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宝宝,我是说你很聪明,但不意味着我蠢。”闻一泉听着“林朔月”丝毫没有威慑力的话,忽然凑近在“林朔月”唇上舔过,动作仓促,一触即分,有点咸。
“林朔月”攥紧拳头,侧身挥向闻一泉,同样毫无预兆,闻一泉躲开了点,擦脸而过,闻一泉抬手一把摁下来,抓着“林朔月”的手腕,迫使他松开拳头,“我记得我刚说过,宝宝你一点力都没有,就算是第二人格也是一样。”
“林朔月”盯着闻一泉,一秒、两秒,寂静无声的寝室内,原本亮着的灯光被碰倒掉下书桌,与手机掉地的声响一同响起的,还有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宝宝,吃了饭就有力气了是吗?”闻一泉捏紧“林朔月”的手腕,侧脸在“他”掌心吻了吻,“林朔月”挣扎中又是一巴掌,不算重,直接扇在闻一泉嘴上。
“宝宝,不听话。”闻一泉双手握着“林朔月”的手,放腿上拍着,控制住不然“他”抽回手去,勾唇轻笑着说,“手不想用来吃饭,也可以干点其他事,宝宝。”
“放手。”
“林朔月”冷眼瞥闻一泉一眼,不咸不淡地说话。
“亲我一口。”
“不行。”
“为什么不行?”闻一泉拉着“林朔月”的手,凑上去逼问。
“我嘴上还没淬毒……”
“那正好多亲点。”闻一泉吻一个不落地点缀上“林朔月”的面颊,得到“林朔月”又一巴掌。
“宝宝,认真点吃。”闻一泉抓着“林朔月”的手,握了一会儿才松开,侧身捡起掉落在地的手机,手电筒开到最亮,照在“林朔月”的手上,两只手的手腕都有明显的一个掐痕印子,与其他白皙皮肤的对比下,格外晃眼。
“吃完,好吃药。”
“林朔月”两只手冲闻一泉竖起两根手指,埋头继续喝粥。“林朔月”吃着还剩一半,闻一泉手电筒突然暗了,两秒后重新亮起,灯光直接照在“林朔月”脸上。
“宝宝,你好漂亮。”闻一泉说完,灯又灭了,同样是两秒后亮起。
“关了。”“林朔月”出声,抬手去抢闻一泉的手机。
“不行。”闻一泉躲开,离开椅子站起身来,手机横屏对着“林朔月”,忽然来了兴致,话语转了转,“让我猜猜,宝宝你第二人格叫什么。”
“林朔月,朔月……”闻一泉手机摄像头靠近“林朔月”,声音也拉近,刻意停顿好半会儿才接话,“是不是叫,林望月?”
“……”
“林朔月”面无表情,让闻一泉上演独角戏,不过,内心深处的汹涌,“他”太过于清晰了。
「林朔,你叫我什么?」
“林朔月”在内心向久久没声的林朔月问话,语气很严肃,不容抗拒。
林朔月没回话。
「林朔,你叫我什么?」
「说话。」
“林朔月”不断追问,情绪波动越来越强,必须要林朔月回话为止。
「你是林朔月的第二人格。」
「你只是我的附属人格。」
「你没有名字。」
「我有。」
「你没有!」
「林朔,你分不清我和他,你甚至连我是真是假都分不清!!」
「可是,我只要他……」
林朔月不甘示弱,发自内心地回驳。
「你的存在就是要保证我活着,然后让我完整地抓住他。」
「林朔,你真坏。」
「你真自私。」
“林朔月”因为林朔月的意志波动,出现了细微的反应,闻一泉将这些反应尽收眼底。
“猜对了,但只对了一半,是不是。”闻一泉保存了录像,退出相机,陷入短暂黑暗,没等林朔月瞳孔适应黑暗,一股力忽然将他拉过去,随后恶魔般的低语回荡在他耳边,“林望。”
林朔月浑身一僵。
“猜对了。”闻一泉又说。
“别碰我。”林朔月回神,挣开闻一泉的束缚,将人一把往后推开,极快地往外跑去。
林朔月打开反锁,正要开门逃出去,门被人从身后一把关上,无形的压迫瞬间笼罩上林朔月。
闻一泉低沉着嗓音,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将林朔月扒光展览,“宝宝,你逃跑了,所以你现在是真正的林朔月。”
“我还是最喜欢真正的你,脆弱又坚韧的模样,最是吸引人……”
“疯子。”
“疯子!”
