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星澜惊喜的表情呆滞在脸上，随后疑惑的神情取而代之，“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是那种在一起。”沈知韫意外地大胆，眼睛润着水色，“我把之前买的避孕套找出来了。”
江星澜顿时震惊无比，眼睛眨了数下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理解到了什么。
“你吃错药了？喝酒了？”
沈知韫冲他笑了笑。
“是喝了点，但没上次多。”
坐在客厅时，她想到了那正被拘留活着胜似死去的脑残前男友。
他的事例证明，男女之间感情的维持与发生某些生理行为并不是必要充分条件。
沈知韫不想生孩子，那这种行为与她而言存在是否有意义？
发信息给林沁，她的解释是，这种事就是看你乐不乐意，各取所需而已，情侣之间正常的做饭还能增进感情。
她是一个电话秒轰过来的。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就是，思考啊。”
“骗人。”林沁斩钉截铁道，“肯定是你和江星澜之间遇到什么事了吧，说来我听听。”
沈知韫只好把事情原委说给她听。
“这才哪到哪啊？正常人面对自己喜欢得不得了的人，还是亲密举动，多少得有点反应才合理吧，更何况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不过他倒是挺纯情，居然这么快就躲开了。男人哪会洗半小时澡，你去浴室看看空气是不是冷的，绝对是借洗澡让自己冷静下来。”
林沁说的不假，浴室丝毫热气没有，就连原本燥热的空气也因打量冷水的流逝而带走了许多热量。
“他没打算和你走到那一步。”
“那你当时是为什么，和陈澈是怎么走到那一步的？”沈知韫问。
林沁不假思索答道：“就亲着亲着情难自禁干柴烈火发生了呗，其实没你想的那么严肃，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亲密到了正常节点，敞开说也没关系。我知道你的顾虑，过去的就当死掉了，享受当下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这么年轻的帅哥摆在你面前，难道你就没点非分之想？难不成你们就只是搂搂抱抱亲亲，你不好奇对方的腹肌硬不硬啊？”
“这……这是一回事吗？”沈知韫摸着唇，越发觉得难以启齿。
“我当初就是用这个借口啊。”沈知韫也是个敞亮人，丝毫不藏着掖着，“你没体验过，和爱人做饭的感觉，就像是身心同时闯入云端飘飘然。尤其是过程中你看着对方那张帅脸，发力充血的肌肉，超级刺激视觉。再加一条，你意识到对方是个帅哥，让他对你言听计从甚至冠你所有，这种感觉更加无与伦比。”
沈知韫尝试着幻想一下江星澜的样子，一股热流登时冲上脑门。
林沁：“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的，你搬家没丢吧？”
“没。”沈知韫想起江星澜那晚收拾东西，只留下里面尺寸最大的，更加羞赧得说不出话。
这人方方面面都天赋异禀呢。
林沁继续说：“你呢，就是有些胆小，放不开。江星澜又太小了，两个人都没经验。当然没经验也有没经验的好处两个人携手探索也别有一番致趣。不过这种事情一定一定得两个人都同意才好，搞清楚对方的身体状况，你吃过亏的。如果真打算实践，也得好好学习一下技巧，避免受伤。我有教学视频的，不是真人是用的水果，类似于科普，回头我分享给你网盘，听明白没有？”
沈知韫连连应声。
“那你听我这么说完有没有动心呀？”林沁语调一转，“虽然说你俩才在一起没多久，但当时我可是英勇无畏的先锋，追到陈澈的第三天就和他一起逍遥了。像你这种缺乏性教育的女生啊，谨慎些是正常的，学好技巧，做好措施，控制好频率，没多大事，你尽管安心。而且我感觉，和他在一起后皮肤确实好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
“知道了知道了。”沈知韫低声回话，内心还是犹豫。
“我问你有没有心动呢，对我还要拐弯抹角？老实说不准撒谎。”
