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玉石

    那唐老爷得的不是一件普通的宝物,据说是一块玉石,自然也不是普通的玉石,而是可以通灵的玉石,不过既然是“据说”,那具体是怎么个通灵法,恐怕没人知道。

    说这玉石得之不易倒是真的,这玉石既不是买来的,也不是求来的。一者唐府居于富庶之地,世代簪缨,家境殷实,若是能买到,自是好说;二者唐老爷虽身份贵重,但对此等玄物向来是求之若渴,传说他曾为了一只蟾蜍摆件给人下跪,只因为那摆件沾了点灵性,每逢夜里便如活了一般,在桌上蹦蹦跳跳。

    付见谨哈哈一笑,“这唐老爷真有意思,他想看活□□何必找块石头?地里到处都是。”

    付垣摆摆手,“公子不懂,就如一朵荷花,粉色的你不觉得稀奇,但若是黄色的,你奇不奇?这些物件虽无大用,但是少啊,稀奇稀奇,越稀便越奇,我倒是可以理解他。”说完颇为老成地点了点头,“所以啊,这唐老爷为了一个蟾蜍都能给人下跪,求人自然也算不上难。”

    付见谨笑道,“通灵玉石怎么说。”

    说起这个,付垣来劲了,他附在付见谨耳边,付见谨一躲,他小声道,“公子,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打咱们来了这,这唐家小姐的院门可从来没开过,我打听了,那玉石是极阴之物,可巧的是,这唐家小姐的生辰八字也是阴的不能再阴,乃是四柱纯阴,据说唐老爷带玉石回来之后,唐小姐便很少出门了,倒是药不停往院子里送。”

    付见谨手指敲了敲桌子,没说话。

    付垣还在一旁滔滔不绝,“我怀疑......”

    付见谨一个字也不听了,他躺下翻了个身,踹了付垣一脚,“去给我煮碗醒酒汤。”被这小子说的头越来越痛了。

    付垣一听要生火,顿时雀跃起来,忙道公子放心,下山这么久,我早就学会做饭了!区区醒酒汤,太简单了,不在话下!公子有什么想吃的?我再煮碗粥吧!宿醉之后还是要吃点东西垫垫......云云。

    头更痛了,刚用浆糊粘好的,又被铁榔头砸开了,付见谨忍了又忍,才没把闭口诀施在他身上。

    可见还是山下锻炼人,不仅付垣厨艺提高了,他的忍耐力也提高了不少。

    半柱香之后,付见谨看着眼前一黑一白两碗......东西,问,“哪个是醒酒的?”现在收回前半句话还来得及吗。

    “哎?白色的那个。”付垣一脸不解,不是很明显吗?

    “米粥为什么是黑色的?算了。”他认命了。

    付垣脱口而出,“大概可能有一点糊了。不过醒酒汤没问题的,阿行以前煮的醒酒汤不是白色的吗?”说完他自己先愣住了,可惜已经晚了。

    付见谨手一僵,闷头把那碗醒酒汤倒进嘴里,差点吐出来,咽又咽不下,又一口气灌太多,结果就是被呛得咳个不停。

    他动静太大,付垣被他吓到了,忙凑上去帮忙,只是还没碰到付见谨,就又“嗷”的一声被打了,这次在手上,是个小猪崽。

    付垣委委屈屈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提的。

    付见谨两眼一合不理他了,他决定再睡一会,头太疼了,疼得他两眼发黑,不仅头疼,眼睛也疼,仿佛被一场大火熏烤过,如果能流一些眼泪润滑一下就好了,可惜泪也蒸干了。

    付垣老老实实滚了出去。

    晚间,院里传来一声尖叫,付见谨心道: 出事了。

    他披上衣服疾步推门,付垣也跟了上来,他头也不回地问,“几时了?”

    “子时末”。

    跟昨晚撞见那个东西差不多的时间,不太妙。

    前院,一使女跌坐,涕泗横流,嘴唇发白,明显是被吓的,她手指颤抖地指着一处,哆哆嗦嗦道,“她......她......没气了。”在她指着的不远处,一具女尸横陈在地。

    付见谨走向前去看了看,三魂离体,七魄已散,回天乏术,只是看死状,有些不正常,死者神色平淡,双眼张开,嘴唇微启,像是还未来得及反应就丢了性命,瞧着也不像有外伤的样子。

    这时,前面有小厮叫道,“老爷来了,快让开。”

    众人纷纷后退,让出一条道来,那唐老爷面容清癯,须发苍白,脚步却稳健,他道,“怎么回事?”跌坐在地的小丫头受了惊吓,见了主人只知道一味的哭,问不出什么来。

    唐老爷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怒形于色,“定是昨日那贼!夺我宝物不说,还伤我府中人性命!”他愤恨至极,“给我找,找到他我定要让他加倍偿还!”

    付见谨有点说不出的感觉,这唐老爷可连尸体都未曾让人查看,就断言是盗宝人所为,就当他是痛失所爱,心有不甘,但是,看到这么“全乎”的死法,他不觉得诧异吗?刚刚除了那个女使之外,可有不少人也都惊讶于此女死状。

    管家安排下人把尸体抬走,众人皆散去。

    付垣问,“公子看出什么来了?”

    付见谨却反问他,“什么东西爱晚上出现?活物死物都说说。”

    付垣挠了挠头,“那可多了去了,活物有枭、蝙蝠、老鼠等等,死物嘛,白天少见晚上多见的,我想想。”他托着下巴思考。

    付见谨道,“火。”

    “不对啊公子,白天烧饭也用火啊,我给你煮醒酒汤还生了火,不能说火爱晚上出现啊。”

    见他絮絮叨叨没完没了,付见谨赏了他两个字,“闭嘴。”

    “奥。”他于是闭嘴了。

    两人没回房,去了一座空房,平时用来堆放杂物的。付见谨问他,“齐了吗?”等了一会儿,没人答他,“哑巴了?”

    “不是不让我说话吗?”

    付见谨气极反笑,只是笑的颇为冰冷,他指尖一动,又准备掐诀。付垣连忙道,“我我我,我错了!别打别打。都准备好了,可是公子,你这道法是以神识为引、心力作续的,万一里面有什么东西伤到你了怎么办?”

    “不然让你来帮我赶蚊子的吗?”付见谨回他,“待会有问题及时把我晃醒就行,只是一点神魂离体,无妨。”

    说完右手施法,左手画阵,地上瞬间出现一团光亮,滚了几圈变成黑色,又逐渐长出手脚,付垣问,“咦,这次是什么?”

    “可以当成一只耗子。”

    “咦。”话音未落,付垣不出所料又挨打了,这次打在他嘴边,力道轻了很多,但是是只大耗子的模样。如果不是两人在偷偷摸摸做事,他又要吱哇乱叫了。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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