林朔月回身反抗,腰身被禁锢住,手奋力地一拳捶在闻一泉肩窝包扎好的伤口上,闻一泉轻嘶了一声,抓着林朔月的双手撑过头顶,摁死。
“宝宝,你嘴也好漂亮。”
“刚才喝粥,嘴一开一合,我就想让你舔舔了,宝宝你要摸摸么,毕竟你下午下手这么重。”闻一泉没其他反应,力度也没有一点儿放轻。
疯子。
疯子!
就在这时,林朔月背后的门被敲了敲,没见到有人开门,“砰砰砰”地把门捶得很响,闻一泉俯身在林朔月唇上轻吻,然后说,“林朔月,我们没完。”
闻一泉说完手揽着林朔月进自己怀里,不管自己另一侧肩上源源不断的疼痛,像小猫似的,爱咬人。
门被猛地推开,伴随着几声臭骂,“他妈的,挡着门几个意思?!找死啊!”
林朔月浑身一怔。
这声音可太熟悉了,熟悉到恨的地步,田靳远。
田靳远灯照在林朔月两人身上,叼着的烟向上扬,掐了烟随手扔地上,意味不明地发话,“真他妈恶心,同.性.恋……等下,林朔月?竟然让我在这里见着你,我们来算算你败下的账。”说着撸起袖子,就要将人给拉出来。
“田靳远,我劝你适可而止。”闻一泉抬手一把给人拦下,语气阴冷。
田靳远刚光顾着看是不是林朔月,压根没注意抱着林朔月的人是谁,灯光一照,脸沉了沉,“闻少还真是臭名远扬,你还好意思让我适可而止,我操.你大爷的,梁风被你害成这样,你他妈还敢叫我适可而止?!”
“我说他追你追的要死要活,原来是找了个贱.货……”
“闭、嘴。你要是不想把人送出去的话。”闻一泉对田靳远嘲讽又不屑,周围瞬间凝聚成低压,冷笑一声,“可以试试。”
“你!别让我单独碰上你,林朔月。你欠我的迟早得还!”田靳远气急败坏地往寝室里走,找到对应床位,掀开床帘,照着床上躺着的人,甩开被子连带着裹在身上的浴巾一起带到一边。
“……”
“操,他妈的姓黎的不得好死……”
田靳远弯腰给人重新裹好,甚至脱下外套给汪梁风裹上,横抱着人,出了寝室,整个人都在发烫,抱在怀里都要连带着融化的程度。
田靳远刚走到门前踹了寝室门一脚,才离开下楼。
“吓着了,宝宝?”闻一泉抬手揉了揉林朔月的头发,低头问他,不怪他多问,林朔月从一开始身体就在打颤,怎么护着安抚都不管用,“宝宝,你连我都不怕,难道他比我可怕?”
闻一泉说着哄着,抬手抚上林朔月的脸颊,不知觉已经湿了一片,林朔月哭了,是因为害怕么?
对不起,亲亲。
对不起……
我也没想这样的,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就像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识,为自己设陷,并把你拉进来,还必须要你来才行。
对不起,亲亲。
我没有错的,人被逼成这样迟早会疯的,我这是在保护自己,只有根源被彻底铲除……
亲亲,你会理解我的对不对?
