宗万剑冢里的无双。此剑一出世,立即在各门派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各个门派闻风而动,皆欲得之而后快,毕竟何长秋的实力不强,仅以阵法出名,比起其他一剑开天地的大能来说,何长秋简直就是羔羊。

    何长秋知道这把剑是无尽的麻烦与危险,但人的贪婪让他也想握住这把剑,他精心布置了重重阵法,一层套着一层,将谢雨剑藏匿于无人能及的隐秘之地,试图以此隔绝外界探寻的力量。但事不如人愿,贪婪与欲望的力量依然让无数人心生邪念,前赴后继地挑战着那些阵法,结果多数人只能铩羽而归,甚至命丧当场。

    何长秋因此放松了警惕,觉得他有拥有谢雨剑的能力,岂不知敌人的目光早已转移到他的妻子身上,当时何璧的母亲正怀着他又中了奇毒,命悬一线。绝望之中,何长秋把目光对准了谢雨剑,谢雨剑是极寒之地凝炼而出的,用谢雨剑的至寒剑气能够延缓毒素的蔓延,延长了爱妻的寿命。也仿佛刻意要与这命运争一争,何长秋给自己尚未出生的儿子取名叫——何璧。人人都说我怀璧其罪,何长秋非要让儿子打破宿命的枷锁,谢雨剑不是那块名震天下的和氏璧,被命运禁锢的儿子才是这世上最大的宝贝。

    何璧就是这样诞生的,因母体带毒而天生带有隐疾,体弱多病,一直比旁人长得慢一些,且长年累月依靠寒冰魄压制毒素维持生命。一把剑,带出了深藏于人心深处的贪婪与欲望,一把剑,带走了妻子的生命。何长秋悔不当初,如果当时没有带出这把剑,如果当时不逞能及时放手,是不是妻子能安然无恙地度过一生,儿子也是修仙路上人人称赞的天才少年,而不是每日提心吊胆,每年都需寒冰魄来压制体内的毒素。

    何长秋守住了这把剑,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何璧靠这把剑活了下来,但自娘胎起就是这场纷争之中的牺牲品,他尚未感知世界的广阔,却已先一步体验到了外界的冷酷与无情,就算如今这把剑的灵力消散,世人的目光还是会在此停留。

    从小到大何璧经历了无数明里暗里的试探与窥探,高明的陷阱与低劣的手段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张无形的网,时刻威胁着何璧的安全,何长秋就算护的再紧,也难免有疏漏,所以一路混合着血和泪长大的何璧只能步步小心,睚眦必报把所有的风险都扼杀在摇篮里,一旦踏错就没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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