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朔,你出卖我,也不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都不可以。」
林朔按时回到学校上晚自习,今天的晚自习班里同学都算得上轻松,因为明天不出意外地话,附中一年一度的秋季校运会,校运会结束立马放月假。
之前为了不影响联考。校方将校运会一推再推,终于定在了十月底十一月初的两天。
高三,要说比成绩好还令人高兴的事,就是回家了吧,在高强度的复习之中,适当的放松,同时也能喘口气。
这么的话,林朔接下来两天应该还好过,毕竟就他这身体素质,报名比赛的可能性极低。
其实,是压根没可能。
至于为什么这么严谨地说是极低……
明天的赛程表在班里传阅着,传到林朔月手里,这本与他无关的,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擅作主张帮他报上了呢?
林朔月,果然聪明,防人之心不可无。
林朔在高三组一千五比赛的名单中,看见了“林朔月”的字样,标明了班级,他们班也就一个叫“林朔月”的吧?这还用说。
“……”
「体委是谁?」
「你不认识么,你是我应该知道的。」
林朔脑海中回话,林望的反应比自己的要大得多。
谁知道呢,或许是要么不上场,上场的必然是林望。
「没见我是质问么?」
「欠的。」
「……」
林朔顿了顿,再次扫了眼安排表,对上名字,才向林望做解释。
「黎云初,一个寝室的。」
「刚才发表的那位。」
林朔末了又补充一句。
「……」
「给你放水里放泻药那个?」
“……”
林朔这回沉默得要久,回忆起之前的声音和话语,或许是的。
那很坏了。
这太坏了。
「有什么想法?」
“……”
「画个圈圈诅咒他。」
「没出息。」
「亲亲要帮我出气吗?」
「看情况。」
林朔月与林望对话期间,将安排表传走,不说话了,看着书下笔写到“林望,超级坏”。
「?」
「我又坏了?」
「宝宝,我们一个不说一个。」
本来就是,林朔上次才把这句话还给林望,林望又来。
林望超级坏,总是跟自己过不去。
「明天,要我帮你上场么?求……」
「求你,亲亲……」
林朔说的毫无负担。
反倒是林望被堵的说不出话。
这很好玩。
这扯平了。
林望后半节晚自习都闷着不说话了,留林朔自己做题。
林望生自己气了?还好吧,之前他都是生自己的气,林望擅长把“他们”分得很开。
所以,林望很可能生自己气了。
「我就一下不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
「在想怎么为你出气。」
「哦,那你想吧。」
林朔释然,晚自习最后一节课上的,莫名雀跃。
开心了。
即使林望目前没做出什么行动,至少有这个倾向。
“林老师给同学每人准备了一杯双皮奶。”
“说同学们复习挺累的,鼓励一下大家。”
刚最后一节晚自习上课,班长学委两人一起搬着一个纸箱子上讲台放着,顿时吸引住台下同学们的注意力。
“上来几位班委帮忙分发一下吧,这里有几种口味。”
班长又说,得到台下一阵欢呼声。
「哇塞,你们班还挺有爱的嘛,宝宝。」
「……」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亲亲?」
林朔在脑海里反问。
林望停了一会儿,想到什么,话锋拐了个弯。
「……」
「那很坏了。」
「但为什么呢?宝宝,这很无理由。」
林望明知故问,好似要林朔自己陈述出事实真相,一切的缘由。
「你知道的。」
林朔还是这样说。
「你也知道,为什么不说。」
「……」
“谢谢。”
分发到林朔月的时候,林朔月向班委致谢,接过那杯双皮奶,放到自己书桌一角。
「林朔,你别逃避这个话题。」
「我有在很认真地问你。」
「我才没那么自恋。」
林朔低声反驳。
林望穷追不舍,步步紧逼。
「这不是你自不自恋的问题,这是……」
「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敢!」
“……”
林朔现在理解林望之前的感受了,只要堵得林望说不出话,莫名欢心。
林朔,真坏。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实践出真知。」
「林望。」
「别这么叫我。」
「……」
林朔沉默,又不开心了。
林望已经可以轻易地左右他的情绪了。
这很坏。
如果是“存在”的状态持续到永远的话,这还好。
下晚自习,林朔收拾书桌离开教室,手里拎着那杯双皮奶。
刚出教室到走廊,有人叫住了他,林朔月并不太想回头,因为他心情不太好的间接因素就是,闻一泉。
“有事?”