我想要见到你,首先要活着。
林朔月眼泪滚落,就一发不可收拾,内心一句又一句,仿若对方能够听到一般。
这时,“林朔月”也消失了。
上次,是林朔把林望逼走的。
这次是,林朔月强行打碎了“林朔月”这个意识人格。
强行夺回主动权的结果,就会是这样。
又只剩下林朔月一个人。
林朔月就应该自己承担,这个后果,承受接下来预知的一切。
“对不起……”
闻一泉顿了顿,帮林朔月拂过眼泪,在他面颊上亲了亲,柔声问他,“宝宝,为什么要道歉?为什么哭,因为害怕?”
林朔月意识回归,匆忙摇了摇头。
“宝宝不哭,我不逼你。”闻一泉开始有些手忙脚乱,奈何林朔月的面颊擦干又湿,湿了又湿,“宝宝是不是胃疼了?我给你打水喝药。”
林朔月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点头拖长音应声,“嗯……”
意外地,好乖。
好听话的,林朔月。
好陌生的,林朔月。
闻一泉揽着林朔月的腰,托起熊抱个满怀,抱林朔月到他床铺上坐着,双手捧着林朔月的脸,放轻语调哄,“我去给你打水,很快的,宝宝。”
林朔月仰头望着闻一泉,眼前一片昏暗,好半晌儿才点头,闻一泉松开他,匆忙地拿起林朔月的水杯,水杯里还留着点水,闻一泉先到洗手池将水倒掉,洗了下杯子才出寝室外走廊打热水。
很快就回来了。
林朔月坐在原地呆愣愣地,一动不动。
闻一泉手里拿着杯温开水,放书桌上,走近见林朔月这样反应,问他,“药呢?还有吗?”
“有。”林朔月匆忙起身,爬上阶梯,在自己床头的柜子里找出药片,下来的时候踩空一阶,直直在蹬地面上,身体往后倾去……
真脆。
“宝宝,你竟然害怕到这种程度了么?”闻一泉手横在林朔月小腹上,让他靠着自己站稳。
林朔月很久没说话,忽然开口,声音哑着,手难以抑制地发抖,连带着语气不稳,“我恨他们……”
“不包括我吗?”闻一泉脸贴着林朔月的面颊蹭了蹭,轻声反问,“真意外。”
林朔月挣开闻一泉的束缚,走到书桌前,又说,话语回归冷淡,“是啊,所以你要报复他们吗?”
闻一泉侧身靠着,漫不经心地盯着林朔月吃药,“可是,这犯法诶宝宝,你也不希望我们没有未来吧。”
“是么,你强迫我的时候怎么不说犯法?”林朔月放下水杯,回声与闻一泉视线相触。
“虚设扳不过事实,林朔月。”
“我压根没在你身上得到什么。宝宝,我没逼迫你啊?我不是每次都有在征求你的意见。”闻一泉的否决在林朔月的预料之内,但还是生出几分鄙夷。
“你果然,什么都拿不出手,闻一泉。”
“其实,相对于照顾别人,你更适合被人照顾。”林朔月毫无波澜地陈述事实,向闻一泉步步逼近,用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保证闻一泉完全能够听清——
“凭什么……”
“我想让他,深深地恨你。”
“趁着他,没到非你不可之前。”
“否则我不仅会收拾他,还会追究你。”
不长不短的四句话,以熟悉而又陌生的音色,猛地闯进闻一泉耳里,闻一泉大脑已然自动完成了声音与对应人员的配对。
超过两秒没反应过来,闻一泉听进去了,并且很有可能进行了联想。
林朔月莞尔一笑,仰望着闻一泉,眼睛眨了眨,话语轻盈悠然荡入心怀,“你恨我吧……”
“不对,是我恨你。”林朔月话音刚落,闻一泉紧紧攥住他的手肘,手机屏幕的亮光映入眼中。
今晚第一节晚自习下课时间。
难怪。
难怪,他下楼的时候正好碰着江渠,说去趟办公室的江渠。
可这并不意味着什么,这只是一个简短的音频,没有任何代表性含义,甚至有伪造可能……
先不论音频是否伪造,音色与“江渠”的确实像,语调与平时完全不同,也就给人听起来声音不一样,但是,这很难让人相信。可林朔月也不至于拿一个伪造的东西来骗他,因为知道他不可能会轻易相信。
林朔月这么聪明。
“宝宝,你是在挑拨离间吗?”闻一泉拿着林朔月的手机,随意扔到自己床上,一把拉着人圈进怀里抱着,“怎么不说话了?我被戳中了心思。”
闻一泉不信。
闻一泉当然可以不信,林朔月也没打算单凭这个音频就让他相信。
闻一泉信了。
但他下意识掩饰,下意识否认,造就了他现在逼问林朔月的行为。
所以闻一泉会当做没发生,没听到,他会像往常那样,不会表现抵触,不做任何改变。
这样,再好不过。
“你离开了整整一节课,没有请假。”林朔月顺势搂抱上闻一泉,轻声提醒,不打算和闻一泉绕进上一个话题旋涡,转得略显突兀。
闻一泉顿了顿,才接话,“所以呢?”
