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我以为鸢白不在乎，我跟谁一起来、又跟谁走这种小事。

    但我好像错了，我记得他已经和宿玖结伴离开，但过了一会，他忽然又重新回来，一个人，向我和叶青野走来。

    叶青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揽着我的腰，他的手放在我露出的皮肤上，让我有点心不在焉。

    “你不要离鸢白太近，别被他发现那个东西。”我悄悄说。

    叶青野遗憾收手：“好吧好吧。”他朝远处挑衅地笑了一下，向鸢白随意挥了挥手，顺路勾搭了一个漂亮侍者走远了。

    宿家很有待客之道，鸢白将我拉进了专为来宾留宿准备的房间。

    “你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呃……”

    “说话。”

    我浑身湿透了，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支支吾吾地解释，我以为他会与宿玖同行，之前又答应过叶青野……

    鸢白太凶了。

    他又问我之前是什么时候，为什么答应叶青野。我答不上来，他就生气。

    ……

    我垂着头跟鸢白一块儿离开。礼服当然不能看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还给叶青野。我身上披着鸢白的外套，脖子上拴了根细细的金链，鸢白绕了几圈牵在手里，这是法术，让我不能离开鸢白一米，我觉得设计它的人不太正经，但没有证据。

    这条走廊风水堪忧，叶青野又好巧不巧从对面走来，不知道之前的侍者去了哪里，我不敢抬头，怕鸢白又生气，叶青野也有点沉默，他没跟我说话，正和我擦肩而过，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时，鸢白忽然拽了我一下。

    我被扯得脖子一紧，不安地抬头，见鸢白唇角轻挑：“打个招呼。”

    “……”我一瞬僵硬，但不敢在这时忤逆他，于是朝叶青野轻轻地眨了下眼。

    叶青野顿时脸色发青，站在原地。

    ……我被鸢白牵着走远了。

    19

    你总会发现自己和他都会遇见很多不同的人，你们的人生中很多重要的转折也未必是因为对方，很多人都成为你们心中重要的碑石。再争论也无用，错过的时间已经无法挽回。

    就像当初我醉倒在山脚捡我到路边的那个陌生人，时至今日我仍记得他低头看我微微皱眉的样子，把我从几千年颓废里拉出来的到底不是鸢白；就像鸢白对宿玖，他们一定也有我不知道的故事，构成了他不能解除婚约的理由。

    当他笃定、强势、又不容置疑地拥抱我，我总在想，这场大梦究竟什么时候会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