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resso

    （三十八）

    “若尘，我们吃完早饭回我们的家吧。”

    一诚深情地牵过若尘的手，看着她说道。

    “嗯”若尘答应道。

    “不移，我们吃过饭和妈妈，我们三个人先回我们自己的家好不好？”

    “回我们自己的家？”

    不移软糯的问道。

    “是啊，爸爸妈妈，还有不移，我们三个人的家。”

    “好啊，好啊，我要去我们三个人的家，我们自己的家。”

    若尘跟着抱着不移的一诚开门，进了屋。

    不移挣脱了一诚的怀抱，直接来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房间里各样的盒子摆放着，不移转过身，看着一诚问道：“爸爸，这些玩具都是我的吗？”

    “嗯，这些玩具都是爸爸给你买的。”

    一诚蹲下身，刮着不移的小鼻子说道。

    “我们叫妈妈一起来帮不移拆下这些包装好不好？”

    一诚对不移说道。

    “好！妈妈，妈妈来嘛，我们三个人一起来拆。”

    若尘走向门口的工具柜，拉开第一个抽屉，拿出剪刀，来到不移的房间。

    若尘被自己这一连贯丝滑的行动弄愣住了，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自然，好像她在这两年里，从未离开，一直都在这里生活。

    “我也很少来这里，平时我都住在宿舍。偶尔会进来打扫一下。这家里所有的都是你离开时的样子。我去过爸妈家那里好几次，都在远远的地方看着，我，我不知道怎么，怎么走进去。”

    一诚很矛盾地说道。

    “爸爸，爸爸，来帮不移拆嘛！”

    不移在使劲拉不开盒盖时叫到。

    “不移，我们今天只能拆开一个盒子，你选一下，你要拆哪个。”

    若尘拿起剪刀，在等待着不移。

    一诚一把拉过若尘，将下巴搁在若尘头上说道。

    “今天就拆这一盒，拆这一盒。”

    “那你现在知道了吗？”

    若尘一边给不移用剪刀拆着盒子，一边平静地问道。

    “嗯，我明白了自己最在乎的是你，明白了你也一直爱着我。这些，其实就已经足够了。”

    说着，一诚捧过若尘的脸，用还粘着泪水的双唇吻了上去。

    若尘丢下剪刀，用手给一诚抹去了眼泪，然后双手环过一诚的头，亲吻着他的额头。

    “爸爸，爸爸，羞羞，不移都不哭了，爸爸还哭。”

    不移拿着玩具，走过来，看着若尘和一诚。

    一诚一把将若尘和不移搂进了怀里。

    “若尘，不移，我想你们，一直都想。”

    在情绪平复后，若尘将床上的被单和床单放进了洗衣机，一诚用吸尘器吸着家里的灰尘，在这之前，清洗完了橱柜里所有的碗筷和水杯，并烧了壶水。

    “我们还得去超市一趟。”

    一诚对着在晾被子的若尘说道。

    “嗯，好。”

    当两人忙活了一阵子，午饭吃完，碗筷都收拾了之后。一诚牵起不移的小手说：

    “宝宝该午睡了，不移是不是？”

    “是的，爸爸。”

    当不移爬上她的组合床，一诚帮她盖好被子后，打开了音响，给调到了巴赫的“哥德堡变奏曲”。一诚轻轻拍着不移，“等睡醒了，我们和妈妈一起出去玩。”

    “好的，爸爸。”

    看着女儿睡着后长长的眼睫毛，一诚将头搁在不移床边，脸上露出了微笑。

    若尘轻轻地走过来，一诚搂过她，一同看着熟睡的女儿，然后轻轻地走出了房间。

    若尘躺在一诚怀里，一诚用下巴蹭着若尘说：

    “宝贝，辛苦你了，给我生了这么可爱的女儿。那天我路过谭斌办公室，宝宝竟一直跟在我后面，当她跟我进到办公室，我才发现她，当我看到她的那一刻时，我震惊了。你那时就说女儿长的像我，我没想到会那么像。老余他们都说这孩子跟我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眼就看出是谁家的。”

    “如果这孩子不是你的，你还会喜欢她吗？”

    若尘看着一诚的眼睛说道。

    “丫头，只要是你生的，都是我的宝贝。我相信因为你爱我，才愿意给我生个我们的孩子。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才给了那小子机会，让他乘人之危。我之前不很理解为什么我向你表白之后，你会一再的委屈的哭，我想你那时也后悔和他了吧。这都是我自作自受，不能全怪你。八年过去了，我们的劫也应该度完了吧。若尘，我们再要个宝宝好吗？给不移生个伴，当我们将来不在了，他们可以相互陪伴。这次让我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每想到你在医院那张冰冷的床上，疼得蜷曲在那里，我就心疼不已。那时我真想冲到你身边，抓住你的手，告诉你，不要害怕，有我在。

    看见你被推进手术室，已经疼得昏睡，我好想伸出手帮你将汗湿了的头发理理。

    宝贝，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一诚一边说着，一边将若尘抱得更紧了。