所以,就在这时闻一泉电话响了。
“接。”
“不接。”
“……”
“我看看,腿上的伤。”
“别碰我……”
闻一泉抱着林朔月往床上推,语气有些急促,狠狠地将人摁下,凑近到林朔月耳边,偏执地追问,“林朔月,我们先把相互利益拉平,你让我吧,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好不好?”
又开始了,闻一泉所谓的“征求意见”。
真想,就此了结。
到此为止。
闻一泉桌上的手机铃声,一响再响,停了没一会儿,又继续振铃,第二次的铃声要短得多。
“宝宝,你让让我,好不好。”闻一泉不停地“征求意见”,舔吻着林朔月的耳垂耳廓,空出的手隔着布料摸索上林朔月那处烫伤,不明显。
“宝宝,你亲亲我。他们怎么这么坏,这样对我们宝宝,不要哭,不要哭……”闻一泉吻转落到林朔月脸上,触碰到的是一层湿热,一时有些无措,捧上林朔月的面颊,边为他抚去眼泪,边亲边哄,“宝宝,不要哭,为什么不愿承认,我明明这么喜欢你,我没有强迫你,林朔月,你明明也喜欢我……”
“你一次次的示弱,不就是纵容我吗?宝宝。”
闻一泉发了疯似的,不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林朔月严重怀疑,闻一泉也有心理或是精神疾病,并且平时只在隐藏的那一面,直到某个时刻爆发。
比如,现在。
“他会生气的……”
林朔月锁骨位置的疼痛突如其来,话语中止,闻一泉在他伤口上又刻上另一个印子,“林朔月,你喜欢他,你是不是喜欢他?还是他喜欢……”
“闻一泉。”
闻一泉动作忽然停了,辨别出声源与声音的主人,继而在林朔月伤口处舔了舔,“宝宝,身上全是药膏的味道,真苦。”
“亲我,我们这次先算了。”闻一泉脸埋在林朔月颈侧,笑得肩都在耸,吻了吻又说,“宝宝……”
“真乖。”
“但我,总要尝一口。”
静默的空气中,电话挂断的忙音一直在响。
“宝宝,我给你机会了,如果下次还是没准备好,输了的话,你将会是我的。”
林朔月气息乱成一团,好半会儿才吐出一句,“赢了的话,你的命给我?”
闻一泉抬起头,撑着起来俯视着林朔月,早就松开了林朔月的双手,“你可以试试。”
闻一泉说完,起身抓着桌上的手看了一眼,离开了寝室前朝林朔月方向,意味不明,“宝宝,你要是没力气的话,我不介意你睡我的床。”
寝室门“砰”的一声关上,回响,林朔月伸手找到自己手机,轻嗤了一声,手只要微微抬起,就会发颤。
林朔月放下唇角,唇上发麻,痛感被隔离开。
“……”
好累,林朔。
你好累,你到底要撑到什么时候呢?林朔月。
林朔月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累的不成样子,他缓缓闭上双眼,好似再次睁开眼就会是温和柔软的境地。
并不是。
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携带无尽的疼痛,让林朔月彻底清醒过来,手本能地把着掐自己脖子的手,求生疯狂地挣扎与反抗。
真脆。
伴随着阵阵耳鸣和撕心裂肺般的感受,施暴者的声音传出,在空气中炸开,“林朔月,你真他妈恶心?!你他妈的给汪梁风喂了什么?!!”