“有，有点吧。”主要是林沁的形容正中沈知韫下怀，随之幻想出来的画面确实比较刺激，一石激起千层浪，说不心动是假的。
“我建议你去试探试探他，不用真枪实弹上，就试探试探他的态度，探出什么雷点早点甩了也好。”
“我不好意思啊……”沈知韫实在苦恼，和林沁打电话都这样了，更别说当面问江星澜。
“我给你支个招。”林沁灵机一动，“你不是有个隐藏属性吗？去买瓶酒喝喝，别跟上次一样喝上头，稍微来点，微醺懂吧，叠个酒壮怂人胆的buff。江星澜呢，咱们也比较清楚的，这个人还算靠得住，但还是得保留点意识，实在有问题就给我打电话。”
“好。”沈知韫觉得她说得非常有道理，挂完电话 二话不说就下楼去买了瓶酒。有上一次的遭遇，她没敢买太高，喝时也把握着量，以至于漱完口哈气闻不到什么酒气。
但意识还是兴奋起来了。
“你喝酒了？”
江星澜盯着沈知韫的脸，两颊确实比平时粉，眼睛润着清亮的水色，笑容耐人寻味。
借着酒劲，沈知韫放松了不止一星半点，“对啊。我想了想，未来我们不会比今天更年轻了，我的青春接近尾声，为什么不能借你享受青春呢？只是，今天好像某个人害羞的很……我也要得寸进尺。”
“你喝醉了。”
江星澜别开脸，被沈知韫挑着下巴重新看向她。
“我清醒着呢。”
沈知韫指腹擦过他的唇，在将要落吻时问：
“你愿意被我带坏吗？”
本来还没躲闪的江星澜猛地抽身，卷了半张被子滚到一边。
沈知韫扑了个空，跌在柔软里。
“姐姐，你别吓我了。咱们睡觉好不好，天色不早了……”
沈知韫支着上半身坐起来，问：“你是害怕吗？”
江星澜就差没把头缩进被子里，一双眼睛露出来，怯生生的模样看得沈知韫心中一喜。
“姐姐要是想，我绝对，配合……可是我我我，我不会啊。我朋友看某些不可说的东西，我脑海里都只想着你，别的东西想都不敢想的。”
“我知道了。”沈知韫确实清醒，目的达成后，摸起床头的手机，在和林沁的聊天框编辑了条信息。
沈知韫：靠得住，但害怕
林沁秒回：纯情小男生，给他看看我的独门秘笈
江星澜见她态度转变，差点就要以为她准备放弃了。
两分钟后，他的错觉破灭了。
沈知韫伸手来拽他的胳膊，说：“我也不会，找了视频，咱俩一起学学。”
“啊？”江星澜感觉耳后的皮肤都绷紧了。
“水果模拟的那种，很正经。”沈知韫随便点开一个，把手机举给江星澜看。
画面里，老师一本正经地讲解人体的构造，拖动进度条，画面里只留一个被对半切开的橘子果肉……
“真的要学这个吗？”江星澜闪动双眼，“你真的很想，那个吗？”
沈知韫甩甩开始发晕的脑袋，答非所问，“给我摸摸你腹肌硬不硬。”
她刚探过去一只手，一线鲜红从鼻孔淌出。
沈知韫摸了一把，有些发懵，被江星澜牵着手腕往床下带。
“怎么又流鼻血了？”惊恐的神色没了，他的脸上只有焦急。
“习惯就好了。”沈知韫不以为然，两个人站在洗漱台前，镜子里映着她和江星澜的身影。
他卷来一小节纸巾塞进沈知韫的鼻孔，和“意外”发生第二天一样。
“应该是酒精促进了血液循环导致的，你以后还是别喝酒了。”江星澜提醒说，“怎么今天突然就想喝酒了？还不和我说。”
“因为这些话我平时不好意思说，需要酒精壮一壮胆。但我真的真的没喝多，我清醒着呢。”沈知韫狡辩。
“嘴硬。”江星澜一手顶住她两边脸颊，沈知韫被迫嘟起嘴，“刚开始喝酒时大家都清醒啊，等酒精吸收进血液，不就后知后觉地醉了吗？”
沈知韫刚想开口，被江星澜俯身含住双唇。
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索性选择了放弃。
江星澜本意是想让她闭嘴，没亲多久便将人松开。
沈知韫得了空隙，不服气地扬起脸，掷地有声道：“我现在没醉。”
“还狡辩？那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不客气一个试试。”
江星澜一皱眉，自然忍不了这激将法。
他正打算故技重施，一只手自下方撩开他的衣摆，随后迅速往上摸索。
“原来直接摸腹肌是这手感。”沈知韫感慨，被江星澜捉出来。
“我发现你真是，喝酒之后就启动第二人格，口出狂言就算了，居然还敢动手动脚。”
江星澜无奈地后退，沈知韫便跟进一步，最终将人逼到洗手台侧边的墙壁上。
“我也觉得，那你还不快好好珍惜现在的我，酒醒之后可就不会这么行事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