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异同往常一样来到图书馆,却见程言坐在那里,他也不看书,就低头刷着手机,凌异见了他,心脏沉重地往下落。
“你来图书馆等谁?”
“等你。”程言开朗地笑道。
“有话出来说吧。”
凌异将程言领到图书馆外的广场上,上午空旷的广场上没有一个人,阴天风也大倒是不热。
“来找我干什么。”
“你把我删了。”程言有些委屈地说。
“嗯,昨天你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凌异开始觉得厌烦。
“对不起。”程言眼睛亮亮的,声音小心翼翼。
凌异有点不忍心,程言故作的破碎的确激起了她的保护欲。
“没事。”凌异放柔了声音,像在安慰一只受了惊的小动物。
程言咽了咽口水,他乖巧地看着她:“你喜欢过我对吧?”
“对,但现在不喜欢了。”凌异放松了下来,她还要去看网课不想跟程言耗在这里。
程言拉住凌异的衣角:“可以先别走吗?我想你陪我一下…”
凌异觉得自己也是昨天脑子摔坏了,真的就同意陪他干坐在广场上。
程言紧紧贴着她,另一只手拉着她衣角生怕她跑走。
“为什么喜欢我。”
“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你,反正就是很喜欢。”
“昨天晚上我跟你说过的话你有去想过吗?”凌异并不吃他这一套,她还记得之前没分班的时候程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嘴脸。
“什么话?”
凌异看他这样子也懒得再重复,反而程言在她对面蹲下,他牵起她的手:“对不起,昨天晚上弄疼你了。”
凌异心里吐槽他故意说得这么有歧义的吧。
“要不你再打我一下?”
“算了,我怕你爽。”凌异嫌弃地说
程言轻揉着凌异的手,他笑起来:“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吧。”
凌异沉默了,她心脏跳得很快,感觉自己的感情有些复杂,一些什么东西在她心里触动碰撞。
她抽出自己的手:“我建议你还是找个学上吧。”说完起身想离开,程言却也站起来将她逼得又重新坐下。
“你想干什么。”凌异深吸一口气,她尽力控制自己不暴发。
程言的裤带在凌异面前晃荡,他的手小心地伸出想触摸凌异的脸,他闻到凌异衣服上残留着的洗衣液的清香,凌异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举动,程言的手指在凌异脸上划过,痴狂的双瞳紧紧锁定着她的唇。
凌异抿了抿嘴,她甩开程言的手,推开程言,程言踉跄地往向退了几步又摔倒在地。
凌异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等程言站起来她再走上前。
凌异回想起程言之前在学校对她的所作所为觉得一阵恶心。“你在学校里的时候就在那里开始恶心我。”
“你果然还是记我在学校的仇。”
“这很让人感到意外吗?如果不是你,我本该安稳度过三年。”
凌异越想越气,眼睛逐渐模糊,程言冲上去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告诉我该怎么弥补。”凌异翻了他一个白眼,将眼泪憋回去想挣脱出他的拥抱。
“你先放开我。”她用颤抖着的声音说道。
程言放开了她,凌异给他脸上来了一拳。还是拳头打人爽,手都不疼,凌异想。这可比耳光疼,程言吃痛地捂着脸,流下几滴生理性的泪水。
“别捂,我看看。”凌异恢复冷静,她掀开程言捂着脸的手,脸上被她打得那一块已经肿了,凌异冷笑着将程言的泪水拭去,用严厉的口吻责怪他:“呵,我让你抱我了么,至少演得乖一点不行吗?别找我了,自己找个学上,我觉得你还是太闲了。”
“你脸上被我打肿的地方找个冰块敷一下吧。”
“不用。”程言哽咽着,他现在是笑不出来了,闻到凌异身上的清香又让他稍稍平静下来。
“那…要不要重新加上微信。”
“没必要,再说了,你不是有我电话吗?你要真有事就打我电话好了,还有啊,你去上学吧,请什么长期假呢,我看你挺好的。”
“没有你我觉得我学不进去。”
“别给我发癫,搞得好像我没休学的时候你就学得进去一样,有精力来烦我不如把它们全用在对你自己有意义的地方。”
凌异锐利地目光让程言不敢再说别的什么话,只是答应她,目送她回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