“我跟你一起回去,你腿伤怎么样了?”闻一泉极快走近,压低声音问了句。
“……”
“没事了,就是留疤了。”
“那就好啊……我给你找药膏。”闻一泉听着前半句暗自松口气,后半句又升起点歉意。
林朔月别开脸,不回话。
“我看到你报一千五了,我没想到黎云初会擅自帮你……”
“……”
“那你干脆帮我跑好了,就此两清,免得人说我纠缠你哦。”林朔月忽然扭头,抬眼望向闻一泉,直接又坦荡。
“啊?”闻一泉怔了怔,下意识疑问出声。
「林朔,你好样的……」
“开玩笑的,你不方便就算了。”林朔月来了个话语大反转,快步下楼。
“可以。”闻一泉又跟上,答应。
“哦。”
「林朔,你真坏。」
「你不用跑了,我对你好不好,亲亲。」
「……」
「哇塞,宝宝你竟然为我考虑。」
「真意外。」
林望语气显得有些阴阳怪气,还很敷衍。
林朔月随着人群沿着楼梯出教学楼,与闻一泉回寝室,寝室里的人见着他们一起回来,还有些惊讶,尤其是闻一泉手里拿着一杯双皮奶在喝,这没什么,毕竟每人都有一杯,但是,闻一泉他的早喝完了。
“闻一泉,你回来了……”黎云初一回头见着人,搭话,声音戛然而止。
“……”
“……”
“……”
「……」
林朔月进门,若无其事地放着书,想着洗漱完就上床躺着。
“那个,林朔月在寝室吗?”
林朔月听着声音就知道是谁,又来。
林朔月真的想就此什么事都不做。
“我在。”
来人匆匆忙地来到他们门前,林朔月在洗手池前探出身子,疑问。
汪梁风扶了下眼镜,一本正经带浓浓的歉意,“我忘了你鸡蛋过敏,早知道给你单独换一份了。双皮奶你吃了吗,没事吧?”
“没关系,我没忘。”林朔月抿唇不以为然,开口说道。
“……哦,没事就好。”汪梁风讪笑着应声,松了口气。
“……”
“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快熄灯了。”闻一泉在一片沉寂当中,忽然出声提醒。
“好。”汪梁风刚走没多久,寝室楼的灯统一熄灭了。
「为什么总是针对你,宝宝?」
林望的声音回荡,突然的,林朔差点脱口而出。
好在止住了。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说不说?」
「说了,然后呢?又能怎么样?」
「……」
林朔什么都记得,记得清清楚楚,并且一点一点的全部返还给林望。
林望意识到了。
林朔换了一种方式,将“他”往外推,逼迫“他”哪天“自己”离开。
林朔,你迟早会如愿的,你用不着这么着急。
「你不能消失……」
「你说过不会消失的。」
「对,我是说过。」
「但并不意味着,我不会让我们殉情,我们一起消失。」
「不可以,亲亲。」
林朔惯会的示弱,林望准中招。
妥协。
第二天的校运会,一早举行开幕式,开幕式完毕立即展开各项比赛。
同学们一整天都热情高涨。
“林朔月,你等会去接一下闻一泉吧,毕竟是替你跑的。”一位班委走到林朔月身边,跟他说着,顺道给他递了瓶水。
“拿着水,他走会儿的话,可能要喝。”
林朔月没有异议,抬眼扫过奔跑过来的一群人,最后一圈。
林朔月等他们跑过去穿过跑道,无意还是听到了班里同学的交谈声,不太友好。
这是应该的,因为闻一泉下轮还有,也就意味着跑两轮,总共三千米。
这很坏了。
这本就是应该的。
为什么这么说?明明可以直接拆穿,却偏偏要用这样“失误巧合”的方法,这是两全的方法,因为有所顾虑,但显然不是倾向于“林朔月”的。
对于他们来说,一时的动容是可以存在的,却不是一直该存在的,会排外的,以林朔月为中心主体,牵连到相关的人员。
要不是闻一泉校外身份特别,可能早就被连带着一起针对了,说到底闻一泉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而林朔月只会面临更多更多的恶意,这么想来,林朔月也还好,并不算很过分。
「人快来了,接呗。」
「……」
林朔月走到终点,站了会儿,有人跑向了终点,闻一泉还在后边几位,总不能让“林朔月”得了高的排名,而自己反倒比他低吧。
人之常情。
闻一泉第三位跑过终点,慢慢停下来走到林朔月身边,林朔月手里的水被闻一泉接过去,林朔月抬手帮闻一泉摘下号码牌,交到检录处。
“……”
林朔月回来,穿过人群凝望着不远处闻一泉,走过去重新接过闻一泉手里的水。
“下轮不用来接我了,你回去……”闻一泉提议道。
林朔月却打断他的话,“回去听他们难听的话?”
“……”闻一泉也不好为他们辩解什么,话哽在喉咙,上不去也收不回来。
“可以回寝室休息。”闻一泉好不容易憋出一句。
“那之后的话只会更难听。”林朔月垂眸沉思一会儿,平静地袒露事实。
“那你等我到时候一起回去。”
有区别吗?
