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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宋歆辞带着吃食来到了流民街区,那些人好奇的不停朝这边张望,米粥的香气四溢,他们咽着口水,眼中流露着渴望。

    宋歆辞端着盛满米粥的碗走向他们,但宋歆辞身边的侍卫让流民心生畏惧,宋歆辞叫停了侍卫,“我自己来。”

    她端着米粥来到昨天那个小女孩身边,“小姑娘饿了么?”她蹲下身子,抚摸着小女孩的头,

    小女孩胆怯的低下头没理宋歆辞,宋歆辞不恼,她笑笑说,“姐姐这里有米粥,你想吃吗?”

    小女孩抿着嘴咽口水,宋歆辞把米粥端到她面前,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着她。

    女孩终于张开嘴,似乎是察觉宋歆辞没有恶意,等喝完,那女孩绞着衣角,看着宋歆辞,过一会儿才怯生生的开口,“能给我娘亲一碗吗?”

    宋歆辞眼含泪花,她知道小女孩的娘亲已经死了,是饿死的。

    她收回泪意,朝小女孩笑笑,“好。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听见,黑黢黢的脸上咧开大大的笑,“谢谢姐姐!姐姐我叫阿欢。”

    她有找几个下人给其他这里的人米粥,就这样忙活了半天。

    他们打算离开时,一个阿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到宋歆辞面前,“贵人!谢谢您贵人!”这里的流民都直直跪下来给宋歆辞磕头,眼中泛着浑浊的泪。

    宋歆辞连忙扶起面前的阿婆,“快起来,都起来。”

    “贵人,您是哪家小姐,我们一定会记着您的。”

    她粲然一笑,“我是宋歆辞。”

    那些流民大惊失色,宋歆辞不正是大景的嫡公主,他们又连忙下跪。

    “快起来,怎么又跪下了。”宋歆辞有些不知所措。

    宋歆辞一行人离开了此地。

    没过几日,春意从外面回来,“公主殿下,您听说了吗,最近南安大街小巷都在说我们公主殿下人美心善,像是天仙下凡。”

    “少贫。”宋歆辞笑着点了点她的脑袋。

    “公主,我才没贫呢,那是我去茶楼听先生讲的呢。”春意摸着额头,清脆的笑着,又开始有模有样的学着说书先生。

    “好了,春意,别闹了。前些天不是吵嚷着要做莲子酥吗,我早让人帮你准备好了。”宋歆辞无奈的笑着,又拿起一旁没读完的书道。

    “啊!真的吗,谢谢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最好了!”春意兴奋的叫着,赶忙跑出正房。

    “公主,南财钱庄小公子梁方求见。”寒酥走进正房禀报。

    “请他进来。”宋歆辞头也不抬,继续低头看书。

    “公主好雅兴,”梁陌依旧拿着他的折扇,对昨天公主的失态之字不提,应该也知道公主看清时局的污秽。

    “来干什么?”宋歆辞淡淡翻着手中的书。

    “我既已是公主的幕僚,那总要在京城总有个落脚的地方是不是。”梁陌扇着折扇眉目含笑。

    “啧。”宋歆辞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书。

    梁陌些许疑惑,我这是被嫌弃了?“公主殿下,怎么了?”

    “你真的很表里不一。”公主面无表情的说完,就不再理他。

    梁陌愣了一瞬,微一颔首,随即弯了眉眼。

    一盏茶后,宋歆辞突然开口,

    “我并不觉得梁氏家主穷的拿不下一所宅邸。”

    “话是这样说,但小生现下已经给朝廷捐了一千两抗灾了。”梁陌玩味的开口。

    宋歆辞终于放下手中的书,看向他,“你作何打算?明知道会被私吞。”

    “有些东西不单单看表面的,公主。”梁陌意味深长的点了点桌上的白子。

    “公主,来下一盘吗?”他突然拿起白子,看着宋歆辞,他的眼睛是明亮的,似有星光。

    “我不懂。”宋歆辞拿起黑子下了第一步。梁陌未说话,只是笑笑。

    半响后,

    黑子因为一枚原本不起眼的白棋,势在必得的棋局,立马变的一败如水。

    “怎么会这样。”宋歆辞呆呆看着摧枯拉朽的局势。

    “公主,不要小看任何一件事。先让他们自视甚高,以为势在必得的时候,一击必杀。”他低语。

    宋歆辞看向梁陌,他依旧是那副温润尔雅的模样。

    “我说的果然没错。”宋歆辞微微弯唇,眼中带只让人看不透的意味。

    “什么?”

    “你真的很表,里,不,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

    半月多后,

    “公主,皇上传旨让您返程。”

    “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

    等那人下去,“寒酥,备车。”

    宋歆辞又来了流民窟,她直直来到小姑娘那里,她娘亲早已发臭,被那些流民丢出去了。

    宋歆辞又一次见到那个小姑娘,小姑娘看见宋歆辞立马扑了过去,

    “姐姐,我娘亲去哪了?我娘亲是不是不要我了。姐姐能带我去找娘亲吗?”她哭喊着,抓着宋歆辞的裙衫不放。

    “姐姐就是来接阿欢的呀,你娘亲要出去给阿欢祈福去了,让姐姐暂时照顾阿欢,阿欢跟姐姐走吗?”宋歆辞轻轻摸着阿欢的头,拿起手帕为她轻柔的擦拭脸上的泪水和污泥。

    阿欢犹豫一会,止住了哭泣,轻啜着开口,“好,阿欢跟着姐姐,等娘亲来找阿欢。”

    “好,阿欢最乖了,走吧。”她牵着刚到她膝盖的小姑娘,坐上了马车。

    五月甘五他们开始启程,几日后他们返回至京城。

    刚到京城,宋歆辞就听闻南安梁氏来京城开设南财钱庄分局。宋歆辞心道,梁陌倒是快。

    “公主殿下,几月不见怎么还给妾身带了个小团子。”高雅笑眯眯的揉着阿欢白净的小脸。

    “姐姐,”阿欢软软的窝在高雅怀里睡觉,嘴中胡乱嘟囔着,

    “梁陌的事,多亏你。”宋歆辞看着阿欢不自觉的放松下来,淡淡笑着。

    “这有什么,公主殿下是要奖励我吗?那……”还没等高雅说完,宋歆辞连忙塞给她一块点心,“这是春意亲手做的莲花酥,尝尝。”

    “公主喂得就是好吃。”高雅朝宋歆辞甜甜一笑。

    宋歆辞她们就这样闲聊着,到了傍晚,炉中熏香的香气依旧未消,像雨打栀子后的纯洁淡雅。

    “帮我照顾好阿欢,谢谢。”宋歆辞穿上披风,她唇角微勾,眼珠黑亮,倒影着月色。

    翌日,宋歆辞来到萧府,

    “萧将军萧淮安可在?”宋歆辞问萧家的小厮。

    “在的,公主殿下,萧公子昨天刚回来,您真是赶巧了。快请进。”小厮引着公主来到内院,并倒了一杯碧螺春。

    “公主,萧公子来了。”

    只见一个一身玄色衣裳高大俊郎的男子走来,眼珠漆黑,带着凌厉,在看到公主后眼中的凌冽褪去,增添几分柔情。

    “臣见过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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