黎云初。
看来,他接到消息了。
这么快就找上他来了。
果然,该死。
“住手。”
“黎云初你疯了吗?你觉得你们黎家凭什么能承担这个后果?”
“不能?他什么都不是,又怎么能承担??!他就应该,去死。”黎云初手上力度加重,身下的林朔月只剩下求生的本能爆发出的潜能与意志,黎云初咬牙切齿恨不得林朔月就此失去气息,“你他妈早就该去死了!!”
江渠上前,猛地拽开黎云初,攥着黎云初的衣领,一拳砸在他脸上,“清醒了?就算黎家有这个能力,你什么身份啊,黎云初。单凭这个把柄,你以后侥幸能留在黎家也是被你哥踩在脚下当垫脚巾。”
黎云初这回冷静下来了。
林朔月如获新生般,空气冲进口腔,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滚去认错,还有一线生机。”江渠抿唇笑着,好意给黎云初出点子。
“江渠,你没权利教育本少爷。”黎云初口腔内渗出点血,抽出纸巾吐出带血丝的唾沫,心里极其不平衡,想要在话里找回点面子,“你像个孙子跟在闻一泉身边,你看他动容了吗?”
江渠本不想与黎云初争论这些没意义的问题,可黎云初偏偏自以为是地找到他的伤口,撒盐。实则是正赶着往枪口上撞。
“野种也配称少爷?”江渠话一出,侧头接下黎云初挥过来的拳头,力度大到快把他捏碎,微眯着眼睛以示警告,“你想要的东西,我不都送你了?忘恩负义,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黎云初抽回手,甩了甩手,显然把话听进去了,离开前的小动作,江渠也没让他得逞。
林朔月咳嗽声渐渐小了些许,江渠走近刺眼的光直直照着林朔月,状似无意地感慨,“真涩情,林朔月。”
林朔月抬手挡住眼睛,生理泪水还没来得及停,细细碎碎的抽噎,刚才由于挣扎凌乱的校服上衣没掩盖的地方,乱七八糟的痕迹,相当刺眼。
“他挺喜欢你的,林朔月。要不你给他玩玩,玩腻了自然就放你走了。”江渠曲腿倚在一边,悠悠然,为林朔月“出谋划策”。
“另外,我忽然有点后悔。所以,林朔月,那两支制剂我要收回。”
“起来。”江渠光打向外,发话。
林朔月强撑着手,爬坐起来下床,扶着阶梯栏杆才站稳,整个人脚下是一片虚浮。
江渠忽然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林朔月几乎是下意识往后退,躲开。
“躲什么?”
“我对你可不感兴趣。”
林朔月无话,伸手往自己床铺边角,找寻着长条盒子,好在放的并不远,拿下来递给江渠。
“没做什么手脚?”江渠抬眸逼近凝视着林朔月,林朔月眼神没有丝毫闪躲。
江渠笑出声,近在咫尺,林朔月被逼得不断往后倾。
林朔月又躲了一次,这次是侧过脸,却被江渠掐着下颌掰正脸,“躲什么?林朔月,至于躲成这样。”
林朔月唇角发抖,抿紧才没那么明显。
“……”
“真软。”
林朔月好不容易逃脱出来,手背捂着嘴擦了擦,“真恶心。”
江渠揣着制剂往外走去,不忘嘱托道,“遮瑕膏记得用,遮完,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了。”
疯子!
没关系的,林朔。
至少,至少——
林朔月捏紧手,目送着江渠走远消失,眼底幽光闪过。
至少,他们都……
罪有应得。
而你,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