没有吧,可能影响更大吧,坏影响。
没聊多久,闻一泉重新挂号码牌。
「……」
林望不语,就想看看林朔到底要怎么做。
闻一泉这一场跑得要比上一场快很多,很多。
最终拿下小组第一,明天的决赛,闻一泉还是要上。
以至于剩下一百米冲刺,冲过终点,惯性太大一时停不下来,下一瞬,面前闯出一人。
闻一泉让开没给人撞上,对方重心不稳往下倒去,闻一泉及时伸手扶着人。
「林朔,你好样的……」
“没事吧?”闻一泉扶着林朔月站稳,急忙问道。
“嘶……”
歪着脚了,真脆。
闻一泉扶稳林朔月,移步到跑道旁,给人让出跑道。
闻一泉一手摘自己的号码牌,一手扶着林朔月让人将号码牌递交回去,二话不说抱着人就走。
“……”
「……」
闻一泉是故意的吧。
闻一泉就是故意的。
「宝宝,他真坏。」
「他是不是想要所有人针对你,然后站在你这边,让你只能依靠他?」
「……」
「亲亲,别生气。」
林朔只回了一句就没声了。
「林朔,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上香香的?」
「???」
林朔从未在意这些,如果林望不提,他不会知道的。
「你还很轻。」
「外表就是会让人想欺负……」
「一哭,还要。」
林望为什么要说这些?
为什么呢?不明不白的。
「林朔,你再装。」
「你说的,我应该做点什么叫停。」
「……」
林望又沉默了半路,林朔的心情终究还是受到林望情绪的影响。
林朔月挣扎几下想下来,闻一泉不放,目的地不是医务室,而是寝室楼。
“放我下来。”
“不放。”
林朔月仰头与闻一泉对峙,没有丝毫威慑力。
回寝室,门竟然是反锁着的,里边有人,闻一泉把林朔月放了下来,林朔月从兜里拿出钥匙,开门。
闻一泉全然映入眼里。
两人前后进门,卫生间关着门,这很正常,还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
这不正常。
闻一泉充耳不闻,抬手帮扶着林朔月到椅子上坐着。
林朔月换下鞋袜,闻一泉给他找活络油,找到后蹲下身来,到了点由到自己掌心,搓热给林朔月脚踝敷上。
“嘶……”
“很疼吗?你稍微忍一下。”闻一泉仰头扫了一眼林朔月。
「……」
「宝宝,你是在当我面偷.情吗?」
「你好样的。」
「别给我占据你身体的机会,不然只有殉情一种结局。」
“你好样的”这句话,林望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很多很多次。
卫生间的声音还在继续,粘稠绵长,逐渐焦灼,传出入耳。
“……”
闻一泉揉了会儿才收回手,起身走到洗手池洗手,又走回来见着林朔月要上床躺着。
几步上前,一把将人拉过面向着自己,双手撑在林朔月两侧,俯身凑近,“你听见了吗?林朔月。”
林朔月抬眼直视着闻一泉,淡漠的眼神夹杂复杂的情绪,蹙眉反问,“怎么?你也要向黎云初学习做坏事么?”
“为什么?你做的?”闻一泉不接问题,反而质疑。
“凭我?那我为什么早不反击。”林朔月耸肩,事不关己,撇的干干净净。
“里边的人,本该是你。”
“林朔月!”闻一泉怒不可遏,放大音量控诉,“你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水有问题……”
“难道你不知道?你还是喝了,为什么?”林朔月抬手想要挣开闻一泉的束缚,无济于事。
林朔月质问声接连不断,情绪波动太强,眼里闪着水光,“一切的根源,是你。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可你却熟视无睹,因为你不敢承认,你害怕,你假装不在意。你本身没有错的,但后来有了,可是还不至于,所以你现在想要做的,就是罪大恶极的事。”
“继续?逼我,逼死我,你会如愿以偿……”
林朔月尾音未落,颈侧忽然一疼。
「林朔,我说,别他妈让他碰你。」
「林朔,你不听话的后果,很严重。」
“让我抱你走,让我碰你腿,让我喝你水,你敢说你没点其他心思?林朔月。”
“明明可以直接去医院,还要我给你擦药?明明还能走,却要我抱着你……”
“林朔月,你还有什么没从我这里得到?”
闻一泉凑近,咬完林朔月的脖子,又落下细碎的吻,几乎是用气声说完的这些话。
“如我所愿?我认清了,然后呢。”闻一泉抬手掐着林朔月的下颚,迫使他正脸看着自己,逼问,“林朔月,你给我说话,然后呢?”
“然后,就他妈给老子去死!”“林朔月”忽然凑近到闻一泉耳边说道,向后抓着闻一泉的头发,抬腿直抵后者要害,林朔月浑身力气汇往膝盖,不坏也得重伤。
闻一泉吃痛,向后倾倒在地。
“林朔月”抬脚狠狠地踩在闻一泉下腹,“我让你碰了?我他妈说让你碰他了?!”
“林朔月”不解气般地正要动手哐哐砸几拳,闻一泉拽着“他”的脚踝,一把给人放倒,骨骼碰地的一声巨响,体位瞬间转换。
“林朔月”的身体几乎是瞬间失力,躺倒撑都撑不起来。
林朔脆弱的身体,就连林望无限的意志力都撑不起来。
“他?林朔月,你已经严重到人格分裂了吗?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家私人精神病院大门随时为你敞开。”闻一泉将“林朔月”双手紧紧束缚,压过头顶,整个人重量压上去,“林朔月”被钳制得死死的,毫无出逃可能。
疯了。
林朔,谁准你以身犯险的。
你没料算到自己怎么逃出去,还是说,你想妥协?
向他妥协?!
疯子。
林朔,你出卖我都不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你不要,那可以给我。
都不可以……
你的身体明明是我们共同的,你怎么敢这么作践。
「林朔,你……」
林望早该知道的,林朔并不是想报复,想反击,而是想要与他们同归于尽……
疯子!
林望早就说过了,林朔的自我防护意识很强,很强。
这也就直接导致,本不应该会有“林望”出现的可能,那么为什么“林望”会出现呢……
林朔,你怎么这么聪明,连我都可以设计其中。
可是,林朔,我从来不欠你的。
从来不。
偏偏你什么都想要。
我为什么要如你的愿呢,毕竟你从我这要走的,已经足够多了。
很多。
林朔强行掐断了林望的意识控制,夺回了自己身体的主动权,竟然是这样,林望渴求拥有的状态。
「对不起。」
「对不起……」
「那你把我扔下吧。」
「亲亲,对不起……」
林朔又在道歉了,一系列的道歉,林望甚至连他的道歉都不想听,再也没回话。
不错,林望消失了。
又剩下“林朔月”一个人。
“你哭了?你现在是真正的林朔月对不对?”闻一泉俯下身,凝视着林朔月,声音颤了颤,语调温和下来,另一只手抚上林朔月的面颊,为他抹去眼泪,“不哭,林朔月你不要哭,我就亲亲你,好不好?”
疯子。
疯子……
林朔月眼尾被泪水浸得通红,一个劲摇头,闻一泉顿了顿,又出声安抚,“你不相信么?林朔月,你信我……”
闻一泉抬手在刚才的药盒里翻找出一支小型注射剂,给束缚着林朔月双手的那只手打上,打完将空管扔回药盒里,不顾林朔月的挣扎,低头在林朔月湿润的脸上亲了亲,“现在好了……很快就会好的。林朔月,你好漂亮,不要哭,我真的只想亲亲你……”
“林朔月,你好漂亮。”
“我反应是正常的对不对,因为你很漂亮,你不是说我不敢承认么?我承认我很喜欢你了,林朔月……”闻一泉一路往下,密密麻麻的吻点缀上林朔月的脖子,手指挑开林朔月的领口扣子,啃咬上林朔月的略微泛红的锁骨。
林朔月眼里染上愤恨,无论如何都挣不开,不能这样,不可以这样。
这不是他设想的。
“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靠近你,好不好?林朔月,你跟我吧,我不会让他们再欺负你了。”闻一泉说着,松开林朔月的手,抓着他的双手放到自己脖子上,手指抚过林朔月的唇,迫使他张开嘴,“林朔月,别咬自己,会咬坏的,你让我亲亲,我求你……”
疯子。
疯子……
“不要。”
“不要……”
“为什么?你不答应,林朔月你愿意的对不对?你只是不愿面对……”闻一泉手指一颤,从林朔月嘴里拿出,起身将林朔月从地上抱了起来,面对着自己抱坐在书桌上靠着,碰倒笔筒和水杯,桌面一时间凌乱不堪,凑上去在林朔月下颚上吻了吻轻声叫他,“宝宝,你好漂亮……”
林朔月呼吸猛然一滞,挣扎得更厉害,手颤抖着撑在书桌上,抓着东西一把往闻一泉肩窝刺去,血液突地冒出,流下迅速浸湿校服上衣。
闻一泉却不顾疼痛,上手用力捏着林朔月的面颊,逼着林朔月吃痛张开嘴,笑着反问,“爽了?那到我了。”
“他们什么时候停,我们就什么时候停……”闻一泉唇角一疼,松开林朔月,擦掉自己唇角渗出的血。
疯子。
疯子!
林朔月你早就该殉情了,省的你承受额外的滔天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